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真心話大冒險yin亂破冰/各種色情游戲總攻花式褻玩cao干美人
一頓飯磨磨蹭蹭地吃完,吃飽喝足的男人滿面春風,死纏爛打不許支離去浴室清理,嫩逼夾著jingye,大家一起轉移到房間的休閑區(qū)。 這處區(qū)域在以前房間還屬于清倌蘭芷的時候,是用作書房的,后來祁逍撤了那些字畫,擺上了他依照現(xiàn)代記憶,專門訂制的寬敞又柔軟的長沙發(fā),供他平日休息yin樂。 一張長沙發(fā),祁逍與支離一左一右坐在兩端,支離被男人折騰得腰酸腿軟,為免摟摟抱抱下去再擦槍走火,死活不肯讓男人再碰。 祁逍剛爽過一回,挺好說話,他能分清寶貝兒什么時候口是心非,什么時候是真想休息。反正面前還有好幾個求他臨幸的sao逼。 其實祁逍今天纏著支離不放,并不完全是因為偏愛,最主要的原因是母狗們跟在他身邊,隨時想cao就能cao,而他老婆行蹤不定,自然每一次見面都得吃個夠本兒。 就算不cao逼,祁逍也沒打算就此放過支離。男人性致勃勃地提議玩?zhèn)€游戲,來增進一下彼此的感情。 祁逍和支離坐在沙發(fā)兩端,面前是一張矮幾,上面擺著一只祁逍從調(diào)教室翻出來的,消了磁的羅盤。慕尋,云川和蘭芷跪在對面,五人圍成一個不規(guī)則的圈。 游戲是祁逍稍作修改后的“真心話,大冒險”。規(guī)則很簡單,轉盤指針指向誰,轉指針的人便可提問被轉到的人一句“真心話”,或者要求對方完成一項“大冒險”。 而上一個被轉到的人,下一局就由他來轉動指針,轉到自己的話重新轉。 為了游戲的可玩性,包括祁逍這個一家之主在內(nèi),任何人對轉針者的提問或者要求都必須照做,如果實在不想做或是沒完成,就得接受懲罰。 懲罰也不是喝酒,而是讓受罰者撐在提要求的人身上,做十個人體俯臥撐。第二次拒絕或冒險失敗就二十個,以此類推。 當然,雖然說的是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幾個yin奴卻都心知肚明,什么話能說什么不能說。游戲規(guī)則是今晚的規(guī)則,明天日子可還得過呢。 游戲開始,先從祁逍起頭,男人伸手在指針上輕輕一撥,指針便滴溜溜旋轉起來,數(shù)十圈后在眾人的注視中緩緩停下,指向了…… 支離:“……” “哈哈哈哈哈!”祁逍笑道,“老天都覺得我們有緣分啊!” 天地良心,自己再居心叵測,也不至于神通廣大到能控制指針在哪停下。指到支離確實是個巧合,只能說他們的緣分連上天都認可。 支離:“……說?!?/br> “咳,第一輪嘛,我也不提太難為人的要求?!逼铄械暮偽舶瓦B藏也不藏了,“離寶,喊我聲夫君聽聽?” 支離深吸了口氣。若第一輪游戲就拒絕要求,未免也太沒意思,況且祁逍說得對,比起脫衣服甚至其他更過分的yin亂舉動,這一條已經(jīng)簡單到幾乎是在放水了。 美人一字一頓:“夫,君?!?/br> 這稱呼不像是喊情郎,倒像見了仇家,咬牙切齒地仿佛要將人剝皮拆骨。 “哈哈哈哈……行吧,算你過了?!逼铄斜緛砭褪嵌褐щx,并不過多計較,“忘了加一句要飽含感情地喊……來繼續(xù)繼續(xù)?!?/br> 輪到支離去轉轉盤,這回指向了蘭芷。 蘭芷有些緊張。他可不覺得會有人想聽一條母狗的真心話,如果說“真心話”是主人與離公子的夫夫情趣,那“大冒險”必然是用來玩弄他們的。 支離想了一會兒,對蘭芷道:“那就……把你的jiba自己去擼硬了,然后再掐軟?!?/br> “啊?” 蘭芷傻眼了。然而他不能拒絕,只好伸手握住自己軟趴趴的小jiba,用力搓動起來。 