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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馭從大樓出來,走到熱風拂面的室外。時值晌午,街道人流密集、萬物喧囂。 穆成搭住他肩膀,笑著說:“待會要不要我?guī)愎涔渚包c?離下午的會見還有兩個鐘頭?!?/br> 穆成是聞馭在X國推進項目的中間人。他的家族幾十年前,遠渡重洋來此扎根,在執(zhí)政黨內(nèi)很有人脈。 聞馭跟穆成私交甚篤,不跟他客氣,直接了當說:“不了,我回趟酒店。” 穆成見狀,也不再堅持,沖司機說了句當?shù)卣Z,轉(zhuǎn)頭對聞馭說:“我待會來接你。” 司機車開得靈活,連抄幾條小路,不到一刻鐘,就把聞馭送至酒店。 聞馭走進臥室,扯掉領(lǐng)帶,先去浴室沖了個澡。 洗完澡后,他拿浴巾隨意擦了擦,赤身裸體走出浴室,站到灑滿陽光的大落地窗邊。 日光包裹皮膚,清晰勾勒出肌rou分明、充滿力量感的軀體線條。 這家酒店的窗戶加了濾光膜。光線明亮的白天,外面望不見里面的場景。此刻聞馭獨處室內(nèi),便無所顧忌地赤裸全身,享受太陽的照射。 聞馭的母親很美,而聞馭繼承了母親的基因,擁有一張英俊得宛如雕塑的面孔,加之長期的嚴格鍛煉,即使在Alpha里,身材也優(yōu)越得出類拔萃。 一個Omega網(wǎng)紅曾夸張說,被聞馭看一眼,他就站不住腿。 只要聞馭愿意,從來不缺主動爬到他床上的人。 但是,聞馭讓季楠平處理干凈姚嘉后,他沒有再找任何其他人。 因為他總是不由自主想到方青宜。 想到方青宜面色潮紅,汗水涔涔,急促喘息著卻無力從他控制下逃脫的模樣,竟讓他產(chǎn)生一種侵犯與凌虐的快感。聞馭下腹一緊,感到胯下之物有抬頭的趨勢。 聞馭眼神一沉,終止自己的走神,把方青宜承受性愛的樣子從腦海抹除,走到衣柜前取出一套干洗并熨燙好的西服,慢條斯理穿在身上。 剛準備打領(lǐng)帶,手機響起鈴聲,他拿起手機一看,是季楠平打過來的。 沒有特別緊急的事,季楠平很少在他出差期間打電話。 聞馭接通電話:“楠平?!?/br> “老板,”季楠平似乎正走在路上,“你……看到新聞了嗎?!?/br> “新聞?” 季楠平頓了頓:“我發(fā)鏈接給你?!?/br> 很快鏈接發(fā)到了聞馭手機上。 聞馭打開新聞,平靜的臉色頃刻冷得可怕,手指停在領(lǐng)帶上,蜷曲的骨節(jié)泛出青白色。 重感冒擊中了方青宜。 大概是那天夜里,站在窗邊吹了太久冷風,加之抑制劑導(dǎo)致免疫力下降所致。 他吃了幾天感冒藥,一點也沒好轉(zhuǎn)。陳悅見他臉色不好,翻出自己常備的茶包,泡了杯熱茶送進辦公室。 方青宜看了眼杯子里的暗紅液體,問:“這是什么茶?” “紅糖姜茶,“陳悅連忙回話,“特別管用!我姨媽痛的專屬茶!” 方青宜:“……” 辦公室詭異安靜了幾秒,陳悅臉色一紅:“不是,我只是說我來姨媽痛,喝這個特別管用,不是說姨媽痛才能喝……方律師你別誤會?!?/br> “陳悅,”方青宜咳嗽一聲,翻開文件,“可以了,你忙去吧?!?/br> 陳悅沮喪極了,回到自己工位,好久都沒平復(fù)心情。方青宜幾乎不跟她閑談,今天難得聊兩句,還被她搞砸了。 手機屏幕的消息框不斷閃爍。她與幾個關(guān)系不錯的同事拉了個小群,群里正熱火朝天議論什么。換平時,陳悅一定迫不及待打開,但她現(xiàn)在只覺得社死,一點摸魚欲望也沒有。 沒過多久,內(nèi)部郵箱接收到一封新郵件。陳悅以為是工作通知,打開一看,是封匿名郵件,內(nèi)容只有一個鏈接。陳悅害怕病毒,遲疑著沒點開,跟她關(guān)系最要好的同事打來電話:“陳悅,看郵件了嗎!” 陳悅這才點開郵件里的鏈接,跳轉(zhuǎn)到一個以報道八卦緋聞著稱的網(wǎng)站??粗豁?shù)綗衢T的新聞,陳悅臉色變了:“什么啊……” “很過分是不是?到底誰發(fā)的匿名郵件啊,這不是故意整方律師嗎……” 強撐到下午五點,方青宜實在疲憊,收拾了材料打算帶回家處理。 陳悅見他出來,刷地起身:“方律師?!?/br> 方青宜:“怎么?” 陳悅目光發(fā)虛:“您現(xiàn)在……回去?” “是,有事?” 陳悅欲言又止:“沒、沒有?!?/br> 方青宜早上去了趟法院,來律所時直接把車停在了地面。他走出寫字樓,攏了攏圍巾,還沒抬頭,閃光燈刺目閃爍,伴隨密集的咔嚓聲,記者們團團圍住他,阻擋了他的去路。 日暮時分,太陽往下墜,天色變得暗淡。 陸臨野背著書包,獨自走出校門。