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豬八戒背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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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兩周后,是高一新生軍訓的日子,為期一周。 傅嶼然像個老母親一樣,在軍訓前千叮嚀萬囑咐,讓小早堅持不下去就請假,他們學校不會太計較這個。 小早倒是冷靜得很,不像男孩子第一次軍訓那樣興奮,也不像女孩子那樣抱怨,囑咐他什么都滿口答應(yīng)著,也不知道聽進去沒有。 cao場上放著義勇軍進行曲,高三教室里倒是有不少人很興奮,一直在竊竊私語??粗鴦e人經(jīng)歷自己曾經(jīng)的痛苦,大概感到很安慰吧。 傅嶼然沒能感到興奮,他仿佛和小早一起站在cao場上,對烈日的炙烤感同身受。 這段時間以來,傅嶼然能感受到小早對他的轉(zhuǎn)變。 他不確定是不是自己自作多情,也許小早覺得他人不錯,樂意跟他玩兒呢。 午間休息是女生們難得的聚在一起聊八卦的時間。 “誒,你們知道嗎,高一才一個上午就有人倒下了” “聽說還是個男的?” “哎喲,就是高一那個學霸呀!我那會兒剛從超市回來,我看到了的” “我就說吧,這也太弱不禁風了,沒什么大問題吧?” “好像就是……” 傅嶼然聽到這里已經(jīng)坐不住了,這所學校里學霸很多,但值得高三的女生都在傳的,估計也只有“那位”學霸了。 校醫(yī)室的床位不多,剛一進門他就看見小早躺在床上,滿臉通紅冒著汗。 眼皮覆蓋下的眼珠在不停地顫動,似乎并沒有睡著。 “小早?”,傅嶼然輕輕地叫了一聲。 小早緩慢地撐開眼皮,似乎睜眼都費勁兒,一開口聲音沙啞得不行。 “然哥?你怎么來醫(yī)務(wù)室了” “我在班里聽別人說你中暑了,校醫(yī)給你看過了嗎?”傅嶼然一臉焦急。 “嗯,喝了藿香正氣水和葡萄糖” “吃過飯沒有?” “…還沒呢” 傅嶼然大概都能猜到,他在學校里就沒見過小早和誰一起待過,更別說讓同學給帶飯了。 “我去給你買飯,你好好休息,水給你放這兒了,多喝” 小早沒再像上次那樣滿臉為難,倒是笑得像只狡黠的小貓,“謝謝然哥了” 傅嶼然在食堂買了些清清淡淡的吃食,又匆匆忙忙地趕了回來 扶著小早起來,傅嶼然試探性地問了問要不要喂,小早理所當然地拒絕了。 “你說說你,才多久就第二次了,你不是說你習慣了不容易中暑嗎” “…然哥,我都生病了你還兇我呢”, 小早語氣倒是沒變,黝黑的瞳孔里似乎帶著些委屈。 “我怎么就兇你了?”,傅嶼然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反問 片刻后才猛然反應(yīng)過來,小早這是在,跟他撒嬌?! 傅嶼然像是肯定了心中的某些想法,語氣堅定地說,“你果然,不太對勁兒” 這回輪到小早滿臉問號了 “我怎么不對勁兒了?” “你…”,傅嶼然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就算要說,他也總不能對人家說我覺得你跟我越來越好了,這也忒rou麻了。 小早看著傅嶼然一臉想說說不出的便秘樣兒,大概也猜到他在想說什么了。 傅嶼然要是遇到的不是他,幾個月的時間,大概已經(jīng)和別人成為好哥們兒了,小早知道自己性格上有一些缺陷。 因為過于容易信任依賴別人,反而變得多疑膽小。 可傅嶼然就像是單純的大狗,只要他想,就會一個勁兒地對別人好,單純得讓人忍不住親近。 “然哥,你都照顧我兩回了,麻煩你了”,小早對著傅嶼然歉意地笑了笑。 “知道麻煩就多上點兒心,你看看你正長身體的年紀,瘦的跟個竹竿似的”,傅嶼然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好,我知道了然哥”,小早乖巧地說,心里微微享受著被人關(guān)心的滿足感。 “然哥你先回去吧,別耽誤你休息,我躺會兒就沒事了” “那你下午呢,還去嗎,你這都被曬中暑了別去了吧” “然哥,我是早上沒吃早飯低血糖有點嚴重,中暑不嚴重的” 傅嶼然想了想自己還堆著好幾科作業(yè)呢,“行吧,那你多注意,有什么問題你就直接講” “好,我會的”,小早半抬手晃了晃。 剛放學,傅嶼然沖到高一教學樓發(fā)現(xiàn)人不在,往小早教室里跑去。 小早不同以往早早的下來了,傅嶼然到他教室門口時,小早還在慢吞吞地收拾書包。 “然哥?我馬上就好”,小早說著加快了動作。 “走吧” 傅嶼然跟著小早走了幾步,發(fā)現(xiàn)他走路也慢吞吞的,腳步虛浮。 他一把拉住小早,小早本就全身無力,被這突然一拉,險些摔到他身上。 “你怎么了,是中暑還沒好嗎?”傅嶼然一臉關(guān)切地問。 小早說得輕巧,“好了,就是有點后遺癥,沒什么問題” “嘖…你別走了,給我拿著書包”,傅嶼然說著越過小早往前走去。 小早一臉迷惑地接過包,看著傅嶼然,直到傅嶼然在他面前蹲了下來。 “上來” “不了然哥,沒這么嚴重,不用背”,小早急著想拉傅嶼然起來,反倒被傅嶼然一把拽到了背上,背了起來。 “等你這么慢吞吞地走,咱們什么時候才到得了家,別浪費時間了” 小早聽著,也不再反駁,就這么安靜地趴在了傅嶼然背上。 衣服上混著六神薄荷沐浴露和一點兒汗的味道,小早默默地想。 現(xiàn)在的天氣依舊很熱,即使傅嶼然一天都待在教室里,也難免會出一點兒汗。 地面上還散發(fā)著烈日炙烤過后的余溫,夜晚的涼風從發(fā)梢掠過,偶爾路過幾個散步的行人,路燈映出傅嶼然和小早的影子,緊緊地貼合在一起。 “然哥,我重嗎?”小早突然輕聲地問。 “哈哈哈你看看你自己那樣兒,你覺得能重嗎”,傅嶼然打著哈哈。 其實有點重,少年人正值發(fā)育,看著瘦,還是有點重量在的。 小早沒再說話,傅嶼然也安靜地讓他休息,只有他自己細細琢磨著心里冒出來的愉悅。 “是這兒哈,那我敲門了”,傅嶼然有節(jié)奏的敲了敲門。 陶媽邊開門,邊對著外邊喊,“小早,今天怎么回來地這么晚啊” 一開門就看見一個不認識的男的背著她們小早,還以為是出了什么事兒。 “哎喲,怎么了啊這是,怎么還給背回來的啊”,陶媽焦急地從傅嶼然背上接過小早,扶著小早躺到了沙發(fā)上。 不等小早回答,傅嶼然就搶先在門口喊道:“他上午中暑了,這會兒還有點后遺癥沒什么力氣” “哎喲!學校也真是的,這么熱的天兒還讓這些孩子曬太陽” “同學,你進來休息一會兒吧,辛苦你把他背回來了”,陶媽招著手讓傅嶼然進去。 “不了阿姨,我也得回家了,不然我媽該擔心了” “也是,那謝謝你了,你路上注意安全啊”,陶媽把傅嶼然送到了樓下,又叮囑他路上小心。 陶媽回去時,她兒子已經(jīng)回房間了,本來也不是什么大事兒,但她還是忍不住好奇了一下。 “誒,這是不是你上次給帶早飯那個啊,我瞧著好像比你大一些啊” “是…他是高三的”,小早有氣無力的回答道。 “高三的,你不是才剛上高一嗎,怎么就認識高三的了?”陶媽腦子里瞬間想到了她兒子是不是結(jié)交了些高年級混混。 “暑假村里認識的,他們家去村里渡假…媽,你讓我休息會兒”,小早疲憊地不想在講話。 “哦…但mama還是很高興你交朋友了”,陶媽是真的感到高興。 她和陶父一直都忙,小早從小就在親戚家待的多,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就長成了一副不愿依靠別人,不愿和人多親近的樣子,什么都悶在心里,也不愿意和父母多談。 現(xiàn)在上了高中,還交到朋友了,雖然大了幾歲,但今晚倒看得出來,對方也是個真心實意的朋友。 陶媽掩了門,讓小早自己休息。 朋友…小早聽著陶媽的感慨,聽著似乎沒什么問題,但感覺好像又不太對。 他和傅嶼然確實是朋友啊,他前不久才下定決心做的選擇不是嗎。 可為什么從他mama嘴里聽到這個詞,他的心情,突然就不那么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