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7-1 愛麗絲古堡奇遇-他雖然喜歡冒險,但并不相信傳聞
書迷正在閱讀:夢里被死對頭按著上。、皇家圈養(yǎng)手冊、人外短篇一發(fā)完、嬌氣包快穿世界、泰勒展和黎曼和HE了(虐戀/bdsm/sp)、家奴安吉、【總攻蟲族】玩弄美人們的日常、[np]邱叔叔與狗、在海棠古耽中做了男配、炮灰美人翻車指南[快穿]
愛麗絲·林是個沒有好奇心的少年,同齡的孩子都對他們小鎮(zhèn)外的古堡森林充滿好奇,只有林興致平平,從不參與討論。十六歲的少年整天冷著張臉,活得像個小大人。 鎮(zhèn)上的孩子們都不喜歡跟他玩,大人們覺得他稚嫩,林在這個小鎮(zhèn)沒有朋友。 “聽說在今晚午夜塔樓的鐘聲敲響之前,去森林那邊,就會有古堡的仆人出來接小孩子們?nèi)ネ嫠!!?/br> “真的嗎!我也想去!” “我要去,要去!” “可是我母親讓我天黑之前就回家……” “我也是……” 幾個小孩湊成堆討論著古堡森林的辛秘,他們將不知道從哪里聽來的傳言編成故事,口耳相傳,信以為真。 時間久了,故事的源頭已經(jīng)不知是哪年哪月,從哪里流傳出來的,小孩們便把傳言里的故事當(dāng)成不可實(shí)現(xiàn)的真實(shí),將美好的愿望希冀藏在幼小的心中,某天神神秘秘地跟同伴提起,若干人湊在一起交換著喜悅和新奇。 林也聽到了他們的討論,但他沒有說話。 他靠在枝葉茂密的樹干上看書,書是他從教堂的牧師那里借過來的,書里記載著某位騎士巡游時的趣聞冒險。 林其實(shí)并不像小孩們口中所說的那樣冷漠,他對那些藏在書籍文字的冒險和奇遇也同樣好奇,只是他不善于表達(dá)。 林安靜地翻閱著書本,樹下的小孩聚在一起鬧了許久,在太陽下山之前,所有人都匆匆忙忙地回家了。 太陽余輝消失的最后一刻,林讀完了這本書,書的最后一頁什么都沒有,只在角標(biāo)處有一個小小的畫像,應(yīng)該是騎士本人手繪上去的。 畫像是一個長著兔子耳朵的人類,或者說,是一只有著人類軀體的兔子。 林對著升起的月光仔細(xì)看了看那小畫像,他總覺得畫像上的人類有幾分眼熟。 肯定是昨晚沒睡好。 林搖搖頭,闔上書本,從樹上跳了下來。 小鎮(zhèn)的天黑得特別快,太陽才剛剛落山,月亮就已經(jīng)懸掛在高空,明亮的光照亮著小鎮(zhèn)的每一個角落。 林沿著小路回家,這條路十分僻靜,人煙稀少,但卻是回家最近的一條路。 塔樓的鐘聲響了六下,林抬起頭望去,這預(yù)示著小鎮(zhèn)正式進(jìn)入黑夜。林突然想起那些小孩子的話,他低著頭笑了笑,這條小路靠近古堡森林,但再怎么樣,也不可能真的會有什么仆人出來迎接玩耍的小孩。 他雖然喜歡冒險,但并不相信傳聞。 那座古堡荒廢已久,根本無人居住。 林安靜地往家里走。 突然,靠近古堡那側(cè)的樹林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有人在樹林里奔跑。 林心里泛起狐疑,不會真的有古堡的“仆人”吧。 他走近那片樹林,看到不遠(yuǎn)處疾步走來一個高大的人影。 那人影有些眼熟,但夜太黑他看不清,而是總覺得有點(diǎn)奇怪。 人影越走越近,嘴里還不停地念著什么。 林借著樹林里微弱的光終于看清了那人影,竟然是他經(jīng)常去見的牧師! 但林沒敢出聲,因?yàn)槟悄翈煹念^頂還長著兩只狹長的兔子耳朵。 太詭異了。 牧師沒有穿平常的圣袍,而是穿著修身頎長的燕尾禮服,戴著白色手套,手里拿著一塊精致的懷表。 他不斷地低著頭看時間:“要遲到了,遲到了?!?/br> 林終于想起來,那本書最后的小畫像為什么那么眼熟,那畫像里的人分明就是牧師的模樣! 牧師是林的鄰居,他七八歲搬來這個小鎮(zhèn)的時候就認(rèn)識了牧師,后來唯一照顧他的祖母去世,就留下他一個不到十歲的少年獨(dú)自在小鎮(zhèn)生活。 牧師名叫羅伯特·顧,但不是通常的“Robert”,而是“Rabbit”,鎮(zhèn)里的小孩偶爾還會打趣牧師是只兔子,大人們則是將牧師尊敬地稱為“顧神父”。 牧師為人和善,他會為鎮(zhèn)上的小孩們洗禮,為貧窮的人家送去糧食,為逝去的人們舉辦葬禮,書寫悼詞。 這也包括林的祖母。 他心懷悲憫,是大家口中的“圣父”。 牧師很喜歡安靜的林,他將林的祖母下葬后,就一直照顧著年幼的林。 牧師家的飯總是聞起來十分誘人,林每天都循著香味趴在牧師家的窗口,盯著房間里的飯菜望眼欲穿,直到牧師招呼他進(jìn)去吃。 林對牧師的情感是尊敬的,仰慕的,他從未見過這么完美的人,在林的心里,牧師就應(yīng)該是書籍里所寫“神明”的樣子。 