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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穿到古代做總攻在線閱讀 - 36 殺手來訪/仰慕者事件的后續(xù)/一點點關于養(yǎng)鳥的小情侶日常

36 殺手來訪/仰慕者事件的后續(xù)/一點點關于養(yǎng)鳥的小情侶日常

    蘭芷用行動證明了清白,那日之后,舒笙這個無關緊要的人便被祁逍拋到了腦后。卻沒想到這件事還有后續(xù)發(fā)展。

    支離找上門來的時候,祁逍正在喂鳥。

    鳥就是那只傳信的烏雕,之前被支離玩笑似的取名做“阿梟”。祁逍的流水賬情書日日不斷,送信前總要準備一大盆生rou犒勞信使。

    食盆放在桌上,大鳥埋頭朵頤,祁逍就在一旁看。說來也神奇,這鳥與它真正的主人性子如出一轍,對誰都愛答不理,卻和祁逍相處融洽,可見投喂確實能有效拉近感情。

    慕尋跪在祁逍胯間,賣力吞吐著主人的jiba,視線卻不由自主總往桌子上飄,有點好奇有點心癢,像是想親近卻又不敢。

    烏雕體型巨大,牙尖爪利一副兇相,云川和蘭芷都怕這鳥。慕尋卻或許是年紀小的緣故,覺得這黑鳥酷極了。但他不過是個性奴,哪有資格觸碰主人的寵物?

    窗欞嘩啦一響,一道暗影悄無聲息落在了屋里,自然得如入無人之境。祁逍聽見動靜一回頭,驚喜萬分:

    “寶貝兒,你怎么來了?”

    慕尋被嚇了一跳,咽喉本能縮緊,險些讓祁逍繳械,被男人按著腦袋狠cao幾下,噎得嗚嗚直叫,再不能分心驚訝主人罕見的溫柔語氣。

    距離軟紅閣一別沒過去幾天,支離的到來簡直是意外之喜。祁逍感動離寶現在總算開始掛念自己,還是說這些日子孤枕難眠,想念老公的大jiba了?

    支離習慣性翻窗,等看清屋里的情況,額角頓時青筋直跳。破案了,他就說最近怎么總覺得阿梟看起來體型有點橫向發(fā)展,飛起來好像也沒有從前那樣迅猛流暢了,罪魁禍首在這呢!

    但這個晚點再說。他確實有要事才來找祁逍,并不是閑得慌來串門的。銀發(fā)美人從懷里取出一張紙遞給男人,眉頭微皺:

    “你最近得罪了什么人?”

    祁逍一頭霧水地接過,粗粗一覽簡直哭笑不得。

    原來那日舒笙狼狽從汀蘭坊后巷離開,回去之后越想越惱恨祁逍,竟然拿出全部積蓄,找到早年無意間得知的黑色門路買兇殺人。

    燕城的地下生意,止殺一手遮天,所謂門路就是芥子牌坊的三樓。管事聽清這人要殺的是誰,冷汗立刻下來了,雖然至今他仍對兩人的關系存在一些誤解,但至少知道祁公子是自己人。

    管事心想這還得了?為了穩(wěn)住對方,他還是接了這筆生意。但舒笙前腳出門,后腳生意單子就被呈到了支離案頭。

    支離第一反應是祁逍被自己連累,有仇家知道了他們的關系,動不了他便拿祁逍報復。為此十分自責。

    他下意識并不覺得是祁逍惹了事。一個沒什么野心,每天的日常就是cao逼調奴,觸及不到誰的利益的閑散公子,能招惹什么人呢?

