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lán)胡子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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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lán)胡子Ⅲ 外面迎來了第一縷朝陽,青須閉了閉眼,再次睜眼時,竟已恢復(fù)如初。 他又變回那副平穩(wěn)冷靜的模樣,只是看向齊煜時,流露出濃烈的歉意,還夾雜著一絲看不懂的復(fù)雜。 “抱歉?!彼f道。 齊煜朝他擺了擺手,示意自己還要歇一會兒平復(fù)。 過了一會兒,他才翻身躺回原來的地方,嗓子疼痛不已,甚至都沒心情掩飾,直接用沙啞的男聲說,“你做什么夢了?” 青須竟也沒在意,他看向齊煜方才不小心纏在手腕上的十字架,嘴唇抖了抖,“被魔鬼引入地獄的噩夢?!?/br> 齊煜捂著額頭把十字架還給他,見青須還怔怔的心有余悸,雙眼發(fā)直,仿佛那個噩夢真實發(fā)生過一樣,內(nèi)心的憤怒消散些許。 算了,反正青須也不是故意的。 “噩夢而已,說出來就好了,不會發(fā)生的?!?/br> 齊煜做出一個爆炸的手勢,故作輕松的安慰低落的青須,“好了,噩夢消失了?!?/br> 青須抬頭看了他一眼,神情晦暗,“他們還會再來?!?/br> 他們是誰,夢中的撒旦和魔鬼? 齊煜沒有問,他怕刺激到青須,不敢提那兩個詞,只拍了拍青須的肩,“再來我就幫你趕跑,別怕!” 青須:“……” 他破天荒的勾了勾嘴角,只是很快就落了下去,似乎早已習(xí)慣冷著臉,接著便起身套上外套,“我今天要出去?!?/br> “去哪?帶上我唄?!饼R煜只是隨口一提,果然青須拒絕了他,并且把鑰匙交到他手中,“除了它,其他房間你可以繼續(xù)進(jìn)入?!?/br> 見齊煜拿著鑰匙沉思,神情好像有一絲被拋下的落寞。青須本要收回去的手在半空中頓了頓,鬼使神差的在他頭上輕輕揉了一把,低沉和緩的聲音如珠落玉盤,“要聽話?!?/br> 雖然聲音好聽,但總覺得這三個字后面還應(yīng)該跟上一句話——不然你就會死。 “……好吧?!?/br> 齊煜想趁此機(jī)會蹭一蹭他的手刷好感,青須卻飛快收了回去,他癟了癟嘴,拿著那把金鑰匙,“那里面有什么?我開了會怎么樣?!?/br> 他故意這么說,想試探青須,青須卻神色平淡的低頭整理著盔甲,“有我們承受不了的東西?!?/br> 齊煜:“……” 越這么說,別人越好奇好不好?青須是故意的吧,其實非常希望他打開那扇門! 沒多久,齊煜再次將青須送走,暗中捏著金鑰匙牙癢癢。 城堡又變成他一個人的天地了,可他又不對衣服首飾感興趣,那些金幣也誘惑不到他,相比之下,還是青須身上的秘密讓他好奇,想要窺探一二。 晚上,青須回來了,齊煜依舊在塔樓上曬太陽,烏云涌動,片刻便將明媚的陽光遮的嚴(yán)嚴(yán)實實。 齊煜嘆了一口氣,看向門口,發(fā)現(xiàn)青須一臉的疲憊,身上盔甲也黯然失色。他沒有問,只是幽幽嘆息,“你早點回來就好了,可以陪我一起曬太陽。” “我不喜歡曬太陽?!鼻囗氄f著,示意他下去吃飯。 齊煜趴到他的背上,單手勾著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取出金鑰匙,懸在青須面前,得意道,“我聽你的話了沒有進(jìn)去哦?!?