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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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懷頌冷不禁背后打了個寒顫,腦子里想到個人,有些遲疑地問:“是上次被打的人報復(fù)我嗎?” 周鷙群沒有猶豫的輕輕搖了搖頭,“不會?!彼捯魟偮洌痔а蹎柕?“對了,你救的那個人呢?” 沈懷頌不明白周鷙群為什么突然會問起孟宴爾,如實說道:“他上次自己走了后就再沒和我聯(lián)系過了?!?/br> 周鷙群目光沉靜地看了他半響,突然伸手將沈懷頌拉過來坐在了自己腿上,柔聲說道:“無論如何,現(xiàn)在為了你的安全,暫時待在我身邊好嗎?” 原本以為只是一場普通的車禍現(xiàn)在變成了蓄意謀殺,甚至傷害他的人一絲馬腳都沒露,沈懷頌感到一股寒意,一時甚至都沒有馬上答應(yīng)下來,過了片刻才僵硬地答應(yīng)道:“好?!?/br> 很快一個星期過去,軍區(qū)信息部突然空降個人下來,大家嘴上不敢問,彼此都心照不宣,雖然不知道背后是哪一位,但都還是忌憚著。信息部并不太忙,平時幾乎就是處理些機關(guān)文件消磨消磨時間,跟周鷙群那種三天兩頭就不停開會的完全不同,倆個人工作上交集很少,只有晚上才能在家里碰個面,有時周鷙群回來的晚,沈懷頌早早的睡了,就連面都碰不上。 這樣的日子似乎變得很冗長,時間的刻度好像消失了一樣,沈懷頌有個時候下午待在單位上,陽光從窗戶外面照進來,照在熊棕色漆面辦公桌的綠植上,看著一失神就是好幾個小時。 不過每周總有那么一兩次要去周鷙群的辦公室送文件,沈懷頌會被同事帶著一起去,不過同事總是被早早打發(fā)了去別處,辦公室里就只剩下周鷙群和沈懷頌。 辦公室的陽光里飄著些細(xì)細(xì)的微塵,溫度溫暖適宜,頗有些歲月靜好的意思。 寬大的棕色弧形辦公桌前,沈懷頌面對面坐在周鷙群腿上,兩條手臂環(huán)著周鷙群的脖頸,黏糊糊的和他接著吻。周鷙群的手本來老老實實放在沈懷頌的大腿上撫摸,慢慢就摸到了屁股上。 “別摸...”沈懷頌抬起臉,說話的呼吸還有些不勻,唇瓣上都是亮晶晶的津液,“你這樣我就走了?!?/br> “不摸了。”周鷙群抬起臉銜住沈懷頌的嘴唇,雙手直接摟上了他的腰,將兩人貼的更緊。 他們一般只會這樣待半小時,然后沈懷頌就說得回單位了。周鷙群嘴里都還有沈懷頌香甜的味道,他意猶未盡的微微頷首,大手還放在沈懷頌的細(xì)腰上摩挲,問道:“阿為說你老是在發(fā)呆,是太無聊了嗎?” 沈懷頌從他的身上起來,伸手整理整理衣服的褶皺,隨口說道:“沒有,只是他每次來的時候都剛巧碰到我在想事情而已?!?/br> 周鷙群看他要走了,起身又摟著他低頭啄了幾口,大拇指摁在沈懷頌紅潤的唇瓣上,語氣曖昧地說:“今天晚上沒什么事,我會早點回去?!?/br> 他們自從沈懷頌搬進來的那天晚上碰過一次以后,這一個半月都沒有過。沈懷頌當(dāng)然知道他的言下之意,臉紅著故意躲開他的手說了聲:“關(guān)我什么事。”便往外走了。 沈懷頌一打開門,就看見阿為背對著佇立在門口像座雕像一動不動,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來的。 沈懷頌知道阿為是孫司令安在周鷙群身邊的人。沈懷頌朝他禮貌的點了點頭,阿為也點了點,互相算打了招呼,阿為見沈懷頌走了,這才敲門進去。 “李陽東最近和秦家走得很近,或許搭上了秦家的線。”阿為身軀站得挺直,在周鷙群面前垂眼說道。 周鷙群神情并不意外,眉眼透著冷峻,漠然地說道:“已經(jīng)搭上了,李陽東需要履歷,現(xiàn)在秦家擺明了在割rou喂他?!?/br> 阿為眉頭隱隱一皺,“那...您打算怎么辦?” “讓他喂。”