    但后來仔細想想,如果是自己的仇家,總不至于蠢到買兇殺人還找來自己頭上。于是更加百思不得其解。

    當晚舒笙便進了止殺的地牢,支離必須要撬出他背后的人是誰。但這看似弱不禁風的書生口風倒是很緊,堅稱就是自己要買兇,再問原因卻死活不說。

    支離覺得與其跟舒笙耗,倒不如直接拿著買兇單去問祁逍最方便。要是對方也一無所知,再想辦法往下查也不遲。

    祁逍沒想到一個下賤的yin奴竟然牽扯出一連串事情,給他家寶貝添了這么多麻煩。他也沒心思再享受慕尋的koujiao了,草草cao了幾下小美人的嫩嘴便射了出來。

    支離饒有興致地看著小美人如獲至寶般吞咽著男人的jingye,末了像是沒吃夠一樣,伸著舌頭將大jiba舔得干干凈凈。這些各有風情的美人一個個都被調教得如此乖順,祁逍這家伙著實有些本事。

    大概是支離視線的存在感實在太強,讓完成清理的慕尋抬頭看了一眼。

    好,好酷的大美人……!

    每一個見到支離的人,第一眼注意到的一定是他與常人殊異的銀發(fā),慕尋也不例外。他從沒見過這么漂亮的顏色,仿佛銀河落九天,好想摸一摸啊……

    大美人漂亮得不似凡塵中人,如果說在慕尋眼里主人是神明,那美人一定也是天上的神仙。慕尋喜歡一切美麗的事物,因此即使察覺了主人對銀發(fā)美人態(tài)度特殊,他對美人也沒什么惡感。

    但慕尋只來得及看這一眼,腿根就被祁逍不輕不重地踢了踢,男人翻看著手里的東西,臉色不太好:

    “去叫蘭芷那個婊子滾過來?!?/br>
    慕尋趕緊去了。等他的身影消失在通往調教室的門后,祁逍放下買兇單,安慰支離:

    “寶貝兒你別擔心,小事而已。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你好好的是因為我的人把這一單扣下來了啊。支離想想都后怕,要是當時不是管事親自接待,換了個不知情的,稀里糊涂把任務派下去……他真的要瘋了。

    “是你別擔心。買兇的人我已經幫你處理了,幕后有沒有指使還在查?!敝щx連珠似地發(fā)問,語氣少見的急迫,“所以真是你惹的人?多少人?什么來頭?回去我來解決?!?/br>
    “哪有什么指使,說了是小事,哎這事鬧的……等會兒我詳細跟你說?!?/br>
    祁逍被這個烏龍搞得特別想笑,又覺得離寶急成這樣自己笑出來不太好,憋得很是辛苦。他一邊整理著衣服一邊寬支離的心:

    “寶貝兒你到底想了多少亂七八糟的?。空鏇]騙你,你不要總把一件很簡單的事想那么復雜?!?/br>
    支離對祁逍不把自身安危當回事的態(tài)度很是來氣:“我本來以為是我連累你,結果還真是你的仇家……祁逍你這個人……”

    “我錯了我錯了,都是我不對好不好?”祁逍迅速打斷,管自己有錯沒錯反正老婆生氣先認錯就對了,“不要自責了親愛的,跟你沒關系,其實跟我也沒……好好我不推卸責任,怪我怪我,讓我們離寶擔驚受怕的?!?/br>
    “誰擔驚……唔唔……”

    祁逍迅速起身來到窗邊,用最有效的方式中止家庭矛盾。深吻過后,他哄人般拉著支離的手輕輕搖晃,唇瓣黏黏糊糊地在寶貝唇上磨蹭:

    “寶貝兒,我發(fā)誓我以后一定謹言慎行,安分守己絕不惹事,這樣總行了吧?”

    “其實也不用太謹慎……”支離好不容易擺脫祁逍蹭來蹭去的腦袋,聞言道,“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是惹上麻煩要與我說。我還不至于保不住一個你。”

    這次令他心有余悸的并不是有人要殺祁逍,而是自己先前大意,并未將祁逍加進止殺的白名單,險些沒攔下這事。早在談合作時他便說過,在燕城還沒有誰敢越過他支離,對止殺點了名不許動的人下手。

    “哇哦,寶貝兒這么大口氣?”祁逍笑盈盈地逗他,“真的做什么都行?”

