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是幻覺嗎(劇情,轉(zhuǎn)甜的開始)
39 許氏集團主辦的酒會主場是在集團的高級酒店內(nèi),由于是晚宴,所以到場的賓客都有提供休息的房間。 暮軒然跟邀請了他的許伯伯寒暄了幾句,便坐在一旁喝酒。之前兩方的父輩之間有很深的交情,他很小的時候就跟許氏十分熟稔了,許伯伯邀請他的原因估計也是想讓他結(jié)識一些商會的盟友,為他之后的發(fā)展鋪路。 不過……這樣規(guī)模的酒會,除了交情深厚的幾個家族以外,一定還有很多商業(yè)合作伙伴。暮軒然觀察著來往的人,目光卻聚集在不遠(yuǎn)處的一個身影上,驟然瞇起了雙瞳—— 那名身著墨綠色晚禮長裙的挽著發(fā)髻的女性,就是之前指使那名員工在他的產(chǎn)品中摻假的罪魁禍?zhǔn)?,舒蕙?/br> 暮軒然暗下了雙眸,眼中的恨意和怒意快要滿溢而出。舒氏集團不僅是做了摻假,之前的媒體針對聯(lián)合企業(yè)的狂轟濫炸也是他們的陰謀,所以當(dāng)時才在那么短時間內(nèi),一切都像安排好的那樣,讓他和楚旌的企劃差點崩到徹底。 如果不是她,他和楚旌的聯(lián)合企業(yè)就不會遇到信譽危機,就不會連累到楚暮兩方的本家,他也不會選擇跟楚旌離婚,一力承擔(dān)所有過錯來保全楚旌和他手下的集團。 之后盡管抓到了那名員工,也根本無法獲得指控舒氏的有效證據(jù),當(dāng)時暮軒然又忙著解決公司的事,沒有精力去查,所以那時只好作罷。舒氏就像算準(zhǔn)了他沒有精力報復(fù)一樣,靠著那些資料迅速轉(zhuǎn)行,很快成為了與他旗鼓相當(dāng)?shù)母偁帉κ帧?/br> 然而,他暮軒然可不是會給人白欺負(fù)的。 暮軒然瞇起雙眼注視著那個女人的一舉一動,憎恨和厭惡像是要把來人洞穿,但很快便斂了氣息,強行壓下了自己的怒火。 他一刻都沒忘,總有一天他會找到證據(jù),會讓他們?nèi)歼€上來。 舒蕙邁著輕盈的步伐走到了一個高大的男人面前站定,舉杯像是愉快地在與對方攀談著什么,那個身影一開始背對著暮軒然的視線,但當(dāng)那個男人側(cè)過頭的時候,暮軒然看清了那個人的臉,身體瞬間僵住了。 為什么……楚旌會在這里? 還有、為什么他會和舒氏扯上關(guān)系? 明明那個人是幕后元兇,為什么楚旌要跟她走得那么近? 他的心臟開始不受控制的狂跳,暮軒然再也無法壓抑自己憤怒的沖動,他站起身,沖著兩人就走了過去。 “楚先生,既然你也有意愿和我合作,那么不如等下就……”舒蕙正準(zhǔn)備與楚旌碰杯,忽然,盛著半杯香檳的酒杯被一只手拍掉打碎在地,她被來人突然的闖入嚇得尖叫一聲,卻立刻被人捉住了手腕。 她花容失色地看向突然出現(xiàn)在面前的青年,便對上了來人一雙陰冷到徹骨的雙眸。 暮軒然站在楚旌身前,捏著她的手腕,像是要將她的手腕捏碎一般,一字一頓地笑著說道: “手滑,失敬。” “你……放手!”舒蕙有些驚慌地抽出了被捏得生疼的手腕,又像是做了虧心事那樣強裝鎮(zhèn)定地看向暮軒然:“這位先生,我好像并不認(rèn)識你吧?!?/br> “舒小姐真是健忘?!蹦很幦粧熘粠囟鹊奈⑿Γ醚凵衿沉艘谎凵砗蟮某海骸澳氵B他都認(rèn)識,卻不知道我是誰嗎?” “我和楚先生也是剛剛認(rèn)識……”舒蕙泫然若泣地求救般看向楚旌:“楚先生,這位先生為什么突然出現(xiàn)啊,你們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俊?