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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古代架空]春風(fēng)度劍(完結(jié))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73

分卷閱讀173

    家劍派和垂星宗之間的約定——”

    聞衡卻止住他,道:“先別想這些,免得勞心傷神,等你養(yǎng)好了身體再說?!?/br>
    薛青瀾是圣手傳人,醫(yī)術(shù)了得,哪里會不清楚眼下自己的身體狀況?只怕現(xiàn)在不說,往后就再沒機會說了。但他不愿再說這些徒令聞衡傷心的實話,強打起精神道:“不要緊,我睡了好久,想跟你說說話?!?/br>
    聞衡嘆了口氣,抬腿上床,自己倚著床頭當(dāng)rou墊,又把薛青瀾往上抱了抱,好讓他躺得更舒服些。薛青瀾倚在他胸前,慢慢地道:“我將你捉去風(fēng)蘋山莊后,故意騙李直到地牢看你,叫手下扮成他的樣子回到褚家,多虧了他,這些日子打探到了不少有用的消息?!?/br>
    “不久前褚松正送了一封信給方無咎,提出若垂星宗肯出手幫忙捉住你,他便將西極湖地宮和古劍背后的秘密告訴方無咎。這個秘密說來其實也很簡單,我們早就知道的,這世上與奉月劍相同的劍還有兩把,一把是純鈞派的純鈞劍,一把是上回我們在宮中看到的古劍,一把劍對應(yīng)著一座地宮,地宮內(nèi)有許多武功秘笈,上頭的文字與劍銘同出一源?!?/br>
    薛青瀾精神很差,說不了幾句話聲氣便漸漸弱下去,他靠在聞衡肩上歇了一會兒,偏頭咳了兩聲,喘了口氣,又繼續(xù)道“衡哥,越影山有地宮,西極湖有地宮,那你覺得褚家劍派為什么會知道地宮的事情?”

    聞衡心念電轉(zhuǎn),立刻明白過來:“你的意思是,司幽山可能也藏著一個地宮?”

    “不錯,”薛青瀾道,“宮中那把名為‘玄淵’的古劍,正是由褚家劍派主動進獻給皇帝,時間恰好是在七年之前?!?/br>
    七年對聞衡來說是個非常敏感的日期,因此薛青瀾一提,他腦海里某根神經(jīng)立刻跟著顫了一下:“這件事與我家的案子有關(guān)系?”

    “憑‘李直’的身份,能探到的消息實在有限,我不敢斷言?!毖η酁懙?,“但是衡哥,你還記得那晚在宮中,那個內(nèi)衛(wèi)說你父王是在擁粹齋被人用‘玄淵劍’殺害——世上怎么會有這么巧的事情?這其中必然還有我們不知道的聯(lián)系?!?/br>
    聞衡摟著他肩膀的手不自覺地收緊,薛青瀾感覺到了痛意,卻沒有說破,若無其事地繼續(xù)道:“除了這些,還有個意外收獲。四年前純鈞派玉階長老繼任典禮上,他們的鎮(zhèn)派之寶——就是那把假劍——其實最后是被褚家的人盜走了?!?/br>
    “褚家劍派?”聞衡倏然一怔,“可那晚在后山禁地同我交手的人,使的分明是垂星宗的武功路數(shù),而且第二天在藏劍閣里還發(fā)現(xiàn)了我被他打碎的劍鞘。”

    先前他們從顧垂芳那里知道真劍早已失竊,就沒再費心想過假劍的事情,此時忽然翻出了舊事真相,兩個人仿佛是拿著一團亂麻,分明找到了一根線頭,卻不知該從何解起。薛青瀾猜測道:“會不會是兩撥人馬同時出手,結(jié)果被一方搶了先?”

    聞衡沉吟片刻,忽然問道:“垂星宗中,知道地宮一事的都有誰?”

    薛青瀾:“事涉機密,除了宗主和親信護法,其余人一概不知。”

    “這就怪了,”聞衡道,“褚家劍派那時候已經(jīng)投靠了朝廷,真純鈞劍早在宮中,他們何必要大費周折地去偷一把假劍?越影山地宮除了朝廷、褚家、顧前輩外,連本派掌門都尚且不知曉,垂星宗的人又從何得知?”

    “也許是從哪聽說了純鈞派有一把古劍,因此推想它和奉月劍一樣,是另一處地宮的鑰匙?!毖η酁懺掍h一轉(zhuǎn),“不過你也不要把事情想得都太巧合,就我所知,宗主以前從沒打過純鈞劍的主意,更不曾令親信護法特別注意這種事,或許那個人只是單純地想盜走鎮(zhèn)派之寶,打純鈞派的臉呢?”

    聞衡沉吟道:“有道理。不過要是這樣說起來,那個人既然不是垂星宗上層人物,就排除了他是自外面侵入的可能;當(dāng)日受邀前來的賓客又都是名門正道,或是各峰長老的知交朋友,也就是說在這些‘正派人物’里,有一個人隱瞞了自己的出身和武功傳承。而且那一晚他是從玉泉峰后山抄小路進入臨秋峰禁地,說明他對越影山、尤其是玉泉峰的地形很熟悉;考慮到各峰之間間隔的距離,那一夜他很有可能就住在玉泉峰上,是秦陵長老的客人——青瀾,薛慈曾向你透露過他的出身門派嗎?”

    薛青瀾心臟猛地亂跳了兩下,心神驟亂,立刻扯動內(nèi)傷,躬身劇咳起來。聞衡忙扶他坐起來順氣,撫著他的背嘆道:“好了,好了,不說這些,廚下有燉好的雞湯,我去端一碗上來,喝了再睡一會兒,好不好?”

    薛青瀾眼前陣陣發(fā)黑,耳邊雜音紛亂,不大聽得清他說什么,只好胡亂點了點頭。聞衡便從床上起身,小心地扶他躺好休息,仔細掖好了被角,才轉(zhuǎn)身出門去。不多時他從樓下端回一盅熱騰騰的黃芪雞湯,哄著薛青瀾勉強喝了小半碗。然而薛青瀾連喘氣都牽扯著胸口疼痛,喝不了幾口就推著他手腕道:“夠了,衡哥,你也還沒吃飯休息,別盡顧著我了。”

    聞衡將湯碗放好,回過身來道:“我不顧你還能去顧誰?等你養(yǎng)好了病,想怎么管我都行,眼下先緊著你自己的傷勢,少cao心多休養(yǎng),好么?”

    薛青瀾心道:“若有以后,當(dāng)然是再好不過,可若沒有,我能同你說話的機會,或許只有這三五日了?!彼灾獋仉y愈,然而一片癡心竟得回應(yīng),遺憾之外,又覺慶幸,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