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春2
夜里的時候,賀椿發(fā)起了高燒。 三十九度二,渾身發(fā)熱,連呼吸都是guntang的。賀進山站在床邊冷眼旁觀著,這讓他想起了從燒開的壺嘴里冒出的白汽——以前冬天的時候,他通常都會在廚房盯著灶臺上的老式鋁壺沸騰,水開鳴笛之后便拎下來灌進熱水瓶里。賀進山把它藏在油缸后邊,防止他那個神志不清的媽自個倒出來被燙傷。 現(xiàn)下也有個病人“神志不清”,在夢里也睡不踏實,嘴里還念叨著什么。賀進山湊近了去聽,是一些模糊、意義不明的詞,譬如水、書皮、亮片貼紙,以及一個名字、他沒聽過的名字。 那個男生? 約摸五點鐘的時刻,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潑濕了整座城,密集的雨點拍打在窗戶上,打斷了賀進山的思緒。后來稍微落小了點,他看到了黑色轎車駛進大院,烏云將天壓的很低,陰沉沉的,半點顏色都瞧不見,也沒有小鳥在枝頭嘰嘰喳喳地叫。等他再次抬頭看窗的時候,那抹白就站在門口,沖著遠處揮手,賀進山的視線隨之移去,卻看到了一個陌生的身影。 他不喜歡別人覬覦他的東西,盡管對方在不遺余力地給他表忠心。衷心?夢里都念念不忘的名字?賀進山冷笑,用手撫過賀椿的臉龐,然后一路往下到纖細的脖頸。他的手掌是冰冷的,賀椿循著這涼爽,仿佛久旱逢甘霖般無意識地在掌心間磨蹭。 賀進山的手突然發(fā)力,捏緊了細長的脖子。躺在床上的人沒有任何防備,喉頭因為壓迫感而不住滾動,夢里的賀椿在和一條八爪魚斗智斗勇,觸手堵住了耳鼻口,人類最終落敗。他艱難地呼吸著,從肺里喘出來的氣仿若破損的拉風(fēng)箱流出似的,最后都匯成無意義的“嗬嗬”聲。 汗珠順著脖頸流了下來,流到了賀進山爆起的青色血管上,他看到賀椿面上浮現(xiàn)的痛苦神情,就像一只生死都掌握在自己手上的小羊羔——他能主宰他的命運。 就這么去死吧?要么就是被他掐死,要么就是在guntang中被燒死,總歸還是要化為一具冰冷的尸體,再融入春天的泥土中。 可賀椿在喊“哥哥”。 賀進山的靈魂為這聲囈語而震顫,陡然泄力松手,少女白皙肌膚上留下的紅痕分外扎眼。他放輕了力道去撫摸,唇貼在賀椿的喉結(jié)上落下一吻?!拔仪樵改阕鲋煌米?,小椿?!弊酝读_網(wǎng),然后同我一起墮入地獄。 天還未亮?xí)r,賀椿就醒了,他是被渴醒的。嗓子干的冒煙,頭腦發(fā)昏,腳步虛浮。他想倒一杯水喝,卻因為一個不留神打碎成一堆渣子。實在是燒的難受了,他才按下鈴,鈴的那端是直接接上李伯的房間,由他來照顧小姐的起居。 李伯火急火燎地趕來,見賀椿臉被燒的通紅,再一摸身體也是guntang的,連忙聯(lián)系家庭醫(yī)生過來。 “小姐呀,你怎么才跟李伯說?再燒下去真得燒糊涂了!” “我本來想著睡一覺起來就好了嘛?!辟R椿為自己狡辯,“而且哥哥告訴我他以前就是這樣做的呀... ...”后面一句話他說的聲音小,李伯湊過去聽,卻只抓住了個片段,剛想作罷,一偏頭卻發(fā)現(xiàn)了賀椿脖子上通紅的手痕——因為發(fā)燒的緣故,只有離得近了才能辨認一二。 “賀進山那小賤種是不是欺負你了?!” 