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本:大師兄生存手冊(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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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本(26) 已入深夜,一個瘦小的身影鬼鬼祟祟的出現(xiàn)在施家成堆扎營的帳篷外。 最深處便是小四爺?shù)拿晒艓?,又大又寬的一頂,很是惹眼。守在帳外的兩個士兵見忽然出現(xiàn)個人,剛要拔刀攔下,潭竹忙借著帳篷透出的光亮探出個臉,“兩位大哥,手下留情!” 兩個士兵面面相覷,默不作聲的站回了原位。 潭竹剛一撩開簾子進(jìn)去,就看到齊大俠生死不明的躺在床上,而他的好表哥竟手里捏著個白白胖胖的大桃子,在齊大俠鼻下不斷晃蕩,像是在借此誘惑他醒來。 潭竹感覺這個場景有點(diǎn)怪異,遂清了清嗓,“咳!” 施因身形一頓,很是自然的收回了手,把大胖桃往旁邊的果籃隨手一扔,那個果籃里還裝滿了形狀不一的白桃,潭竹盯著看了一會兒,才說道,“表哥,你方才在做什么?” 施因說:“照顧病人?!?/br> “哦,我還以為你是又要搞囚禁呢?!?/br> 潭竹說完,發(fā)現(xiàn)施因臉沉了沉,感到內(nèi)心有種莫名的快感,突然理解了齊大俠為何一直要惹小四爺不快。這樣讓人無法辯駁的感覺,還真的挺爽的! 施因?qū)τ谶@個在家里極其受寵的小表弟還是挺寬容的,并未追究,他拂了拂袖子,“我記得,家里是不允許你跟過來的?!?/br> 潭竹臉色一僵,靠近床鋪一邊哈哈笑著,“我這不是不放心你小四爺嘛,這兒多危險啊,萬一出了什么事,這不還有我妙手神醫(yī)在!” 施因淡淡一笑,“明天一早我就讓長老開條縫給你丟出去。” “別啊——”潭竹臉一垮,眼神落在齊霄河身上,又立馬精神起來,“我大嫂怎么又暈過去了,正好我來給他看看!” 說完,直接擠開施因,神色正經(jīng)的搭上齊霄河的脈。 施因:“……” 施因推著輪椅讓到一旁,視線在齊霄河蒼白的臉上停了一會兒,向潭竹催道,“怎么樣了?” 潭竹收回了手,表情不很明朗,他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施因,見人的眼神全心全意落在齊霄河身上,才說道,“不怎么樣,小四爺,你應(yīng)該對表嫂好一點(diǎn)?!?/br> 表嫂?什么時候來的稱呼? 施因懶得多問,看臉色也并不怎么反感,潭竹又大著膽子說了一句,“你看他每次和你在一起就暈,上次也是。” 施因臉又沉了下來:“你的意思是他每次犯心疾都是因?yàn)橐娏宋???/br> 潭竹見表哥臉色行事,飛快搖頭,“沒有,他這是天生的,一般情緒起伏大就容易暈厥?!?/br> 他又小心的瞄了一眼施因的臉色,“說明,齊大俠的喜怒哀樂都與你有關(guān)?!?/br> 施因這才看了他一眼,意味不明的哼笑一聲,“你倒是兩邊都說好話?!?/br> 那可不!潭竹摸了摸鼻頭,坐在床尾,“表哥,我說一句真心話,你不覺得自打你認(rèn)識了齊霄河后,整個人都變了不少嗎?從前我當(dāng)你先別人一步摒棄了七情六欲,平日里也多半跟傀儡打交道,整個人都幾乎沒什么人情味?,F(xiàn)在卻生動許多,不再是那個冷冰冰的小四爺了,原來我的表哥也會笑,也會難過……這都是因?yàn)辇R大俠,我真的很喜歡這個嫂子!” 施因面色不變:“胡說八道?!?/br> 潭竹情緒激昂,一番動情發(fā)言也沒有令小四爺笑開了顏,看來這份不自知的特殊也獨(dú)獨(dú)給了齊霄河。