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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喜歡挨cao的sao貨們(雙性rou合集)在線閱讀 - 魔教人魔教魂蛋合集(蛋一~蛋五,可以閱讀完第四章之后再看)

魔教人魔教魂蛋合集(蛋一~蛋五,可以閱讀完第四章之后再看)

    失憶前的內容(一)~(五)

    蛋一:

    循著藏寶圖,各派分別派出了一兩人,由荀劭和凌宇澤牽頭,以防他人私心。

    天元門派出凌宇澤是為了穩(wěn)定人心,可荀劭出行一開始卻遭到了魔教眾人反對。

    前路充滿未知的兇險,貿然讓教主去探路,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這些道理荀劭當然知道,但此行是他做的決定,他也沒道理讓教眾冒險,再來凌宇澤都去了,他倒是想看看這日落密林里藏了什么龍?zhí)痘ue。

    凌宇澤沒想過荀劭也會去密林,集合之時見到他竟要與他們一道進入抿了抿干澀的唇。那個魔教教主雖然不太愛搭理他,但他沖在前面的樣子讓他莫名心安。

    他從前只知道修習,被架到如今的位置也無人幫襯,有些事不得不做。

    自師兄消失之后,他一直迷茫著,這次帶二十幾人進密林,更是有無形的壓力在他心頭,讓他每夜輾轉難眠。

    他不喜歡荀劭的張揚放肆,心里也吐槽過那人風流成性,日間商量要事也要帶個愛寵過來,太不正經。

    他實在不愿與這般做派的人有所交集。

    今日的荀劭一身黑衣勁裝,頭發(fā)也束起了,腰間利落地系了把短刀,風采動人,讓他平靜無波的心猛然動了下,面皮微微發(fā)熱。

    “凌長老,前面就要進林子了?”

    凌宇澤順著荀劭的話看了眼地圖,朝他點了個頭,走上前與他并肩而行。

    進了林子天光皆被掩蓋,功力再高視力范圍也出不了方圓十米,荀劭手中捏出一個紅焰光球,浮空燃起,照亮前路。

    他們這個時代能用法力之人已經很少,且用多了損耗元氣,荀劭這樣隨意使用,想必修仙根骨不在他之下,凌宇澤默默熄了手心才起了一點的小焰火,跟在荀劭身后。

    走了不知道多久,也未見地圖中標紅的地點,風景一色,難免生出了在原地打轉的錯覺。

    “凌長老,你不會是故意的吧!帶我們走了這么就還沒到,莫不是你們天元門在這里干了什么不為人知的勾當,不想讓我們知曉!”

    青海派的汪天海起了異議,他們是屈居于天元門下的第二劍門,一直有心與天元門做對。

    “汪師兄,稍安勿躁,師兄他們皆在此處失去音訊,我們須得謹慎。”

    “什么謹慎!都是你們天元門搞出來的事情!帶著我們在這兜圈子,我青海派定要讓你天元門人給個交代!”

    汪天海提劍逼近凌宇澤,旁邊與青海派關系親厚的也蠢蠢欲動。

    凌宇澤不善言辭,也不知該作何解釋,無奈接過汪天海的殺招,只守不攻,卻被越纏越緊。

    荀劭本來在旁邊從懷里掏出個紅袖給他準備的鮮果吃著看戲,看凌宇澤優(yōu)柔寡斷的磨嘰樣兒看得心煩,隨手把果核丟過去,砸了汪天海一個大馬趴,走到凌宇澤身前厲聲道:“若不愿跟著就早點滾蛋。”然后側首對著凌宇澤說了一句,“走了?!?/br>
    其他人面面相覷,猶豫了一陣子還是覺得跟著他們倆走,畢竟保命重要,誰知道他們自己走會遇到什么。

    到了地方也無甚特別的,只有一個破碎的石陣。

    火球在此處居然弱了些,似有什么東西在吸食他們的功法。

    荀劭不覺警戒起來,與凌宇澤互換了眼神,只是四周太過昏沉,若真出了什么事他們也無法及時抵御。

    眾人舉起武器屏息凝神,周圍寂靜異常?;腥灰蝗汉谝鹿碛扒臒o聲息地竄了出來,圍成扇狀,只把他們往石陣里逼。

    荀劭抽刀橫向劈開一只,黑衣內里居然無人,發(fā)著尸腐氣味的粉塵四散,竟是禁制鬼控術。

    鬼影源源不斷,他們的人卻在減少,橫豎都是死,凌宇澤無法,提劍連砍十幾條,帶著殘余的人跑進了石陣內。

    “荀教主,他們不進石陣!”

    荀劭雖不愿進去,奈何他們實在難纏,靠著凌宇澤施法幫忙才脫逃到了陣法里。

    那些鬼影見他們已入陣,隨即退散啟動陣法。

    金光顯現(xiàn),眨眼間萬物清明,連四周霧氣都散盡了,鬼影也沒了蹤跡,日落密林恢復了曾經天朗氣清的模樣。

    荀劭睜開眼時還抓著凌宇澤的手,不是很軟,正好能被他包住。

    他狀似不在意地放開了那只手,徑自出了陣法。

    凌宇澤握住手心殘留的一絲暖意,看著那人遠去的背影穩(wěn)定心緒,安排剩下的人暫時療傷休息。

    “荀教主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前方有棵擎天古樹,下面一處開口似可進入,凌長老可要與我進去探探?”