    沒想到支離意外地認真:“什么都行。就算你想找刺激,在語驚塔上cao你那些yin奴也行?!?/br>
    “……倒也不必這么刺激?!?/br>
    語驚塔是燕城最高的建筑,塔頂可盡覽全城夜景。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座塔坐落在城主府內,是程渚的私有物。

    “他才管不到我?!?/br>
    支離看似輕描淡寫的話語間,隱隱帶有一分自得。程渚與止殺在燕城二分天下,原首領死亡之后,半個燕城現在實際相當于在支離手中。

    買兇的事情暫且翻篇,支離半推半就地被祁逍摟著坐到椅子上,烏雕阿梟還在埋頭吃rou,飯量讓支離很是心驚:

    “別天天喂它。偶爾一頓就行了。”

    祁逍把玩著支離的手指:“你自己說的,讓我有空幫你喂鳥。你夫君天天都有空,不差這點rou錢?!?/br>
    ……但沒讓你用盆喂啊,這不是寵物是信使,你知道再喂下去它就要飛不動長途了嗎?

    支離滿肚子話要講,覺得認識祁逍之后自己確實話多了不少,他以前除了言簡意賅地下令之外向來懶得跟人講話,現在居然會跟男人說這種有的沒的瑣碎事,還不覺得無聊。

    阿梟鬼精,似乎知道兩人在談論它,忽然抬起頭來。祁逍朝它伸出手想逗弄兩下,支離心里一驚,他深知這只烏雕的兇性,擔心發(fā)生流血慘案連忙阻攔:“別……”

    只見男人將手指按在黑鳥的腦袋上,順著羽毛輕捋了兩下,兇巴巴的阿梟居然像是被摸舒服的貓咪一樣,歪著頭蹭了蹭男人的手,模樣竟能瞧出幾分乖巧。

    支離:“?”

    這到底是誰養(yǎng)的鳥?

    大概是他震驚的神情太過明顯,祁逍收回手笑道:“離寶,你是不是從不與它親近?”

    那不然呢?支離用眼神回答了這個問題。

    “鳥類聰明著呢?!逼铄械溃鞍n是個好孩子,你待他友善,它便也會與你親昵。你天天對它冷著張臉,它以為不討你喜歡,心里指不定多傷心呢。久了,自然不會自討沒趣地親近你?!?/br>
    說著,祁逍握著支離的手,輕輕觸上了阿梟背脊烏黑的羽毛,從上至下溫柔地撫摸。畢竟是親主人,黑鳥到底還是給了面子沒有去躲,但與對祁逍的態(tài)度完全不同,仿佛被迫營業(yè)一樣把頭扭到一邊渾身僵硬,整只鳥都寫著摸完沒有完了快滾。

    支離:“……”

    “哈哈哈哈哈!”祁逍實在忍不住了,笑得驚天動地,直到支離要惱才又把美人摟到懷里哄,“別傷心寶貝兒,小家伙耍脾氣,但我愛你。你可以摸我,隨便摸,我服務態(tài)度很好的,哈哈哈……”

    支離氣得打了他一下,被祁逍抓住手,男人又道:

    “離寶,你既然為它取名叫‘阿梟’,今后就對它好一點嘛。不管是哪個‘阿梟’,被你冷落都會很傷心的。感情是需要培養(yǎng)的,你沒事多喂喂它,跟它聊聊天,我們離寶這么可愛,它一定會喜歡你的?!?/br>
    誰閑著沒事跟鳥聊天?。≈щx想反駁,心底卻有什么悄然塌陷了一塊兒,到底還是沒說出口。男人的話似乎意有所指,不管是誰,被自己冷落都會傷心嗎……

    但即使要培養(yǎng)感情,有些事支離還是不能讓步:“你以后給它少吃點,再胖就飛不動了。也不要每天都喂,偶爾讓它自己捕食,不能磨沒了它的兇性。”

    “兇性?你還讓它幫你打架啊?”祁逍覺得有趣,不過還是答應下來,“以后我出去晨跑都帶它一起,督促它多鍛煉避免長胖,行了吧?”

