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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木門被重重地推到墻上,發(fā)出一聲巨大的撞擊聲,再因為慣性要反彈回去,卻被來的人用胳膊肘抵住了。 這聲動靜把辦公室里的幾個人都嚇得不輕。許毓瀾抬起頭正要發(fā)火,見來者是晏晚,硬生生把火氣給壓下去了。 晏晚徐徐走進辦公室,看見里面除了許毓瀾還有其他人,擺出一副驚訝帶著歉意的表情:“不好意思,看來我打擾到你們了。” 許毓瀾伸出手揉了揉眉心,王德才站起身:“既然許先生還有約,那我們先告辭了?!彼峙牧伺膮矊幍募纾瑢υS毓瀾道:“許總,我把小叢交給你了。如果他有哪里做的不好的,麻煩多多擔待。”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把話說的這么曖昧。 聽到晏晚制造的動靜,徐騁連忙從工位一路小跑過來,看著辦公室里站立的幾個人,滿頭大汗。 見徐騁來了,許毓瀾揚聲道:“徐助理,去送送?!?/br> 徐騁跟著王德才和叢寧出去了,離開的時候還貼心地把門給輕輕帶上,留給這對人一個隱秘的空間。 “真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你在忙?!标掏硪砸粋€非常囂張的姿勢坐下,雙臂大張背靠在許毓瀾面前的皮沙發(fā)上,他聳了聳肩,“你給我發(fā)消息我就馬上過來了,沒想到你還有約,打擾到你了?!?/br> “沒有,”許毓瀾聽晏晚的話中帶著莫名其妙的敵意,還以為晏晚還在計較之前出海那次王德才惦記他的事情,“他們沒有提前跟我說,過來也只是談生意上的事?!闭f完他頓了頓,躊躇著找了一下晏晚喜歡的答案,“如果你不喜歡王德才的話……這個項目我不做了?!?/br> 晏晚何德何能能讓許毓瀾說出這樣的話,他興致缺缺:“算了,我還靠著許總吃飯呢?!标掏韽纳嘲l(fā)上站起來,“你不是說要去吃飯嗎?走吧。” “等等。”許毓瀾走回到書桌后,彎腰從自己的抽屜里拿出兩張票,遞給晏晚,“郊區(qū)新開了個度假村,試營業(yè)情況不錯,環(huán)境也好,這周末我?guī)闳ツ巧⑸⑿?,你不是說想露營嗎?” 晏晚僵了僵,許毓瀾眼睜睜地看著晏晚的手縮了回去。許毓瀾微微蹙眉:“不想去嗎?你要是不想去那里,我可以帶你去海邊露營看日出……或者你想去哪里,我都能帶你去?!?/br> 晏晚搖了搖頭:“有人約我周末一起去了?!?/br> “是誰?” 晏晚思考了一下,簡單把林南安定位為同事。 許毓瀾的腦海里突然浮現(xiàn)出昨晚晏晚抱著別人的腿蹲在路邊的場景?!笆亲蛲砗湍阋黄鸬溶嚨哪莻€人嗎?” 晏晚昨晚著實是喝斷片了,腦袋里所殘留的幾個畫面不過是他在車上跟許毓瀾鬧著要吃蛋撻回家后還吐了許毓瀾一身。說他跟人一起站在路邊等車,想來想去那個人應該也只會是林南安——其他同事大概也喝得爛醉,于是點點頭。 不過晏晚轉(zhuǎn)念想到自己借酒消愁的原因,看著許毓瀾的眼神冷了幾分:“我已經(jīng)跟別人約好了,你要實在想去的話,找別人一起去吧。反正你從來不缺人陪不是嗎?” 許毓瀾覺得自己冤死了:“晚晚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我不會再去找別人了?!?/br> 晏晚冷冰冰地看著他,忽然想起了昨晚坐在許毓瀾身邊給他夾菜的男人,然后又把那個男人的臉跟剛剛在辦公室里的另一個人對了起來。他真不知道許毓瀾哪里來的臉皮敢說這句話。 “隨便你吧?!标掏淼吐暤?,“我已經(jīng)答應人家的事情,不能反悔?!?/br> 許毓瀾的眉眼透露著淡淡的不悅:“可我想跟你一起去?!?/br> “許毓瀾,”晏晚仿佛在看一個不聽話耍脾氣幼稚的小孩,“你知道什么叫做先來后到嗎?” “我和他?先來后到?”許毓瀾神色倨傲,“他也配?” “是啊,先來后到?!标掏磔p聲說,“就像我跟你心里那個人,不永遠都是先來后到嗎?” 許毓瀾心里的那個人幾乎是兩個人之間的禁忌,對他們倆都是一點就炸的存在。聽晏晚這么說,許毓瀾猶如一直被人踩了尾巴的貓,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下去。 晏晚看著他神情的變化自討沒趣,嘴里卻還是說:“你承認吧許毓瀾,我昨天把你畫撕了你敢說你不生氣?同樣的話第一次聽我還會感動,但一直說就沒意思了?!标掏砜觳阶叩皆S毓瀾的辦公桌前,隨意抓了兩張白紙大力拍在許毓瀾胸前,“我不知道你出于我失去一個孩子的原因憐憫我,可憐我,或者又是什么原因才導致你最近這么重視我,但許毓瀾你知道的,我想要的永遠不只是這些。你口口聲聲說你喜歡我,那你可以用你的筆為我畫一張畫嗎?” 紙張滑落在地,誰也沒有想要彎腰去撿的打算,兩個人僵持在原地。過了不知道多久,等晏晚后知后覺感受到餓意了,他才伸出手指輕輕點著許毓瀾的肩:“是你說的呀,‘只談性不談愛’。所以請你不要左右我的生活,不要干涉我的社交圈?!?/br> 說完晏晚邁開長腿,腳踩著潔白的紙張往外走。在晏晚即將出去的時候,許毓瀾低頭看著紙上污黑的痕跡,吐出一口氣。 “晚晚,”許毓瀾幽聲道,“為什么最近我們一直在爭吵。” 晏晚頓住腳步:“你給我錢,我陪你上床,這樣就夠了。不是你跟我說過的,‘不要想太多’?!?/br> 剎那間,許毓瀾回憶起曾經(jīng)晏晚抱著他的胳膊抬頭問:“許毓瀾,你心里還是有一點點喜歡我的吧?!?/br> 他撫摸著晏晚姣好的面容,帶著微笑,說出來的話又殘酷無比:“不要想太多。” 許毓瀾低下頭,撿起那兩張紙扔進垃圾桶。然后,他走回自己的椅子上,拿起筆筒放置的鉛筆思索半天,卻遲遲無法落筆。 許毓瀾低聲嘆了口氣,把筆放好,起身走去外面叫徐騁取消他中午訂好的餐廳。 徐騁抬頭看見許毓瀾臉上煩悶的神色,咽下想說的話,只應答了一句好。 有些事情,當局者迷旁觀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