3拍賣會上遇到親爹是什么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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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皓月不在,云杉越發(fā)覺得這街沒什么好逛的。百般聊賴地看著兩旁的店鋪,踢著腳下的小石子,頗有一種在鬧別扭的感覺。 從那天之后,白皓月對他的態(tài)度就稱不上好。 明明都已經(jīng)道過歉了…他又不是故意的,只、只不過是當時一時心急搞錯了而已,云杉在心中極力為自己辯解。他鼓著兩邊的腮幫子,憤憤不平地想著,他覺得白皓月只是單純地在偏心云閑晚。 沒能注意到腳下的路,云杉一股勁地往前走,卻不曾發(fā)現(xiàn)自己面前不遠處竟不知何時站著一個人,見到云杉直直地走來都沒有要躲開的意思。 結(jié)果當然毫不意外的,兩人就這樣撞上了。 云杉只覺得自己的額頭像是碰到了一堵堅硬的墻壁,幾乎是瞬間他便嬌呼出聲,抬手捂住了被撞到的地方,杏眼微瞪看向他,“呀!你在做什么呢!” 而那個男人卻很奇怪的,用極為震驚的眼神盯著他看,像是這樣就能透過他的身體找到什么。即便問出這句話之后,他也沒有絲毫動作,只是愣愣地、呆滯地看著他。 —— 在他們快要趕到拍賣場的時候,云閑晚注意到容極的臉色突然一變便問道:“怎么了?” 可誰知容極朝某個方向看去,臉色逐漸凝重起來,而在這凝重之中,還有更多云閑晚無法理解的情緒。 容極沒有及時地回答,而是過了好一會兒,才語調(diào)干澀得喃喃開口道:“……你先自己進去吧。” 云閑晚不明所以,但看容極的樣子,他似乎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說到底他們本來就不是需要向?qū)Ψ綀髠渥约阂ツ睦锏年P(guān)系,容極去哪他怎么管得著,問了恐怕也不會回答吧。 云閑晚心里倒是更希望他能快快離開,誰能受得了一介魔尊整天在自己身邊晃悠。 于是便任憑容極離開,自己大搖大擺地走進了拍賣會。 要說這傾仙拍賣會的規(guī)模確實宏大,云閑晚抬頭望著這幢足有幾層的樓閣,牌匾上龍飛鳳舞地寫著兩個大字“傾仙”,屋檐處建造的雕龍,鱗爪張舞,雙須飛動,仿佛要騰空而去。大門處人潮涌動來來往往,在拍賣會尚未開始的這個時候,大多數(shù)是些散修前來觀望。 云閑晚稍看了幾眼,一個熟悉的人影都沒有。這也當然了,他一個剛離開宗門的小弟子哪里闖蕩過江湖,認識到奇人能士。 大約是為了能夠容納足夠多的人吧,整個樓閣不作他用,僅僅只是為了這次的拍賣會而建造的。云閑晚一進到里面便發(fā)現(xiàn),樓閣的內(nèi)部并非層層分明,一樓是占地面積最大樓層,當然最重要的拍賣場地也在這里。 而每一層與每一層之間,用到的是傳送法陣,只有獲得資格的人才能夠上樓。身份越尊貴,能去到的樓層就越高,人數(shù)當然也越少。 此刻一樓擺放著數(shù)不清的長桌與圓凳,只要是能夠確認身份的修士都能夠在此取得一席之位。 云閑晚在一樓隨意走動了一會兒,因為距離拍賣會還有一段時間,所以實際上樓內(nèi)的人并不多,到的一些人都是三三兩兩組隊過來,在圓木桌上推杯換盞,好不悠閑。 他手上拿著容極給他的令牌,只要去到傳送法陣,就能自動傳送到六樓了,對于魔尊來說拿到這種等級的優(yōu)待似乎也是正常的。雖然云閑晚并不清楚,他為何能夠在凌云大陸如此正當?shù)男袆印?/br> 或許得幸于他那詭異的魔氣控制能力吧,以至于修士們即便是近了他身也感知不到他身上的魔氣,只把他當做尋常的、位高權(quán)重的修士。 不過若是云閑晚有那個閑心去親自問問容極,說不定能得到更加叫人吃驚的答案。 