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又過了一會兒,吳世豪還是沒回來,午飯沒吃多少的楊錦輝倒是真有些餓得慌了。 想到吳世豪每次都能點上一桌好吃的給自己,楊錦輝居然有些不爭氣地開始期望對方趕緊帶著晚飯回來。 就在楊錦輝忍不住抬頭張望的時候,吳世豪終于帶著飯店的外送小弟一道來了。 替楊錦輝擺好了專用于病床上的飯桌,吳世豪把菜一盤盤地端了過來。 酸菜烏魚湯、火爆肥腸、糖醋排骨、白燴山藥以及蔥香豆腐。 五個菜在那張小桌子上根本擺不下,有的只好放在了病床邊的凳子上。 “怎么點這么多菜?”楊錦輝端著飯碗,忍不住抱怨了一句吳世豪的浪費(fèi),可很快還是忍著痛開始使勁地吃了起來。 “你不吃嗎?”吃了大半碗稍微填了下肚子之后,楊錦輝這才想起吳世豪也沒吃晚飯吧。 吳世豪正靠在窗臺欣賞楊錦輝的狼吞虎咽,聽到對方問自己,他才搖了搖頭。 “你吃吧,我還不餓?!?/br> “我說你胃病怎么得的,飯點也不好好吃飯,這不活該嗎!”楊錦輝罵雖罵,可還是細(xì)心地把吃了一半的白燴山藥倒進(jìn)了蔥香豆腐的盤子里,然后拿飯勺挖了坨米飯放一塊兒遞給吳世豪。 “拿去吃?!眳鞘篮朗軐櫲趔@地接過了楊錦輝遞過來的盤子,好在外賣多送了副備用筷子,他也可以站在旁邊陪著楊錦輝吃上一些了。吳世豪的胃經(jīng)過幾次生病搞得很脆弱,現(xiàn)在吃飯都得細(xì)嚼慢咽,完全跟不上楊錦輝的速度。 楊錦輝大概也是有些不好意思把好吃的都吃光了,他時不時地會放慢夾菜的速度,等吳世豪夾走了,自己再夾上一小塊,然后就著一大團(tuán)飯吞下去。 醫(yī)院里除了有讓人覺得不舒服的消毒水的味道外,其實還是個熱鬧的地方,房間外護(hù)士查房的動靜,病人們悉悉索索的交流聲,乃至是到了飯點大家吃飯的聲音都營造出了一片奇異的溫暖與和諧。埋頭苦吃不敢多話的吳世豪忽然覺得這大概是他這幾年來吃過的最幸福的一餐。 陪楊錦輝吃完飯,吳世豪就得去開會了,他有些不放心一個人在醫(yī)院躺著的楊錦輝,走到了門口還不忘記叮囑對方。 “可別忘了是醫(yī)生叫你住院觀察下的,你小子可千萬別偷偷出院了?!?/br> “知道了。”楊錦輝不耐煩地皺了下眉,目光又落在了電視里的喜羊羊和灰太狼的身上。 傷口痛本來就夠他心煩的了,再多個吳世豪,他簡直覺得自己的身心都在飽受折磨。 “一會兒我開完會沒事就過來看你。那就這樣了,再見?!眳鞘篮揽粗荒槦o奈卻不得不躺在病床上的楊錦輝笑了下,這才瀟灑地轉(zhuǎn)身離去。 等他走了,楊錦輝才又忍不住往門口多看了一眼,輕輕地嘆了口氣。 政府部門的特點就是會多話多以及哈欠多。 吳世豪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手表都轉(zhuǎn)了一圈又一圈,臺上坐的那位市局分管刑偵的錢副局長還他媽在唾沫星子橫飛,說的都還是假大空的廢話!這不耽誤他好好“照顧”楊錦輝嗎! 好不容易捱到會議結(jié)束,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了。 吳世豪暗自罵了聲娘,起身就急急忙忙準(zhǔn)備去醫(yī)院看看楊錦輝。 到醫(yī)院進(jìn)了楊錦輝住的病房,吳世豪這才發(fā)現(xiàn)對方已經(jīng)睡著了。