/br> “我們現(xiàn)在,沒什么關(guān)系?!?/br> 暮軒然震驚地看向身后的楚旌,對方正瞇起漆黑的雙眸,睥睨著他: “至于,暮總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畢竟這是酒會,拿到邀請?zhí)娜硕伎梢詠聿皇菃???/br> 不是軒然,而是暮總。 暮軒然緊咬著牙,沉默地瞪著楚旌,他已經(jīng)半年沒有見到他了,然而再見的時候,誰都沒想到是現(xiàn)在這樣的情狀。 楚旌與上次分別時并沒有什么變化,也許是正裝的緣故,半長的黑發(fā)一絲不茍地梳在耳后,一邊的碎發(fā)從額前散落下來,遮住了些許狹長銳利的漆黑眼眸,端正的臉龐上帶著冷然的微笑,仿佛他們初見時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樣。 暮軒然微斂了眸看向男人,用警告一般的語氣開口道:“楚旌,不要跟她合作。” 男人眼神漆黑如墨,表情絲毫未變,就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那樣笑著說道:“我和誰合作,還需要暮總的指教嗎?” “楚先生,這位暮總不會就是你的前任夫人……”舒蕙裝作恍然大悟般插嘴道:“可是你們不是已經(jīng)離婚了……” “舒小姐對這種事倒是一清二楚嘛?!蹦很幦换剡^頭,扯著一邊的嘴角看向她:“不認(rèn)識我,卻對我的事了如指掌,我終于明白為何舒氏公司轉(zhuǎn)型之后與我司的產(chǎn)品相似度高到離譜的程度,收買員工借鑒資料這種事……怕不是您一手調(diào)教出來的?” “你作假的事那段時間媒體都傳遍了,我很難不知道,”舒蕙強撐鎮(zhèn)定笑了出來:“哦,我明白了,暮先生難道是在嫉妒我們公司在短時間內(nèi)轉(zhuǎn)型成功嗎?或者是……” “你是在嫉妒我跟楚先生的合作關(guān)系?” “明明是你……”聽到她居然還敢在他面前提起這個事,暮軒然就氣不打一處來,憤怒地快要沖破了理智,然而他確實沒有證據(jù),想要指控面前的人也沒有辦法。他看向楚旌,認(rèn)真地說道: “楚旌,你要相信我,不要跟她合作,如果你實在缺合作企業(yè)的話,可以來找我?!?/br> “暮軒然,我現(xiàn)在跟你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了,既然半年前的事我們已經(jīng)終止了一切合作,當(dāng)然不可能因為你的一句話而改變?!?/br> 楚旌瞇著漆黑的瞳孔,故意將話說的很慢:“所以我跟誰合作、與誰交往、或是喜歡誰……” “都與你這個前任夫人無關(guān)?!?/br> 聽到楚旌的話,旁邊的舒蕙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向著暮軒然勾起勝利的笑。 暮軒然不可置信地愣在了那里,他感覺楚旌說出的每一個字都讓自己的四肢更加僵硬了一分。半晌,他垂下頭,強忍著心臟的悶痛開口笑著說道: “我好心好意告訴你……你就是這樣想我的?” “好意我就心領(lǐng)了,不過和你合作的事,怎么都不可能?!