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上) 全權(quán)處置:絕渡回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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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跪在絕渡房間門前的凌風并沒有等來自家主人。直到他堅持不住疲乏跪著睡過去,一覺睡到凌晨驚醒時,絕渡都沒有再出現(xiàn)。 凌風跪在原處,蹙了蹙眉,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勁。 在斟酌了半晌后,他揉著酸軟的膝蓋,緩緩從地上站起身子。 叩叩叩! 很是湊巧的,凌風才剛剛站穩(wěn),絕渡的房間門外便響起了一陣平穩(wěn)富有節(jié)奏的敲門聲。 “凌風先生在嗎?我是‘黑鷹’三隊的隊長阿古,BOSS吩咐我來找您?!卑殡S著敲門聲響起的,是一道沉穩(wěn)有力的男聲。 黑鷹三隊隊長?找他? 凌風的眉宇蹙得更緊。 沉默了片刻后,他低頭飛快瞥了一眼自己赤裸的身體,在門這一邊低低地應了一聲:“稍等?!?/br> 凌風迅速將折疊整齊放置在墻角的禮服又重新套了回去。隨即,他走到門前,從里面將房門打開。 映入眼簾的,是一位五官剛硬,身材高挑壯實的男子,在男子的臉上,一道刀疤從左額一直蔓延到右側(cè)唇角,猙獰的傷口,卻掩不住男子一身凌厲的正氣。 “您好!” 一見到凌風,阿古朝凌風筆直地敬了個標準的軍禮。 “我是阿古,是‘黑鷹’三隊新任隊長,這是我的身份證明。”他再一次向凌風做自我介紹,并將手中攥著的“黑鷹令”舉到凌風眼前。 凌風淡淡地瞥了一眼他手中的“黑鷹令”,又將視線轉(zhuǎn)回到男人身上。 “有什么事?” 他的黑眸里依舊染著警惕與生人勿近的戒備。絕渡不在身邊時,凌風身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沉冷淡漠的氣息又漫了上來。 阿古將“黑鷹令”收回衣兜,神情嚴肅地與凌風對視著:“我收到BOSS的指令。從今日起,在G國,‘黑鷹’三分隊全隊成員將完全受風先生您調(diào)遣,直到BOSS回來?!?/br> 還沒等凌風詢問,阿古又緊接著補充道—— “BOSS昨夜已經(jīng)回國了,短時間內(nèi)無法再到G國來。但BOSS下達了指令,希望凌風先生能留在G國。在BOSS離開的這段時間,G國除了與羅吉爾家族有關(guān)的合作以外的其它一切事務(wù),全部由凌風先生代為主理?!?/br> “回國了?” 如此不同尋常的話語內(nèi)容,話語里那跟絕渡平日的作風截然不同的處事行為,讓凌風的眉毛幾乎要擰成麻花。 阿古不急不緩地點了點頭:“是的,BOSS有緊急的事情要處理,昨夜乘坐私人飛機回國了?!?/br> “緊急的事?” 是有多緊急的事情,才有讓他的主人連聲招呼都來不及打便匆匆回國? 阿古點頭:“具體的事情我也并不是很清楚。我是幾個小時前接到的命令,因為我們?nèi)株牭娜苏迷贕國辦事,所以便安排了我們過來。因為事出突然,詳細的細節(jié)和工作交接明細,我們的人還在緊急處理,麻煩凌風先生稍等,我們會在中午十二點前將所有事情處理穩(wěn)妥交給您?!?/br> 凌風微闔著眼,神色淡淡地打量著眼前比自己高了半個頭,強壯而筆挺的男子。 阿古神情嚴肅,話語間不卑不亢,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全然沒有將凌風當成奴隸般有一絲一毫輕慢的態(tài)度。 沉默了片刻后,凌風朝阿古點頭應了聲:“我知道了?!?/br> 阿古朝凌風微微頷首:“那我先去處理事情了,中午十二點,我會理清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向凌風先生匯報。” 話音一落,阿古再度朝凌風行了個標準的軍禮,便邁開步伐轉(zhuǎn)身離去。離開時,他還不忘將凌風的房門給重新帶上。 立在重新閉合的門前,凌風深深地蹙起了眉宇。 在原地默默思索了片刻后,凌風大步離開了絕渡的房間,在確定了自己房間的位置后,回到房里,從還沒被收拾過的行李箱里翻出了絕渡之前送給他的手機。 凌風還沒有機會認真地研究過這個顯然經(jīng)過了特殊處理的手機,手機還保持著初始的模樣。此時,手機里存著唯一的一個電話號碼,便是來自他的主人的聯(lián)絡(luò)方式。 