潭竹看破不說破,終于也有表哥不懂而他懂的事情了,他背著雙手,自得的離開了,將一方天地留給二人溫存,順帶貼心吩咐站崗的大哥不要進(jìn)去打擾。 士兵:“……是?!辈徽f也不敢進(jìn)去打擾。 齊煜醒來的時候還在被夢魘纏身,他意識清明,但是動彈不得,準(zhǔn)確來說是鬼壓床,所以施因跟潭竹的那些話他全都聽見了。 齊煜:“……”好難受,好想爬起來氣一氣施因。 潭竹一走,帳篷里就靜了下來。齊煜怕施因故技重施,又拿個什么吃的在他鼻子底下晃,連忙屏住呼吸,末了又怕自己動彈不得的憋死,剛準(zhǔn)備放任自己去聞,唇上忽的一熱,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嘴便被輕輕捏開,有什么東西順著他的口喂了進(jìn)來! 齊煜驚的動了動手指,緊接著便是驟然瞪圓的雙目,身子一下坐起來,將趴在他臉龐的人磕了個正著。 他竟被活活驚醒! 齊煜摸了摸嘴唇,被喂進(jìn)去的東西香香甜甜的,一下就順著喉嚨流入食道,游經(jīng)之處一片暢快,本來剛醒著是昏昏沉沉,這一下直接讓他精神了不少,轉(zhuǎn)頭看向床邊。 施因低著頭,右手捂著嘴,聽到他醒來的聲音,一下抬起臉,陰測測的看著他。 接著他放下手,下唇明顯一個紅口子,滲出來的血跡被施因抹在衣袖上,齊煜看的眉頭一跳,“……對不起?!?/br> 施因:“反應(yīng)這么大,你在裝睡?” 齊煜:“沒有,我什么都沒聽見?!?/br> 滿室寂靜。 施因忽然笑了笑,“啊,你都聽到了啊?!?/br> 他本就略顯紅潤的臉頰在下唇的映襯下顯出一絲風(fēng)情,就這么懶洋洋的倚在輪椅上,輕笑著看他。 齊煜卻已經(jīng)有些吃透施因美麗外表下的劇毒,哪有心思欣賞,尷尬的笑了笑,“我記性不好,都忘了,忘了?!?/br> “哦。那……”施因話音一轉(zhuǎn),“你想做他表嫂么?” “誰?潭竹?!”齊煜嚇的再次坐直身體,“不敢不敢,我怎么配得上小四爺您呢!” 施因收斂了笑意,“這不全記起來了?!?/br> 齊煜:“……” 齊煜:“我?guī)煹芨降苣兀俊?/br> 施因道:“備人在帳篷里伺候著?!?/br> 齊煜松了一口氣。 其實(shí)他已經(jīng)昏迷多天,中途時不時會醒個幾次,多數(shù)處于被夢魘困住的狀態(tài),旁人也發(fā)現(xiàn)不了,他便從時不時的只言片語中大約推出了那夜的情況。商連云應(yīng)該是不想和施因正面剛,只好帶著殷霽暫住下來,而施因……好像每天都會來看他。 齊煜不敢想下去了,打了個冷顫,反而引起對方的注意。 “抖什么,你冷?” 齊煜搖了搖頭,“不……” 話音未落,施因朝他伸出手,“我有些冷,扶我上去。” “……你要和我躺一起?”齊煜張了張口,不敢搭上那只手,“要不你還是回去睡吧?!?/br> 施因面色一冷,收回了手,“我在自己帳篷里歇息反而要被你趕出去?” 齊煜:“……”忘了,這地方是施因的。 他掀開被子,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換了一套干凈的衣服,但他全無印象,應(yīng)該是在他昏迷著的時候,有人替他換的吧。 齊煜說,“那我去找?guī)煹芩麄??!?/br> 施因冷聲道:“慢著。我沒準(zhǔn)許你走。” 齊煜回頭看他。 施因:“這幾日你待在帳篷里別出去了,搜到的寶物我會讓人送來,你喜歡什么盡管拿了去。人參果桃你想吃,就都留給你?!?/br> 齊煜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這才把視線投向床旁的小桌上,后知后覺的意識到施因剛才是口對口的喂了一個人參桃給他,不由摸了摸嘴唇,喃喃道,“這么好?” 他覺得有些不對勁,看了一眼白桃,又看了一眼施因,“你怎么會有桃子,哪里來的?” 難道……那棵樹被大家發(fā)現(xiàn)了! 