背合袷遣粸樗鶆樱皇庆o靜地打量著他,順便用帶著笑意的眼神示意了一旁的舒蕙:“以舒氏在業(yè)界的名氣,我認(rèn)為舒小姐是個值得合作的對象?!?/br> “楚先生真是謬贊了?!笔孓M意地笑著,一雙桃花眼像是樂的開出花來,她走過去挽住了楚旌的手臂:“稍后便展示我們的誠意,請隨我來。” 兩人手挽著手走過了暮軒然的身邊,一直低著頭的人突然伸手握住了楚旌的手腕,暮軒然的手指緊緊捏住的,是他送給楚旌的那只腕表。 那只表的款式都是他當(dāng)時廢了好大一番功夫精心挑選的,他不可能認(rèn)錯,然而楚旌卻戴著它對他說了這么絕情的話,無端去夸了卑鄙的罪魁禍?zhǔn)?,甚至還要與那個傷害過他們的人合作。 暮軒然抬起頭,強睜著一雙帶著淚的通紅眼眸,憤怒地瞪著楚旌。他一把卸下來那只手表,狠狠往地上砸去。 啪—— 在楚旌震驚的注視之下,那只昂貴的機械表瞬間變成了碎裂的玻璃和金屬零件。 “既然沒有關(guān)系了,這樣的東西你還留著干嘛?”暮軒然渾身都在顫抖,眼里閃著淚光: “混蛋,我祝你們合作愉快?!?/br> 一刻都不想呆在這里了,暮軒然奪路而走,沿途碰上了趕來的許伯伯,他抽噎著跟對方解釋道: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在您這里鬧事的……之后我會賠償?shù)摹!?/br> “這沒什么大礙?!痹S伯伯擔(dān)心地問道:“軒然,你沒什么事吧?是有人欺負(fù)你嗎?” “我沒……”暮軒然搖了搖頭,嗓子里卻一片酸澀,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了,他不愿在長輩面前掉淚,便低下頭走過了許伯伯的身邊,再也沒有回頭看過一眼。 >>> 暮軒然趴在角落的桌子上,一杯接一杯地喝著酒。辛辣的液體順著喉嚨穿心而過,他卻像是沒有感覺一般,仰頭一飲而盡。 他本身的酒量就不是很好,喝了快一瓶就再也直不起腰來,連倒酒都暈暈乎乎的。他將頭埋在雙臂之間,肩膀一下一下地抽搐著,看不清是在哭還是在笑。 忽然,一只手覆在了他的頭頂,然而暮軒然并沒有什么感覺,只是順從地趴在桌面,毫無反應(yīng)的任由對方撫摸。 “真是愛給人添麻煩的家伙,你這樣要我怎么放心。” 楚旌輕嘆一聲,拉起了他的手臂,將爛醉如泥的暮軒然抱在懷里。暮軒然略帶稚嫩的臉龐通紅一片,眼角也似乎有些泛紅微腫,楚旌無奈地輕拭著他未干的淚痕,心里卻滑過了一絲痛楚。 楚旌摟著喝得不省人事的暮軒然,將他送回了自己的房間。他剛剛把人丟到床上,就聽見迷迷糊糊的聲音響起,不知道對方在念叨著什么。 楚旌將人擺好姿勢,便倚靠在了床邊,看著他似睡非睡的樣子不禁笑了。 暮軒然翻了個身側(cè)躺,忽然睜開了雙眼盯著楚旌看,昏暗的房間里沒有開燈,他睜著醉眼朦朧的雙眸,指著面前搖搖晃晃的人影,慢慢說道: “這里怎么還有一個楚旌……是幻覺嗎?” 楚旌覺得他的這副模樣有些好笑,便也沒做聲,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幻覺也行,”暮軒然起身橫跨過來,壓在了楚旌的身上,一手抓住了楚旌胸前的衣領(lǐng),另一手抬起來,對著他的胸膛揚起握成拳的手腕就捶: “楚旌你這個……大壞蛋!” “白眼狼!” “大笨蛋!” “花心大蘿卜!” 暮軒然雖然醉著,每一次出拳的力道卻不小,捶得他胸口生疼。楚旌知道他在發(fā)泄自己的怒氣,沒有動只任由著他打。 