/br> 他尾音揚起,像在邀功。青須淡定的說,“你可以將房間內(nèi)的寶物取出來,它們?nèi)悄愕??!?/br> 齊煜搖了搖頭,“不要?!?/br> 他牢牢抱住青須的肩,嘴巴正好靠在他的耳邊,也沒有刻意壓低聲音,尋常一般說道,“我不需要寶貝,我比較想要……” 他故意觀察著青須的神色,而后才緩緩的說出那個字,“……你?!?/br> 可青須還是面容寧靜,好像一點也激不起他多余的情緒,除了他每次回來的時候,還有晚上做了噩夢。那個時候的青須更真實一點……哦,還有被他故意找茬的時候,但也不聲不響的全盤接受,從來沒對他故意裝出來的驕縱生過氣。 <叮!藍(lán)胡子對你的懷疑加重了。懷疑度:70%。 劇情繼續(xù)進(jìn)行中——> 沒料到會突然聽到這個,齊煜險些從青須身上翻下來,他在腦內(nèi)瘋狂詢問系統(tǒng)如果懷疑度到了百分之百會發(fā)生什么,可系統(tǒng)像是故意要看他接下來會做些什么,一點多余的提示也不給他。 齊煜不由得懷疑,等到了那個時候就算他老老實實的沒有開門,也會落得被一劍刺死的下場。 齊煜眼睛咕嚕嚕的轉(zhuǎn)。 對……他要取得藍(lán)胡子的信任! 用餐的時候,齊煜學(xué)著青須做餐前禱告,特意等到青須結(jié)束了看見他的動作,才放下了手準(zhǔn)備用餐。他的位子已經(jīng)默認(rèn)挨在藍(lán)胡子旁邊了,士兵也習(xí)以為常,低著頭為他們倒酒。 還未等他吃下一塊新鮮的水果,青須就主動搭話了,“你也信仰神?” 齊煜捂嘴,矜持的點了點頭,“我愛著耶穌,我也是他派下來的使徒?!?/br> 青須眉目舒展開來,與以往都不同,帶著點點笑意,“那太好了,安妮?!?/br> <叮!藍(lán)胡子對你的懷疑度降低了。懷疑度:50%。 劇情繼續(xù)進(jìn)行中——> 齊煜也跟著他笑,這男人還真是虔誠的信徒,一下就掉了20%的懷疑度,那他再加把勁,看看重新掉回0的時候會發(fā)生什么事請。 青須正在慢條斯理的切牛排,齊煜端起酒杯湊近他,低聲道,“我們來交換秘密吧,說一個,喝一口?!?/br> “我不喜歡喝酒?!鼻囗氄f。 齊煜不等他拒絕,直接用男聲說道,“其實我不是安妮,我是男的?!?/br> 他說完一口蒙了杯里的花果酒,自認(rèn)這個天大的秘密絕對會讓青須大吃一驚,就算懷疑度不變,但只要能看到他那張臉上出現(xiàn)別的情緒,也還是挺有意思的。 結(jié)果他放下酒杯看過去,青須還是那張沒表情的臉。 青須點點頭,“我知道?!?/br> “???”驚訝的人變成了齊煜,嘴巴張大,青須替他合上了,“我知道你不是安妮?!?/br> “你怎么發(fā)現(xiàn)的?” 青須說:“第一次見面就看出來了。” “好吧?!饼R煜悶悶的將面包塞進(jìn)嘴里,青須的反應(yīng)沒有達(dá)到他所想的程度,反而他自己失落了不少。 青須優(yōu)雅的將烤魚切開,把魚肚子讓給了齊煜,眼神輕輕落在他的臉上,“不是說要交換秘密么?” 這話的意思是……齊煜驚喜的抬頭看他,“你愿意繼續(xù)?可是……你不是不想喝酒嘛?!?/br> 青須:“偶爾喝一點也不介意。” “好?!饼R煜笑了,兩頰微微鼓起,他撐著下巴,抬眼看青須,說,“我叫卡斯林?!?/br> 卡斯林就是這具身體的名字,安妮的哥哥。 青須神色有些無奈,他發(fā)現(xiàn)了齊煜故意在耍賴,沒有點破,附和他說了一句,“我的名字是讓那·達(dá)爾克。” 