賀椿懵圈了,直到接過李伯遞過來的鏡子,他才看清他脖子上的紅。難道哥哥真的來看過他?他就說最后那個吻不似虛無縹緲,原來是真的! 可他不能點頭承認。在這個家里,所有人都把賀進山當做異類,排斥他甚至是將其視作“敵人”,只有賀椿把他劃進了自己的親密范圍內(nèi)。 “不是啊??赡苁俏也恍⌒淖苍谀牧税?。再說了,誰還能進我的房間呀?”賀椿把頭半蒙在被子里,只露出兩只眼睛,可憐兮兮的勁兒讓李伯也不忍心說狠話。“李伯,小椿累了,想休息?!?/br> “... ...醫(yī)生等會就過來,吊兩瓶水就好了。我給你去廚房備點粥?!?/br> 門“咔噠”一響,房間又暫時恢復(fù)了安靜。賀椿雀躍的心飄飄然的,但又夾雜著說了謊話的愧疚。 賀進山其實是能自由進出他房間的,是在他的默許之下,被他“引誘”踏入的。 高一結(jié)束的那個暑假,李伯和其他人在院子里扯著發(fā)電機,天氣炎熱,窗外的蟬鳴無限拉長,連空氣的流動都變得異常緩慢。 空調(diào)的紅燈一閃一閃的,屋里的冷氣還留了一會兒,賀椿平躺在床上,眼睛盯著墻壁上樹影之間的一小塊斑點出神,隱藏在夏涼被被下的是兩條大張的細腿,還有伸進下體私處的手。 他的腿繃得直直的,似乎這樣就能讓yinchun外邊的包皮給捋平,以便更好地找到能夠讓他爽快的地方。還嫌刺激不夠似的,賀椿左手又開始撫摸胸部,那粒石榴般大小的rutou很快變的像石子般堅硬,指甲蓋兒往上一刮,身子一抖,賀椿便細細地呻吟出聲。 “嗯哈... ...”呻吟聲很快被窗外機器的轟鳴聲掩蓋,賀椿清醒的神智迷失在了酥酥麻麻的快感中。小腹脹脹的,尿意仿佛匯集在了關(guān)卡處,他有些害怕,便放緩了按揉陰蒂的力度,yin水便從yindao口里慢慢流出來,泥濘不堪。 汗珠打濕了前額,幾縷碎發(fā)黏在一起,賀椿干脆掀開了被子,熱氣從蒸爐里跑了出來。xue口濕噠噠的,陰蒂被刺激之后流出的水是天然的潤滑,手指輕輕抵在那兒都好像有一股吸力想要將它吸進去。賀椿的手指小心翼翼地穿過層層皺褶,等適應(yīng)后又塞了一根手指進去攪動。自己鼓搗索然無味,賀椿臉通紅的,放任思緒開始蔓延,他開始臆想,是男人的手在插他的逼,更確切的說,是哥哥的——賀進山的手指在濕熱緊致的女xue里打著圈搗弄,抽出來,裹慢了亮晶晶的yin液,復(fù)而用薄繭蹭轉(zhuǎn)著媚rou,再一用力,又捅了進去。 “哈啊——!”賀椿忍不住尖叫一聲,因此也錯過了門外頓住的腳步聲。 “哥哥... ...”賀椿想起了賀進山抿成一條縫的嘴唇,想象著對方自慰時吐露出來的性感的喘息,還有那雙平日里深不見底的眼睛里浮現(xiàn)的情欲。賀椿忘我地嬌吟著,眼前樹影的斑點好像在不斷變換搖曳,不知是風(fēng)吹的,還是他整個世界都在搖晃。 賀椿再一眨眼,那斑點又往右移了幾分,他的目光也跟著移動,然后就這么撞進了一雙深邃眼中。 大腦一片空白,還來不及做出反應(yīng),身子便痙攣不斷,仿佛懸浮在空中,一個強大的激流噴涌的烈焰,將整個人都吞噬殆盡。 賀椿聽不見聲音,時間是停滯的。在賀進山的眼睛里,他被永久地刻在了這個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