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家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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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嘉賓之間的低氣壓已經(jīng)明顯到可以讓整個攝制組感受到,從早上買菜開始,嚴清每次主動和席渝寧搭話,后者都有些愛搭不理的樣子。青年也很無奈,他不知道哪句話惹惱了席渝寧,以至于對方要公然給他臉色看。 要是私下相處,席渝寧對他態(tài)度惡劣,這就罷了?,F(xiàn)在畢竟是上節(jié)目,席渝寧黑臉的樣子播出去不知道又要引發(fā)怎樣不堪的猜測。嚴清自暴自棄地想,他又要背黑鍋了。人家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他是虱多不癢,債多不愁?,F(xiàn)在他身上堆的黑料都快比愚公移的山高了,再多一兩個也無關(guān)痛癢。 攝制組也沒想到,正式拍攝的第二天就遇到了這么尷尬的場面。 工作人員私下用餐的時候,也會討論節(jié)目中藝人的表現(xiàn)。昨日他們還感嘆這兩個男團成員相處融洽,不似外頭傳聞的水火不容。 這個男團里最沒有存在感的青年是第一次上綜藝,他們對于青年的了解多來源于新聞。顯而易見,網(wǎng)上關(guān)于嚴清的報道多是負面的,不是說他霸凌成員,就是說他背后有大金主,在團里當?shù)踯囄?。攝制組一開始也很不解,為什么一個口碑好的節(jié)目會請一位滿身都是黑料的藝人。 直至接近一天半的相處下來,拋開固有的成見來說,工作人員還是對這位不常露面的藝人有所改觀。至少青年的態(tài)度溫和,很好相處,沒給他們帶來什么麻煩。 難道這兩個人第二天就要露餡兒了? 沒等他們猶疑多久,攝制組就看到嚴清走過來,彎著腰挨個和他們道歉。青年不好意思地笑笑,請攝制組的各位稍等一會兒。 嚴清賠完笑臉后,無奈把席渝寧拉進洗漱間里交涉。席渝寧抱著手臂倚靠在墻磚上,一言不發(fā),完全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 “好了,我知道了。你也太難伺候了?!?/br> 嚴清嘆了口氣,拿對方?jīng)]辦法似的跪下來,拉下了席渝寧的長褲拉鏈。 生悶氣的男人低頭望著嚴清賣力舔弄的樣子,喘著氣嘴硬地說:“我沒有因為這件事和你生氣。” 跪著的青年責(zé)備地瞥了席渝寧一眼,手指將偏長的額發(fā)撩到后頭,把嘴里頭的東西吞得更深。這次他有所準備,沒有被嗆到。等他咽下口腔中難吃的液體,又把席渝寧的東西舔干凈之后,貼心地把對方的東西塞回去,動作利落地拉上褲鏈。 “那我們晚上再談,好不好?現(xiàn)在我們在工作,你別板著一張臉了?!?/br> 嚴清跪得久了,腿有些發(fā)麻。他朝席渝寧伸出手臂,希望對方能拉他一把。還好,對方?jīng)]那么不給他面子,把他扶起來之后,又抱到了床邊。 這下輪到席渝寧跪在嚴清的腳邊,替青年揉/捏跪得發(fā)紅的膝蓋了。嚴清覺得有些好笑,伸出手指想要撓撓對方的下巴,結(jié)果被男人一臉嫌棄地躲開。 “好啦,哥哥現(xiàn)在還是不太知道你為什么生氣,但是你也要說出來嘛,我猜錯了你肯定更不開心了?!?/br> 嚴清覺得腿已經(jīng)不那么麻了,輕巧地跳下床抱住席渝寧,“不要對我冷暴力,好嗎?” “沒有冷暴力?!毕鍖巹e扭地回抱住嚴清。 “嗯!” 嚴清捏捏席渝寧的臉頰,擺出一個笑臉的樣子,彎起眉眼笑了出來。他的眼睛總是亮晶晶的,看任何人都是專注而深情的模樣。只有上過當?shù)南鍖幉胖?,面前的人是個無情的小騙子。 但是男人卻總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誘惑,自愿踏入愛情的陷阱。 攝制組再見到兩人的時候,嘉賓們已恢復(fù)了昨日友善相處的模樣,這讓他們也輕松了許多。只是,他們有些好奇,嚴清是如何在短時間內(nèi)哄好席渝寧的。到底是隊長,雖然外表并不精明,但想來還是有些手段在身上的。 果不其然,那對夫妻又來吃早餐了。嚴清停下了包餃子的動作,抬頭和席渝寧交換了一個眼神,對方會意,微微頷首。 女子仍是付給席渝寧一張二十元和兩張五元紙幣,席渝寧停了手下的活兒,不動聲色地檢驗紙幣的真假。同昨日一樣,兩張五元紙幣是假幣。 他拉開放錢的木抽屜,把昨日兩張假幣也拿出來,低聲說:“女士,您還有二十元紙幣嗎?我這里一共有四張五元紙幣,想和您換一下。” 