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來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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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外頭沒走多久,李星奇又是一陣頭暈?zāi)垦?,好懸沒直接栽倒在地上,幸虧他眼疾手快扶住了身旁的支撐物,不至于當(dāng)著滿大街行人的面摔倒。勉強在隱晦的地方站住了,李星奇這才痛苦地小聲吸了口涼氣。 也不知道剛才狼狽又古怪的模樣叫旁人看去了多少,但他已經(jīng)沒心思想那些了。這會兒肚里已不僅僅是酸痛了,里頭簡直像有一張貪婪的嘴在撕咬他的五臟六腑,間或狠狠在內(nèi)臟間隙沖撞,差點沒讓他嘔出來。 想起那不靠譜的醫(yī)師說的話,李星奇膽戰(zhàn)心驚地分出僅剩的一縷靈力進(jìn)體內(nèi)探查,剛探到經(jīng)脈里就斷了聯(lián)系,再找不到一絲痕跡。 他的臉上終于露出恐慌的神色來:他……他肚里分明有個吸食靈氣的妖怪! 都到這要命的關(guān)頭了,李星奇哪還在意會不會打攪到父兄的大事,慌忙撐起身子往李府的方向趕去,期間聯(lián)想到自己被肚里的怪物開膛破肚的場景,眼眶內(nèi)不自覺涌出悲憤的眼淚。 他才二十一歲,連真正入道的門檻都沒摸著,就要英年早逝了么? 被嚇傻了的李星奇渾不覺自己在驚慌失措地往家跑的途中撞了許多過路的行人。有的不滿地瞥他兩眼也就罷了,可有些人就不那么好說話了,不知道是哪一個被撞得來了火氣,緊隨其后跟了過來,攔在他跟前說:站住!撞了人還想走?” 李星奇正害怕地胡思亂想呢,被這聲怒喝嚇得呆了呆,緩過神才發(fā)現(xiàn)是剛才不慎撞到的人在和他說話。 那人面色陰沉地瞪著他,擺明了是來找麻煩的。 起初李星奇沒把他當(dāng)回事——他的肚子鬧得厲害,并不想在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上浪費精力,何況對方衣著平平無奇,沒有各大家族和宗門的典型標(biāo)識,大抵是散修一流,因此說話的口氣沖了些:“道友若有不滿,我給你些補償便是,還請放開我?!?/br> 誰曾想那人仰仗同為煉氣巔峰的境界,還口時語氣更沖:“你敢羞辱我?” “道友……”李星奇忍耐住腹中新一波絞痛,不想與他多說,正要越過對方的阻攔,便被他用力一推搡,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那人估計也沒想到李星奇看著境界與自己相仿,實際上卻是個草包,一身的修為恐怕都是服了藥堆上來的,訝然之后便忍不住譏笑道:“我道你是個什么人物,原來竟是個花架子!” 而另一邊的李星奇也感到不可置信:如今他竟已虛弱到連同境界的修士都難以對抗了? “適可而止罷?!币坏罍睾偷穆曇繇懫?,適時制止了這場爭執(zhí)。 來人輕松接住李星奇將要跌倒的身體,推一把他的后背助他站穩(wěn),然后頗為禮貌地對討理的人說道:“何道友,這位天星宮的李道友怕是有急事,你莫耽誤了他。這禮我先代他賠過,在城內(nèi)還是別起爭執(zhí)了?!?/br> 原來是同樣許久未見的林辰出來打圓場了。自從不去糾纏裴毓之后,李星奇還真有段日子沒見過他,瞧見他的臉時竟還有些陌生之感。