然而,喝醉的暮軒然完全就變成了一只瘋貓,伸出爪子沖著楚旌的臉就撓了下去,楚旌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堪堪偏過頭,暮軒然就抓在了他頸側(cè)的皮膚上,撓出了三道紅痕。 “氣死我了!小爺今天打死你!” 手腕忽然被攥住,楚旌的眼神壓了下去,立刻鉗制住了伏在自己身上耍酒瘋的暮軒然。 “我怎么你了,你這么打我?”楚旌危險地瞇起雙眼,沒好氣的問道:“不是你說的離婚之后我們就沒關(guān)系了,現(xiàn)在你的行為又是什么?” “幻覺還會說話?。俊蹦很幦怀槌鍪滞?,揉了揉自己的眼角,似乎這個幻覺有些過于真實了,他便更加理直氣壯地對著那個他以為是幻覺的楚旌邊打邊說道: “小爺打的就是你!讓你跟女人糾纏不清,讓你在她面前羞辱我……大壞蛋……嗝……” “你這是在吃醋?”楚旌擒住了暮軒然的下巴,將爛醉的人拉到自己面前,也不顧著對方撲面而來的酒氣,十分認(rèn)真地問道:“暮軒然,你有什么立場吃醋?” 暮軒然并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低頭怨氣沖天地小聲呢喃著:“進了我的平臺拿了我的資金還不記我的好,還說不想跟我合作……早知道你是這種負(fù)心漢,我說什么這次都不幫你了……” “這次?”楚旌面無表情地問道:“之前還有哪次你幫了我?” “半年前那次,”暮軒然抓住了楚旌的衣領(lǐng),即使是在耍酒瘋,神情也變得激動起來:“我告訴你我是為了你,可你相信過我嗎?” “你以為我跟你離婚是為了什么?我是為了這個破企劃、破公司?這種東西對于小爺來說沒什么,了不起就再黃一個,最后大不了就再被說教一頓……” “我真正在意的是你啊!” 暮軒然沖著楚旌哭喊到,他喘了一口氣,直直地盯著楚旌的雙眼: “楚氏集團全部在你的手上,一點小失誤造成的影響都大的不得了,如果這樣下去,你失去的肯定比我失去的要多太多了?!?/br> “自從爺爺把集團交給你,你苦心經(jīng)營了那么久,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事業(yè)好不容易有些上升,我怎么忍心你陪著我一起……” “讓你受我的連累、你還說你不在乎……”暮軒然用力搖晃著楚旌,連著自己的身體也搖晃了起來,淚滴也如晶瑩的珠子般一顆顆掉出了眼眶: “可你知不知道……我多在乎你??!” “軒然……”楚旌聽著暮軒然酒后的真言,像個人偶一樣任憑對方動作,心里卻傳來一陣悶痛,他們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的那些點點滴滴猶如昨日一般歷歷在目,他沒有辦法忘記,更沒有辦法不去緬懷。 “臟水都潑我身上,我暮軒然又沒什么關(guān)系,”像是累了,也像是委屈,暮軒然的語氣漸漸弱了下去,抓著楚旌襯衫的手指也松開了:“但如果只要我承擔(dān)這個,就能夠換取保護你和你的集團的方法,那我無論付出什么都無所謂……” “你以為我愿意跟你分開嗎!楚旌!”暮軒然雙眼通紅,顫抖著的眼里掉下淚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難過!” “在決定和你分開的那個星期……我全部都在埋頭工作,因為只要一停下來,我就會想到你,我就心痛地要命……我發(fā)誓我暮軒然從生下來開始,根本就沒有那么難受過,一個人在凌晨的辦公室里哭到快要喘不過氣……和你分開、你以為我不會難過嗎!” “但是……這是唯一的辦法了啊……只有把一切的矛頭都指向我,你才能不受這種事的牽連,你你的事業(yè)、你的公司,才不會因為我而受那么大的影響?!