F班的許倩倩從后面追過來:“臨野,你待會去哪里?” “回家。”陸臨野邊走邊說。 “今晚我家辦派對,”許倩倩期盼地說,“你要不要來我家玩?” 陸臨野一頓,正要回絕,余光瞥見劉禾朝他擺手。 他順勢說:“不了,我同學(xué)找我有事。” “是那個小個子嗎?他也可以一起來……” 許倩倩話沒說完,陸臨野已經(jīng)晾下她,快步朝劉禾走去。 陸臨野平時嫌劉禾煩,但今天劉禾出現(xiàn)得很及時。 “什么事?”陸臨野問。 “臨野,這是上次在派出所幫我們出頭的律師嗎?” 劉禾鬼鬼祟祟,把手機上的照片舉到陸臨野面前。 照片里的男性很年輕,柔軟的茶色短發(fā),灰綠色的眼睛,五官俊美得透出冷冽,穿一身正裝,透出斯文的書卷氣。 陸臨野把目光從屏幕移開,沒好氣問劉禾:“你找他照片做什么?” “你沒看新聞嗎,都快爆炸啦。”劉禾刷刷地點屏幕,找出新聞,把手機遞給陸臨野。 陸臨野看向劉禾給他刷開的新聞,眼睛從上往下快速移動,嘴唇緊緊抿成一條線。過了半晌,他把手機還給劉禾,冷冷擠出聲音:“有病。” “對啊,真沒想到,他居然有這方面的問題……喂,臨野,你去哪?” 陸臨野沒理他,頭也不回地往前走。 劉禾一路小跑,才追上陸臨野邁得很快的步子。他跟陸臨野進地鐵,擠了三站,又換乘另一條線,擠了七站,跟陸臨野走出來,穿過地下通道,經(jīng)過一段路,陸臨野在街邊停下。 “你到底要去哪啊?”劉禾氣喘吁吁問。 陸臨野冷冷盯著交通燈。人行道的信號燈從紅色變成了綠色,他跟隨人流往對面走,劉禾屁顛顛跟在后頭。 繞過一條步道,一棟寫字樓出現(xiàn)在兩人視線里。陸臨野步伐本來很急,走到這里突然收住了腳。 劉禾措手不及,腦袋砰地撞到他后背,哎呦叫喚一聲,眼鏡摔在地上。他高度近視,瞇著眼睛趴地上摸了半天,找到眼鏡吹吹灰,重新架在鼻子上,隔著灰蒙蒙的鏡片,驚訝喊:“咦,那個律師!” 陸臨野一動不動地盯著不遠處。 隔著灌木叢,方青宜被幾個記者圍住了,話筒和攝像機幾乎貼到他臉上。陸臨野聽見記者們爭先恐后發(fā)問。 “報道是真的嗎?你真的有腺體障礙,導(dǎo)致不能生育?” “聞家這代只有聞馭一個,你不能生育,聞家是否接受?” “因為你的身體原因,聞馭才會在外面找Omega是嗎?” “……” “我的天啊,”劉禾目瞪口呆,“這些記者也太過分了吧,這些不都是個人隱私嗎?” 哪有什么個人隱私。 陸臨野陰郁地想。 幾年前,他jiejie死的時候,最開始,充滿了同情jiejie的聲音。后來,方青宜作為檢察官,堅持犯人是在jiejie自殺后jian尸。記者扒出jiejie的情感隱私,輿論陡然翻轉(zhuǎn)。很多人在網(wǎng)上追著罵jiejie,說她是婊子、賤貨,活該被jian尸。還有人找到他家,在房門、墻壁上,噴滿惡毒謾罵的文字,甚至有人沖他們家扔垃圾、潑排泄物。爸爸沖動之下,拿刀捅死了犯人。 法律說,窺探隱私是罪,但如果是公眾的集體窺探,那么這種罪就會被無條件赦免。 陸臨野不無快意想,沒想到吧,方青宜,有一天,你也遭遇了窺探。 方青宜的面龐忽明忽暗,被閃光燈肆無忌憚地照射。他看起來很虛弱,別說推開強行圍堵的記者,就連站穩(wěn)都顯得困難。 陸臨野喉結(jié)滾動,攏在校服口袋里的雙手無意識緊攢成拳。他想到曾經(jīng),也是同樣的記者,張大嘴,卷起舌,像一條條毒蛇,迫不及待撲過來,要吞食他與mama…… 劉禾不安地拽拽他袖子:“臨野?” 陸臨野掙開劉禾,擠入記者之中,腦子里空白一片,唯一的念頭是:他要把方青宜從記著的包圍里帶出來。 方青宜看見了他,眼睛里掠過意外與錯愕。陸臨野與方青宜對視,指尖即將觸及對方纖細白皙的手腕,耳邊突然傳來某個記者的發(fā)問:“方律師,三年多前,你作為檢察官,堅持為強jian嫌疑人翻案。那個犯人也有腺體分化不完善的病癥,你是否因為自己的疾病,對他懷抱某種程度的同情?” 陸臨野的手僵在了空中。 方青宜臉色變了,猛一轉(zhuǎn)頭,厭惡地盯向發(fā)問之人。 “檢察官的職責是追求案件真相,”方青宜嗓音壓在喉嚨里,“我的身體狀況如何,與那起案件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你惡意引導(dǎo)這個話題,不僅在侮辱法律,也是侮辱你作為記者的職業(yè)道德?!?/br> 陸臨野如同狠狠挨了一鞭,說不清道不明的感受從內(nèi)心騰起。他愣怔地注視被激怒的方青宜,身體釘住了般動彈不得。就在這時,高大的人影遮住了他的視線,那人推開記者,把方青宜護進了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