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架導致疲憊過度 確信【她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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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了。 天色已經不早,難得的,黑云翻滾的天邊露出了刺眼的金燦燦的大太陽,一片黃色鋪成美麗的霞光,給這座好久沒有暴露在日光下的城市無限美麗。建筑物不再黑暗,取而代之的是橙色的新衣。但是在背光處還是很灰敗,強烈刺激著所有人的視覺神經。 暖洋洋的光照在臉上才找回了一點夏天的感覺。 人群泄洪般從門口出去,每個人都想快點離開這個壓得人喘不上來氣的封閉學校。 千奇百怪的小商小販早已等候多時,都準備在下課高峰期大撈一筆。 一時間,炒菜的刺啦聲伴著油膩的氣味弄得到處都是。 學生手里有的是炒面、冒煙冰激凌,還有的是爆烤魷魚。吃得滿面油光、不亦樂乎。更有甚者手里一下子拿了不下三個小吃。 原本還算看得過去的街道現(xiàn)在變得亂七八糟,狼狽不堪。 賀頹走過校園一大片小樹林后來到了西門。 一大堆人早已等候多時,穿外套的就把外套系在腰上,沒穿外套的就把短袖領子掀開,所有書包都是單肩背著,一股nongnong的匪氣彌漫在四周??赡艽┑淖畎逭闹挥心莻€發(fā)色淺淺的秦晏了。 李陽遠遠的就對賀頹招手,嗓門響亮的招呼了一聲:“賀哥!” 賀頹走在最前面,好家伙,那架勢一看就知道是要出去干架的。 從書包里掏出棒球棍,顛了兩下,直逼北塔小公園。 在路人的注目禮下,來到寬闊的小廣場。 這個小廣場周圍都是白楊樹,高大又挺拔,風吹兩下就會發(fā)出沙沙的響聲,深綠色枝葉像是由千萬只蝴蝶組成。 大老遠就看到十二中和技校的人在那等著。 十二中的人十分囂張,像一群老爺似的坐在地上,也不嫌臟,個個腿都快要抖成馬達了,臉上掛著一副“誒嘿,老子有幫手”的欠揍模樣,手里棍棒都快玩出花來了。 而技校的那群男的頭上什么顏色都有,極為殺馬特,辣眼睛的熒光黃、炫酷拽的火焰紅。有的脖子上還帶著大金鏈子,土里土氣。 估計是到了飯點,除了他們這兩撥人四周沒有一個熱心市民。 十二中人堆里面突然站起來一個男的,是個挺和氣的面相,可惜現(xiàn)在的表情卻有些猙獰。 他欠欠地來到賀頹面前,語氣不善的說道: “你們準備好了嗎?需不需要做做準備活動?” 賀頹一個眼神都不想多給臉前這個無賴,但還是忍不住的多提一嘴: “王一帆,等著進醫(yī)院吧?!焙輩柕哪抗饫锸遣恍肌?/br> 王一帆聽了這話立馬就炸了,廢話不多說,作勢拿著手里的長木棍就往賀頹頭上拍。 賀頹飛快的躲過了這一擊,手里的棒球棍反而以一種暴虐的方式打到王一帆的大腿肚子。 “啪”的一聲rou響,疼得王一帆嘴里直罵娘,眼淚都快要冒出來了,但是卻速度驚人地站直反擊。 看見雙方的老大都開始打了,他們這群小弟豈有不動手的理由? 十二中的人看見王一帆結結實實的挨了一下賀頹的棒子,紛紛從地上飛躍而起,沖著九中的人跑過去。 兩邊黑壓壓的人們立馬涌在了一起,除了通過校服的顏色,壓根看不出哪些是九中的,哪些是十二中的。 震得人耳朵疼的叫喊聲響成一片。 賀頹在躲避王一帆的追擊中還順手放倒了兩個技校的人,都是打在后背上,基本打兩下就會疼得直不起身子,在地上滾來滾去流鼻涕喊救護車。 王一帆的戰(zhàn)斗力也不容小覷,嚴防死守賀頹的過程中也放倒了一個人。 隨著時間的推移,戰(zhàn)斗進入了白熱化。 正在僵持不下時,李陽突然悲痛的喊了一嗓門,賀頹立馬扭頭回去看他,卻沒想到被那個一直找不到空隙貼身的王一帆抓到了空子。 眼看著那個長棍就要挨到自己的后背上,躲閃不及,瞳孔驟縮。 正準備迎接疼痛時,那個棍子卻猛地一下被人一個高踢腿踢了回去,修長的雙腿在空中形成完美的九十度夾角。棍子立馬換了一個方向挨在王一帆的肩膀上,后者直接被那刺痛的一下給打蒙了。 賀頹定睛一看,原來是秦晏。 秦晏頷首,“小心。” 自從打仗一開始賀頹就光顧著收拾那個姓王的家伙去了,還沒有注意到秦晏那邊的狀況。 假如他全程看下來,那么他就會發(fā)現(xiàn)秦晏手里的招式是受到過專業(yè)訓練的軍事化格斗動作,下手快、準、狠,那些草包哪能受得了這種攻擊,基本被打倒后就起不來了。 與他精致好看的外貌有著強烈的反差。 對面有大半的人都是秦晏打下的。 