    說到長胖,祁逍仔細觀察了一下阿梟,胖了嗎?沒有吧,雖然比之前確實是有一點點點……好吧,圓潤了不止一點,但rou乎乎的也很可愛啊,怎么能說人家胖呢?

    “你還晨跑?”

    支離聞言仿佛發(fā)現了什么驚奇的事情,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將祁逍打量了一遍,好像對此頗為不可思議。

    “?不是啊寶貝兒,我在你心里到底是個什么形象?我每天都有鍛煉好吧?”

    祁逍的語氣十分受傷,他也震驚了,離寶之前究竟怎么想自己的?他可不像某只光吃不運動的肥鳥,穿越前就是運動愛好者——指床上運動之外的運動,而穿越正是源自一次極限運動的意外。

    穿越之后,他也一直勤于鍛煉注重身材,運動健身一天不落,并非除了玩弄美人之外什么事都不干的好不好。不像烏雕阿梟,祁逍本人保證自己八塊腹肌絕對沒有絲毫變形走樣,不然哪里來的臉討老婆?

    “離寶貝兒,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床上最喜歡摸哪里嗎,我當然得運動保持身材,一輩子都是我家寶貝兒最喜歡的樣子。不信你摸,我真材實料問心無愧,你想什么時候驗貨都行。”

    祁逍現在只穿著中衣,他拉著支離的手,迫使美人隔著衣服觸摸男人結實的肌理。支離原本也不忸怩,讓摸就大大方方的摸了,美人理直氣壯,自己確實喜歡祁逍的胸肌和腹肌。

    然而這時,去叫人的慕尋回來了,帶著蘭芷和云川。在聽見門口動靜的一瞬間,支離像一只受了驚的貓,眨眼便從祁逍懷里竄脫出來,身影一晃出現在窗臺上,仿佛這段時間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主人。”

    蘭芷晃著一雙穿了乳環(huán)的大奶子,爬到祁逍腳下。他現在兩只奶子都能出奶了,但奶量卻遠遠比不過云川,這激起了他的勝負欲,沒事就愛纏著云川追問對方是不是有催奶的特殊方法。

    他自然也注意到了屋里多出的陌生人。支離與祁逍離得遠,一開始蘭芷并未多想,只覺得銀發(fā)美人氣勢非同尋常,本能地有些排斥和危機感。于是暗藏了心思輕輕靠上男人的腿,不著痕跡地宣告與主人的親密。

    支離并不在意一個yin奴的心機,他曲著一條腿坐在窗臺上,面色如霜。祁逍也完全不給蘭芷面子,拉著乳環(huán)迫使美人往上仰身,另只手上去就是兩個耳光。

    “就是這個婊子惹的禍?!逼铄心弥I兇單在蘭芷面前晃晃,見美人露出驚恐神色才又道,“賤貨,看看你給我寶貝兒添了多少麻煩?!?/br>
    “主人?!對……對不起主人!是婊子的錯,賤婊子萬死難辭,婊子自罰……都怨我連累了主人,主人打我出氣吧……”

    蘭芷萬萬沒想到一個書生竟捅出這么大婁子,主人若不是有門路,差點就……他自知闖了大禍,趕緊自扇起耳光給主人消火,每一下都用了十足力氣。

    伴著清脆的巴掌聲,祁逍將事件始末告訴了支離,說起舒笙在牢里死咬著不肯交代兩人的結仇經過,男人嗤笑:

    “那種迂腐的讀書人么,最好面子。讓他招認買兇是為了這么個下賤玩意兒,他寧可被你折磨死,好歹能全了那叫什么,哦對,氣節(jié)?!?/br>
    真相讓支離啼笑皆非。搞了半天不是勢力博弈,就是那書生眼酸一個青樓妓子對祁公子死心塌地,為了個cao不到的sao逼而弄出的鬧劇。

    他無言了半晌,給出對舒笙的評價:“跳梁小丑?!?/br>
    “可不是么。嗤,那群讀書讀傻了的蠢貨,連自己都保全不了還想講氣節(jié),不是跳梁小丑是什么?”

