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主奴play其一-起因
8 周末,晨昏俱樂部。 暮軒然跟在楚旌身后,東張西望地觀察著四周的房間,調(diào)教室似乎都已經(jīng)在使用中,還有些人在休息區(qū)等候。這個俱樂部大的離譜,各類刑具設(shè)施、SM布景、調(diào)教服務(wù)應(yīng)有盡有,雖然不是第一次來這里,但這個俱樂部的全貌對于他來說還是有些陌生。 “軒然,跟緊我?!?/br> 一只強有力的手臂摟過他的肩膀,好奇環(huán)顧著的暮軒然猝不及防地被按在對方的懷里,他回過神,沖著楚旌點點頭。 楚旌帶著人徑直走向了道具區(qū),今天他是來挑選些新玩具,考慮到配合暮軒然的使用感,所以順便將人也帶來一起看。他垂眸掃視著擺放在陳列柜里的玩具,拂過透明玻璃的指尖最后落在了一副口枷上。 “我記得……家里好像有啊,”暮軒然看見楚旌正將球形的口枷取下來,拿在手中仔細觀察,便疑惑地問道:“這個有什么不一樣嗎?” “比那個要軟一點,含著也比較輕松,選這個當然是因為,”楚旌抬起雙眸,笑著用指節(jié)輕輕敲了敲暮軒然的額頭:“上次那個口球被某只小貓咪咬壞了吧。” 暮軒然鼓著腮幫,臉上寫著“怪我咯”,他哼了一聲,不滿地說道:“……還不是因為你忽然發(fā)狠地頂我里面。” “我做的那么舒服嗎,軒然,”楚旌輕笑著說道:“那么,下次就專門進攻軒然的那里好了?!?/br> “一點也不好?!?/br> 暮軒然滿臉通紅氣呼呼地轉(zhuǎn)過身,沒再理會調(diào)侃他的人,自顧自地看起玩具來。雖然在楚旌的引導(dǎo)下接觸SM已經(jīng)有一年,各式各樣的刑具見的也不算少,但這里售賣區(qū)更像是一個新世界的大門。光是口枷就有好多種材質(zhì),有金屬的開口鉗、亞克力管的口銜,還有深喉訓(xùn)練用的口塞。他擺弄了很久,感覺這些玩具摸起來還是不如楚旌給他用的順手。 楚旌挑了一些玩具,正與售賣人員仔細詢問,看到暮軒然投向他的目光,嘴角勾起一個溫柔的微笑。 “軒然,怎么了,有喜歡的嗎?” “嗚哇,這個也太……” 暮軒然搖了搖頭,繼續(xù)隨手拿起一個展示用的按摩棒,他從未見過這么粗大的玩具,瞬間睜大了眼睛。這個玩具狀似狼牙棒,大約有小臂粗細,上面有的凹凸不平的猙獰凸起,看著很是嚇人。 “這個插進去,可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忽然一只手覆在了他的手上,楚旌將他從身后抱住,順便推起開關(guān),那個巨大的按摩棒便張牙舞爪地扭動起來。一想到被這樣恐怖的東西進入后xue,將腸道嫩rou攪成一片軟爛甚至淌血,想都能感覺到有多痛了,暮軒然直直轉(zhuǎn)過身,對著楚旌露出一個僵硬的笑容: “呃……這個還是算了吧。” 楚旌輕輕吻在他的耳邊,瞇著眼睛笑道:“當然啦,我也舍不得讓軒然被這個欺負呢?!薄∷氏碌暮蟀刖涫牵@樣豈不是便宜了這個玩具,畢竟軒然的后面只能被我玩壞。 “那你買了些什么?”暮軒然好奇地打量著裝著正在打包的玩具箱子,期待地眨了眨圓圓的眼睛:“有什么新玩具嗎?” 楚旌閉上一只眸勾起嘴角,故意賣著關(guān)子:“回家試試就知道了,不知道軒然會不會喜歡?!?/br> 兩人正準備離開,迎面走來一個高挑曼妙的身影,凹凸有致的誘人身形被黑色緊身皮衣包裹著,卷起的長發(fā)披在肩上,配合著SM裝束渾身散發(fā)著冷艷又危險的氣場,高跟鞋碰撞地面發(fā)出清脆的響聲,腳步在兩人面前停了下來。 她慵懶地挑著眉,又禮貌性地沖著暮軒然笑笑,將視線移回楚旌身上,“楚總,好久不見?!?/br> “好久不見,愛麗絲?!