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本:如何扮演好一朵單蠢的小白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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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今兒個是要去書齋念書的日子,齊府上上下下也因此大清早就開始忙活。 齊家老爺與夫人相愛至今,把唯一的孩子齊錦蘇當(dāng)作明珠一般看待,連多責(zé)怪一句也舍不得,幸而齊錦蘇生性純良,在被全家人包括下人溺愛的環(huán)境中成長也沒有長歪,依舊性格溫軟,為人善良。 此時,齊府的明珠正帶著書童莫松,在自家爹娘包括管家老伯不舍的眼神下心事重重的坐上了轎子。 他因好友阮卿來的事情擔(dān)憂了一整個晚上。 阮清讓自幼體弱多病的事他是知道的,可是再怎么樣,令jiejie扮作弟弟去書院讀書,實(shí)在是有些荒謬。 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可是要?dú)㈩^的…… 初來乍到的齊煜不懂得當(dāng)今圣上是多么令他的子民們恐懼,在對阮府老爺有所抱怨的同時,對阮家姐弟的憐惜更上一層,同時想要好好守住阮卿來身份的想法更是加重了。 他一臉正經(jīng),看著像要發(fā)奮用功的模樣令書童莫松很是欣慰,并在心中暗暗記上一筆:自家少爺在路上就恨不得立刻撲進(jìn)書海中遨游——他準(zhǔn)備回府后稟告老爺夫人。 另一邊,阮卿來本來正要下轎子,剛好瞥見小伙伴也到了,出聲的一瞬間有意將自己的聲音壓低,顯得有些低沉。 “錦蘇?!?/br> 齊煜聞聲回過頭,看到阮卿來穿著書院發(fā)下來的白色學(xué)員裝,本來烏黑的長發(fā)盤起,統(tǒng)統(tǒng)藏在了帽子里,瞧著真跟阮清讓沒什么區(qū)別。 他應(yīng)道,“卿、清讓,你也來了啊,我們快進(jìn)去看看罷,正好可以先挑位置?!?/br> 齊煜歡快的拉起阮卿來的手,兩人正準(zhǔn)備一起進(jìn)去時,身后卻傳來越來越近的馬蹄聲,同時響起的是一道略為高傲的聲音。 “喂!你倆別擋道,小爺?shù)鸟R可是兇的很,當(dāng)心一腳將你們送回家!” 明明是很清朗的聲音,說出的話卻這么可惡。眾人回頭一看,敢這么張狂的,果然是十皇子儲歌。 他跨坐在一匹紅棕色的大馬上,一條腿盤在馬鞍上,臉微微仰起,此刻逆著光,讓人看不大清他的表情,但想也覺得是極其惡劣的表情了。 見兩人還擋在道上,儲歌不滿的皺起眉來,馬兒芍藥也像是不耐煩的抬了抬前蹄。他鎮(zhèn)定的拉了拉馬繩,目光瞥到前方兩人相握的手時不屑的將眼神移到別處,嗤笑道:“真是稀奇了,一開學(xué)就能碰上新鮮事。喂,你們兩個,莫不是搞那檔子事的罷?趕緊去別處搞,別耽誤我進(jìn)書院。” “……” 待十皇子進(jìn)去后,退讓在一旁的阮卿來看起來還有些恍惚,齊煜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調(diào)笑道:“你是被那馬嚇傻了?怎么我推你都沒反應(yīng)?” 回過神來的阮卿來呼出一口氣,她捂住胸口,心有余悸,看著好友抱怨道:“那馬也太大太嚇人了,我心都快跳出來了……他怎能這樣,也不怕傷到人?!?/br> 齊煜小聲應(yīng)道:“十皇子果真百聞不如一見,不僅行事乖張,言語間也毫不顧忌。” 阮卿來點(diǎn)頭同意,過一會卻臉色發(fā)紅。