    “好,我去與汪師兄他們說說?!?/br>
    “也行,凌長老準備好了叫我就成。”說完荀劭便不理他了,找了棵樹靠著休息。

    凌宇澤被晾在旁邊,捏緊手中清痕劍便離開了。

    汪天海他們自然不想讓荀劭和凌宇澤獨吞秘密也鬧著要去,最終留下兩人照顧傷員。青海派的汪天海,照陽派的李君明,寒月谷的葛雨薇、陰陽門的舍離,霓樂島的云悅具是帶著門人要與他們一道進入。

    荀劭看他們來了這么多人,又各懷鬼胎,也未說什么,在前面帶路。

    入了樹洞,便是一道鋪滿青藤的石階往下。洞內濕潤,腐朽的潮氣鋪面,他們都是練武之人,盡力屏氣才可堪忍耐。

    “荀教主,這是什么地方?”

    云悅長得嬌媚,御一把琵琶為器,打扮儀態(tài)都與紅袖相似,荀劭心生親切,也愿意回她問題。

    “按地圖來說這便是我們要找的地方。霧散之前并無這棵樹,不知那群鬼影做了什么竟能驅散密林濃霧?!?/br>
    荀劭微微低著頭,面色柔和。云悅之前聽說魔教教主不近人情,這一路也未有過交集,交談幾句沒想到這位荀教主不僅長得俊朗,性格也很不錯。

    之后云悅便跟在荀劭身邊問東問西。凌宇澤從原來的位置被擠到了后面,只能悶頭趕路。

    向前沖的勢頭太猛,他一頭撞上了張挺闊的背,不知何時離他兩步之遠的荀劭已經停了下來。

    荀劭下意識扶穩(wěn)他,嘖了一聲,繼而開口:“慢點,前路不同,有道門。”

    他們已經距離石階有段路程,沿途石壁上有熒光青苔,視野并不算太暗。

    凌宇澤掙脫出他的手,向前走了兩步,被拖著手腕拽了回來,怒看那只手的主人。

    荀劭根本不懂他在氣什么,也沒了不耐,解釋道:“小心前面有機關。”

    凌宇澤自知剛才沖動,“嗯”了一聲,垂下頭便停下不說話了。

    荀劭看他神情覺得可愛,手緊了緊把他拉到身后,接著扔出懷里的果子,驟然前方火光大亮,造型各異的狐貍提燈盡現(xiàn)在眼前,一路通往那扇光滑可鑒的巨型銅門。

    “怪事!此處濕潤,這些銅具居然沒銹。”照陽派以前是器修,李君明對這些造物材料之事比較了解。

    汪天海搓了搓手臂并不上前,吐槽道:“這些狐貍也滲人得慌,舍離,不會是你們陰陽門搞出來的鬼東西吧?”

    舍離尖聲笑了起來,裸露出來的半張臉布滿陰邪:“汪兄笑話了,我陰陽門向來只管做偶,可不管做什么勞什子銅器?!?/br>
    “何必停在這里廢話。凌長老,我谷中之人善陣法機關術,不如讓我一試?!?/br>
    “葛姑娘小心。”

    “凌長老放心?!?/br>
    葛雨薇一直跟在最后,不似云悅歡脫,也不愛說話,沒什么存在感。此時她主動出聲,倒是解了燃眉之急。

    荀劭他們讓出一條通道,葛雨薇走進狐貍通道,并不急著進去,而是解衣脫下外袍交給一旁的侍女,只著一身皮質緊身衣褲,取出一把帶繩的長箭,射在門前石壁上。

    長繩繃緊,葛雨薇輕便地縱身躍起,沿途手中特質彈丸射落在地,石磚凹陷,周遭墻壁有數(shù)枚鐵箭飛出,也被她側身躲過,打落在地。

    幾瞬驚險,都擦身而過,凌宇澤在后運功為她修出一道藍光屏障,雖不能確保萬無一失,必要之時卻可保命。

    葛雨薇落地后遙遙感謝,揚聲道:“凌長老,你們可以過來了?!?/br>
    依然是荀劭打頭,眾人跟著他前行,到了銅門前。

    蛋二:

    幾個人檢查許久,也未發(fā)現(xiàn)什么機關,干瞪著眼站在門前,他們都算是各派精英,這第一關就難住了,實在狼狽。

    云悅不通這些機關之事,抱臂在一旁,無聊的左戳右弄,不時湊到荀劭身邊看他進度。

    荀劭不理她,她就靠在銅門上,讓路的時候往后用力一抵居然就失了力跌了進去,把門撞開了。

    眾人看著大開的銅門默默無語,凌宇澤抿唇與荀劭對視一眼,又各自退開,跟了進去。

    他們經驗都不少,可誰也沒想道這門居然一推就開,倒是云悅誤打誤撞發(fā)現(xiàn)了玄機。

    云悅也挺得意,一馬當先沖在最前面。后面的銅門私有靈識,待人全部進入之后便鏗鏘關上了,凌宇澤再去推發(fā)現(xiàn)從里面竟然推不開。

    荀劭也皺起眉,道:“算了,先進去看看。”