出于謹慎,凌風萌生了想要親自問問主人的念頭。 然而,他從來沒有試過,也沒有機會主動去聯(lián)系自己的主人,對于一個被長期馴養(yǎng)的私奴而言,在未經(jīng)允許的情況下擅自聯(lián)系主人顯然不是什么符合規(guī)矩的事情。 于是,凌風握著手機在原地猶疑了許久。 半晌過后,凌風終是定了定神,劃開手機屏幕,決定給自己的主人發(fā)一條短信。 主人,阿古說,主人將G國除了羅吉爾家族以外的事務(wù)交給奴隸來處理?奴隸短時間內(nèi)需要暫時留在G國是嗎? ——您的奴隸,凌風。 刪刪減減,不斷調(diào)整著措辭,十多分鐘后,凌風終于將短信編輯好,又反反復復了幾遍確認編輯的內(nèi)容沒有任何不恭順的問題后,凌風將短信發(fā)送了出去。 一分鐘…… 五分鐘…… 十五分鐘…… 凌風坐在床頭,盯著手機屏幕足足等了半個小時,那條短信卻仿佛石沉大海般,沒有得到來自主人的回應。 凌風將已發(fā)送的短信又看了幾遍,抿了抿唇,索性將手機丟回到了床上,邁步進了洗浴間。 將自己里里外外重新清潔了一遍后,凌風赤裸著身子踏出了洗浴間,徑直地走到衣柜前。 從他跟著主人離開主宅到這里,所有的行李、行裝都是他的主人給他準備的。在他打開衣柜前,他很理所當然地認為衣柜里依舊會一如既往地擺放著那幾件熟悉的奴隸服裝。 結(jié)果,在打開衣柜的那一瞬間,那琳瑯滿目的衣物配飾,讓凌風原本無波無瀾的臉上經(jīng)不住露出了訝異的神情。 各式各樣的禮服、高定西裝、休閑裝整整齊齊地擺放在衣柜中,占據(jù)了整個衣柜三分之二的位置。在衣柜中的方形柜里,還整齊的擺放在各種配色的領(lǐng)帶、袖帶,以及不同款式的手表。 這個衣柜華麗得,讓凌風第一時間產(chǎn)生了自己走錯了房間的錯覺。若不是最后眼尖的在角落里發(fā)現(xiàn)了那幾套熟悉的服裝,凌風真的便打算出去找個人問問清楚。 凌風原本以為的奴隸服被這些昂貴的服飾擠壓到了角落里,灰蒙蒙的色彩在這些做工精細的高定衣物前毫不起眼。 跟這幾套奴隸服擺放在一起的,還有凌風之前使用過的狐貍尾巴狀按摩棒,和一套凌風從未見過的黑色束縛膠衣。 凌風微微蹙起眉,滿是疑惑和驚疑的眸子在衣柜里來來回回穿梭了許久,在發(fā)現(xiàn)衣柜里依舊是不存在內(nèi)褲時,終于是確定了這滿滿一衣柜的衣物都是屬于他的。 叮! 驀地,一聲簡短有力的短信提示音從床上傳來。 原本還在怔愣中的凌風打了個激靈,轉(zhuǎn)身便大步走到床邊,將手機撈了起來。 兩條來自絕渡的短信躍入眼簾—— 這邊有事情需要解決。G國的事務(wù)交由你全權(quán)處置,宅子里的所有人事物你也都可以放手處理,阿古會派人協(xié)助你。 看好姬樓的那個孩子。還有,不準擅自接近羅吉爾的任何人。 好好表現(xiàn),別讓我失望,我的小助理。 凌風的視線定在了絕渡發(fā)來的短信上。 全權(quán)處置。 放手處理。 助理。 他的眸光反反復復在這幾個詞匯上掠過。短信上那一字一句,仿佛化作了實物般,狠狠地砸在他的心臟處,砸得他腦袋有片刻的空茫。 半晌后,他抬手側(cè)首,視線又重新落向敞開的衣柜大門上。 這些衣物都是他的主人給他配置的。他的主人,原來真的是想要培養(yǎng)他成為自己的得力助手的。 不是為了捉弄他,不是為了警示他,不是為了調(diào)教他。 望著這裝的滿滿當當?shù)囊鹿?,凌風的腦袋空了許久之后,一股難以言喻的灼熱情緒從他的心底深處驀然噴薄而出,從心臟處直沖大腦,竄向四肢百骸。 這一刻,心中的懷疑被絕渡直截了當?shù)闹噶钕?,凌風忽然意識到絕渡話語里藏著的深意。 他眼中的訝異漸漸褪去,被更深更濃更重的情緒所覆蓋。 凌風抓著手機的手禁不住地微微顫栗著。 從離開主宅后,他的心大部分時間都是懸著的,神經(jīng)也是緊緊繃著,生怕自己的主人心生不滿便將自己遣送回去。甚至,在每一次感受到絕渡的怒火時,他的心底是懷疑過,他現(xiàn)在所謂的“自由”,會不會只是他主人心血來潮的一場調(diào)教而已。 直到此時,他才真真正正地感受到,那扇名為“自由”的大門近在咫尺的真實感。 他的主人,給予了他自己做主的權(quán)利。 嘴角揚起一抹歡愉的弧度,凌風迅速地在手機敲打著,回復了一聲“好的”。 發(fā)送完畢后,他捏著手機仰倒在床上,向來淡漠的臉上那抹笑意漸漸擴大,他望著天花板的黑眸閃爍著熠熠光芒。 直到此時,他才能深刻地感覺到,他不再是一個單純的性奴隸,不是一件可有可無的玩具,不是一具毫無人權(quán)的軀殼。 他是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