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是火腿卷玉米三明治和番茄甜湯，顧歸玨很少做西式早點，但他今天起來的也不算早，就草草弄了幾塊面包丟進烤箱，然后將昨天晚飯沒用完的大半塊西紅柿簡單煮成了濃湯。

    畢竟，早餐要按時吃。

    那邊林卻被江舒又一次拖進了浴室，洗洗刷刷結束后，還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

    林卻剛才清醒了一小會，但江舒沒再追究他的“叫早”問題，像昨天一樣幫他刷牙洗臉，于是林卻邊享受著服務，邊向周公招手。

    “懶狗。”江舒喚了他一聲，“你這樣的，在別人家是要被打一頓的?！?/br>
    “嗚……”林卻也不想睡，但不知道為什么，可能是昨天早起了，又被折騰了一天，整個人都處于精神緊繃的狀態(tài)，肌rou到現(xiàn)在還有些酸疼，困倦的睡意便如山倒。

    江舒搖著頭嘆息，他是比之前溫柔太多了，放在從前，他定要將不聽話的小狗綁起來抽一頓，或者用特殊手段讓對方知道什么叫做要保持清醒。

    他喜歡小狗對他產(chǎn)生敬畏感，然后在對方瑟瑟發(fā)抖的時候，再將其摟入懷里輕聲安撫。

    但現(xiàn)在，林卻疲乏地縮在他胸口，他竟然只想再把人抱緊一些，好感受懷里的溫度。

    而至于其他的，最多也就是口頭威脅罷了。

    江舒越想越覺得不公平，他反復勸導自己，不要忘記今天的計劃，要有主人的樣子。

    江舒在心中想定，微微用力拍了一把林卻的腦袋，“還不醒？要不要拉你出去溜一圈才能清醒？”

    林卻沒反應。

    “小狗，不想吃早飯嗎？”

    顧歸玨的聲音在耳邊聽起來很溫柔，像是夢境邊緣泄露的白光，離得不遠，若隱若現(xiàn)。

    林卻終于醒了。

    江舒笑容森森，“吃完飯，跟我出去?！?/br>
    林卻：“……”好像惹了大麻煩。

    －

    “汪……”林卻苦著臉看著自己手上的衣物，卻說不出話，只能用狗叫表達自己的抗議。

    “怎么了，有意見？”江舒正拿著繩子往他身上纏繞。

    林卻拽住江舒的袖口，用眼神祈求他。

    “好吧，讓你說話。”江舒同意了他的請求，但依舊沒停下綁繩的動作。

    “真的要穿這件嗎……主人。”林卻不敢直接說他不想穿這個，只能拐彎抹角地詢問。

    “你不喜歡？”江舒拿著繩子繞著他的大腿根纏了兩圈，將兩股麻繩勒進臀縫里，最后在腰間綁好，“衣服配紅繩，正好。不要挑挑撿撿的?！?/br>
    林卻握著手里的衣服，在心里糾結。

    “綁得真不怎么樣?！鳖櫄w玨靠在門邊說道，“手法不成熟，還多繞了幾圈，最后打結的地方長度差點不夠用?！?/br>
    江舒翻了個白眼，他不想聽顧歸玨評論他的繩藝，這東西本就不是他的專長，他也不喜歡在捆綁上花功夫。對他來說，捆綁是手段而不是目的，是為了達到控制和禁錮的效果，他本人而言，更喜歡簡單牢固的繩索。

    “但學長應該很喜歡吧？”江舒和善地看著林卻問道。

    “……喜歡?！绷謪s別無選擇地答道。

    顧歸玨站在旁邊輕笑一聲。

    江舒心情不悅地站起來，狠狠在林卻屁股上摑了一掌，“床頭放的東西自己塞進去，穿好衣服出來。給你五分鐘，我在門口等你，要是超時……”江舒頓了頓，“就讓你從樓梯爬下去?！?/br>
    －

    林卻匆忙穿好那羞人的褲子，剛才放玩具用時有點久，短短的五分鐘轉瞬即逝，他只能跌跌撞撞急匆匆地往外爬。

    江舒穿著寬松的高領毛衣和深色工裝褲坐在玄關，他看見林卻爬過來，站起身從衣架上取下風衣外套，搭在林卻的身上，遮住裸露的屁股。

    “這條褲子穿著不錯吧?！苯鎺土謪s穿著鞋子問道，“反正也不穿了，二次利用?！?/br>
    林卻穿著的是江舒的運動褲，有點長，褲腿被修改過，還算合身。但令人難以啟齒的地方是后面屁股那一片布料，被全部剪掉了，空蕩蕩的。所以他現(xiàn)在就像穿著一件成人“開襠褲”，即便裹著風衣外套，屁股也是涼嗖嗖的。