    “嗯?!?/br>
    里面是個石室,無一絲燈火的空間里金光璀璨,明珠寶器堆里滿室。

    “這居然是我們霓樂谷丟失的御獸鈴?!?/br>
    云悅驚喜地晃著手上的鈴鐺,隨即系上了腰間,又去看其他寶物。

    他們大多不缺什么金銀,對這些寶器卻毫無抵抗力,不久各派都發(fā)現(xiàn)了屬意的神器靈石。

    有的是幾百年間本派逐漸丟失的東西,有的與本派功法一脈相承,利用得當又奇效。

    最后除了凌宇澤,荀劭還有葛雨薇,其他人身上都掛得閃著各色靈光,刺眼得很。

    荀劭皺眉剛要說兩句,哐當一聲石室正中央的一座金山里竄出條全身泛著冷光的大蛇,環(huán)抱粗的黑色蛇身盤踞在他們眼前,竹籃大小的眼緩慢睜開,帶著鄙視,舌尖嘶嘶作響。

    眾人吃了一驚,不禁后退幾步靠在一起,與那蛇對峙。

    “這石室怎么出去?!”汪天海大聲吼著,他剛拿到了蕩海劍法和靈云珠,得了這兩寶,將來門主之位定然是他,將來勝過天元門也是可圖的。

    “前面有一道暗門,不知通往何處?!?/br>
    “不解決了這條蛇我看我們誰也出不去,我奉勸你們把身上東西都丟了活命?!避髹坎⒉蝗缢麄兡前憔o迫,只是想到自己居然跟這群人一起行事覺得丟人。

    “那東西頭上有有對爪,是蛟!”

    “咱們青源大陸多久沒蛟了,怎么可能!”

    云悅剛得了御獸鈴,信心膨脹,開口道:“我來試試?!?/br>
    凌宇澤沒來及攔住她,只得帶著人一步步先往往暗門處撤退。

    那黑蛟似乎確實被云悅吸引住了,跟著她左搖右晃,給了他們喘息之機。

    葛雨薇不放心地回望,忽見那蛟眼里閃過精光,高聲喊道:“云悅快退開!”

    云悅疑惑地“???”了一聲,被荀劭扯住手退開了兩步,避開了黑蛟帶刺的掃尾。

    汪天海和舍離見情況不妙,快跑幾步推開暗門跑了出去,他們一出門更是激怒了狂暴的黑蛟,爆出一聲近似龍吟的咆哮,直追在他們身后。

    “荀教主我們殿后!”

    荀劭咒罵了一聲,雖然不懂為啥他功力高就活該殿后,還是舉刀砍上了黑蛟抓在凌宇澤肩膀上的爪尖,反手射出袖箭直擊它脆弱的下腹。

    黑蛟被他們聯(lián)手擊退,揮舞著爪子不敢貿然上前。

    荀劭趕緊帶著凌宇澤也進了暗門,原來的幾人早就跑遠了,金貴的寶器散落了一地,后面又有黑蛟追襲。

    暗門之后跑了一段路逐漸能見著光亮,荀劭加快腳步,牽著凌宇澤,飛身躍了出去,外面還是青翠密林。原本還擔心那黑蛟出來之后會跟著他們,沒想到那黑蛟跟了一段路就換了方向跑走了。

    荀劭不敢大意,直到跑到一處水源才停下喘了幾口。

    凌宇澤剛被抓了一爪,白衣本是出塵,現(xiàn)在全被黑血染透了,還臟得很,被樹枝勾得破破爛爛。

    他不好意思得側身擋住傷口,掙開了荀劭的手,用清痕撐著身子走到溪流邊想喝點水。

    荀劭累得夠嗆沒空管他,也去喝水。清亮的溪水映出凌宇澤蒼白無力的面容,荀劭側頭看凌宇澤因失血而更淡的嘴唇,唇珠上還沾了滴溪水,搖搖欲墜,有些撩人。

    那半衣服的黑血也太難看了,殿后殿后殿什么后,那種情況抱自己的命才要緊!

    咬著后槽牙,荀劭別扭著拿出懷中的解毒丹和傷藥,悶聲對著旁邊沉默的凌宇澤說:“衣服脫了?!?/br>
    凌宇澤正不知如何開口,傷口火燒一樣的疼,撐不住要暈,又不想牽累荀劭,抿唇忍耐著。一時沒聽清荀劭說的話,傻傻“啊”了一聲。

    荀劭看他一碰就倒的脆弱樣子,有點不耐煩,也看不得那傷口還涓涓流著血,隨手捏訣施了個止血咒,將他推倒在地,凌宇澤肩側的衣服全被扯了開來,露出覆著肌rou全是血色的臂膀,連帶著束縛著雙乳也被染紅大半的裹胸也現(xiàn)了出來。

    蛋三:

    荀劭壓根兒沒想到里面的風情,隨手一拉,就拉出來兩個奶子,白花花地擠在他眼前,中間還擠出了一條深縫,驚得差點咳出來。

    他凌宇澤長得這般軒昂,肩寬腿長的,臂膀上堆滿了練出來的肌rou,誰能想到是個雙兒。

    衣服驟然被撕開,最隱私的秘密被荀劭發(fā)現(xiàn),凌宇澤反應過來之后連忙捂回了胸前春光,屁股硌著石子往后退了幾步。

    荀劭表情也不太自然,咽著口水,眼睛忍不住往他半遮半掩的胸前瞟,胯下的roubang撐起了一個鼓包。

    “嘖”了一聲,他開始不耐煩地焦躁起來,看都看了,他也不趁人之危,就是凌宇澤那傷口再上藥毒就滲到骨子里去了。

    拖著凌宇澤的手腕將他拉近,撣開他揪著衣服的手,將解毒丹塞進他嘴里,接著給他處理肩上的腐rou。

    凌宇澤臉都紅透了,他第一次光著大半個上身跟一個男人靠這么近,能感覺到荀劭呼出的熱氣噴在他脖子上,化成水霧,激得他全身酥麻顫抖,第一次有這樣奇妙的感受,尋常干澀的yindao也濕了起來。

    荀劭以為弄疼了他,挖著腐rou的匕首幅度更小了又加了一重麻咒,問道:“還疼嗎?”

    凌宇澤難耐的搖頭,寬袍里的雙腿偷偷夾緊,抓在荀劭肩上的手捏得指節(jié)發(fā)白。

    磨人的上藥過程不知用了多久,荀劭給他拉好衣服,撇過頭去。流了一臉汗的凌宇澤臉色蒼白偏偏那兩坨羞紅怎么都消不去,雙目無神地看著他,搞得他魔教教主怎么他了一樣!哼!天元門人果然沾不得,礙手礙腳的。

    讓凌宇澤靠著樹休息了一會兒,荀劭到附近探路順便弄了些吃的。

    此處與他們進入的地方大不相同,按著凌宇澤的地圖也未找到相應的地點,荀劭按按額角,四周轉了一圈,決定還是先帶著凌宇澤出密林再說。

    托著凌宇澤的腿將他背起,后面那人不安分地亂動著,不時主動送上屁股磨著他的手。

    “荀教主放我下來吧…”

    荀劭被煩得掐著他的臀rou捏了把,膩的他手軟:“凌長老抱還是背,選一個吧。”

    凌宇澤臉紅得不行,也顧不得荀劭僭越sao擾,安靜地趴伏下去,紅著臉埋在他背上。

    荀劭托了托他的腿,將他背得更高,凌宇澤的雙臂也摟上了他的脖子。

    兩人一路向南,運功行了一天一夜,中間休息了幾輪,才走出了密林,找到了一處城鎮(zhèn)。

    這城鎮(zhèn)有些奇怪,附近并無村落,驀然矗立于此,從外看來甚是宏偉,卻大門緊閉也無人在城門口守著。

    天已經擦黑,荀劭又累又困,敲了許久也不見人開門,便飛身進了城,那城里竟是熱鬧非凡,街道上人潮洶涌,各色攤販高聲呼和著客人。

    荀劭背著凌宇澤站在城門入口顯得格格不入,想著雖沒帶錢,還是先找間客棧安置了凌宇澤為好。

    “凌長老,荀教主,真是你們?!”

    蛋四:

    遇到熟人,凌宇澤再也不能安然地趴在那寬闊的背上了,荀劭也沒強求,他一掙便落了地。

    胸前剛被荀劭的身體捂得暖和,被冷風一吹,涼颼颼的。

    云悅已經到了他們面前,凌宇澤朝她點頭:“云悅姑娘?!?/br>
    “太好了,你們沒事!雨薇jiejie還在擔心?!?/br>
    荀劭側擋在凌宇澤身前,眉間存著一絲猶疑:“你們怎么在這里?”

    他累死累活跑了這么久才到,這個云悅看著精神十足,比他活蹦亂跳多了。

    “我那時跟著雨薇jiejie出了暗道,大家本來打算在停在一處等你們,那汪天海和李君澤鬧著要走,結果黑蛟就來了,直接把他們吞進了肚子。雨薇jiejie讓我把鈴鐺丟了,那黑蛟才沒追過來。”

    “后來我們就遇到了連城公子,來了這極樂城?!痹茞傉f完臉上竟出現(xiàn)了一抹嬌羞。

    “極樂城?”聽名字就不是什么好地方,荀劭雖不放心但既來之則安之,再說凌宇澤也受了傷,歇兩天再說。

    “你們剛來,不如與我們一同住進連城府,連城公子是極樂城的城主,很好客的。雨薇jiejie和舍離都在,他們受了傷,我想出來看看,正好遇見了你們。”

    凌宇澤看了荀劭一眼,見他也沒拒絕便說:“那就只能暫且打擾了?!?/br>
    云悅在前面帶路,荀劭走在最后,見凌宇澤走不穩(wěn)就扶他一把,在沒有多余的舉動。

    走了一程,腰間的手又收了回去,凌宇澤抿了一下嘴,低聲說道:“我從沒有聽過什么極樂城,這地方怕是有蹊蹺?!?/br>
    荀劭低頭看了眼被他干裂的嘴唇,道:“咱們先看看去,不行再走。沒事?!?/br>
    凌宇澤聽他這么說,嘴角揚起,對他笑了下,點點頭。