也是,這些日子楊錦輝一直為今天的比賽而cao勞,不僅自己要訓(xùn)練,還要訓(xùn)練隊員們,真是累壞了。 看著對方眉峰緊皺的睡顏,吳世豪覺得挺心疼的,今天龐毅那態(tài)度他在旁邊看了都覺得氣人,雖說他肯定希望楊錦輝和龐毅這輩子都再沒交集,可是看到楊錦輝受委屈,他還是舍不得。 電視還開著,可楊錦輝卻連病床的靠背都沒放下來就睡了過去。吳世豪上前輕輕地替他放下了病床的靠背,然后又替對方掖了掖被子,順便還替對方收拾了下放在床頭柜上的藥瓶子。這些藥可能是他走了之后護(hù)士拿來的,吳世豪看了下是有止痛鎮(zhèn)靜功能的藥,也難怪楊錦輝睡得這么熟。想到之前幾次都是楊錦輝在病床邊照顧自己,吳世豪忽然覺得這正是到了自己報恩的時候。吳局長的報恩,當(dāng)然是像旺旺大禮包那樣豐厚的。 看到楊錦輝一直都沒醒過來,吳世豪這才覺得對方只有睡著的時候才是最溫柔最聽話的。 站在床邊貪婪地盯著楊錦輝看了好一會兒,吳世豪突然惡向膽邊生。 他左右張望了一下,鎖上了病房的房門,然后又躡足走了回來。 “輝子?”吳世豪輕輕地叫了一聲,楊錦輝皺了下眉,卻沒有更多的反應(yīng),看樣子那止痛鎮(zhèn)靜藥的效果還挺好嘛。 輕輕地掀開了被子,吳世豪深吸了一口氣,先是解開了楊錦輝的衣服,讓他袒露出胸腹,又伸手拉住楊錦輝身上那條病服褲子往下面拽了去。整個過程中楊錦輝都只是安穩(wěn)地打著鼾,絲毫沒有察覺自己的貞cao正在又一次遠(yuǎn)離自己。白色的棉內(nèi)褲下面一根軟綿綿的roubang正安靜地蟄伏著,不過即便如此因為楊錦輝本身天賦異稟之故這都是鼓鼓囊囊的一大團(tuán)了。 就像是看到了絕世美味一樣,吳世豪心情激動得難以言喻。 他偷偷摸摸地伸出手,隔著棉褲輕輕摸了摸對方那根東西,冷不防那小東西忽然蠕動了一下。 這可嚇壞了吳世豪,他趕緊抬頭看了眼楊錦輝,還好對方仍閉眼睡著。 用手指輕輕地勾著棉內(nèi)褲的邊沿一點點把它扒到了楊錦輝的大腿下面,吳世豪這才嘆息著搖了下頭。楊錦輝胯間那兩顆蛋蛋看上去很是碩大,不用說,對方肯定又是好一段時間沒擼過管了吧。這小子怎么就這么不會照顧自己呢?男人那東西可憋不得啊,就算沒有自己伺候他,他難道用手也不會嗎?脹這么大不難受嗎?! 吳世豪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楊錦輝那兩顆蛋蛋,上面被撐得有些發(fā)亮的皮膚上還有些雜短的恥毛,一看楊錦輝就是從來不會好好打理下生殖器的,真想拿鑷子都給他拔了。 別看吳世豪平時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可是在趙廣龍那變態(tài)的調(diào)教下,他時不時還會刮一下自己蛋蛋上的毛,這樣摸起來才舒服。 大概楊錦輝真是憋太久了,蛋蛋被吳世豪這么溫柔的摸了摸,他那根東西居然有些興奮,還藏著個小腦袋就開始一通亂甩。看著楊錦輝那根淘氣的jiba,吳世豪真是覺得這小家伙可比楊錦輝本人可愛多了,至少人家會回應(yīng)自己的討好。 “小弟弟,叔叔馬上就好好照顧下你,跟著這么個不懂心疼你的主人,你真是受苦了?!眳鞘篮烙哪参苛艘痪錀铄\輝的yinjing,想了想又去衛(wèi)生間洗了把手,順便刷了個牙。 