賀頹看見王一帆倒在地上,哀嚎著,像個蝦似的蜷縮著,他忍住想要大笑的嘴角,用力地用腳踹了兩下,留下兩個明晃晃的鞋底印子,就跟蓋章似的。 隨后又開始了新的一輪掃蕩,手里的棒球棍上沾染了一點紅色,手腕也開始在無休止的輸出中開始變酸,招招帶風,毫不留情,只不過自己走的是野路子,打得人雖然多但是卻不致命,好幾個沒留神的還能奮起反攻。 經過漫長的半個小時后,這場戰(zhàn)斗才有了要結束的跡象。 畢竟是一群學生打架,時間也拖不了多久。 天空開始變成深藍。 由于秦晏的加入,這一次十二中是真的被打得很慘敗,幾乎全部倒地不起,九中的人受傷的反而在少數。 賀頹對這次戰(zhàn)斗結果十分滿意,所以往回走的路上臉上充滿匪氣的笑容還沒有褪去。 不知道人群中是誰喊了一嗓子: “賀哥!一起去吃飯吧!” 賀頹欣然答應。 而人群中的秦晏默不作聲地悄悄離開了。 來到一個他以前經常去的飯店,一群人進來后將原本就不是很大的飯店襯托得更加狹窄。這個飯店四周的墻壁有些泛黃,一看就知道是不良少年或者中年大叔抽煙的功勞。大屏電視在墻角處高高掛起,播放著老掉牙的古早狗血言情劇。 找到一個觀看電視劇的最佳角落,賀頹剛落坐就點著了煙,熟練的對服務員報了幾個菜名和幾瓶啤酒,靜靜地等待著。 他十分不悅的用眼掃過幾個邊抽煙邊寫作業(yè)的窩囊廢,隨后將目光落在大屏電視上,津津有味地觀看起來。一時間,整個屋子仙氣飄飄。 他不是懶得寫作業(yè),他就是單純的不想費勁用手寫那么幾個用眼一掃就知道答案的破題。太浪費時間了。 不要以為他口出狂言,他的學習方法雖然邪門但還是有些道理。 他想,與其花時間去寫一些沒用的東西,還不如等到早晨或者晚上拿著書狂背課本好使。結果也確實如此,他除了上課老師要求做的卷子認認真真的完成以外,這一年半他用手寫的作業(yè)一個巴掌就能數出來。 用鄙夷的表情簡單的表達出自己“腦子好使”的優(yōu)越感后,埋頭吃起飯來。 可惜他的那些小弟似乎不想放過他。 “賀哥,光吃飯多沒意思啊,來來來,我敬你一杯。” “就是!慶祝今天的大獲全勝!” “九中所向披靡!” 于是在這些人的哄鬧下,他酒喝得越來越多,熱乎乎的飯菜倒是沒吃幾口。 酒過三巡,已經連著上三次廁所的賀頹覺得自己不能再喝了,再喝就真的要醉了。現(xiàn)在的他臉紅脖子粗的,舌頭都快要打結。他可不想明天一早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在某個不知名馬路牙子上而不是在學校里。 不顧別人的拉扯,出了門直接往家竄。 昏黃的路燈為回家的人點亮的路。賀頹從表面上看走起路來四平八穩(wěn),其實已經暈得不像話了,抓書包的手有些發(fā)虛,看樣子過度勞累后喝酒就是個錯誤。 像棉被一樣厚厚的烏云已經飄走了,取而代之的是皎潔的大圓月亮。 在穿過無數個鬧哄哄的街道后,賀頹來到全是舊樓房的小區(qū)。 這些房子亮燈的很少,放眼望去全是黑洞洞的窗口。老舊的墻皮有些脫落,蜿蜒曲折的爬山虎占據了不少地方。和剛剛走過的街道對比差距太大,相比較之下十分安靜。那股熱鬧勁過去了不禁讓賀頹進入小區(qū)破舊的大門口后有種不真切的感覺。 如果換成普通人可能會覺得孤獨吧,孤零零的一個人在這種地方生存了將近七年,回家后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但是賀頹可沒那么多細膩的情感,在感覺到一瞬間的不適后全都歸結于“酒后空虛”。挺了挺本來就夠直的腰板后,邁上了回家的步伐。 連續(xù)爬了五層樓,一轉身發(fā)現(xiàn)自己家門口早已有人等候多時。 當那個被記憶塵封起來的背影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時,賀頹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喝多了的感覺隨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讓腦殼炸裂的情緒。 大部分是憤怒,以及嘲笑、疑惑……嗯……一點期待。 那個女人聽到背后有聲音,迫切地回頭,然后看到臉龐紅紅的賀頹。 眼睛里露出一絲無聲的懇求。 “白悅,你來做什么?” 賀頹用沒有任何起伏的聲音一字一頓地說出自己母親的名字。 “唔……兒子……” “別叫我兒子,你、不、配!” “……對不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