    荀劭的心臟加快跳動了幾下,忙不迭地避開凌宇澤的臉,沒見著他得不到回應的失落。

    “這里便是連城府?!?/br>
    城鎮(zhèn)中央有一座金碧輝煌的府院,紅漆木門上雕龍畫鳳,房屋頂角上排滿神獸,不比他碧霄宮寒酸多少。

    進了院子,里面侍女仆人來往不絕,卻不好奇他們兩個突然出現(xiàn)的陌生人,各司其職。

    云悅見慣了也不在意,徑直入了客廳。客廳里并未擺放待客的桌椅,只有一張軟榻,上面坐這個抱著條腿仰頭喝酒的妖魅男人,頭發(fā)要散不散,著一襲銀絲黑袍,胸膛半露,身上真有一股上位者的尊貴。

    荀劭已覺他在這青源大陸上算是張揚的,和這人一比他那些大概能算得上清新脫俗了。

    連城闕媚眼挑過打量了他們片刻,玩味笑道:“想必這就是悅兒提及的荀教主與凌長老的,果真人中龍鳳。令寒舍蓬蓽生輝啊!”

    荀劭上前一步拱手道:“連城公子過譽了,本就是我們叨擾?!?/br>
    “荀教主不必客氣,在我這極樂城享受最重要,人生短暫只管隨意便好!”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荀劭總覺得他話里有話,不爽得很,只是面上依舊帶笑拜謝。

    連城闕喚下人將他們帶去了后廂房,云悅卻留下了。

    凌宇澤離開的時候向后看著一眼,云悅正在幫連城闕倒酒,一向瀲滟的雙目呆滯著,見他看過來反應了片刻,才有露出一個笑,像個假人。

    可剛見面的時候明明還那么正常。

    “今晚應該不會出事。好好休息,明天見見其他兩個人再說?!?/br>
    荀劭突然出聲,驚醒了發(fā)呆的凌宇澤。

    “嗯。今日多勞荀教主費心,你…也好好休息?!?/br>
    “當然,背了你一天一夜早就累死了?!?/br>
    荀劭舒展著筋骨,進了房門,甩下了凌宇澤,反正他們就住隔壁,他不會連這點路都走不了吧。

    連城闕派人送來晚飯與新衣。荀劭仰躺在廂房白玉石打造的寬大溫泉池里。溫泉由山間引入,潺潺流淌著,舒服得他不禁感嘆果真是極樂城,若回了碧霄宮定也要造個這般絕妙之處。

    這城中處處透著奇怪,又處處順著他的心思,滿足著他所有的要求。若是長此以往,他怕是要膩在這座城里,再也不想出去了。

    正所謂飽暖思yin欲,他這邊放空享受著,腦子里忽然浮現(xiàn)出昨日那兩坨刺眼的白rou,埋在白布里深陷的溝壑,還有手中捧住過的膩人臀rou。

    他是個正常男人,對這些東西有天生的性欲與沖動,透明清水下,粗長的一根高聳在胯間發(fā)緊膨脹。

    手任命地握了上去,擼動著。以往幾十年也是這樣,他也未有過不滿,比起性一事,修習功法讓魔教發(fā)揚光大更能讓他興奮。

    今日弄了兩下覺得沒什么意思,草草擼了出來。意yin凌宇澤的乳溝擼實在太過猥瑣,他荀劭怎么可能做出那種事情。

    披上繡著金線的袍子,荀劭在床上翻來覆去了許久,聽到隔壁玉石碰撞之聲,一個激靈沖出了門。

    “凌宇澤你還好吧?!?/br>
    荀劭本想拍門,猶豫了會兒又將手收了回去,站在凌宇澤房問了句。聽到里面又是一陣兵荒馬亂,好想還撞著了桌椅。

    荀劭負手而立,出來得急,頭發(fā)只用一根綢帶簡單地束著。

    凌宇澤披著外袍,帶著些慌亂地打開門看著他,頭發(fā)還滴著水,眉眼里都氤氳著水汽。

    “你在干什么?”

    荀劭語氣透著嚴厲,面色也不好,凌宇澤還以為打擾到他了,雖委屈也解釋道:“我在擦藥,會小心一點的?!?/br>
    凌宇澤低著頭像個被他欺負的小媳婦兒一樣,荀劭盯著那烏黑的頭頂,想前踱了兩步,逼得房間主人后退兩步,擠了進去。

    屋子里桌椅具是移了位,估計是他起身的時候不小心帶到的。地上還有幾個破碎的藥瓶,昭示著主人的笨拙。

    這副場景讓荀劭皺眉,又轉身出去了。

    凌宇澤不知道他為什么要來,見他又嫌棄地走了,心中酸澀,準備關門。

    荀劭去而復回,推開正準備關上的門闖了進去,手里拿了幾瓶傷藥,走到桌邊幫他扶好椅凳,道:“坐下。”

    凌宇澤臉紅,背對著他坐下,脫下外袍露出受傷的肩。

    雖只露出一個肩卻在昏黃燭火下白的發(fā)光。

    荀劭手指沾著要藥擦上去,藥液瞬間浸透了剛長出來的新rou,凌宇澤被清涼的液體刺激得發(fā)出一聲低吟,心卻是熱的砰砰砰跳著。

    藥擦得很快,荀劭舍不得走,故意拖了會兒,指腹摩挲著那塊嫩rou。

    凌宇澤側著頭不說話,只給他看發(fā)紅的耳根,荀劭覺著可愛,便收回了手,蹲到他面前撈過他的腿。

    “?。≤鹘讨鳌?/br>
    “剛撞疼了沒?”