很快云閑晚便找到了位于一樓某一側(cè)的傳送法陣,傾仙拍賣會在一樓其實布置了多個傳送法陣,不過對云閑晚來說著實有點難找,于是便只能往最顯眼的那一個傳送法陣走去。這一舉動自然也吸引了一樓幾乎所有修士們的注意,他們在好奇云閑晚最終會去到幾樓。 對于一些散修來說,恐怕一生都無法接觸到修真界內(nèi)那些真正的世家宗門。 被這樣盯著看的云閑晚感到有些尷尬,作為天衍宗的親傳弟子,他接收到的視線并不少,不過卻很少有這樣帶著審視和打量,甚至惡意的目光。 正當云閑晚準備硬著頭皮繼續(xù)往前走的時候,突然從身后傳來了一陣熟悉的氣息。 不、也可以說是,久違了的氣息。 “晚兒?!甭詭σ獾穆曇羧绱苏f道,低沉喑啞,迸發(fā)出了濃烈的男性氣息。 云閑晚甚至能聽到周圍有女性修士發(fā)出的驚呼聲。 他的身體一僵。 是…沒錯…他怎么會沒有想到呢? 像傾仙拍賣會這種凌云大陸上屈指可數(shù)的拍賣會,那個人怎么會不來? “怎么了?” 腳步聲愈發(fā)地靠近,云閑晚知道自己此刻應(yīng)該轉(zhuǎn)身朝對方打招呼,裝作無事發(fā)生的樣子。但是,他做不到。 最終,他幾乎能感受到那個人炙熱的體溫,對方的胸膛近得快要貼住他的后背了。 云陽未將寬大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關(guān)切地問道:“難道是太久沒有見到爹爹了,所以連聲音都聽不出來了嗎?” 呼出的熱氣都打在了云閑晚的耳尖,這種程度的親昵,即便是周圍不清楚情況的修士都覺得有些太過接近了,紛紛好奇地打量過來。 似是感受到了這樣的視線,云陽未保持著笑容不變,臉色卻沉了一些,往后退了一步,拉開與云閑晚的距離,“沒想到能在這里見到晚兒,不得不說還真是驚喜,多年不曾回到云家,我們父子二人的關(guān)系恐怕也生疏了吧。爹爹也能理解,不過今天正好是個機會,我們不如上樓好好…敘舊?” 聽到“敘舊”兩個人,云閑晚整個人都不好了,抖了一下,不過還在云陽未離自己遠了些,不然他恐怕要控制不住自己應(yīng)激了。 云閑晚勉強地勾起嘴角,露出了很淡的笑容,垂著眼簾順從而又小聲地說道:“都聽爹爹的?!?/br> 哪有世家子弟與父親之間還用“爹爹”這種如此親密的稱呼方式,要知道云陽未可有足足13個兒子9個女孩,將近二十多個孩子,哪有功夫與每一個孩子都關(guān)系如此好??上攵?,現(xiàn)在在此處的必定是他最喜愛的那一個。 座下修士們紛紛發(fā)出唏噓感嘆,修真世家還真是不一樣啊。 見云閑晚如此聽話,云陽未自然是滿意的,臉上的笑容也多了幾分真情實感,先他一步來到了法陣面前,轉(zhuǎn)頭看向他,伸出了手。 云閑晚將手掌稍微蹭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才緩緩地搭在了云陽未的手上。 要說云陽未,身高八尺,披著一條墨色的大氅,越發(fā)顯得身材高大,更不用提他面容英俊,一身氣勢不怒自威,久居高位的上位者氣息讓他即便只是站在那里也足以震懾普通修士。 云閑晚沒有拿出容極給的那塊靈牌,而是跟著云陽未一起進到了傳送法陣中。 至于云陽未身后的那一眾侍衛(wèi)在云陽未的身影消失之后,也立即從傾仙樓內(nèi)離開,恐怕要等到拍賣會結(jié)束才能再次見到他們迎接云家家主了吧。 到了六樓之后,展現(xiàn)在云閑晚面前的是一間間合著門的房間,門上各自掛著牌匾,上面題著每一個房間的名字。走在云陽未后頭往里面走,云閑晚隨意數(shù)了一下,大約有……嗯,十多個房間吧? 云陽未比他高了不少,所以走在他身后,讓云閑晚不由得小心吊膽起來。 也許是離開云家太久了,明明當初在云家的時候,他的膽子還不至于這么小的。果然人就是生于憂患死于安樂的啊,他心中不禁感嘆道。