她想到剛才十皇子提到的事了,她這個年齡,身子固然還是清白的,但該了解的還是知曉的一清二楚。 阮卿來偷偷看了一眼身旁的好友,見對方還沉浸在剛才十皇子的無理之中,神情看上去有些憤然。 阮卿來默默收回視線,幸好好友年齡還小,方才儲歌所暗指的龍陽之癖應(yīng)該是沒有聽懂,她不由松了一口氣。 兩人正欲走進(jìn)書院,就見一身著華衣錦服的中年男子,肩膀掛著布袋,滿頭大汗的從遠(yuǎn)處跑來。 他們不由好奇的盯著中年男子看,那男子跑到書院門口,似是累極了,手撐在膝蓋上不斷的喘氣,半晌,他抹了抹滿額頭的汗,向著門口兩個身著學(xué)員裝的小少年詢問道:“小公子好,可曾見著十皇子進(jìn)去了里面?” “已經(jīng)進(jìn)去了?!?/br> 男子點(diǎn)頭道了句謝,朝著里面張望了一會,果然看到那匹囂張的紅馬,不過十皇子好像不在身邊。男人認(rèn)命的嘆了口氣,抓緊肩膀的布袋,又向著書院里頭跑了進(jìn)去。 阮卿來張了張口,似是極為無語,“那莫不是……十皇子的書童?” 一旁的倚樓抓著肩膀上的布袋子,也是想到了什么,他偷偷對著自家小姐說道:“那應(yīng)該就是十皇子所帶的書童了。不過一個騎著馬,一個卻要用腿跑著來,也實(shí)在可憐,不知哪得罪那位貴人了。” 就在這時,里頭隱隱傳出鐘響,約莫著是在提醒大家就位了,齊煜跟阮卿來快步趕去,一看,那些人將位子坐的零零碎碎,唯一可以挨一起的位子旁坐著的還是十皇子儲歌。 儲歌微微抬眼,見是剛才那兩人,鼻腔又發(fā)出一聲嗤笑,本是理都不想理,卻見其中一個徑直要坐到他身邊來。那本是給宋西卓占的位子,儲歌腿一伸將那坐墊踢開,朗聲道:“這位兒有人了,坐別處去。” 這么一喊便引來了其他人的注意,一個個都回頭想要看看發(fā)生了些什么。見到出聲的是十皇子后,那些小少爺便知道這位爺又是在故意為難別人了。 齊煜偷偷瞪了對方一眼。 儲歌:“……” 似是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很好欺負(fù)的小包子臉會做出這種動作,儲歌愣了一愣,隔了他一個位子的阮卿來已經(jīng)看不下去了,她起身拉住齊煜,低聲道:“錦蘇,你來坐我這個位子,我坐前面去?!?/br> 阮卿來素來喜歡這個弟弟,這儲歌分明故意讓好友難堪,她又如何能忍的了。 離二人最近的儲歌自是聽到阮卿來的話,內(nèi)心更是加深了眼前二人是斷袖的肯定。在阮卿來離開后,儲歌撐著頭用飽含深意的眼神看向隔他一個位子的齊煜,嘴里還配上了嘖嘖聲。 齊煜經(jīng)過這個小事,對十皇子的印象更為惡劣,他沒有理睬對方,翻開了書本,先是自己看了起來。 過了不久,身著白衣的男子手持幾本書,緩緩從隔間走來。 本來吵鬧的書堂在余百里出現(xiàn)后,頃刻間一點(diǎn)聲響都沒有。 齊煜忍不住屏住呼吸,坐在最前方一身白衣的男子果真似書中說的一般,俊美的不似凡人。 儲歌下意識想與身邊的宋西卓交談,卻忘了對方還未來,從而徑直看到了那個叫齊錦蘇的傻眼的樣子。 他撇了撇嘴,用對方能聽到的音量小聲的呸了句,“切,果然是斷袖。” “你……” 齊煜本來欣賞美男子的好心情都被破壞了,壓下心中的憤怒,他白了一眼儲歌,繼續(xù)轉(zhuǎn)頭看著余百里。 最上座的先生眨著毫無波瀾的眸子從這些少年們身上一掃而過,看到唯一的空位后頓了頓,儲歌機(jī)靈的連忙說道,“先生,宋西卓身體不舒服,大概要晚些才能到了?!?/br> “知道了?!庇喟倮锏_口,聲音也是如同其人一般十分清冷,他將視線轉(zhuǎn)到十皇子身上,說道,“儲歌,下次要記得先喊一聲報告再開口。” 課堂再次進(jìn)入一片凝滯般的寂靜。 