    凌宇澤疑惑看著荀劭,荀劭便捏著他不算細的膝蓋向下壓了壓,那里果真有一塊青腫。

    “嗯…”

    卷起那條長褲,凌宇澤小腿肌rou繃緊,那他根本不當回事的傷竟莫名疼了起來,想讓荀劭憐他。

    荀劭幫他涂好藥,收拾好屋子,見他還坐于桌旁,也不好再久留,便回了自己屋子。

    等荀劭走了,凌宇澤在桌邊枯坐了半晌,才上床休息,躲在被子里捏著胸前的衣襟,久久平復不下去,陌生的情感拼命沖擊著他,讓他止不住去想荀劭的音容,偷偷發(fā)笑。

    第二日,荀劭便沒有了夜里的溫情,除非必要也盡量不與他說話。他們與云悅、葛雨薇還有舍離一道吃了午飯,桌上幾人真算起來并不太熟,聊了聊這幾日的經歷,不能再正常,又討論了如何尋出路,便各自散了。

    一連在連城府住了半月,每日也沒什么事,凌宇澤的傷也漸好全了。荀劭白日就去附近查探,晚上給他涂藥,并不再逗留異常干脆利落。

    正當凌宇澤考慮著是否要離開極樂城的時候,來吃飯的葛雨薇腳一崴摔倒在凌宇澤身上。

    “葛姑娘小心。”

    “多謝凌長老?!备鹩贽笨羁畎葜x,悄悄在凌宇澤手心留下兩個字“小心”。

    這兩字不知何解,也不知道該如何防御,想找荀劭商量也見不著人影。

    夜間又到了換藥的時候,荀劭卻沒像往常一樣暗示過來,凌宇澤等了會兒,想去隔壁尋。

    那門半開著,內室里有些聲響,凌宇澤擔心剛想沖進去,就被沖出來的荀劭撞了滿懷。

    荀劭不太自然的牽著他要出門,里面又出現(xiàn)了一個人,正是連城闕。

    他臉上洋溢著得意的媚笑,衣裳半解,看了眼凌宇澤,妖妖嬈嬈地走到荀劭面前,道:“荀教主,明日再來尋你,可別再拒絕我了。”

    荀劭冷著臉不說話,連城闕也沒糾纏,轉身走了。

    凌宇澤悶頭等荀劭幫他上完藥才問:“連城公子怎么在你屋子里?”

    荀劭不太想解釋,不過看著凌宇澤抿嘴的樣子才開口:“沒什么,他來找我商量白日里密林勘測之事。”

    “你們這幾天日日在一起?他明日還要來你房間嗎?若如此我傷好了大半,不需要再上藥了,你忙就好?!?/br>
    “便如此吧!”荀劭最是看不得他假裝大度的樣子,心煩也不能說開,沒好氣地走了,留凌宇澤暗自神傷。

    凌宇澤一整日都悶在房里,入了夜,有人來敲他的門,女子的腳步聲。

    葛雨薇待他一開門便拉著他出去,道:“荀教主已將那妖人引了出去,我們先走?!?/br>
    “云悅和舍離呢?”

    “他們已中妖術,脫身不得。那妖人會幻形也能通曉人的心思,我也差點被他騙過去。”葛雨薇面帶憤恨,兩人邊說邊往密林飛去。

    “為何我沒有察覺?”

    “凌教主心思單純他自然得不了手。這妖人男女通吃,我們心有雜念自被他誆騙了去?!?/br>
    凌宇澤聽此一言便抽出了手,想回去找荀劭。

    “葛姑娘我擔心荀劭,你先往密林去吧?!?/br>
    “凌長老…罷了,你們小心。我們眼中所見怕都是那妖人的幻術?!?/br>
    “葛姑娘保重。”

    凌宇澤回城的時候,街道上已經不復往日那般熱鬧,所有人呆滯地行走著,像個鬼城一般,混亂間還能見到幾個其他門派的前輩。

    凌宇澤與他們不熟,卻也驚訝早幾日居然并沒發(fā)現(xiàn)。

    急切地要去找荀劭,凌宇澤也暫且顧不上他們。

    蛋五:

    凌宇澤不知道該去哪里找荀劭,看城里這樣子,連城闕一定已經發(fā)現(xiàn)了問題,裝都不裝了。

    回了連城府,云悅坐在客廳前彈著琵琶,臉色慘白,掛著怪笑,見他進來,眼珠子僵硬地轉了一圈,猙獰地張開雙目,往日的嬌俏面容與破碎的樂聲一般瘋狂。

    “凌長老,你們也太不聽話了。留在連城府有連城公子陪著,過這極樂日子,多好啊…”云悅說完捂嘴呵呵笑個不停,聲音尖細得瘆人。

    凌宇澤皺眉,想不到云悅已被擺布至此,回想第一日在城中見到她的模樣,說不定她就是連城闕專門派來的。

    多說無益,凌宇澤站在門外厲聲呵斥:“云悅,連城闕在哪里?!”

