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4 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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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近距離的攻擊,班即使當(dāng)時就側(cè)頭躲閃,都沒能完全避開這一拳。 哈德森也沒想到自己竟然能結(jié)結(jié)實實打在班的臉上,雖然這一幕他在各種幻想中構(gòu)思了許久,可實現(xiàn)的這一刻仍令他驚訝。 班的口腔被牙齒刮破,嘴角也破了,舌頭在傷口上一舔,便朝哈德森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 這像回應(yīng)挑戰(zhàn)的信號,他們一個出身鄉(xiāng)村,一個在城市的貧民堆中長大,如今的身份又天差地別,但此時都變成沒有束縛的野狗,撲在對方身上廝打。暴力是男人世界中無聲的語言,是失落的社會喪犬最后的拼搏,原始卻富有成效。 哈德森在扭打中落了下風(fēng)。班的打斗經(jīng)驗極為豐富,他有這樣一張臉,如果沒有一點本領(lǐng),早就被街頭那些雜種們當(dāng)作便桶對待了。 被維爾德收留后,還教給他許多正規(guī)的格斗技巧,哈德森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只不過哈德森在怒氣的支撐下,一直不屈不撓地攻擊班。哪怕雙手都被困住,仍張開嘴用力咬住班,雙腿糾纏在班身上,咬得一嘴鮮血,無論班如何捶打他的痛處也不松口。 他們的動靜被外面的哈瑞聽見,男仆焦急地敲門問道:“您還好嗎?!先生!您需要幫助嗎?!” 班壓制著哈德森,半天才抽空回答:“沒事,我很好,你下去……嘶!” 哈德森猛一抬頭,咬在班的唇上,眼中的熊熊怒火已經(jīng)偏離初衷,他只想在這場雄性的斗爭中取勝。 唇上的疼痛讓班生出一股躁意,哈德森身上濃郁的汗酸味和不知道多少種臟東西混雜出的臭味就堵在他的鼻間,這個味道令他惡心,但也像遙遠(yuǎn)時間里的回憶的一部分,有種令人忍不住分神的熟悉。 他不再維持游刃有余的姿勢,以牙還牙,也咬在哈德森唇上。 他們啃著啃著,不知道是誰先開始,兩條舌頭交纏起來,拳頭也不再緊握,而是撕扯起彼此的衣物。 他們的撕扯沒有一絲默契,兩人的手臂互相妨礙,哈德森會因為班的手擋住他的動作而給班一頓肘擊,班則在下一秒把他滿臉血污、頭發(fā)打綹的腦袋按在地上,似乎他們的目的不是將兩人身上的布料褪去,而是在比拼誰脫得更快。 班的衣服顯然更難脫,哈德森的衣服已經(jīng)被扯得七零八落,而班身上的襯衫以及長褲只不過被弄下幾顆扣子,衣服還被扯脫線,卻依舊堅挺地包裹著穿著者的身軀。 他們兩人打了太久,哈德森在脫離那種激動的氣氛后,后知后覺的疲倦涌了上來。 哈德森放緩動作,抓著對方衣服的手也卸下力氣,他居然在此時感到一絲困意。 班撐在哈德森身上,見他不再掙扎動彈,眼睛沒有焦距地望著上方,靜默三秒后也撤掉力氣,任憑自己壓在哈德森身上。 他們臉貼著臉,班只要微微側(cè)頭就能親上哈德森滿是破口的唇——他也的確這樣做了,他時不時偏頭壓上去,伸出舌頭舔舐對方鐵銹味的唇。 室內(nèi)重歸平靜,只有兩個男人喘粗氣的聲音,此起彼伏。 在一段不算長的沉默后,哈德森開口:“滾開。我快喘不過氣了?!彼穆曇舯飷灍o力,其中還有股頹唐的意味。 班直接在哈德森身上翻了個身,慢悠悠地滾到地上平躺:“你身上一股馬sao味?!?/br> “那又怎樣,”哈德森無所謂地蹦出兩個單詞,嘲笑道,“現(xiàn)在你身上也有這個味道了。” “真他媽愚蠢至極……”班不知道是說自己,還是在說哈德森。 “你能閉嘴嗎?”哈德森說。 “不能。”班回答。 哈德森問:“在你眼里,我必須像綿羊一樣的溫順,這樣才算得上明智?” “并不是這樣?!卑嗾f。 哈德森已經(jīng)合上的眼皮慢慢睜開,微微側(cè)頭看向躺在一旁的男人。 班緩緩說道:“實話說,我討厭你那些拙劣的手段和自以為高明的表演,你那個空蕩蕩的腦袋好像只知道一個法子能賺大錢,懶惰不知上進(jìn)……” 哈德森翻了個白眼,深吸一口氣,撐著坐起上半身,他現(xiàn)在一點脾氣也發(fā)不出來了,但他也不想聽班那些令他不耐的話語。 “但是,”班沒有起身,卻伸出手扯住哈德森的衣袖,“野心無罪。” 哈德森垂下頭回看他。 “沒有人不應(yīng)該渴求有尊嚴(yán)的富足生活,也沒有人應(yīng)該忍耐苦難。我討厭的只不過是你在追逐的過程中對我的威脅。但無論你多么愚蠢,道德上多么不堪,都沒有人有權(quán)力剝奪你向上爬的意志?!卑嗾f。 哈德森移開目光,身體又倒回地上,但這次他沒有選擇平躺,而是背過班躺下,說話聲悶悶的,就像是在嘴上蒙了一塊麻布:“你就不能別用那種文縐縐的啰嗦方式說話嗎?” 