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番外篇-其八 晨起繾綣(微H,溫馨)
8 第二天清晨。 暮軒然迷迷糊糊地醒來,看見天色還很早,便緩緩挪動了一下沉重的身子。身體上的鞭傷和蠟燭痕跡都已經(jīng)被貼心清理過,此時他只覺得一身清爽,除了尾椎處時不時傳來悶痛,還有鎖骨和胸前莫名被弄上去的吻痕在隱隱作痛之外。 “大壞蛋……竟敢咬我……嗚?!” 甫一翻身,面前便出現(xiàn)了一張端正俊朗的臉龐。此時的楚旌闔著雙眸靜靜酣睡,鼻息平穩(wěn),對方的手臂還墊在他的腦后。即使兩人相處時日不短,暮軒然卻從未這樣近距離觀察過他。如弧般的眼廓合成一條線,上挑的眼尾垂著睫毛,平日束得一絲不茍的長發(fā)此時肆意鋪散開,幾縷黑色的發(fā)絲正散落在鼻尖上,不似往日那般冷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樣,反倒是添了幾分少年的英氣。 暮軒然輕輕伸出手,幫他捋了捋臉頰上的黑發(fā)。 纏繞在指縫間的漆黑長發(fā)烏亮又柔軟,仿佛生出來就是這樣好看,與他的主人一樣散發(fā)著冷淡的芳香,暮軒然趁著對方還在睡覺,樂此不疲地隨意玩弄著楚旌的發(fā)梢。另一只手拉過自己額前的棕色發(fā)絲,一黑一棕兩股頭發(fā)放在一起,暮軒然不由得贊嘆了一句: “……真好看?!?/br> 自出生開始,他的頭發(fā)便一直是些微泛黃的棕色,還十分細軟,也不知是缺了什么,各種藥材和黑麻糖都沒少吃,可它就是沒有什么變化。所以從小暮軒然就十分羨慕能夠有這樣好看頭發(fā)的人,楚旌生得比他高大挺拔也就算了,連頭發(fā)都能讓他欣羨不已。 楚旌一睜眼就看見拽著他的頭發(fā)玩兒的暮軒然,對方的腮幫鼓鼓的,櫻色的唇瓣有些不滿地嘟著,那模樣看起來可愛極了。 “不好玩嗎,然兒?” 楚旌寵溺地想要揉一揉暮軒然的頭頂,也不知道對方在和誰置氣,動作卻被喝止住了。 “別動,就這樣躺著?!?/br> 緊接著,身上便覆上了溫暖柔軟的軀體,楚旌雖然猜不透對方的用意,卻也只當是玩鬧,就順了他的意思躺著一動不動。 暮軒然趴在楚旌的身上,眼看著對方漆黑如瀑的長發(fā)垂在頸側(cè),內(nèi)心又是妒忌又是羨慕。楚旌還未反應(yīng)過來,便看著那個棕色的腦袋埋在了自己肩上,頸間感覺到對方有些濕熱的鼻息,他瞇了瞇眼睛,順從地放松身子任憑對方動作。 暮軒然輕柔地蹭著楚旌,對方身上特有的味道令他十分沉醉。唇瓣順著發(fā)絲向下吻,柔軟的雙唇最后落在了頸窩的肌膚上,看著任由他擺弄的楚旌,暮軒然忽然萌生了個念頭,伸出小舌輕輕舔舐起對方的頸側(cè),感覺到身下的人倏然加重了呼吸。 “嗯……然兒,今天身體感覺怎么樣?” 楚旌被突如其來地撩撥得低喘一聲,攔腰抱著埋頭在自己頸側(cè)的暮軒然,手指向下揉了揉聳動的白皙臀尖,裝作安撫,實則大大方方地吃起了豆腐。指尖若有若無地揉捏著臀rou,卻不老實地探向后xue,正當快要碰到那個隱秘之地時,手腕就被按住了。 “呀……!誰準你動的!” 拿掉了對方不懷好意的手掌,暮軒然不滿地蹙起眉,尖銳的貝齒照著對方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楚旌疼得瞇起一只眼,舉起雙手笑著說道:“好好好,投降了,都聽夫人的?!?