楊錦輝那根東西失去了愛撫之后,仍是在那片黑色的草叢里不時饑渴地蠕動一下。這可看得吳世豪心里直樂,到時候就算不小心把楊錦輝弄醒了,自己也可以找借口說是楊錦輝那根東西故意挑逗自己的,至于他的褲子怎么會被扒了下去,就不要深究了嘛。 沒有帶潤滑劑,這么干著擼可不會舒服,而且吳世豪也并不只想用手占占便宜而已。 想到那一次在倉庫里楊錦輝被自己咬得渾身發(fā)緊的羞澀樣子,吳世豪覺得自己這嘴上的功夫還真是厲害,只可惜他不可能自己給自己咬,不然他還真想試試自己那逼得楊錦輝這種禁欲男都要死不活的口活到底有多么厲害。 不過在正式替楊錦輝koujiao之前,吳世豪忽然想起自己之前被趙廣龍強(qiáng)迫嗅過一種助興的藥物,那東西他一直收在包里,就等有朝一日能派上用場。今天,不就正好是個機(jī)會嗎。有了藥物的幫助,想必楊錦輝的身體也會更加配合。他轉(zhuǎn)身拿出了那瓶藏在自己包里的助興劑,小心翼翼地湊到楊錦輝的鼻間,看著對方一呼一吸之間吸入不少氣體之后,這才拿到自己鼻下也深深嗅了一口。就那么一口,吳世豪的腦海里就開始有感覺了,他目光往下,瞥到楊錦輝胯間還算老實的小東西,舔了舔嘴角。 “便宜你了?!眳鞘篮姥郎貨_楊錦輝的roubang一笑,俯身將對方溫柔地含進(jìn)了嘴里。 “唔……”下身忽然置身于一個溫?zé)岬牡胤?,這讓睡夢中的楊錦輝也不禁有了一絲反應(yīng),他那兩條粗壯堅硬的大腿上的肌rou頓時就繃緊了起來,而他的下腹三角區(qū)也開始收緊,微微凸起的腹肌硬得像鋼板一樣,就連他的那兩顆rutou也開始慢慢變大。 沒多久,吳世豪就感到自己嘴里那根最初還有些軟的roubang開始在迅速地發(fā)硬,而且頂端也有一顆光滑的東西探出了頭來頂在自己的喉口。深深地吸了口氣,吳世豪抬眼瞥了瞥開始有些不太安穩(wěn)的楊錦輝,努力地吮吸吞吐起了嘴里硬起來的roubang。 像楊錦輝這種的男人,雄性激素自然比普通人要高出不少,下體那股腥臊味也因為長時間的禁欲顯得更為濃郁。吳世豪也好像是被楊錦輝刺激了,即便他只是在替對方koujiao,可他下身的那根東西也開始在褲襠里蠢蠢欲動,讓他不得不分出一只手taonong起了自己那根東西。 “嗚嗚……”吳世豪還在癡迷地吮吸著楊錦輝的roubang,冷不防自己已經(jīng)先射了一手。 他大喘了口氣,趕緊把楊錦輝那根東西從嘴里吐了出來,生怕會咬到對方。 看著楊錦輝那根還沒發(fā)泄的roubang,吳世豪微微笑了笑,連嘴角也不擦,又俯身下去耐心地用舌尖輕輕地舔起了楊錦輝已經(jīng)完全從包皮中探出的guitou,他仔細(xì)地用舌頭舔弄著那顆飽滿的guitou,用舌尖調(diào)戲著對方微微張開的馬眼與緊繃的系帶,手還揉弄起了楊錦輝的會陰。 睡得昏昏沉沉的楊錦輝一陣口干舌燥,他終于忍無可忍地扭了下屁股,挺了挺腰,一股白濁頓時從張開的馬眼里激射了出來,直接濺落在了他的腹胯。 吳世豪可不敢對楊錦輝剛射過的男根刺激過度,要是把對方弄醒了就麻煩了。 他輕輕地放開了楊錦輝那根開始軟下去的roubang,把它按照最開始拉開內(nèi)褲時的角度放了回去。看著楊錦輝胯間和腹部上的那點點白濁,吳世豪覺得自己有必要?dú)瑴幺E,搞刑偵的人干了壞事更不應(yīng)該留下馬腳才是。 不!