薄綪S:還有人記得這個第三章出現(xiàn)過的調(diào)教師jiejie嗎hhh】 暮軒然也笑了笑,對著人打了個招呼,試探著問道:“小jiejie,你還記得我嗎?” 愛麗絲瞇著眼睛思考了一下,恍然笑道:“哦~我想起來了,你是楚總的……夫人,對嗎?” “是……啦?!蹦很幦稽c點頭:“上次給我?guī)氛媸歉兄x你了?!?/br> “小事一樁?!睈埯惤z不在意地聳了聳肩,笑著問道:“后來楚總幫你找到主了嗎?” “我的夫人當然是我親自來了?!背罕ё∧很幦坏募绨颍安贿^我們也只是玩而已?!?/br> “哦?只是玩玩……當時你不是還拒絕跟他玩?”愛麗絲眼中幽深,似是明白了什么,她歪了一下腦袋,調(diào)侃道:“沒想到你還會欲擒故縱?!?/br> “對夫人當然不一樣了?!背阂不匾晕⑿?,打量著對方的裝扮,問:“對了,‘女王’這是要去哪?” “公共調(diào)教室。之前有個人把奴送到我這兒來,委托我?guī)退{(diào)教調(diào)教?!睈埯惤z瞇起雙眼笑了起來,“正好已經(jīng)快要完成了,現(xiàn)在挺聽話的,兩位有興趣賞光一起去看看么?” 受到了女王調(diào)教師的傾情邀請,暮軒然更好奇了,想知道對方的調(diào)教和平時楚旌玩的有什么不同,于是欣然點頭同意。然而出于上次觀看表演的教訓(xùn),楚旌十分擔(dān)心他接受不了,這位女王的手段更是狠辣,便從后拉了拉暮軒然,對著愛麗絲說道: “夫人他看到會不適,還是算了。” 楚旌的話讓想到了上次被嚇到的回憶,暮軒然有些猶豫地收回了手,卻被纖細有力的手握住了。 愛麗絲笑著說道:“沒事的,調(diào)教的過程都已經(jīng)完成了,現(xiàn)在就是玩玩驗收成果,不會有什么重口的內(nèi)容,保證在你可以接受的范圍內(nèi)?!?/br> “軒然,你想看嗎?”楚旌嘆了口氣,看著暮軒然眨動著亮晶晶的雙眼,似乎飽含著對未知的渴望和蠢蠢欲動的求知欲,再次問了一遍。 暮軒然嘟著嘴唇,撒嬌般沖著楚旌說道:“想嘛?!?/br> “這樣吧,”愛麗絲不緊不慢地丟出最后一張牌:“楚旌你來玩給軒然看不就好了?!?/br> 她又轉(zhuǎn)向暮軒然,狡黠地擠了一下眼睛:“估計軒然也很少見過楚旌當主的模樣吧,很帥的哦。” “我拒絕?!背阂荒樒届o,完全不留余地說道:“我只跟夫人玩。” 愛麗絲不置可否地笑笑,沒再說什么,拉著暮軒然走向公共調(diào)教室,楚旌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也跟了上去。 房間中央,一個穿著暴露裝束的奴隸已經(jīng)乖乖跪在那里了,緊致的腰肢上扣著皮質(zhì)的黑色三角褲,僅僅從前面遮擋住胯下男性象征的部位,頭上帶著眼罩,雙手由拘束具縛在背后。不知道這人跪了多久了,額頭上也都布滿了汗珠,跪姿卻一點也沒亂,毅力著實令人佩服。 楚旌帶著暮軒然坐在一旁的沙發(fā)上,自己倚靠在對方身后,雙手搭在他的肩上,時刻準備著捂住對方的雙眼。愛麗絲悠悠地從旁挑過一根短鞭走到奴隸身邊,慵懶的神情瞬間變得狠厲起來,完全不似剛才談笑風(fēng)生的模樣。 “趴下去?!奔怃J的高跟鞋踩在奴隸光裸的脊背上,強迫男人高大的身體以頭觸地不再移動分毫,愛麗絲收回了腿,俯視著雙腿有些不穩(wěn)的奴隸。 古銅色的肌rou上已經(jīng)布滿細密的汗水,映照在微微發(fā)紅的燈光下別有一番景致,壯碩的奴隸伏在高挑纖細的女性腳邊,趴在地上低聲喘氣,安靜地等待著主人賜予的調(diào)教。 短鞭在輕輕掃過脊柱,停在了尾椎上,下一秒,一鞭落在奴隸的臀尖,瞬間腫起一道紅痕。男人倒吸了一口氣,發(fā)出了吃痛的嗚咽,雙臀卻只因痛楚輕輕聳動了一下,久經(jīng)調(diào)教的身體讓他學(xué)會忍耐疼痛,并轉(zhuǎn)化成取悅主人的方式。 “是你讓他忍著不叫的?”楚旌出聲問道。 “是啊,比起直接的喊痛,我更喜歡聽這種婉轉(zhuǎn)的哀鳴?!睈埯惤z對著奴隸的臀瓣再次揮鞭,聽到嗚咽聲滿意地撥弄了一下耳邊的頭發(fā):“為了教會他打斷了三四根鞭子,真是費了我不少功夫。你喜歡哪種?” “我喜歡夫人的叫聲。”楚旌湊到人耳邊偷了個香,順勢將暮軒然拉到懷里抱好,“畢竟,軒然的反應(yīng)每次都比我預(yù)期要可愛許多。” 聽著奴隸壓抑的哀叫,暮軒然也緊張了起來,仿佛感同身受般繃緊了身體。 “跪起來,雙腿分開。” 簡短的命令沒有摻雜一星半點的感情,愛麗絲繞道了奴隸身前,手中的鞭子開始描摹男人的胸肌和腹肌的線條。她在人的腰腹連續(xù)抽了幾鞭,男人的疼得快要跪不穩(wěn)了,雙腿抖地厲害,卻依舊堅強地支撐起自己的身軀,那里的皮膚被打得鮮紅一片,隔著空氣都能感受到那種灼熱的痛楚。 “你該說些什么?”愛麗絲將帽檐壓低了一些,走到他的身前,堅硬的鞋尖抵住男人被短褲包裹的胯間。 “謝謝、主人?!蹦腥说穆曇魩е┪⒖耷?,布滿紅痕的精壯身體依舊挺立,即使身為男性最脆弱的部分正被對方挑起,他卻將雙腿分得更開,方便調(diào)教師的玩弄。 “聲音……”愛麗絲眼神一凜,鞋尖離開了胯間,下一秒,她抬起腿,狠狠踩中了男人胯下的軟rou,尖銳的鞋跟陷在rou里:“大一點!” “嗚呃?。?!” 男人的表情變得痛苦萬分,想要本能地弓起身,最后卻挺直了背部,他的臉頰淌著冷汗,大張的口中硬是沒有發(fā)出一聲叫喊。 “謝謝主人!” “他、他不疼的嗎?”暮軒然驚愕地看著那個跪得筆直的人,下意識地向楚旌問道:“也沒有綁他啊,跪這么直,難道他不會躲嗎?” “你看他的表情像是不疼的樣子嗎?”楚旌笑了笑反問道,“他當然是自己忍住了啊,忍耐也是調(diào)教的必修課嘛?!?/br> “你原來的奴隸都是這樣嘛?”暮軒然認真地側(cè)過頭問道。 “是怎樣呢,我不記得了。”楚旌漫不經(jīng)心地笑著說:“軒然沒有被這種嚇到就好?!?/br> 真小氣,說一下有什么關(guān)系,又不是懷疑你。暮軒然暗自腹誹道。 自從楚旌跟他在一起之后就絕口不提提過以前的事了,陪他玩也是按照他所期待的方式,在磨合中兩人漸漸找到了平衡點。楚旌一開始問得最頻繁的就是他的感受,為了了解他的身體下了不少功夫,再憑借著對方豐富的經(jīng)驗和他天生的體質(zhì),很快就找到了兩人的默契。 暮軒然想著想著,忽然心里有點感動。 雖然兩人之前一直以主奴游戲的方式玩的,但實際上并沒有主奴行為的調(diào)教和服從,楚旌讓他忘記游戲規(guī)定的身份,只說將自己交給他就好。楚旌能夠接受最坦誠最率性的他,就像他也能夠接受最真實的楚旌一樣。 他的楚旌溫柔又暴虐,明明擁有強大的內(nèi)心、卻比誰都容易不安。 假如楚旌只是習(xí)慣于像之前的那些奴隸一樣和他玩,從來不曾愛上他,那么施予他的這份痛楚也就不可能甘美,唯在他的心里和身體上徒留傷痕和苦澀而已。 還好,他們是互相喜歡的。 暮軒然蹭了蹭楚旌的側(cè)臉,楚旌雖然并不知道他心里想了什么,卻依舊寵溺地親了他一口。 “做得不錯?!睈埯惤z的表情柔和了些,獎勵般解開了奴隸的眼罩,望向楚旌:“怎么樣,你要不要來試試?” “是很聽話?!背簣远ǖ鼐芙^道:“不過不必了,我也沒有興趣?!?/br> “你就試試看嘛,”如果只是打兩下的話,暮軒然覺得完全可以接受,況且在兩人玩的時候他要不就被蒙著眼睛,要不就被捆得死死的,根本沒有注意過楚旌的形態(tài),就催促著人接過鞭子: “我也想看看那樣的你是什么模樣。” “軒然……”楚旌皺著眉,極不情愿地看著對方:“說好不跟別人玩的?!?/br> “愛麗絲說你當主的時候很帥呢,我還沒見過你調(diào)教奴隸呢?!