    江舒卻很滿意，“我們走吧，不過學長你超時了哦，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十分鐘了?！?/br>
    林卻無語，您沒說現(xiàn)在也算啊。

    江舒給林卻拉好衣領遮住項圈，又拿起牽引繩，“出門遛狗咯，學長?！?/br>
    “一會見，哥。”

    －

    “從這里爬下去。”

    江舒帶著林卻坐了六層電梯，在五樓的時候停下來，他避開攝像頭走到安全通道里，指著臺階的位置示意林卻跪過來。

    林卻躊躇著到臺階上跪好，對著樓梯發(fā)愁。

    “把風衣掀起來，讓主人看到狗狗的屁股。”江舒給林卻套上牽引繩，指導著他擺好姿勢往下爬。

    林卻還是有點緊張，他很少在外面做任務，這里樓層低的住戶有概率會直接走樓梯上來，暴露的風險瘋狂刺激著腎上腺素，大腦皮層在狹窄半封閉的環(huán)境格外活躍，林卻的心臟怦怦直跳，他感覺自己快要硬起來了。

    他將風衣下擺搭在腰間，屁股對著身后的江舒撅起，然后開始一步一步往下爬。

    林卻爬得很慢，每一步都要量好臺階的間距再伸手，他邊爬邊仔細聆聽著單元內的動靜，不知不覺手心都出了一層汗。

    樓道很安靜，心跳聽起來都格外清晰。

    江舒也沒催他，耐心地跟在后面，欣賞著面前扭來扭去的美景，時不時動動繩子逗逗狗，美哉。

    在接近一樓的時候，公寓門口進來了兩三個人，說說笑笑的，那聲音離得有段距離，但在回音繞梁的樓道里聽起來仿佛近在咫尺。

    林卻還沒往前走，就被江舒拽住了繩子，他的腳輕微搭上林卻的屁股，“別動，學長。”

    等外面的人進了電梯，他們才慢騰騰走到了一樓。

    “站起來，學長。”江舒給林卻拍了拍土，抽出一張紙給他擦手，“狗爪子變臟了，主人給擦擦?！?/br>
    林卻心跳個不停，呼吸粗重，如果不是手上沾著土，他很想撲到江舒懷里蹭一蹭，然后得到主人的安慰。

    “興奮嗎，小浪狗?！苯婵粗樇t撲撲的林卻問道。

    林卻點頭，壓抑不住的雀躍。

    “走吧，我們步行去超市，狗狗要把后面的東西夾好?！?/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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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頭攢動的超市，林卻覺得十分不自然，他全身上下看不出任何不妥。但只有他跟江舒知道風衣下的情色，他光著屁股，洞口插著玩具，走在人群里，yin亂不堪。

    面朝他走來的人形形色色，說笑的女孩們，抱怨菜價的大媽和一言不發(fā)的大爺，每個人從他身邊經(jīng)過都對他是一種煎熬。

    林卻下體誠實地反應著他的亢奮，他不想在公眾場合硬起來，但身體卻不知廉恥地違抗了大腦的命令，yinjing戳著寬松的運動褲，走起路來一甩一甩的。

    “去生鮮區(qū)看看，我想喝酸奶。”江舒提議道，他推著購物車往生鮮區(qū)的角落走。

    “學長喜歡喝酸奶嗎?！苯嬖谪浖苌咸籼魮鞊?，比對著不同的口味。

    林卻悄悄打探了下四周，確定方圓一兩米都沒有人，他才輕輕道了聲“汪”，表示肯定。

    “哦，我忘了，你肯定喜歡喝啊，這種白色粘稠的液體?！苯鏈惤亩洌庥兴傅卣f道。

    林卻覺得那側耳朵燙得厲害，后xue夾的東西好像讓腸壁更加瘙癢了。

    “怎么不說話，挑不出最喜歡的味道嗎?！苯嫘ξ卣f，“你最喜歡的昨天早上不是才嘗過嗎，現(xiàn)在就忘了。”

    林卻搖頭表示自己沒忘。

    江舒哪肯輕易放過他，“學長幫我挑吧，我要底下那一排，你趴下去挑?！?/br>
    林卻不明所以，但還是彎腰去挑酸奶。

    哪只他剛拿了一盒酸奶，一只手就穿過風衣來到他的身后，摸上他的屁股。

    林卻驚得一扭，卻被江舒按住頭，“放心，別人看不見。你最好快點挑，一會就不知道有沒有人過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