是做了好事更不應(yīng)該留下痕跡才是!雷鋒的稱號就讓它成為一個傳說吧! 舔著嘴角對剛剛泄欲后臉上潮紅未退的楊錦輝笑了笑,吳世豪又伸出了他那根靈巧的舌頭開始從楊錦輝的胯間一點點地往對方的腹部舔去。 楊錦輝的肚臍到胯間都是一片連髯似的恥毛,黑亮而略微卷曲,那些白色的濁液星星點點地落在上面,就好像是開了朵朵白花,有種說不出的性感與色情。 吳世豪的舌頭接觸著那些不算柔軟的毛發(fā),卻樂在其中。 他想要是大家知道平時看上去一本正經(jīng)的楊錦輝會在自己面前露出yin靡的一面,該有多么吃驚。而這么美好的一幕只有自己才會看到,自己才能享受。 龐毅那家伙會這么對楊錦輝嗎?這必須是他吳世豪才會做的浪漫事情。 一想到自己對楊錦輝這么好、這么溫柔,吳世豪幾乎都要被自己感動了。 把楊錦輝的肚臍也舔了一圈之后,吳世豪這才依依不舍地為對方扣上了衣服,拉上了褲子。 替楊錦輝掖好了被子,吳世豪又忍不住輕輕地摸了下對方的腦袋,然后鼓起勇氣在楊錦輝的面頰上偷偷地親了一下。 “再見?!碧焐呀?jīng)很晚了,既然楊錦輝睡得這么熟,吳世豪也不用在這里繼續(xù)守著了。 他對熟睡中的楊錦輝道了個別,悄然退了出去。病房的門輕輕地關(guān)上,發(fā)出了嗒的一聲鎖響,而此時躺在床上正熟睡的楊錦輝卻忽然慢慢地睜開了眼,一絲惆悵泛起在了那雙迷惘的瞳仁之中。 第二天一大早,特警突擊隊的那幫臭小子們就風(fēng)塵仆仆地殺奔向了醫(yī)院,那統(tǒng)一的黑警用T恤以及衣服下微微隆起的肌rou把他們個個都襯托得氣場十足,看那架勢簡直就像是來和人打群架的,嚇得不知情的護(hù)士差點以為他們是醫(yī)鬧。 “隊長,你生病了怎么都不告訴我們!”吳志強(qiáng)率先一巴掌拍開病房的門,他看著病床上坐著個正在被人伺候著喝稀飯的老頭時,趕緊低頭道歉退了出去。 “你白癡啊?!钡蚤S手拍了下吳志強(qiáng)的腦袋,得知昨天下午就不知消失去哪里的楊錦輝受傷住院之后,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會為了對方如此擔(dān)心。 “我看錯了門牌號不可以啊?!眳侵緩?qiáng)郁悶地摸著腦袋,他的腦袋楊婷婷還沒摸過幾次呢,翟楠這家伙倒是時不時占自己便宜。哼,單位里有個女漢子就是討厭!比他們男人更兇更惡不說,因為屬性女你還不好意思和她生氣! 方力轉(zhuǎn)過身看了看病房上的門牌:“303,是這間吧。” 楊錦輝其實早就醒了,他剛想問問醫(yī)生自己什么時候可以結(jié)束觀察回去上班,可腳還沒挪到地上,人倒是被忽然闖進(jìn)來的一幫漢子驚呆了。 “你們怎么來了?” “隊長,你腫么了!”吳志強(qiáng)這才終于找對了房間,他趕緊走到了病床邊,對楊錦輝噓寒問暖。并不太寬敞的病房里一下擠滿了人,頓時變得熱鬧了起來。 楊錦輝下意識地捂了捂被繃帶裹得緊緊的傷口,抬手攥了吳志強(qiáng)的手臂借力站直了身子。 “沒事,就昨天比武時受了點傷。你們怎么知道我在這兒?” 楊錦輝一改往日在隊里嚴(yán)肅的模樣,微笑著環(huán)視了一眼特地來看自己的隊員們。 “是小強(qiáng)……”方力剛要解釋他們?yōu)槭裁粗罈铄\輝在這兒,吳志強(qiáng)急忙使出無影腳狠狠地踢了踢對方。