/br> 一想到昨晚那樣激烈的情事,暮軒然支撐在身體兩側(cè)的雙腿都有些發(fā)軟。先前被塞了冰塊的后xue又被火熱的分身貫穿,楚旌還同時用手指責罰他的前面,弄得他又是失禁又是射精,還被那個guntang的東西一次次地頂?shù)缴钐?,整個人被弄得亂七八糟的,眼淚和尿水都流了出來,現(xiàn)在想想就覺得羞恥不堪。 “……后面,還疼著呢,”暮軒然輕聲嘟囔著:“所以不許碰?!?/br> “是我做過頭了?!背簬е敢夂魢A艘幌聦Ψ降拿珒海粗橆a通紅的暮軒然,知道他一定又是害羞了。 暮軒然臉紅著搖搖頭,準備繼續(xù)剛剛的事,他從胸口向兩側(cè)拉開對方松垮的寢衣,楚旌堅實的胸膛便呈現(xiàn)在眼前。明明是硬邦邦的男子身體卻顯得十分誘人,暮軒然的喉結(jié)上下滑動,俯身吻在了胸前的溝壑上。 “真是只好色的小貓。” 楚旌寵溺地瞇著眼睛,享受著對方唇瓣帶來的酥癢觸感,暮軒然不滿地抬起頭來想要辯解,最后努了努嘴,說道: “我才沒有呢。你這……用的是什么香囊,味道……還不錯?!?/br> “然兒喜歡的話,就送給你?!背荷焓謴膾煸谝慌缘耐馀凵先∠孪隳遥瑓s不懷好意地系在寢衣的腰間:“不過,要然兒自己來取了?!?/br> 暮軒然沒多想,便俯下身湊到對方的腰間輕嗅,身體不經(jīng)意蹭過了對方的下體。毫無防備的綿軟模樣令楚旌快要把持不住,他起身擒住了暮軒然的下顎,一把將人拉到了懷里,對上了那張猝不及防的驚訝面容。 想要把那可愛的小嘴狠狠折磨到紅腫,想讓他吃滿自己的東西無法言語、只能發(fā)出模糊的哭泣和嗚咽,想把那雙圓圓的眼睛弄得滿是淚水,楚旌危險地瞇起了雙眼,捏著暮軒然下巴的手指也更加用力,胸中被強行壓下的邪念快要沖破理智。 “親我一下,便什么都給你。” 那雙漆黑的眼眸正燃燒著欲望的火焰,暮軒然感覺自己快要被那種熱烈的情欲吞噬,本能地想要逃走,但是此時他卻無法停下,只想縱身投入那個溫暖的懷抱。 “唔……嗯……” 兩雙唇貼合在一起,舌尖也反復糾纏,像是渴求著對方的甘露,變換著角度相互吮吸。暮軒然想要喘一口氣,卻立刻由主動變成了被動的姿態(tài),楚旌扳過他的臉龐追著他吻,親腫了嘴唇還不夠,連嘴角都被咬出血了,才放他喘息一口。 “哈啊……哈啊……” 被咬傷的痛楚沒有讓他感覺到情欲的冷卻,相反那種渴求愈演愈烈。此時的楚旌不似以往那樣溫柔,霸道而帶著侵略性的吻卻讓暮軒然甘之如飴。 “然兒,我好高興。”楚旌將額頭緊緊貼著暮軒然的,又在人唇角上輕啄了一下:“你主動的樣子,讓我喜歡得發(fā)狂?!?/br> “我……也很……”暮軒然吞吞吐吐地說著,羞怯卻讓快要到嘴邊的話欲言又止。 “我們成婚這么久了,然兒還沒正經(jīng)喚過我?!背翰淞瞬淠很幦坏那邦~,盯著對方圓圓的眼睛看,一想到這個人已經(jīng)是屬于自己的夫人,他就快要飄上云霄: “然兒,喚我一聲,讓我更開心一些好不好?” 暮軒然輕喘著捧住楚旌的面龐,腦中思考著如何讓對方開心的稱呼,想著想著,心里卻有些莫名酸澀起來。 楚旌自從回到了京城,笑得都更多了些,待他的態(tài)度也比之前更好更溫柔,大婚之夜和進封親王那天,楚旌這樣喜怒不形于色的性格都能讓他感覺到,對方是真的很開心。他當然知道楚旌喜歡自己,但他不會忘記楚旌與他和親的意圖,他也知道楚旌想要自己,但是楚旌更想要的……許是這楚國的大好江山。 