施因已經(jīng)從他的表情里看出了什么,說道,“你不會為了替你師弟收拾爛攤子就留在那么危險的地方,除非是有些別的什么,令你舍不得離開?!?/br> 齊煜尷尬道:“你還挺了解我?!?/br> 施因嗤笑一聲:“不了解你,怎么說動你留下來?!?/br> 齊煜跟著笑了一聲,正色道:“留下來也是跟你雙修吧,我不要?!?/br> “理由?”施因十分不解,“你到底為什么一直抗拒我,這種事吃虧的并不是你。還是說你依舊在記恨傀儡一事,其實(shí)……” “對,吃虧的是你,我不想你吃虧。”齊煜微微一笑,“這種事也要講究你情我愿吧。你不愿意,我也不樂意,何必強(qiáng)求,總會有其他法子令你增長修為。你看,這不送上門來的桃子?” 齊煜拿起一只,捏了塊果rou想要遞到施因唇邊,被他握住手腕摁了下去,“可是我只想要你?!?/br> 齊煜:“嗯?” 施因:“我的意思是……我需要一個雙修對象,目前只有你符合我的需求?!?/br> 齊煜嘆了一口氣,把桃rou塞進(jìn)自己嘴里,鼓著一邊腮幫子說,“先前的舊事我不想重提,你應(yīng)該知道我一開始就不是自愿的,是你非要把我關(guān)起來,我也沒什么能力反抗。再加上一號的事情對我打擊確實(shí)很大,我都不想再尋道侶了,小四爺,您就行行好,讓我安心修養(yǎng)個幾天吧?!?/br> 他這番話說的也不是很有把握,僅捏著施因那一丁點(diǎn)兒的良心說的,小四爺能不能良心發(fā)現(xiàn),全靠天意。 卻聽施因問道,“如果是一號,你就愿意?” 齊煜摸不著頭腦,看了眼施因,發(fā)現(xiàn)對方竟是很認(rèn)真的看著他。齊煜暗自咂舌,想著敷衍過去,“那自然是?!?/br> 離開施因的豪華蒙古帳,齊煜還有些心慌不定,他那句話是一定要應(yīng)的,不為別的就為爭口氣,沒想到說完后看到施因怔怔的表情,心里竟并不好受。好在施因還是良心發(fā)現(xiàn),允了他離開,就是不怎么客氣,對他說了一個“滾”字。 齊煜除了生悶氣也不愿再費(fèi)口舌,跟著士兵找到商連云跟殷霽的帳子時,門簾忽然開了,殷霽滿臉驚慌的跑了出來,正巧和齊煜撞了個滿懷。 “師傅!”殷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氣都喘不勻,“三、三師叔,他……” “連云怎么了!”齊煜按住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靜下來,“慢點(diǎn)說,先進(jìn)去。” 將好奇的士兵關(guān)在外面后,齊煜隨著殷霽回到帳子里,發(fā)現(xiàn)商連云鐵青個臉躺在床上,齊煜立刻設(shè)了個結(jié)界,凝重了臉走上前去查看,“發(fā)生什么了?” “施因一直不讓我們?nèi)タ茨?。”殷霽難過的湊到他邊上,“三師叔去找了好幾次,都被趕回來了,前些日子他喝了屋內(nèi)的涼茶,肚子開始泛痛,今天起來臉色就一直不對勁,從樹林回來后就直接倒下了。我嚇壞了,就想著來找你?!?/br> 齊煜安慰的拍了拍他的后背,喊人找來潭竹,轉(zhuǎn)頭問道,“他肚子痛了多久?” “約莫一禮拜?!?/br> 修了道的人都用不著吃東西,連肚子痛也是一年到頭幾乎沒有的事。所以這一下子齊煜實(shí)在想不通,只好坐在床邊,不自覺握住商連云的手,小聲擔(dān)憂道,“怎么會這樣……” “師傅?!币箪V低聲道,“施因心懷不軌,若是知道三師叔倒下了,講不定會做出什么。要不然今晚先瞞下來,明日我們出去找找別家的醫(yī)者?” 齊煜思索了一番,覺得殷霽說的不無道理,可他吃不準(zhǔn)商連云的病情能不能耽擱。就在這時,殷霽忽然道,“師傅,您有沒有想過,這就是施因給你設(shè)的圈套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