知道楊錦輝在這里住院還不都是因為他老哥吳世豪。 昨天晚上他在家里睡得正香,結(jié)果他哥回來硬是把他搖醒了,然后告訴他楊錦輝受傷住院,叫他抽空去醫(yī)院看望下對方,順便好好地伺候下對方,還美其名曰提前搞好雙方家庭關(guān)系。 可吳志強(qiáng)這小子天生是個心里擱不住事的人,進(jìn)入特警隊這段時間里,楊錦輝對他來說不僅是自己女朋友的哥哥,更是自己工作上可敬可佩的兄長。不僅他這么認(rèn)為,其他特警隊的隊員也都被楊錦輝的人格魅力所感染,心里由衷地敬愛著這位看起來冷酷不近人情,實際上卻是個大好人的隊長,對方受了傷這么要緊的事,他怎么能不告訴大家?! 于是他連夜在微信里群發(fā)了楊錦輝受傷的訊息,召集大家伙趕早過來看望一下對方,不過吳志強(qiáng)也不是傻子,他猜測楊錦輝或許不想知道這事兒又和自己哥哥有什么關(guān)系,所以趕緊用腳警告方力閉嘴。 楊錦輝看了眼方力,又看了眼吳志強(qiáng),已經(jīng)明白到底是誰把自己在這里的事情捅得全天下都知道的。有些無奈地笑了笑,楊錦輝淡淡地問道:“你們今天不用上班嗎?既然看到我還好好地活著,就麻煩你們回去好好訓(xùn)練,好好工作?!?/br> “隊長你都不在,我們實在沒心情訓(xùn)練,要不讓我們輪流過來照顧你吧?!”吳志強(qiáng)討好地說道。 楊錦輝抬頭冷冷地看了吳志強(qiáng)一眼,臉一下就垮了下來:“趕緊給我回去上班,想被扣工資了還是怎么著?!” “隊長,你想吃什么?你至少讓我們給你送個飯吧?!钡蚤钠鹩職鈴娜巳褐袛D了出來,她平時就注意到楊錦輝飯量大,生怕醫(yī)院的伙食不好影響了對方療傷。 吳志強(qiáng)在一旁聽到翟楠的話,又看了看對方這副少有的溫柔害羞模樣,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了起來:明明就是你自己想給隊長送飯吧,還扯上我們,害羞的母老虎還不是母老虎。 楊錦輝活到這把年紀(jì)雖說一直沒有要結(jié)婚的打算,可還真遇到過不少對自己有好感的女孩子,翟楠這副樣子,似乎……這讓他一時竟不好意思開口。 屋子里的氣氛一下就尷尬了,有些不知好歹的想起個哄湊個熱鬧,可是礙于楊錦輝平日的威嚴(yán)和翟楠的兇悍,也只敢像吳志強(qiáng)那樣在心里偷偷地樂。 “隊長,你就接受翟楠的好意唄?!眳侵緩?qiáng)仗著自己特殊的身份,嘿嘿笑了一聲,然后就收到了楊錦輝的一記眼刀。 “你們趕緊回去工作才是最重要的。醫(yī)院有吃的,用不著你們cao心……謝謝?!睏铄\輝有些尷尬地清了清嗓子,還是拒絕了翟楠的好意。雖說楊錦輝現(xiàn)在的語氣比平時溫柔了不少,可是被果斷拒絕的翟楠還是覺得有點小心碎,怎么隊長就是不懂自己的心呢?正在特警隊的隊員們在楊錦輝的勸說下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一個人影忽然風(fēng)塵仆仆地闖了進(jìn)去。 “你們怎么都在這兒?”吳世豪拎著熱騰騰的煎餅果子,吃驚地看著病房里這幫子人。 吳志強(qiáng)剛要解釋就接了他哥一記兇神惡煞的眼刀,他這心里苦啊,為什么女朋友的哥哥也好,自己的哥哥也罷,都指著自己欺負(fù)! 