連他自己都沒有發(fā)覺自己什么時候竟把云陽未當成了什么兇猛野獸,避之不及。 而這一路上,云陽未不曾開口說話,直到他在其中一個房間內(nèi)停下為止。 “嗯……我記得應(yīng)該是這間吧?”云陽未毫不在意地自言自語道,隨后伸手推開了這扇門。 門內(nèi)的裝飾與云閑晚在云家時候的住所差不多。家具很簡單,桌椅、一張遠遠夠兩三人睡的床、柜櫥、不少擺設(shè)和掛在墻上的裝飾物。當然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一扇將近半面墻的窗戶。應(yīng)該就是看樓下拍賣會用的吧。 見云閑晚進到屋內(nèi)之后,云陽未拉開了一把椅子,面對著他坐下,一手胳膊抵在扶手上,一手放在翹起的膝蓋上,手指還在有節(jié)奏地敲擊著。他就這樣看著云閑晚,或許是在思忖著什么。 云閑晚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孩子,靠著門站著,不敢與他對視。 最終還是云陽未先嘆了口氣,慢悠悠地說道:“……還真是沒想到,你會跑到這里來?!?/br> 云閑晚心想本來就不是自己想來的。 “你可知道,天衍宗的那幾個人,可要把你找瘋了?” 云閑晚一愣,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話語中的意思,“是、是說師尊和師兄弟們嗎?…這個,是我不好?!痹崎e晚正絞盡腦汁地想借口,關(guān)于為何這么久了沒有向天衍宗內(nèi)傳去消息,關(guān)于為什么至今為何還沒有回到天衍宗。 卻未想到云陽未抬眸吃驚地看著他,笑著說道:“是你不好?不好在何處?我可是聽白皓月那個呆子說,你之所以沒能跟你那師弟一起回來,是因為云杉?” “?。俊痹崎e晚長大了嘴巴,一副傻傻的模樣,他這下是真的摸不清頭腦,“這、跟云杉又有什么關(guān)系?” “你竟不知道?哎呀…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痹脐栁疵约旱南掳?,露出了笑容,只不過這笑容怎么看都覺得駭人,“其實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等之后有機會了,就去問問你那‘好師尊’吧?!?/br> 云閑晚點點頭,他想這次的拍賣會,白皓月定是會帶云杉來的,雖然自己并沒有要主動去找他們的意思…但如果真的見到面了也沒辦法。 正當他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是,云陽未的話打斷了他。 “那現(xiàn)在也該來說說,我們晚兒的事了吧?!?/br> “我的事?我能有什么事?” “嗯……讓我想想。”云陽未假裝思考了一陣,“比如說,為什么你會來到這里?” 光是這一個問題,就把云閑晚難住了。他舔了舔自己干涸的嘴唇,竟一下子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總不能真的將容極的名字說出來吧! 見到云閑晚此刻猶豫的模樣,云陽未失望地垂下眼簾,像是真的被傷透了心一般說道:“為父可是見到你的第一時間,就聞出來了啊。你身上還混雜了其他人的味道,不止一個,唔……讓我來數(shù)數(shù)好了。一個、兩個…三個?真不愧是我們晚兒,在為父不知道的時候,竟能勾搭……”他突然笑了一聲,但語氣卻頗有些咬牙切齒,“不,竟被三個人惦記上了。” 云陽未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冷了下來。 “晚兒,你說?!?/br> “他們是不是都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