女子抬眼,唇角突然掛上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悄聲道:“沒有,但是我家里還有很多這樣的五元紙幣?!?/br> 她說到“很多”二字時,特意加重了語氣,這很難不讓席渝寧重新審視這件事。他本以為這只是一件偷雞摸狗的骯臟事,但眼前女子的著裝很是干練,言語柔和,不似會做這般下三濫事的人。 況且,夏日炎炎仍是穿著長衣長袖的女子,讓他想到一些不太美好的過往。 桌前有著啤酒肚的男子已經(jīng)連聲催促,讓女子趕緊回來,不要再耽誤店家工作了。 “我知道你是誰,幫我打個電話吧?!迸觼G下一句輕飄飄的話,回到男子身邊。 席渝寧丟下漏勺,走到嚴清身邊耳語了幾句,又回去堅守崗位,繼續(xù)煮他的餃子去了。 男子笑瞇瞇的,像個彌勒佛。他眼睛本來就小,這會兒笑起來更是看不著他渾濁的眼珠子了。他殷勤地替女子用茶水洗了一遍碗筷,又高聲問道:“老板,我們的餃子什么時候好???” 鍋臺前面容精致的年輕人轉(zhuǎn)過身子,歉疚地笑笑,“不好意思啊,剛才這位女士點了個鲅魚餃子。怪我們,沒提前準備,我同事去后頭殺魚去了?!?/br> “我還不能吃個自己喜歡的餃子嗎?你要是急著走,你自己先離開吧?!迸余僚?。 男子連忙擺手,樂呵呵地說:“我可什么都沒說,想吃咱就吃唄,等個一時半刻也不是什么大事?!彼统鰟偛沤稚蟿e人硬塞給他的傳單,疊了把扇子,盡心竭力地地替女子扇風(fēng)。 嚴清把餃子端上來的時候,幾個穿著藍色制服的人也如約而至,這波屬實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女子見到警察,猛地站起身子,指著男人開始控訴,“我叫林靈,我的身份證在他包里。我實名舉報我的丈夫非法制造假幣,數(shù)額巨大,且長期對我實行家暴?!?/br> 男子一臉了然于心的表情,無奈地苦笑了一下,完全沒有反駁的意思??吹竭@副惺惺作態(tài)的模樣,席渝寧恨不得上前啐他一口。 店里顧客紛紛???,目瞪口呆地望著這一場鬧劇。有的食客打開手機,記錄下這戲劇性的一幕。節(jié)目組連同嘉賓也一時傻了眼,不知道拍攝綜藝還能遇到這樣重大的案件。 女子脫下西裝外套,解開襯衫袖扣,露出上邊青紫的傷痕給警察看。嚴清這時候走了出來,擋在女子面前,對著顧客和節(jié)目組說:“這個咱就別拍了哈,給人留點隱私?!?/br> 外頭本就停了警車,又圍了好些過路人,抻著脖子往里頭瞅。道路狹窄,汽車鳴笛聲不絕于耳,鬧得人煩心。嚴清轉(zhuǎn)頭對警察說:“這里人多眼雜的,要不你們換個地方談?!?/br> 送走了這波人之后,下午嚴清和席渝寧兩個人也去了一趟警局,做筆錄,無非是把收到假幣的原委說出來。 要走的時候,女子突然叫住了他們。 “我的通訊設(shè)備都在他手里,平日里我去哪兒他去哪兒,這里沒有我信任的人,我找不到機會求救?!迸訉狼屐t腆一笑,“你們來這里的第一天,我就認出了你。沒想到吧,我是你的mama粉哦。我想這是一個機會,你很細心也很善良,我知道你一定會幫我?!?/br> 最后女子向他們揮手告別,帶著新生的喜悅,告訴他們:“我很喜歡你們,要加油哦!” 嚴清回以一笑,“嗯!未來一起加油。” 回去的時候,照耀在他們身上的已經(jīng)是夕陽的余暉了。攝制組遠遠地跟在他們身后,聽年輕人們吵架拌嘴。 席渝寧單手插兜,像是在追憶什么往事,有些落寞地開口:“我父親是個變態(tài),他以前愛我母親愛得要死,卻因為懷疑我母親出軌,時常對她進行家暴。” 身旁的青年雖然早就知道這件事,但如今親口聽席渝寧說出,心里還是不免酸澀。他不知道怎么安慰這個年輕人,指尖遲疑地觸碰對方的手心,而后被席渝寧緊緊握住。 “我不會和我父親一樣,傷害我的愛人,更不會整天疑神疑鬼。我會拿我的一切去愛他,只有一點,我不能忍受愛人的不忠貞?!?/br> “我明白?!鼻嗄陣烂C地點點頭。 席渝寧不耐煩地嘖了一聲,一把甩開嚴清的手,“你明白個屁!你連我為什么生氣你都不知道?!彼麣夂吆叩乇е直巯蚯白呷?,路邊的石子也不知道哪里惹到他了,被他踢得打了好幾個滾兒。 嚴清幾步追上,“那你倒是告訴我為什么啊。” “不想和笨蛋說話。”席渝寧嘟嘟囔囔的,又恢復(fù)了早上生悶氣的樣子。 “你才是呢,一會兒暴躁,一會兒又……”嚴清欲言又止,他也踢了一腳那個可憐的石子,“生氣傷身,你自個兒氣去吧?!?/br> 充滿煙火氣的生活亦藏著許多陰暗角落里的事物,平凡的日子并不平淡。他們的餃子鋪還有幾天就要關(guān)門了,但世人的故事仍在繼續(xù),他們的生活也將迎來大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