看到吳世豪的身影,立即有人就開始小聲嘀咕了起來。 “咿,吳局長怎么過來了?” “還拿著煎餅果子,別說他就拎個煎餅果子來看望咱們隊長了……這待遇也太差了點吧。” 楊錦輝聽吳世豪那獨(dú)特的低啞嗓音,頭皮都跟著緊繃了一下,皺皺眉遠(yuǎn)遠(yuǎn)地看了吳世豪一眼。 吳世豪和楊錦輝的目光一接觸,想起昨晚的事情他的老臉居然有點紅,將煎餅果子放到病床的柜子上之后,他急忙向眾人解釋:“我聽說你們楊隊受傷了,過來看望下,順便借個廁所?!?/br> 吳世豪說著話就推開了衛(wèi)生間的門閃身鉆了進(jìn)去。 “不會是吃錯什么東西了吧?”吳志強(qiáng)有些擔(dān)心他哥,忍不住多嘴了一句。 誰也不明白為什么吳志強(qiáng)說了這句話之后,他們楊隊長的臉好像紅了。 好不容易趕走了特警隊的那幫家伙,可廁所里又蹲了個死皮賴臉的吳世豪,楊錦輝想好好清靜一會兒也是沒法。 “你又來干嗎?”楊錦輝坐回床上,冷冷地問道。 “看你唄?!眳鞘篮谰镏鴤€屁股蹲在便槽上,偷偷地摸了根煙出來點上,想到昨晚楊錦輝的美味,他心里有滋有味的。 “對了,桌上的煎餅果子給你買的,趁熱吃了啊?!睏铄\輝扭頭看了眼還熱乎乎的煎餅果子,眉頭皺得更緊了。 “吳世豪,你到底想干嗎?我說過很多次了……” “唉,你別吵!我正集中精神拉屎呢,有什么回頭說?!眳鞘篮佬南胍亲寳铄\輝這滔滔不絕地說起那些糟心話來,自己還能愉快地拉屎嗎?!楊錦輝可不是吳世豪臉皮那么厚的人,他被吳世豪這么一杵還真就不說話了,只是悶坐在床頭不知想些什么。 “輝子?” 一個熟悉的聲音突如其來地在病房門外響了起來。楊錦輝雙目猛然一睜,連身子都跟著顫了一下,他緩緩站起來,病房的門口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龐毅那高大的身影。還在衛(wèi)生間蹲著的吳世豪差點沒被嚇得一屁股坐進(jìn)便坑里,他吞了吞唾沫,趕緊掐了手里的煙,也不敢出去。 “你怎么來了?”楊錦輝有些不明白龐毅為什么會過來,對方應(yīng)該不知道自己受傷的事吧,他幾乎要懷疑莫非又是吳世豪故意為了給自己找不痛快才告訴龐毅的。龐毅面色凝重地打量了眼穿著病服顯得有些憔悴的楊錦輝,趕緊快步上前,順便放下了手里提的果籃。 “我走得急,也沒來得及買什么東西,你別介意。”龐毅沒有直接回答楊錦輝的話,他擱下了果籃這就上前輕輕地扶住了楊錦輝的手臂。 “剛才李隊長和我商量,看什么時候請你這個特警隊總教官過來指導(dǎo)下武警官兵,結(jié)果你們的秦副隊說你像是受傷住院了,要不然我還不知道。不管怎么樣,你受傷和我們也脫不了干系,所以我才特意代表武警支隊過來看望下你。” “代表武警支隊嗎?”楊錦輝知道了龐毅會來的前因后果,輕輕笑了一下。 吳世豪一想到龐毅居然過來了,拉了半截屎之后總覺得心神不寧,他扯著褲子偷偷地溜到衛(wèi)生間門邊,緊貼了耳朵在門縫。 龐毅回頭看了下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房門,又深深地看了眼面色不大好看的楊錦輝,柔聲問道:“你的傷不要緊吧?” “沒事,龐政委工作忙就趕緊回去吧,我好好的,你別擔(dān)心?!睏铄\輝意識到自己好像有點作氣,這可不太好,他笑了一聲,神色總算緩和了過來。 