蹦很幦煌浦鹤哌^去,期待地眨了眨眼睛:“我是真的想看嘛,你就不碰他,用鞭子打兩下。” 楚旌拗不過對方,只好無奈地接過了短鞭,語氣里仍舊有些不滿:“有什么好看的。”軒然又不喜歡,他帥給誰看。 愛麗絲見得了逞,湊在奴隸耳邊輕輕說了些話,順便勾起了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坐在了暮軒然的旁邊等著看好戲。 楚旌細細打量著完全順從的奴隸,不知為何已經(jīng)完全提不起一點興趣。雖然他一開始覺得暮軒然不乖不聽話,玩起來很累人,嚇哭了又得安慰,然而兩人一起玩久了之后,反倒是他的愛好改變了,現(xiàn)在看著倔強的小貓就覺得可愛,一想到能玩弄對方就欲罷不能。 既然是暮軒然想看,他也決定認真去做。楚旌深吸一口氣進入了狀態(tài),卻完全沒看見身后愛麗絲的深沉笑容。 “軒然,你知道什么最能惹怒楚旌嗎?”愛麗絲倚靠在沙發(fā)扶手上,幽幽遞過來一個調(diào)侃的眼神。 暮軒然困惑地搖了搖頭,久遠的回憶似乎不甚明晰,他只記得最初楚旌對他說過的—— 我最討厭奴隸不聽命令,向我身上靠。 “嗯哼~”愛麗絲手指點著下巴,愉悅不已地舔了舔嘴唇,眼神游移在那個奴隸的臉上,像是早已預(yù)料到接下來發(fā)生的事: “看好咯,楚先生S氣質(zhì)爆發(fā)的時候到底有多美?!?/br> >>> 楚旌開車帶著暮軒然回去的路上,氣得一句話都沒說。暮軒然也好久沒看到這么生氣的楚旌了,只好一直小心翼翼地給人順著毛。 “好啦,人家不就是在你腿上靠了一下,沒必要一直這么生氣吧?!蹦很幦怀雎晫捨康?。 “那分明就是故意的?!背狠p輕推開暮軒然伸過來的手,自己狠狠地將風(fēng)衣摔在玄關(guān)的衣架上: “那個女人竟然敢算計我……軒然你不用浴室吧,我去洗澡。” 暮軒然像是做了錯事一樣看著對方氣沖沖的背影,雙手抱膝蹲在沙發(fā)上縮成一團。 剛剛在俱樂部,楚旌完全被愛麗絲的詭計惹惱了,那個奴隸先是挨了幾下鞭子,在楚旌的命令還沒出口的時候就故意倒在了他的腿間。一向不喜歡和人有過多接觸的楚旌被忽然冒犯,他先是僵住了身體,而后隔好遠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爆發(fā)出來的黑色氣場。 那時楚旌危險地瞇著雙眼,視線壓得不能再低了。他一腳踢開了靠在自己身上的人,毫不客氣地踩在那人的身上,像是在教訓(xùn)咬人的惡犬,一頓鞭子下去打得人鬼哭狼嚎。最后那個奴隸滿足地倒在楚旌腳邊,身上臉頰上全都是腫起的紅印子,卻一副欲仙欲死的表情。 被當下等動物一樣侮辱鞭撻也能爽到,這人也太奇怪了吧。暮軒然撓了撓頭。 然而,剛剛的楚旌確實是從來沒有在他面前展現(xiàn)過這樣的姿態(tài),那種形象過于深刻,一直在他的腦海中盤旋不去。 想不想跪不重要,帥是真的。 與他所了解到的溫柔又鬼畜的楚旌不同,面對奴隸的楚旌仿佛就是一個天生的侵略者,口中的命令也似乎帶著某種威壓感,剝奪了奴隸至高無上的人身支配權(quán),讓人不得不臣服于他。 雖然他不想和那個奴隸一樣雌伏在對方腳邊,但看到楚旌做了別人的主,即使是他主動要求的,暮軒然的心里還是有些不是滋味。 微妙的嫉妒和獨占欲在心中慢慢發(fā)酵,逐漸變了味道。 “久等了,軒然,你可以去用浴室了?!?/br> 沐浴過后的楚旌似乎心情平靜了一些,他從后抱住暮軒然的肩膀,半干的黑發(fā)上還殘留著晶瑩的水露。 暮軒然不做聲地靠在他懷里,像是在考慮著什么,嘴唇囁嚅了兩下什么都沒說出來。罷了,他賭氣般回過頭,可愛的臉龐映在對方漆黑的眼瞳中: “楚旌,我也要你調(diào)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