他再任性,也不會任性到把自己和江山做比較,他只是不甘愿做名利的附屬品。但人在高位,連情愛也不能單純地定義,他與楚旌和親也是為了自己的國家,他與他能夠互相喜歡,大約也是和親帶來的緣分。 名利和地位,固然是會讓楚旌開心的。 盡管這樣,暮軒然依舊在心底如此希冀著,他希望楚旌對他的喜歡無關(guān)身份和地位,只是對他這個人單純地愛慕。 看著對方半天也沒有回應(yīng),楚旌露出一個苦笑,揉了揉暮軒然的臉蛋,故作不在意地笑著說道:“罷了,是我太心急了,讓然兒為難是我不好,別往心里去。” “沒什么為難的?!蹦很幦惶痤^,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笑著與他對視,“睦親王。” 楚旌震驚地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能夠從暮軒然這里聽到這樣生疏的稱呼,他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在對方的臀尖輕輕拍了一下,以示懲罰。 “錯了?!?/br> 暮軒然困惑地歪了歪頭:“那……楚將軍?” 輕嘆一聲,楚旌搖搖頭,手掌來回撫摸著對方的臀瓣:“然兒,再喚不對,可就要挨打了?!?/br> “怎么這樣也要打?”暮軒然不服氣地叉著腰,明明他都絞盡腦汁地體會了對方的心理,竟然還被說不對,他半睜著一只眼睛,再次說道: “楚旌?可這樣太普通了……” 臀尖摩挲著的手掌離開了,就快要一個巴掌打下去的時候,暮軒然忽然開了竅般,對著楚旌喊道: “阿楚!” “呃……?”伴隨著親昵的呼喚,暮軒然甚至把他拉過來在他唇上飛快地吧唧了一口,楚旌被突然的親親弄得暈頭轉(zhuǎn)向,又是開心又是失落,一時間真不知如何反應(yīng)了。 “對了嗎?”暮軒然期待地望著呆呆的楚旌,對方端正的臉龐上也呈現(xiàn)出罕見的遲鈍,卻透露著幾分可愛:“其實我早就想這樣叫你了,就怕你不樂意?!?/br> “唉……”被叫做“阿楚”的人重重嘆了一口氣,苦笑著說道:“勉強合格了?!?/br> 其實,不是有個更……容易和更親昵的稱呼嗎!楚旌有些頭疼地按了按眉心,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讓暮軒然開竅,到底還需要多久才能聽到自己想聽的那個稱謂。 “對了,然兒,”楚旌故作無事般笑了,盡量掩去了眉間的失落:“此后便是正月,正月末便是元宵,按照我們的習俗會制作許多花燈。到了那時,京城內(nèi)遍地的花燈很漂亮,然兒見了一定喜歡?!?/br> 暮軒然眨了眨眼睛,點點頭:“說起來,我們那里也有相似的習俗,放焰火之類張燈結(jié)彩的,那之后會有一段休沐……” “是了?!背簳獍阈χf道:“那段時間也正合適,就讓我陪你回故國拜訪可好?” 一聽到可以回家,暮軒然開心地快要蹦起來了:“真的?!” “嗯,當然是真的了?!背盒χ鸬溃拔以趺磿_然兒呢。” 臉上忽然被狠狠吧唧了一口,楚旌愣了愣,就看到暮軒然的燦爛笑容: “夫君你真是太好了!” “???” 楚旌捂著被親得變形的臉頰,看著暮軒然高興地跑去吃早膳的背影,心里因為突然的稱呼悸動不已。 罷了,他不禁甜蜜地勾起了唇角。 這樣,也算是得償所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