聽見楊錦輝叫自己叫得這么生疏,龐毅也知道對方心里肯定是怪自己了,他有些愧疚地低下了頭,半晌才說道:“錦輝不管你信不信,這么多年了,我一直忘不了你,我也知道我對不起你……” “說這些干嗎,過去的事就過去了,沒必要再提,好好和嫂子過日子,你們孩子都那么大了?!?/br> 楊錦輝轉(zhuǎn)頭嘆了口氣,他眼里的那一抹苦澀并不想讓龐毅看到。 “輝子!我這一輩子真心愛過的人只有你??!你能不能再給我個機(jī)會?!就算我不能給你名分,可我……可我還是想和你在一起,想好好再愛你一回?!饼嬕阋话淹献×藯铄\輝的手,滿眼都是對眼前這人的眷戀。 他結(jié)婚已經(jīng)好幾年了,和老婆的感情雖然也不錯,可是就像他自己說的,他心里還是有放不下的人和事。抱著女人柔軟的身子在懷里,他時不時還會想起楊錦輝那身飽滿而富有彈性的肌rou,那種肌rou緊實堅硬得讓人安心的感覺是女人給不了他的,那種屬于男人的雄性氣息也是他無法從女人身上汲取的??匆娮蛱煸谫悎錾侠鋮枏?qiáng)悍驕傲帥氣的楊錦輝,龐毅的心又一次被觸動了,三十來歲的楊錦輝對他來說比二十多歲時更有魅力、更顯成熟、也更加吸引自己。只不過看到對方那副故意疏遠(yuǎn)自己的態(tài)度,他的心里也有些慪氣,可聽到楊錦輝受傷之后,他這就明白自己真正牽掛的是誰,還愛著的又是誰。 楊錦輝的手被龐毅輕輕一拖,指尖都跟著變得發(fā)燙。 他差點就要被這個男人的深情所感動,差點就要相信對方的話了。 回過頭沉默地看了龐毅一眼,楊錦輝的神色嚴(yán)肅得讓屋子里的氣氛都凝固了起來。 “龐政委,我們之間不可能了,請你尊重自己的婚姻與妻女!放手吧。” “輝子,你是怪我結(jié)婚了嗎?我,我可以離婚!只要你答應(yīng)和我在一起,我什么都不要!你要是怕影響不好的話,咱們辭職吧,去別的地方開始新的生活好不好?!”龐毅苦苦地拉著楊錦輝的手,那張硬朗的臉上充滿了哀求。 “給老子把手放開!”一直躲在廁所里的吳世豪終于忍無可忍了,他推門出來,以一副義正言辭的姿態(tài)出現(xiàn)在了龐毅的面前。 龐毅沒想到會有人忽然出現(xiàn),他嚇得趕緊松了楊錦輝的手,可當(dāng)他轉(zhuǎn)身看到這人居然是吳世豪的時候,那張平素沉穩(wěn)的面上終于掀起了怒容。 “吳世豪?!” “嘿嘿,龐政委,真是巧??!”吳世豪轉(zhuǎn)動著自己那雙陰鷙的眼珠,隨手扯了扯自己警用襯衫的領(lǐng)子,無論如何,他可不能在氣勢上輸了人。 龐毅回頭驚怒交加地看了楊錦輝一眼,他似乎知道為什么楊錦輝會拒絕自己了??伤趺匆矝]想到楊錦輝會為了這么個人品低劣,甚至在內(nèi)部有著流氓警察之稱的家伙放棄自己。 “輝子,難道你和他在一起了?!” 吳世豪雖說也是有過一段婚姻的人,不過這些年他那點花花腸子還是不少人都知道的,龐毅向來瞧不起吳世豪這種心狠手辣、欺下媚上、性生活混亂的男人,更沒想到楊錦輝寧愿選擇對方,也不愿和自己重歸于好。 “喂,你這話什么意思?什么叫難道?!嘖,真是官大一級壓死人啊,龐政委你看不起我是不是?”吳世豪壓低了嗓音,怪笑著走到了楊錦輝身邊,出其不意地拽了楊錦輝的脖子狠狠地親了對方一口。楊錦輝因為情緒激動的緣故早就牽扯得傷口一陣疼痛,被吳世豪這么一拉一扯,他更是痛得沒了反抗的力氣,而且……現(xiàn)在這個情勢之下,他的心里居然也有一絲報復(fù)龐毅的快感。 