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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古代架空]春風(fēng)度劍(完結(jié))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80

分卷閱讀180

    足可稱得上是一往情深了。

    “這位就是當(dāng)年傳授我武功心法的的恩師,宿老前輩,”聞衡給兩人介紹了一下,“這一位是垂星宗薛青瀾薛護法?!?/br>
    薛青瀾一聽是長輩,氣焰頓收,朝他點頭致意:“方才不知是前輩大駕,多有冒犯,萬望海涵?!?/br>
    宿游風(fēng)不愛這些寒暄,擺擺手道:“小娃娃既然是徒弟媳婦,還說什么冒犯不冒犯的?都是自家人,別見外?!?/br>
    薛青瀾扭過臉嗆咳一聲。

    聞衡一笑,自然而不失親昵地扶著他的肩,對宿游風(fēng)道:“師父把他當(dāng)我一樣就行了?!庇值溃骸霸缟巷L(fēng)涼,青瀾身體不好,咱們別干站著,進屋說話?!?/br>
    三人進了堂屋,聞衡下廚張羅早飯,薛青瀾要去幫忙,被他按回凳子上,只好乖乖等著。宿游風(fēng)冷眼旁觀片刻,忽然對薛青瀾道:“手伸出來,我看看你的脈象?!?/br>
    他是聞衡的師父,既然開了這個口,便是要出手施救的意思,薛青瀾很領(lǐng)情,挽起左手衣袖遞過腕去,低聲道:“多謝前輩。”

    宿游風(fēng)凝神診了片刻,放下手道:“你脈搏衰微,內(nèi)傷頗重,是中了褚家劍派的眄云掌,所幸有一股溫純真氣替你護住了心脈,所以沒有大礙,但除此之外,你五臟六腑內(nèi)寒邪瘀滯,已入侵經(jīng)脈百骸,這是陳年舊疾,我看不出來歷,不過你自己心里應(yīng)當(dāng)有數(shù),這寒邪如不盡快祛除,往后越演越烈,有損壽數(shù),多則四年,少則兩年,你會有性命之憂。”

    “我明白,多謝前輩提點。”薛青瀾點了點頭,小聲道,“此事我有辦法,請您先不要告訴衡哥。”

    宿游風(fēng)瞥了他一眼,未置可否,卻問道:“四年前他要去見的人,是不是你?”

    薛青瀾被他問得一怔,隨后才點頭“嗯”了一聲。

    這件事聞衡一開始就解釋過,他也早已釋懷,可此刻從別人口中說出來,還是令他驀然生出一點異樣的滋味,仿佛是隔著數(shù)載未見的光陰,忽然窺見了聞衡的背影。

    “當(dāng)年是我把他從湛川城擄走,在山谷里頭關(guān)了四年,倘若那時候放他去找你,或許今時今日,結(jié)果便不同了?!彼抻物L(fēng)肅然道,“這是我欠你的一段人情?!?/br>
    薛青瀾忙道:“前輩言重了,倘若不是您教他武功,也就沒有我今日得救,因果輪回,自有定數(shù),沒什么欠不欠的?!?/br>
    宿游風(fēng)難得正經(jīng)一回,嘆道:“好孩子,你身上的寒邪我沒辦法拔除,也只能先幫你治好內(nèi)傷。聞衡那小子……唉,他待你一片深情,等你想說,自己告訴他罷。”

    薛青瀾喉間微微發(fā)澀,應(yīng)道:“前輩放心,我不會叫他等得太久?!?/br>
    兩人一時無話,沒過多久,聞衡將早飯端了過來,剛一進門就敏銳地察覺到屋里氣氛似乎有點過于安靜,笑道:“怎么,都餓得沒力氣了?”

    薛青瀾幫他一起布好碗筷,打起精神笑道:“正說起四年前的事,前輩自覺棒打鴛鴦,親手拆散了我們倆,所以要助我療傷當(dāng)做補償,太勞煩了?!?/br>
    聞衡狐疑地看了宿游風(fēng)一眼:“愧疚之心這么珍貴的品格,他真的有嗎?既然知道是棒打鴛鴦,怎么沒早把我放了?”

    宿游風(fēng):“……”

    薛青瀾沒想到他們師徒之情原來這么不堪一擊,干笑道:“大概是被最近江湖上流傳的故事打動了,所以見了我才這么客氣?!?/br>
    “嗯?”聞衡目光流轉(zhuǎn),又落在他身上,疑惑道:“我不過做頓早飯的工夫,二位已經(jīng)這么熟悉了么?你還幫他解釋?”

    除了認臉,聞衡在別的方面實在是太敏銳了,薛青瀾和宿游風(fēng)完全不敢說話,全神貫注地低頭喝粥,假裝自己什么也沒聽清、什么也不知道。

    飯畢,薛青瀾喝了藥,聞衡與宿游風(fēng)各踞一邊,以內(nèi)力助他導(dǎo)引療傷。以往聞衡一個人既要疏通經(jīng)脈,又要壓制寒氣,每次都進行得十分艱難,體力透支都是輕的,稍有不慎就要反噬自身;現(xiàn)下有宿游風(fēng)這個高手在旁協(xié)助,他不必分心,療傷功效大為顯著,不到一個時辰便收功平復(fù),過去扶著薛青瀾,讓他靠在自己肩上緩勁:“感覺怎么樣?有沒有不適?”

    這次療效大增,薛青瀾胸口窒悶已去了三四分,連面容亦添了幾許光彩,他輕輕握了握聞衡的手,微笑道:“當(dāng)世兩大絕頂高手都在這里坐鎮(zhèn),豈有治不好的傷?”

    聞衡見他脈搏有力,精神尚好,知道他的命終于從蛛絲上拉了回來,心中久懸的巨石霎時落下一半,朝宿游風(fēng)道:“多謝師父替我解了燃眉之急。”

    宿游風(fēng)笑道:“你小子,當(dāng)年右手差點斷了也沒見你著急,怎么越大越沉不住氣了?”

    聞衡忙給他使眼色,然而話已出口,往回收也來不及了。薛青瀾警覺道:“你右臂還受過別的傷?嚴不嚴重,怎么從來沒聽你說起過?”

    “幾年前的事了?!甭労馓鹗滞笤谒媲稗D(zhuǎn)了一圈,“看,早就好了,沒留下后遺癥,不要擔(dān)心?!?/br>
    然而薛青瀾哪是那么好糊弄的,立刻想起前事,追問他道:“你后肩上那個疤,當(dāng)初騙我說是樹枝刮的,是不是?”

    宿游風(fēng)感覺自己好像無意間知道了點什么,默默地閉上了嘴。

    聞衡無奈笑了一下,垂頭在他耳畔悄聲道:“當(dāng)著師父的面,你難道要我現(xiàn)在脫衣驗明正身么?”

    薛青瀾不但立時正色,連身體也坐直了,一手背過身后去在聞衡腰上掐了一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