周鷙群起身淡淡說道,沒有一絲受到威脅的樣子,手上拿起桌上的眼鏡慢慢擦拭了一會兒才戴上,低沉的聲音像蟄伏的猛獸說道:“喂得越多越好?!?/br> 下午開會的時間并未持續(xù)多久,會上的領(lǐng)導(dǎo)幾乎都是氣質(zhì)儒雅的中年男性和女性正襟危坐在位置上,像周鷙群這樣的青年屈指可數(shù),他戴著普通的黑框眼鏡,那絲陰鷙完美隱藏在眼鏡之下,認(rèn)真的神情甚至很有斯文氣,直到會議結(jié)束,不少人和他握了握手,拍著他的胳膊,夸贊他大有前途等話,他都一一謙遜的笑著應(yīng)對,顯得溫和至極。 “最近你可做了不少大事,未來可期呀。” “謝謝,張秘書過贊了?!?/br> 而坐在另一邊的李陽東,也正遭受著同等的待遇,他謙虛的笑著,忍不住得意的眼神不時往周鷙群那看去,心里無比清楚,他們都同時被捧在高處,可最后總有個人要摔下去。 等周鷙群離開機關(guān),差不多已經(jīng)六點的時候了。他的車沒有先往家里開,倒朝著市區(qū)的反方向開,直至天快要黑了,行駛到一個廢棄的工廠,他的車這才停了下來。 周鷙群下車下意識瞟了眼四周,才抬腿走進這個工廠里。 阿毛聽見聲響,從坐在堆得高高的輪胎上跳起了身,看一個人背著淡弱的光進來,喊了一聲:“周哥?!?/br> 周鷙群并沒有理會他,直接朝著中間空曠的地方那個半跪在地上反捆著手的人走去,接著狠狠地一腳踢到那人的腹部將他足足踢了好幾米遠(yuǎn)。 那人痛苦的蠕動著哀鳴了一聲,幾個小弟在阿毛的眼神示意下把那人架了起來。這人這才抬起頭看見剛剛踢他的男人,高大的身形幾乎把他眼前的光遮住,他微微側(cè)著臉,削薄的唇里含著一根煙,手里的火機猛地竄出洶洶的火苗把煙點燃,也點亮了他那冰冷得幾乎讓人不寒而栗的臉。 “為什么撞那輛車?”周鷙群手指間夾著煙,鼻腔里緩緩噴出煙霧問道,這聲音沉得叫人聽不出情緒。 “我、我、我不知道!”被架著的人牙齒都嚇得上下打架,顫抖著嘴唇說道:“秦老板、秦老板讓我撞的,讓我、讓我不要把人撞死——” 他話還沒說完,猛地響亮得嚇人的一巴掌摑了過來,這力氣大得直把他嘴角打破,馬上就流出了鮮紅的血。 在場的其他人,哪怕是阿毛,都倒吸了一口涼氣,不敢出聲。 周鷙群垂著深不見底的眸子,把手里沒有抽完的煙丟到地上緩緩踩滅,說道:“把他弄廢?!?/br> 夜色已經(jīng)漫延了整個天際,烏藍(lán)烏藍(lán)的閃著潤澤的光,像孔雀胸脯上的那層羽毛一樣豐盈光滑。 車內(nèi),阿毛坐在副駕駛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周鷙群的臉色說道:“周哥,這人我們確認(rèn)過確實是秦海手下的人,而且上次沈哥救的人,好像也是他的人?!?/br> 阿毛見周鷙群沒什么動靜,一臉匪夷所思地進一步說道:“這事兒我覺得蹊蹺,按理說咱沈哥幫了他的人,秦海怎么還會安排人去撞沈哥的車呢?” 周鷙群沉思了片刻才問道:“救的那個去查了嗎?” “查過了?!卑⒚珡亩道锬贸鍪謾C,打開一份文件,一些照片和文字就跳了出來。 “這人叫孟宴爾,從小就是孤兒,家里只有一個奶奶,他奶奶之前生病住院,一直是秦家在交醫(yī)藥費,后來就去世了。對了,秦海和他初高中還是同學(xué)呢。”阿毛當(dāng)著周鷙群的面一張張滑過相片和文字說道。 周鷙群伸手滑回一張滑走的照片,是秦海和孟宴爾高中的時候照的,兩人都穿著藍(lán)白的校服,秦海腋下夾著籃球,咧著嘴朝鏡頭笑,矮了他不少的孟宴爾站在旁邊就顯得安靜些。 “他人呢?”周鷙群敲了敲屏幕上的孟宴爾。 阿毛露出為難的表情說道,“他自從上次被沈哥救了之后,就消失了,秦海也在到處找他。聽說就因為這事,秦海最近脾氣特別大?!?/br> 周鷙群看著這張照片看了好一會兒,突然戲謔的笑了笑,收回了眼說道:“去找,在秦海之前把他找到?!?/br> “好的?!卑⒚c了點頭,便打開車門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