    “你也想找連城公子?哈,誰都想找連城公子。不過你得過了我這關才行!”

    云悅不再無意識的撥動琴弦,流暢凌厲的樂曲從手中流轉而出。

    一首陽春白雪,原是舒緩人心的絕佳曲目,霓樂島常用于御獸封陣,喚醒萬物生機。明亮清新的樂曲配著嬌柔的舞步,以及隨之輕晃起的鈴鐺聲,此刻這一切交雜在一起,方圓幾里充滿了煞氣,壓迫著凌宇澤。

    短短半月,云悅修為竟?jié)q了這么多,凌宇澤暗暗心驚。

    想到荀劭獨自面對著的危險,凌宇澤起了殺心,兩眼泛起妖異的紅光,御劍直擊云悅的紅蔻玉手,鏗鏘一聲射斷了一弦。

    云悅的嫩臉被劃破了一道口子,“呀”地驚叫一聲,抹了抹臉上的血跡,眼神憤恨。帶血的手抹過余下三弦,繼續(xù)著剛才被打斷的余下半曲。

    樂聲越逼越緊,一段曲子越行越快。

    凌宇澤并未被擊退,反而順著樂波反手挑了回去,擊在云悅身上,令她節(jié)節(jié)敗退,一曲并未彈完她就滿身是傷地跌落在地。

    雖說連城闕功法未知,凌宇澤對付云悅還是綽綽有余,他舉劍刺在云悅喉口,沖動地要刺破那細嫩的脖頸,殘留的最后一絲理智迫使他收了手:“連城闕在哪兒!”

    云悅不懼他的劍,反抬頭惡毒地打量著他:“果然連城公子說的沒錯,你喜歡荀教主吧。罷了,他們在連城公子屋中,想必你去還趕得上荀劭與他人交歡的模樣,得不到看看也好?!?/br>
    凌宇澤不再理她,收了劍直奔向了整座城池正中央那座最華麗的寢殿。

    荀劭握著連城闕的腰仰躺在黑金色的紗帳中,一副被懷中妖嬈身姿迷惑了的樣子。

    極樂城這幾天他日日與連城闕呆在一起,雖是被刻意勾引,也順勢入網(wǎng),盡量不讓自己產生雜念,也不去想凌宇澤。

    除了昨夜,連城闕去他房里,事情過了界限,逼得他不得不露了破綻,落荒而逃,對凌宇澤剛剛萌芽的感情也被連城闕發(fā)現(xiàn)了端倪。

    今日他主動來尋連城闕,不知最后能否全身而退,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大不了失了處男之身,保命要緊。

    這么想著,荀劭抱著懷里比蛇還細的腰還是膈應得不行,又不能想凌宇澤,jiba也硬不起來,索然無味,這種東西想裝也裝不來。

    連城闕也不介意,與他對視媚笑著:“沒想到荀教主對著我居然硬不起來。是我魅力不夠?比不得他凌宇澤?”

    坦誠布公開來,想著凌宇澤他們應該也出了城,荀劭不裝了,冷著臉踢開連城闕,退出了自己的身子,惡心了一陣。

    連城闕被踢在被褥上并不惱,笑的更歡,不死心地又纏了上去,竟是換了一張容顏。

    荀劭看愣了神,瞬間被攝了神魂,明知凌宇澤就算是笑也笑得克制極了,露不出這種神情,他還是情不自禁地撫上了那張春意動人的臉,覺的好看,想親上去。

    血腥氣溢滿了口腔,荀劭咬破了舌頭,疼痛喚醒了他的一絲理智又瞬間被吞沒,他的嘴唇貼了上去,干澀的觸感更令他神魂顛倒地陷了進去。

    凌宇澤破開門外結界,硬闖進來看到的便是荀劭帶著他從未見過的柔情吻上了連城闕,他氣的雙眼發(fā)黑,止不住的妒意,清痕劍泛著的水光出現(xiàn)了一道濁氣,直攻連城闕的后心,眼里盡是這兩個難舍難分的人。

    連城闕雙臂抱著荀劭的脖子,扒在眼神入迷望著他的人身上,咂嘴回味著,嬌柔地轉過頭朝凌宇澤得意地笑:“不過就是吻了一下,凌長老就如此生氣嗎?”

    劍氣蕭瑟,周遭寒氣滲得人顫抖,荀劭努力恢復神智總是差了一步,一次次跌入光怪陸離的虛空。

    發(fā)梢盡被劍氣割斷,連城闕臉上出現(xiàn)了幾道陰狠。

    一個陰陽臉的人偶破空擊上了他的劍,舍離的半個身子隱在黑暗里,cao著偶護著連城闕。僵硬的半張石臉毫無表情,卻和云悅一樣瘋狂。

    凌宇澤不知道自己的神情,害怕自己也同他們一樣猙獰著,狂暴著。握劍的手在發(fā)抖,真氣在體內亂竄,他難耐地大吼一聲,飛身起躍,從頭頂將人偶劈開兩半,cao偶的舍離臉部也皸裂開來,大吐一口血不知生死地被震出了房門。

    “真是沒用。”連城闕見舍離沒一會兒就敗了,嫌棄道,又見凌宇澤神情宛若厲鬼一般兇狠地向他靠近,不自覺后退兩步。

    “把荀劭還給我!”