毖蹨I順著暮軒然的臉頰滑落下來,他哭著說道: “這是我能夠保護你的,唯一的辦法?!?/br> “我不想讓你受傷害,一直以來,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楚旌,你說你剛剛那么說我……還說我與你無關(guān)……”暮軒然的手無力滑落在身體兩側(cè),頭垂著低聲說道: “……你對得起我嗎?!?/br> 楚旌皺了皺眉,并未做聲。 “我當(dāng)然知道我做了離婚的決定,你會不理解、會恨我,因為我對你的感情和你對我的相比并不會少?!蹦很幦粠е鴾I卻扯出一個笑: “可是楚旌,我當(dāng)然了解你了。我不希望你辛苦得來的一切因為我而毀掉……所以我主動離開就好了。你怨恨我、傷害我也無所謂,為了你我可以承受任何代價?!?/br> “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為了一個人這么奮不顧身,從來都是別人保護我,哪里輪得到我保護別人,楚旌,除了你?!?/br> 暮軒然強睜著滿溢淚水的眼睛,卻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樣翻起了舊賬,憤怒地質(zhì)問面前的幻覺楚旌: “那個姓黎的憑什么說我不珍惜你?。{什么把我攔在你的病房外面、他憑什么不讓我見你!我到底哪點比不上他、又哪點得罪他了,他要和陸煌一起聯(lián)起手來算計我!” “哪怕是被你那個前任指著鼻子罵、被他算計、被姓陸的下藥,明明這些都是我厭惡不已的東西,任意一樁我都?xì)獾貌恍?,如果不是因為和你在一起,我暮軒然怎么會被他們這么對待……” “這一切都讓我討厭到不行……我討厭和你相關(guān)的這些事、這些人……如果不是你……”暮軒然崩潰一般地擦著眼淚,用手背擋住自己不斷掉下淚的雙眼,哭泣聲也帶著濃重的鼻音,因委屈而顫抖不堪: “可是我沒辦法討厭你。楚旌,我好喜歡你啊,真的好喜歡啊……” “即使我生活被你的前任和姓陸的搞的一團糟,即使我一個人度過了周年紀(jì)念日,即使這些都是因為你,我的心里還是想保護你,我還是最在乎你……才會做出離婚這樣的決定?!?/br> “不是因為你的前任那堆破事,不是因為你沒有跟我度過紀(jì)念日,不是因為在那之后你把我囚禁虐待了整整三天三夜,而是……我喜歡你啊!” “這就是我跟你離婚的原因,楚旌。”暮軒然慘然一笑:“因為我喜歡你?!?/br> “因為喜歡你,所以即使遭受了這么多討厭的事,心里卻仍舊想要保護你。” “我要你相信我,你聽到了嗎?”暮軒然的眼淚大顆大顆地滾落:“我要你一直相信我、喜歡我,你就看在我為你做了這些事的份上,不再喜歡上別人、答應(yīng)我的要求好不好?” 楚旌一把將怮哭著的暮軒然擁在懷里,除了緊緊將對方的身軀揉在懷里安撫,他想不出更好的方式來讓對方停止哭泣。 暮軒然何止是為他擋了一刀,由于他的不理解和憤怒,甚至曾經(jīng)親自在暮軒然的心上插下刀子,逼得暮軒然差點自盡。暮軒然一直憋著這些話,到底為他付出了多少,又是以什么樣的心情被他囚禁和虐待成了那副樣子,他不敢去想。 然而此時此刻,當(dāng)他知道現(xiàn)在的暮軒然依舊還喜歡著他的時候,他欣喜若狂。 “為什么要這么倔強和不坦率呢,軒然?”楚旌無奈地笑了出來,順便輕吻了一下暮軒然帶著淚的眼角:“如果你今天沒有喝醉,或者剛好沒碰見我,你打算什么時候把這些話告訴我?” “因為……你肯定不會同意的嘛?!?/br> “我當(dāng)然不同意了,”楚旌彈了一下他的眉心:“我到現(xiàn)在也不同意,因為我的事害你受了這么多傷,看你獨自承受了這么多委屈,你以為我就不會心痛嗎?” 暮軒然像是賭氣一般,鼓著紅撲撲的臉龐靠在他懷里抽噎著。 “不過……我真的很高興?!?/br> 楚旌瞇起雙眼看著懷里的人,笑了出來。 “軒然,我從來沒有停止喜歡過你,無論發(fā)生什么,無論過了多久……”楚旌摩挲著對方頭頂?shù)乃绍洶l(fā)絲,緊閉著雙眼,臉頰上卻劃過一道淚痕,“謝謝你為了我做的這些事,謝謝你原諒我……” “也謝謝你……一直喜歡我?!?/br> “至于我為什么會選擇和那個女人合作,”楚旌揉了揉暮軒然的頭發(fā):“我不是相信她或者喜歡她,我也是為了你,軒然,也希望你能相信我。我知道她是那件事的幕后元兇,你沒有辦法繼續(xù)查下去,所以我來替你討回公道。你只需要做好你現(xiàn)在做的事,然后等著看結(jié)果就好?!?/br> 暮軒然像是聽見了,也像是沒聽見,只是乖巧地把頭依偎在楚旌的懷里,汲取著對方身體的溫暖,呼吸著對方熟悉的氣息。 “軒然,我現(xiàn)在想抱你,”楚旌扳過了暮軒然的臉頰,狠狠吻了一口:“讓你受了這么多委屈,我恨不得把你融進我的身體里,那樣就再也不會受到傷害了?!?/br> 暮軒然像是哭累了,然而酒卻沒有醒,他睜開迷蒙一片的雙眼盯著面前的人,歪了歪頭問道: “所以……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楚旌?” “你這個小醉鬼,還看不清我嗎。”楚旌懲罰性地咬了一口暮軒然的鼻尖:“當(dāng)然是了?!?/br> “那不行,”暮軒然搖了搖昏昏沉沉的頭,斬釘截鐵地即刻答道:“你是楚旌就不能抱我。” “為什么不能?”楚旌輕笑了一聲。 “因為……因為……”暮軒然低下了頭,帶著淚的雙眸更紅了,抽噎了半天憋出一句話: “他說過他要干死我?!?/br> 楚旌先是一愣,立刻想起了自己似乎是在囚禁暮軒然的時候說過類似威脅的話,他釋然般笑著摸了摸對方的臉頰:“那是嚇你的,我怎么舍得呢,軒然?!?/br> “不行,反正楚旌就是不行。”暮軒然鼓著腮幫,一把推開了面前的身影。 楚旌的雙眸暗了下去:“那如果我不是呢?只要不是楚旌,哪個男人都可以抱你?” 暮軒然睜著紅腫的雙眼,卻沖著楚旌抬起下巴,露出了傲氣又甜軟的神情: “那更不行,因為我只要楚旌。” 不愧是我的軒然,可愛和回答都滿分。 “這可就難辦了啊,軒然?!背旱碾p眼柔和了許多,嘴角帶著自然而然的笑意,低聲問道:“那你要楚旌,又不讓他抱你,你到底想怎么樣,嗯?” “嘿嘿,”暮軒然勾起一個得意的弧度,雙眼也瞇了起來:“當(dāng)然是小爺我……要吃了楚旌啦!” 話音未落,他就被人翻過來壓在身下,爛醉如泥的暮軒然并未感覺到危機的降臨,只是迷茫地看著伏在自己身上的人,看著他解開了自己的衣服,然后晃了晃沉重的頭。 “想攻我?”楚旌湊近了暮軒然敞開的頸側(cè),將甘甜的肌膚吻出紅痕,引得懷里的人顫抖不堪: “軒然,等下輩子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