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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當年跟在他身邊的阿雀,因緣輪回猶如宿命,那道身影只要還在,于他而言就是一種奇妙的慰藉。 帶笑的尾音落進風里,突如其來的沉默從他們所坐之處無邊無垠地鋪展開來。 良久,聞衡才開腔,道:“再等一等?!?/br> 薛青瀾:“等什么?” 聞衡抬頭望向銀河璀璨的夜空,月上中天,卻逐漸被北方飄來的烏云遮蔽。仿佛有什么自他眼底深深地沉了下去。 他慢慢地吐出一口長氣,在薛青瀾頭發(fā)上捋了一把,道:“等著看看,馮抱一還有什么后手。” 第87章風聞 “公子!” 范揚急吼吼地沖進書房,甫一進門,便見聞衡背對著門口坐在椅子上,衣衫半褪,露出結(jié)實白皙的肩背,薛青瀾手中捧著布巾,正在低頭替他擦拭傷處殘余的藥膏。這場面實在很有傷風化,范揚“哎”了一聲,忙剎住腳轉(zhuǎn)過身,撫著胸口驚恐道:“這光天化日的,你們好歹收斂一點!” 聞衡稍稍扯起領(lǐng)口,不慌不忙地道:“非請莫入,你倒叫上屈了。什么事?” 薛青瀾將用過的布巾丟進銅盆里,取過書案上一個小白瓷罐,挖出里面淡紅的藥膏,仔細地在聞衡肩頭涂開,似嗔似笑地問道:“不是說你的書房旁人等閑進不來嗎?” 范揚等薛青瀾重新為聞衡包扎、整理衣裳后,才轉(zhuǎn)過身來,發(fā)愁道:“都什么時候,還在這兒說笑話——出大事了!” “哦?說來聽聽,”聞衡道,“什么大事能把我們范總鏢頭嚇成這樣?” 范揚深吸一口氣,千言萬語堵在喉頭不知從何說起,最終擠出的卻只有短短一句話:“公子的身份暴露了?!?/br> 這句話的威力不亞于滾滾驚雷從天而降,薛青瀾和聞衡同時正色轉(zhuǎn)頭,齊齊皺眉問道:“怎么回事?” 范揚道:“半月前出去走鏢的兄弟今早剛到,說最近江湖上都在瘋傳純鈞派新任臨秋峰長老、曾在論劍大會大出風頭的‘岳持’其實是慶王殿下唯一的骨rou血親,說您年少時體質(zhì)荏弱,根本無法練武,不知修習(xí)了什么邪路功法,才一夜之間武功突飛猛進?!彼а赖?,“還有咱們一個月前進宮盜劍的事,也被人抖漏出來了,傳言里說公子盜走了大內(nèi)珍藏的寶劍和武功秘笈,還說你救了各派弟子是邀買名聲,其實用心險惡,打算利用這些人對抗朝廷,為自己復(fù)仇?!?/br> 薛青瀾當場摔了手中的布巾,大怒道:“必定是馮抱一那老狗在背后搗鬼,一盆臟水憑空潑過來,這是惡心誰呢?” 聞衡整理好衣服,一邊系衣帶一邊道:“他的用意絕不只是敗壞名聲,這招借刀殺人用得好。沒聽說過‘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么?不管秘笈和寶劍是不是存在,只要聽起來像是真的,不必他親自動手,自然有人替他拔除我這顆眼中釘?!?/br> 范揚急道:“可是刑城那一次,多少人親眼目睹始末,難道他們會輕信謠言、將公子的恩情全然拋在腦后嗎?” 聞衡道:“這也難說,親歷過刑城那場惡戰(zhàn)的人畢竟只是少數(shù),旁人怎么猜度揣測,不是他們一兩句話就能解釋清楚的。更何況別忘了我在京城說過的話,咱們從刑城救出的人未必全都是一條心,只要有人從中似是而非地挑撥幾句,十分假也要變成八分真。才過去幾天,馮抱一就已經(jīng)將風扇得這么大,說明他的計劃遠不止于此,這才剛剛開始,真正的手段還在后面?!?/br> 范揚憂心忡忡地道:“那怎么辦?照公子的意思,這污名豈不是洗也洗不清了?我們總得想個法子解釋?!?/br> 聞衡還沒說話,薛青瀾先道:“何必跟那些人多費口舌,先把姓馮的宰了,沒了這個禍頭子上躥下跳,我就不信別人還能掀起什么浪來?!?/br> 范揚這些年打打殺殺得多了,對薛青瀾這種少廢話多動手的觀念十分認同,深以為然,附和道:“就是,那老東西是咱們王府的仇人,如今又挑釁到公子眼前,正好新仇舊賬一起算,送他去地下向王爺王妃謝罪?!?/br> 聞衡驀然失笑,拍了拍薛青瀾的手背,耐心地道:“不要小看馮抱一,此人心計深沉,武功絕高,上回是取巧才僥幸逼退他,真要面對面交鋒,我不是他的對手。而且他深居大內(nèi),宮中高手如云,就算是我?guī)е鴰褪秩ィ峙乱矡o法全身而退。這么一來,不就等于自己坐實了叛臣賊子的名頭么?” 方才有一個瞬間,薛青瀾是真動了殺心,不過聞衡既然這么說,他便熄了念頭,但還是很生氣,氣得兩腮微鼓,像個不高興的貓。聞衡看得好笑,仗著有書案遮擋,把他垂落的一只手拉過來握在掌中,轉(zhuǎn)頭對范揚道:“我原本的身份也沒有什么見不得人,總不能隱姓埋名一輩子,被戳穿是遲早的事,這事沒什么大不了的,就算江湖上議論紛紛,也不能單憑這一點就將我打成大兇大惡之徒。另外叫人放出風去,說我取回的是四年純鈞派被盜的那把‘鎮(zhèn)派之寶’,至于其他,一個字都不要多說。” 范揚道:“可是這跟沒澄清也沒什么兩樣嘛?!?/br> “馮抱一既然急著出手,就代表他一定有不得不這么做的理由,我們要將他連根拔起,這個理由必然是他的死xue?!甭労獾?,“渾水摸魚,只有等他把水徹底攪渾,才知道他要捉的是哪一條大魚?!?/br> 薛青瀾重重抓了一把他的手,不贊同道:“衡哥,你這是舍了自 己去套狼,太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