    凌宇澤望著荀劭的眼又愛又恨,在這里一切的情緒似都放大了十倍百倍之多。

    連城闕最會cao控人心,功法卻很一般,這凌宇澤不為他所控,狂暴起來定然會傷著他,不如先行撤退,反正他們過不了關也只能被困在這里。

    他向屋外看去,暗自埋怨那條該死的黑蛟怎么還不來接他。

    連城闕用氣在手上劃了一道,鮮血斷斷續(xù)續(xù)從那口子里滲出,抬手畫出一個符咒送進荀劭的身體里,與他結了個臨時的契。

    荀劭的心神還未完全被他控制住,貿然結契容易反噬,只是為了能拖點時間不得不行。

    厲掌劈過來,凌宇澤舉劍抵擋。他們的功力按說相差無幾,此刻卻都不是冷靜狀態(tài)。

    荀劭不明白為什么眼中會有兩個凌宇澤,腦中的聲音不斷催促著他下狠手,胸口悶得他吐血,每次將將要劈上眼前之人身體的時候,總是舍不得地放緩一份力。

    凌宇澤茫然地接著荀劭的招,不懂自己還在抵抗什么,這里就像個無解的局,讓他們自相殘殺,直到最后兩敗俱傷。

    不如就死了,一了百了,不必為產生的嫉妒和恨意折磨。

    他收了劍,生生受了荀劭一掌,身體前傾,抱上了他的腰,吐出的鮮血染在荀劭的黑衣上。

    荀劭身體的溫度暖了凌宇澤的心,他覺得什么都不重要了。明明他認識荀劭還不到一個月,怎么會這么喜歡他,覺得他是除了師兄以外對他最好的人。

    荀劭好溫柔。

    凌宇澤越抱越緊,纏在荀劭身上,聞著他干凈清爽的味道,雖然還沾了點連城闕的味道,沒關系,他現(xiàn)在屬于他。

    遲遲沒等到能讓他喪命的第二掌,荀劭單手回抱住他,眼眶顫著,死死凝著力,確認著什么。

    一道紅光,結在胸口的契被震了出來,打向早就察覺不妙準備跑出去的連城闕。

    門外一陣龍吟,蛇身的長蛟沖進門看了眼跪坐著相擁的荀劭和凌宇澤,尾巴一掃卷走了半暈呻吟著的連城闕。

    凌宇澤順著聲音看過去,那蛟頭上竟然長出了角,怕是要化龍了。

    隨著他們的遠去,萬物歸寂,整個空間都在坍縮,雕梁畫棟如夢境一樣化為虛無,四周白光一片,他們只能感受到無盡的墜落感。

    荀劭抱著凌宇澤適應了這份失重與無力,越擁越緊,沉默片刻開口問:“你為什么要不擋了?”

    凌宇澤靠在他肩上,抬頭看他的俊朗的下巴說:“我…我不知道…”

    荀劭輕笑,恢復了力氣開起玩笑來:“我知道,因為你喜歡我。”

    凌宇澤也笑了,覺得他真壞,總喜歡欺負自己,便“嗯”一聲,反問道:“你呢?為什么最后醒過來了?”

    “因為我也喜歡你?!?/br>
    荀劭吻上了凌宇澤的唇,嘗到了每日在心里偷偷念著的味道,看上去那么蒼白干澀,可吻起來出乎意料的柔軟。

    他掐著凌宇澤的腰想把他揉進自己的身體,融為一體。

    這份感情來的快速又強烈,一次生死加劇了它的發(fā)酵,荀劭不知道應該對凌宇澤如何是好,只能盡力地告訴他,他也愛他,想要他。

    凌宇澤被吻懵了睜大雙眼,全身僵硬地動不了,他們還在墜落,緊貼的觸感甚至大腿上抵著的灼熱給了他唯一的真實感。

    他們也不知道何時落在地,只知道翻轉間眼中映出了藍天,衣服上沾滿了草屑,忘情地交換著嘴里的唾液,直把那唇咬得通紅。

    荀劭捏住凌宇澤的下巴,欣賞地看他張著唇喘息,低頭慢慢啄了幾口:“凌兒,你真好看?!?/br>
    凌宇澤紅著臉轉過頭,腿間夾著的灼熱越漲越大,他難受地動動腿,股間也開始瘙癢起來。

    荀劭看他這般忍了忍便退了開來,翻身在他身側躺下,一同看著無云的晴空。

    凌宇澤安然躺在荀劭的手臂上,也不想動,望著旁邊的雪山刺得眼睛發(fā)疼,篤定地開口道:“這里…是天山腳下。

    “你怎么知道?”

    “因為我一個人在這里住了八年?!绷栌顫烧f著往荀劭懷里縮了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