阮卿來心里暗道,這位先生不僅長得好又年輕,還敢公然給人人都怕的十皇子下臉色,真是好有勇氣。 她又呆呆的看著余百里的臉,心仿佛一下子被奪去,勾都勾不回來。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對方看,忽然,余百里的視線落到了她的身上,阮卿來呼吸一滯,在對方看過來的同時低下了頭。 過了半晌,她輕輕抬頭,對方已經(jīng)翻開了書本,阮卿來捂著胸口,在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感到莫名的失望。 而坐在最后,被噎了一下的十皇子下意識的想要起身斗嘴,但想到父皇的告誡,他還是忍了下來,只好找別人發(fā)xiele。儲歌一臉不爽,牙關(guān)互相磨了磨,他看向左邊,那個小包子看著書一臉認(rèn)真。 ……這不就有個現(xiàn)成的對象? 儲歌哼哼笑了兩下,借著前座的后背遮擋,撕下一張白紙,拿起毛筆寫下幾個字后,趁著余百里低頭的時候“嘩”的一下正中齊煜的頭。 齊煜沒想到上課的時間儲歌膽子還這么大,還要來找茬。他氣的抬手要扔回去,卻看到對方使著口型說讓他打開紙條。 齊煜看了一眼前面,將信將疑的打開了紙條,上面的字寫的龍飛鳳舞的,倒是又瀟灑又張揚(yáng)。 ‘手伸過來?!?/br> 齊煜看完抬頭望向儲歌,對方向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手在桌子下方朝他揮了揮,示意他把手伸過去。 齊煜覺得奇怪,手伸到一半又縮了回去,這讓儲歌再次快速的勾了勾手,好像很焦急的樣子。 齊煜臉上帶著懷疑,更多的是好奇,于是便慢慢將手伸過去,儲歌怕他又縮回去,一下子拉住他的手。 “什么東西……啊——” 最后排的少年忽的大叫出聲,他大力甩動自己的右手,將一坨綠綠的東西揮了出去。齊煜在感到手心里有東西在爬的時候就深覺不對勁,沒想到儲歌無聊到連在他手心里放毛毛蟲都做得出來,他當(dāng)下忘記這是在課堂,帶著哭腔尖叫出聲,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 齊煜氣到鼻孔冒煙,反觀儲歌,他躲在別人背后嗤嗤的笑,心里想著,這斷袖小白臉果然怕這種。 惡作劇完后,儲歌清了清喉嚨,對著余百里道:“報告先生,他好像是做噩夢了?!?/br> 話一出口,前面的人頓時竊竊私語起來。 “竟然剛上學(xué)就睡,膽子也夠大的?!?/br> “也不知哪家的,想來他家人將他送來也是白費(fèi)力氣?!?/br> “別是個只知道吃飯睡覺的草包……” “瞧他做個噩夢還能嚇的叫出來,還在上課呢,也真夠丟人的!” 余百里不耐的用指關(guān)節(jié)敲了敲桌子,“安靜。” 等到靜下來后,余百里看著站在那里低著頭不知所措的少年,“齊錦蘇,放了學(xué)留一下。” 前方的阮卿來驚訝的看著好友,內(nèi)心不信對方真是如儲歌所說的那樣睡著了。 她這個角度恰好能看到十皇子,阮卿來向后微微靠去,看到捂著嘴在偷笑的儲歌后,頓時明白了好友定是被誣陷的。她氣不打一出來,就在下一刻,她聽到余百里說:“還有儲歌,也留一下。” 儲歌表情一僵,不可置信的抬頭,余百里卻沒有解釋的意思,而是捧起書本,又開始講課。 阮卿來著迷的望著前方的男子,努力想要聽課卻因滿腦子都是余百里而聽不進(jìn)去。 齊煜坐下后滿心的委屈,莫松知道后肯定會告訴家里他第一天就被留堂了。他在內(nèi)心發(fā)誓再也不會理睬儲歌了,不管對方朝他扔多少張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