沒得到什么有用信息,齊煜隨口道,“噢,有點繞口,我還是繼續(xù)叫你青須吧?!?/br> <叮!藍(lán)胡子對你的懷疑度降低了。懷疑度:45%。 劇情繼續(xù)進(jìn)行中——> 他不準(zhǔn)備將自己真名說出去,那樣就暴露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了。 和青須和平相處的日子依舊在繼續(xù),唯有一點不同的是,青須夜晚夢魘的頻率增加了,每次抖著醒來都需要齊煜哄上一哄才能繼續(xù)安睡。當(dāng)然哄人的內(nèi)容不是那些“寶貝乖乖”的rou麻話,而是“耶穌永遠(yuǎn)愛你”之類的…… 這樣的事件發(fā)生的多了,二人床底偶然間產(chǎn)生肢體接觸也不會刻意避開,估計和他承認(rèn)自己是男的有關(guān)吧??汕囗氄f一早就知道他是男的了,一開始還避開他,齊煜無法理解,只當(dāng)是巧合罷了。 翌日,青須再次出門,齊煜拿著鑰匙上的紅繩,無聊的看著它在自己眼前晃。 “你最近出門的頻率變高了?”他問。 青須停下手中的動作,皮膚白到有些透,陽光從窗戶里進(jìn)來,照到了他的膝蓋。青須后退一步,躲開陽光,自言自語道,“是啊,為什么這么快……” 齊煜聽不清他在說什么,擰著眉思考狀,看著青須再一次離開城堡,消失在他的眼前。 不知為何,一股不好的預(yù)感在他心中升起,而這種預(yù)感恰恰從未失過手。他的心頓時一空,不由自主拎起裙擺追了出去,喊道,“青須!青須!” 青須答應(yīng)過他今天會順便給他買些合身的男裝回來,可他忽然不想要了,他情愿青須不要出門,就算一直去教堂祈禱也好。但就算他喊到嗓子啞了,陌生的樹林都沒有回應(yīng)。 青須也沒有回來。 齊煜不認(rèn)路,怕自己迷失在樹林里,只好回到了城堡。游逛了許久,他略過那些裝滿財寶的房間,在青色的臺階上停住了腳步。 他張開手,里面躺著一把金鑰匙。 齊煜一步一步下了臺階,停在門口,越靠近這個地方,那種深入骨髓的陰涼就越發(fā)嚴(yán)重。他抱了抱手臂,心跳加劇,先是將耳朵貼在門上。 生銹的鐵門將涼意由他的耳朵傳遞到全身,齊煜忍住顫抖,終于聽見了一點聲音。 “嗚嗚嗚……” ……是什么? 好像是女孩子的哭聲,為什么有點耳熟…… “??!” 不等他細(xì)想,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齊煜回過頭,看見了一張滿是鮮血的臉,臉下半部分被丑陋的藍(lán)胡子遮住,在毫不見光的地下室愈發(fā)嚇人。 “啊啊啊?。 ?/br> 齊煜尖叫著想要逃跑,卻被人從背后撲倒,盔甲聲音重重落地,齊煜也被砸的差點吐血。 “是我?!笔煜さ穆曇魪乃箜懫?,虛弱的響了一聲,“別開門……” 然后,青須就眼睛一閉暈倒了。 這可把齊煜難倒了,他在地下室喊了半天,才有士兵抖著腿下來扶人。是的,兩腿打顫那種。 剛才青須是真的不想讓他開門,他看出來了,可童話故事里不是這樣的,藍(lán)胡子迫害了那么多少女,應(yīng)該也是希望他開門才對。 齊煜還想繼續(xù)挖掘這個秘密,甚至想現(xiàn)在趁著青須暈倒,打開那扇門一探究竟,他也不可能一下醒來殺了他。 但當(dāng)他在大廳看到青須帶回來的衣服時,他就莫名壓下了這些念頭,決定等人醒了再好好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