但今天,林對牧師的印象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觀。 他以為自己眼花了,可是等牧師貼著他走過時,他才意識到,這一切都是真的。 他可以萬分肯定,這個長著兔子耳朵和尾巴穿著燕尾服的紳士,就是顧。 牧師只顧著低頭看表,完全沒有注意到林的存在。 林壓抑不住好奇,今天發(fā)生的一切過于荒誕陸離,他要跟上去看看。 兩人的身影逐漸消失在古堡前的森林里,小鎮(zhèn)的月光被烏云遮去了一半,森林里最后一點(diǎn)光亮也消失了。 塔樓的鐘聲“鐺,鐺,鐺”地響了七下。 - 兔子走得飛快,林有些跟不上,到最后他都要跟著小跑起來。 兔子在森林里七拐八拐繞了幾圈,最后在一棵樹前停下,然后對著地面縱身躍了下去。 林發(fā)現(xiàn)牧師不見了,連忙跟過去,他看到那顆粗大無比的樹下,有個寬闊的洞口。 樹后不遠(yuǎn)處就是通往那座陰森古堡的小路,林回頭看了看來時的路,漆黑一片,他想起書里的奇幻冒險,咬緊了牙,也跳了下去。 林一路滑到了底,洞xue很寬敞,足夠一個像牧師那樣的成年男子躍進(jìn)來滑下去。 林感覺自己下墜了很久,可能有五六分鐘的樣子,在他以為還要繼續(xù)滑落的時候,突然就跌到了一個矮小的房間里。 這間房間點(diǎn)著昏暗的煤油燈,墻壁上掛著歪歪扭扭的工具,只有一張桌子和一個小板凳,桌上放著一杯透亮的清水。 為什么說它透亮,因?yàn)樵谌绱嘶璋档男∥堇?,這杯清水反射出來的光竟然像寶石般奪目。 林敲著小屋唯一的門,門上了鎖,打不開,林便大聲喊道:“有人嗎?顧神父?” 沒有人回答他。 林有些憋屈,他必須要低著頭弓著腰,才能在小屋里行走,小屋的天花板就抵在他的腦袋上方,小屋的桌子和板凳規(guī)格也很小,就像是……一個侏儒的房間。 林見半天也沒有人出來搭理他,只好研究起桌上那被怪異的清水。 他將水杯拿起,發(fā)現(xiàn)桌上寫著一行字。 “喝掉它,你就能成為這個房間的主人?!?/br> 這種奇怪又具有誘導(dǎo)性的話,林實(shí)在不想理會。 但就這樣一直僵持下去,似乎又沒有任何出路。 出于無奈,林還是喝下了杯子里的清水。 然后,他的手掌竟然rou眼可見地縮小了。 等再反應(yīng)過來,林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能挺直地站立在這間小屋了。 這是一杯能夠?qū)⑷俗冃〉哪Хㄋ幩?/br> 林突然有些激動,難道,他看過的那些奇遇歷險都是真的?! 這次,門沒有再上鎖,他打開門走了出去。 他在小屋的長廊里轉(zhuǎn)了兩三個來回,走到了一間裝飾華麗的房間門口。 房門上雕刻著古老的花紋,把手是鍍金的古銅,林禮貌地敲了兩下門,門自己開了。 里面坐著位濃妝艷抹的姑娘,火紅色的長發(fā)彰顯著她張揚(yáng)似火的性格,頭上戴著一頂夸張華麗的大帽子。 姑娘抬頭看了眼進(jìn)門的林,眼神亮了亮:“新來的客人啊,你有什么事嗎?” 林非常有禮貌地鞠了個躬:“你好,請問這里有位叫做‘羅伯特·顧’的牧……兔子先生嗎?” 姑娘手里縫制著另外一頂深藍(lán)色的禮帽,她歪著頭想了想:“你找他啊,他是紅皇后的仆人,紅皇后明天晚上八點(diǎn)會在城堡里舉辦宴會,你到時候就能看見他了?!?/br> 林有些為難,他突然后悔自己莽撞地跟了進(jìn)來,現(xiàn)在跟丟了牧師不說,自己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姑娘看著沉默不語的林,露出艷麗的笑容:“我叫做瘋帽子·瑤,明天下午要跟睡鼠舉辦一場茶話會,你如果跟著我去,我就帶你去找白兔?!?/br> 林不敢相信地看著她:“真的嗎?” 瘋帽子點(diǎn)點(diǎn)頭:“但是,你要遵守我的規(guī)矩。” “什么規(guī)矩?” “嗯……這頂帽子,你要戴著它去參加茶話會,還有明天的宴會,直到你離開,也不能脫下這頂帽子。” “否則,我——就殺了你。”瘋帽子笑得甜甜蜜蜜,說著嚇人的話。 林打了個寒戰(zhàn),接過瑤手里的帽子,戴在頭頂。 “果然,我的眼光很好,你就是最適合它的人。你可千萬別卸下來,因?yàn)槲曳浅7浅O矚g你,你不能死掉?!?/br> 林對她前后矛盾的說辭不予理會,木著臉點(diǎn)了點(diǎn)頭。 “對了,親愛的客人,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姓名。” 林的手搭上禮帽的帽檐,像所有紳士對女士所做的那樣輕輕抬了抬手,微微欠身:“親愛的瘋帽子女士,我叫zuoai麗絲·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