    祁逍漫不經心地拽動蘭芷的乳環(huán),將美人拽得東倒西歪。男人示意美人可以停手了,向支離展示自己服帖馴順的yin奴:

    “還是我們的大才子最聰明。早早想清楚了那些書里的虛頭巴腦根本沒用,乖乖撅起屁股來挨cao才最舒服。是不是啊母狗?”

    “是,是……”蘭芷諂媚地挺著奶子往男人手里湊,肥屁股搖成一朵花,“婊子不要當才子,只當主人的sao母狗,婊子最喜歡被主人cao了……”

    ……

    支離的目光掠過祁逍腳邊發(fā)sao的蘭芷,跪在稍遠處乖乖等候主人召喚的慕尋和云川,最終落在吃飽了在桌子上溜達的烏雕身上。淡漠的眸光看不出情緒。

    他忽然想起記憶深處很小的一個畫面。

    那大概是幾年前的事了。那時候的阿梟還沒有名字,他雖然是烏雕的主人,卻不怎么管它,烏雕平時都是自己在外捕獵進食。

    某天他召來烏雕時,黑鳥的利爪上還抓著沒享用完的獵物。是一只品種名貴的金絲雀,不知道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寵物,原本應該住在最華麗的金絲籠里,有專門的仆從每天為它精心打理漂亮的羽毛。

    但現在它卻已經腸穿肚爛,羽毛被血污得看不出顏色,變成猛禽的一道美餐。

    它是被人遺棄,還是自己從籠中逃離?支離不知道。如果是后者,它在奔赴向往的藍天時,可曾想到如今的結局?

    支離覺得,每個雙兒生來便是囚在籠里的金絲雀,被世人的眼光,秦樓楚館的天井,未來主人的鎖鏈囚困一生。

    沒有獨自生存能力的金絲雀,要想活下去,就必須乖順地待在鳥籠里,靠華麗羽毛和動人歌喉努力留住主人的寵愛,一輩子做個玩物,依附主人的施舍而活。

    支離不想做籠中雀。他歷經百煉千錘將自己變成一只雕,用磨煉得鋒利無比的利爪尖牙撕開囚住他的牢籠,甚至反過來掌控了這座困囿他從小到大的鳥籠——止殺。

    曾經的支離恨鐵不成鋼那些自甘墮落,滿足于鳥籠里不自由卻安穩(wěn)無憂的生活,一心只想要主人的金絲雀,像破碎。他無法理解他們?yōu)槭裁床浑x開自己的鳥籠。

    后來的支離終于意識到,不是每只雀鳥都能成為兇猛的雕。對那些不夠強大的小鳥兒來說,留在籠子里才是最聰明的選擇,金絲雀固然只是玩物,卻能享用金絲籠里香米澧泉,為什么要去外界日曬雨淋?

    如果一只毫無能力自保的金絲雀非要向往自由心比天高,當它逃出鳥籠撲向天空,等待著它的只會是陌生環(huán)境無窮無盡的危險,和被它無法應對的猛禽撕成碎片的凄慘結局。

    選擇決定宿命,能力限制選擇。支離現在才明白。他不會再試圖將金絲雀放出鳥籠,他與他們早就不一樣了,這是他們的宿命,不需要他來可憐,也根本不值得可憐。

    選擇跪下做狗,便不要奢望被平等地當人。慕強是生命永恒的法則,依附主人的金絲雀注定永遠都是玩物,男人只會抬頭追逐天上的鷹隼,不會俯身為腳邊的母狗遷就。

    擁有生殺予奪的主人,還是平等尊重的伴侶,取決于自己是柔弱的雀還是兇猛的梟。烏雕即使露出柔軟的肚皮,也不會成為任人揉捏的玩物。支離心頭一輕,豁然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