等他認(rèn)清楚出手相助的人是誰,剛聚起來的好感瞬間就煙消云散了,掛在嘴邊的感激笑容也垮了下來。 提到天星宮的大名,姓何的散修就變了態(tài)度,眼珠骨碌一轉(zhuǎn),很快就收斂了惱火的神情,說道:“原來是天星宮的道友,是我得罪了。”隨后逃也似的匆匆離去。 開玩笑,他們現(xiàn)在可正在天星宮管治的城市里,若是被他們知道有人在自家地盤上和自家弟子起爭執(zhí),指不定要怎么對付他! 勸走了鬧事的人,林辰又看向李星奇,謙和有禮地說:“李道友,我瞧你身子不舒服,不如我送你一程吧,省得再鬧出類似的麻煩?!?/br> “不……”李星奇嘴唇囁嚅著,表情也十分別扭,心里那是萬般的不情愿。 蒙受了情敵的一次恩情還不夠,還要他受第二次? “多謝……你出手相助。”勉勉強強和對方道過謝,李星奇捧著肚子艱難地向前走去。 可惜這次他的尊嚴(yán)沒堅持太久。在又一次洶涌的不適感襲遍了全身之后,他在離林辰不足十米的地方倒了下去。 “李道友——”林辰忙趕了過去,俯身探查李星奇的狀況。 這可憐的青年正在被折磨,即使在昏迷中,五官也幾乎皺成一團(tuán),壯實的身子在無形的病痛跟前脆弱得仿佛不堪一擊。 林辰的指尖從他汗?jié)竦拿骖a上一掃而過,徑直來到最根源的小腹位置,臉色變得有些詭譎莫測起來。 “別動他,這里全權(quán)交由天星宮處置?!?/br> 身后忽然響起的聲音打斷了林辰的思緒。他回過頭,便看見一位著天星宮服飾的弟子,許是被剛才鬧事的動靜吸引過來的,正持劍注視著他們。 林辰一眨不眨地盯著這位突然冒出來的弟子,眼中閃爍著異樣的情緒。 對方出現(xiàn)的時機太過巧妙,令他不得不起疑心。只是修習(xí)過天星宮獨門秘法的人身上自有一派清貴的氣度,這點做不得偽,林辰這下也不再懷疑來人的身份,起身讓開了位置。 “當(dāng)然。這是貴派的弟子,在下無權(quán)干涉?!?/br> “請道友見諒。”那弟子順勢點點頭,走到他們跟前,卻沒有扛起李星奇的胳膊,而是一攬他的腰肢和腿窩將他抱入懷中,然后頂著林辰的注視走遠(yuǎn)了。 那弟子……林辰定定望著天星宮弟子遠(yuǎn)去的背影,瞧見他滿頭的青絲中摻雜了一綹白發(fā)時不禁皺起了眉,心里感到十分古怪。 他在天星宮待了許久,除過最私密的真?zhèn)鞯茏臃鍥]去過,基本走遍了天星宮的每個角落,為何從未見過門派內(nèi)有這樣一張面孔? 林辰想著此事,頓時疑心大起,悄悄跟上了那兩人的步子。誰知轉(zhuǎn)了個彎的功夫,那陌生弟子就帶著李星奇消失不見了,在人群中再難尋覓他們的蹤跡。 “怎會如此?”林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無頭蒼蠅似的在附近轉(zhuǎn)了幾圈,還是沒能找到他們,最后也只得不甘心地放棄了。 那么兩人究竟去了哪里?當(dāng)一只毛茸茸的小生物眼淚汪汪地迎到他們跟前,答案便昭然若揭——他們回了塔內(nèi)空間。 “尊主——您怎么突然就離開了?貿(mào)然出關(guān)可是會走火入魔的!”塔靈憂心忡忡地望著裴毓的白發(fā),想伸出小爪子去撈,轉(zhuǎn)頭看見李星奇的慘樣又哽住了抱怨。 “我不要緊,先救他?!迸嶝狗畔聭阎腥?,渾不在意垂落到胸前的白發(fā),解開面上的偽裝后便按住了李星奇的肚子。 在他的手掌下,正有一股極其磅礴的生命力在活躍,榨取著李星奇的靈力的同時,也貪婪地吮吸著他的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