哈德森想,如果他用那些正直勤奮的方式去掙錢,什么時候才能發(fā)財呢? 兒時母親曾帶他去聽牧師布道,他最喜歡聽那個嘴有點歪的中年男人描述天堂之景,還有那些國王奢靡的生活——雖然許多人都沒什么好下場,但這不妨礙他向往。 等回到家,那些存在于他腦中的奶與蜜、黃金與美人,全都被一層黑暗籠罩。 他是個天生的懶鬼,總是千方百計地偷懶,他喜歡也善于發(fā)現(xiàn)那些令人輕松的捷徑。 他早就看透了,他們這樣的人每天起早貪黑,干活干到腰再也直不起來,就算像老鼠一樣生一窩孩子全家一起辛苦干活,也只會一日日窮下去。 曾經(jīng)他也熱衷于聽致富故事(他尤其喜歡一個冒險家在印度和野人搏斗,然后意外發(fā)現(xiàn)大筆寶藏,還和當(dāng)?shù)夭柯涫最I(lǐng)的女兒們廝混了三天三夜,最后買下一個種植園并娶了一個當(dāng)?shù)嘏F族為妻的故事——事實上,哈德森不知道,這明顯是個雜糅了非洲、美洲和印度三地特色元素胡編出來的故事),但后來他發(fā)現(xiàn),那些主人公無一不是有能力、運(yùn)氣、還有勇氣的人。 他顯然不是這種人。 他想了許多,但不想對班吐露。 難道他要因為班的幾句……他不知道這樣的內(nèi)容該怎么形容,總之,是一些認(rèn)同他的話。 就因為這幾句話,他就要感動地忘掉過去,覺得班包容又值得信任,像個傻瓜一樣地自陳苦楚? 別開玩笑了。 “我已經(jīng)不記得以前說話的方式了。”班說。 “……所以,你到底是怎么成為了維爾德的妻子?”哈德森突然問。 “我躲避追捕的過程中,他救了我?!?/br> “僅僅這樣?” 哈德森本想說班是不是出賣了色相,所以老頭才為了他干下這種出格的事情。但最終還是吞回了肚子。 “呼……說起來有點長……” 班簡單地把前因后果說了,哈德森靜靜聽著,沒有插話,好一段時間后才回了一句:“你真他媽的走了大運(yùn)?!?/br> “是啊?!卑嗾f。 “我愿意用自己的一切換取這份好運(yùn)。”哈德森輕聲說,他心想,就算要被老頭干屁眼也沒關(guān)系。 哈德森翻身躺平,意外發(fā)現(xiàn)班抓著他衣袖的手仍未松開,他一點都沒察覺。 哈德森偏頭,他的角度能看到班飽滿的額頭和深凹的眉眼,他驚訝于自己居然今天才發(fā)現(xiàn)班的鼻子其實有些微的駝峰。 班臉上的傷已經(jīng)腫了,青色和紅色的傷在他白皙的皮膚上格外顯眼,可即便是這樣,哈德森還是覺得他好看極了。 他撇撇嘴,伸手去摸班的褲襠。 他在打架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那玩意硬了,總是蹭在他的大腿上——當(dāng)然,他也是。 班在哈德森摸上去的瞬間有些僵硬,不過他沒有拒絕,他的下身雖然已經(jīng)消下去不少,但仍有感覺。 哈德森問:“你想做嗎?” “不,現(xiàn)在不想,”班猛地起身,順便抓著哈德森的手腕,把他從地上拉起來,“但在我們洗掉這一身臟東西之后——尤其是你身上的味道——為什么不呢?” — — — — — — — — — — 當(dāng)哈瑞看到自己的主人和那個臟兮兮的車夫一同從門內(nèi)走出來時,驚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 天吶,他們那一身的狼狽,哈瑞覺得那扇門后根本不是書房,而是充斥著酒鬼、車夫、賭徒、打手的酒館。 班那身昂貴的深綠色薄呢料外套被拽掉了幾顆扣子,上面全是臟污和血跡,這讓哈瑞氣憤地瞪了哈德森一眼。 因為今天班有重要的會面,哈瑞才特地為主人選出這一身裝扮——他最喜歡班穿上這身衣服的模樣,他相信其他人會和自己一樣,對這樣的班充滿好感。 但比起“褲腳被扯出靴筒”“襯衫領(lǐng)口裂開”之類的小事,班臉上明顯的傷痕更叫哈瑞驚訝(至于同樣滿頭血污,傷勢甚至更嚴(yán)重一點的哈德森,被他自動忽略了)。 班出來后只對哈瑞吩咐了三件事:“首先,為我和這位先生準(zhǔn)備好洗澡水和衣服;其次,所有人都不要上樓,包括你;最后,不要說出不該說的東西。如果布魯克問起,你告訴他是我的意思?!辈剪斂耸前喱F(xiàn)在的管家。 然后哈德森暈乎乎地泡了澡(第一次出浴后,班很不滿意,指揮著他再徹徹底底地洗了一次,哈德森雖然罵罵咧咧但還是照做了),換了新衣(其實這很可笑,他們干那事的時候還得再脫下來),和班一起躺在掛著帷幔的床上。 哈德森想念這樣的舒適的環(huán)境,想得不得了。他洗完澡后就一直在犯困,要不是身上的傷還在痛,他倒頭就能睡過去。 隨后,他感覺一只溫?zé)岬氖置谒砩?,一開始動作還很輕柔,可沒幾秒,那只手就重重在胸肌上捏了幾把。 “該死,輕點!”哈德森被rutou上的疼痛驅(qū)散睡意,轉(zhuǎn)身也啃咬起班的脖頸。 當(dāng)兩人脫得精光,麥色肌膚與蒼白肌膚再度緊緊相貼時,哈德森才勉為其難地用自己最后一絲理智思考起來: 他怎么又和這個家伙滾到了床上? 算了,無論什么,在他痛快地射一次前都去他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