演夠了戲,吳世豪干脆一把推開了楊錦輝,他大大咧咧地指著龐毅,毫不客氣地說道:“看什么看,輝子以后就是我的人了,我警告你,別他媽找借口來sao擾他啊,不然我可不給你面子?!?/br> “你他媽再說一遍?!”龐毅被吳世豪挑釁得徹底失去了理智,手一攥就朝吳世豪打了過來。 人都是自私的,自己曾那么愛過的人,直到現(xiàn)在,他還是不愿意看到對方的心里真的沒了自己,而去選擇別人。 龐毅雖然年紀(jì)不小,可身手卻沒落下,吳世豪雖然身材體格比不過對方,也算是練過的,他看情勢不對,趕緊閃身一躲,結(jié)果背后的玻璃窗應(yīng)聲而碎。回頭看了看被龐毅一拳打得稀巴爛的玻璃窗,吳世豪這才知道對方是要玩真的,他勃然一怒,把外套一脫就擺出架勢要和龐毅干上。楊錦輝在一旁痛得連話都說不出來,可面前這個爛攤子也只有他能收拾了。 看見兩個一把年紀(jì)的老男人居然為了自己打了起來,他真是好氣又好笑,自己可是堂堂正正的一條漢子,不管什么時候都不需要別人自作多情地替自己決定自己情感的歸宿! “你們給我住手!”楊錦輝忍著痛怒喝了一聲,可是正在氣頭上的龐毅和吳世豪哪里停得下手來,沒一會兒他這病房里就一片狼藉,兩人拳來腳往把凳子什么的都踢壞了。 不過面對算得上楊錦輝師父的龐毅,體格和體力都輸人一頭的吳世豪還是漸漸開始吃虧了。 他迎面挨了龐毅一拳,又被對方狠狠踹了一腳在肚子上,鼻血長流,就連嘴里也吐出了一口血來。楊錦輝見狀,也顧不得自己還帶著傷,急忙上前伸手截住了龐毅那虎虎生風(fēng)的一記鐵拳。龐毅扭頭看見攔住自己的人是楊錦輝,這才停下手來。 “你幫他?”龐毅甩開了楊錦輝的手,神情冰冷得近乎恐怖。 楊錦輝因為剛才動手牽扯到了傷口,這時候痛得連呼吸都有些困難了,他看了眼擦著鼻血仍是一臉不服氣的吳世豪,又看了眼目光冰冷的龐毅:“別打了,他不是你對手?!?/br> “楊錦輝,你放屁!老子要不是剛才拉屎拉得腳軟了,能讓這死老頭碰到我?!信不信老子分分鐘踢死他!”聽到楊錦輝居然敢滅自己威風(fēng),吳世豪簡直就是副惱羞成怒的模樣,他靠著墻,借勢朝龐毅狠狠地蹬出了一腳,結(jié)果卻被龐毅猛地一腳踹到膝蓋,痛得整個人立即站不穩(wěn),背貼墻滑了下去。 “我和他之間什么都沒有!我和你之間,同樣,什么也不會有!”楊錦輝沒見過發(fā)這么大脾氣的龐毅,可對方越是這樣發(fā)脾氣,他的心里也越是惱火,當(dāng)初拋棄自己的人是這個男人,今天想和自己和好的也是這個男人?!對方到底把自己當(dāng)做什么?又把自己的感情看作是何等廉價的東西,想要就要?!想丟就丟?! 壓抑在心里的憤怒今天終于破口而出,楊錦輝憤怒地瞪著龐毅,要不是對方這么糾纏,或許……他的心里還可以守著那份曾經(jīng)溫暖的感情慢慢地走下去,走完這一輩子。 現(xiàn)在,這份感情終于是徹底地毀了。 龐毅深吸了一口氣,他看著楊錦輝那雙明亮的雙眼,緩緩地點了點頭:“好。你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我也不能再勉強(qiáng)你什么。輝子,還是那句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