祁逍養(yǎng)的母狗沒有射精的權利。無數(shù)次殘忍掐軟烙下的rou體記憶,讓蘭芷的賤jiba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會輕易勃起,只有發(fā)sao或是被cao爽了的時候才有可能硬上一硬。 因此蘭芷擼了半天,粉紅嬌嫩的小roubang都快被搓破皮了,仍然是耷拉在胯下的,一只手便可包裹的一小團軟rou,沒有半點抬頭的跡象。 蘭芷很是著急,心知自己這根性冷淡的jiba再擼下去也不會有用,又不想成為第一個受罰的被慕尋他們笑話,美人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主人,可憐巴巴地乞求: “求主人幫幫婊子……主人……求你了……” 祁逍挑眉:“怎么幫?” “狗jiba硬不起來,只有,只有被主人玩弄才能……”蘭芷紅著臉道,“請主人賞一只腳給母狗,踩……踩一踩狗jiba……” “真是下賤,居然被踩jiba才硬的起來?” 祁逍嗤笑一聲,不過并沒有拒絕。蘭芷見狀連忙分開雙腿跪在祁逍腳邊,男人伸腳重重踩上了美人胯間那團粉嫩軟rou,用力碾了又碾。 “嗯啊……saojiba被主人踩得好爽……啊啊……主人多踩踩,母狗的賤jiba是主人的腳墊……” 主人的玩弄于母狗們是最強力的春藥,藥效立竿見影,祁逍幾乎是頃刻便感受到腳下軟綿綿的小roubang變硬膨脹,不過踩起來確實舒服,他不由又施力揉捻了幾下。 在以往的調(diào)教中,祁逍基本不會碰他們的jiba,沒什么使用機會的小玉莖嬌嫩得很?,F(xiàn)在saojiba難得被主人踩在腳下,貼著地毯用力摩擦,滋味竟意外地舒爽無比。 蘭芷本能地往前挺胯,使硬起來的jiba磨蹭著主人的腳底,爽得yin叫連連。這讓他覺得自己就是世間最下賤的母狗,saojiba只配給男人當個腳墊……心理和生理的雙重刺激,幾乎讓美人魂都爽沒了。 快感讓蘭芷忘記了及時抽出jiba,掐軟好完成自己的大冒險。他一時沉迷于腳踩jiba的凌辱,不察竟讓刺激過了頭,小jiba在男人腳底抖了兩下,噴出了稀薄的白液——他居然被主人用腳踩射了。 “主,主人!” 蘭芷大驚失色,第一時間想把賤jiba從祁逍腳下拔出來。但他還沒射完,這一拔,原本只沾到主人腳底的jingye,又噴在了男人的腳面上。 望著男人腳上點點白濁,蘭芷眼前一黑,覺得完蛋了。自己不僅違反規(guī)矩射了精,還弄臟了主人尊貴的腳!美人二話不說先抽了自己兩個大嘴巴,瑟瑟發(fā)抖向祁逍磕頭請罪: “都怪賤奴,都是賤奴的錯……奴被踩得太爽了一時沒忍住,以后再也不敢了,請主人責罰……” 祁逍故意一言不發(fā),等看蘭芷又磕頭又扇耳光的看爽了,才“寬宏大量”讓他停下來,慢條斯理地給出了宣判: “念你是初犯,就不重罰了。還不快滾過來給老子把腳舔干凈?” “謝謝主人……謝謝主人……” 蘭芷感恩戴德,恭恭敬敬捧起祁逍的腳,用唇舌清理自己弄上去的白精。美人一邊吃jingye一邊想,自己射的可遠沒有主人的好吃,又腥又苦,不像主人的jingye,自己越吃越上癮。 其實jingye的味道哪有什么大的區(qū)別?不過是心理作用,才讓蘭芷覺得祁逍的jingye是美味的玉露瓊漿。 支離提的大冒險是jiba硬起來再掐軟,蘭芷實際并沒有完成,按照規(guī)則要受罰。他得撐在支離身上做俯臥撐。 游戲規(guī)則是祁逍定的,讓美人們撐在自己身上起伏是享受,看兩個大美人奶子對奶子貼在一起則是眼福,不管哪一種他都不虧,當下非常不嫌事大地起身讓出位置,笑道: “寶貝兒,請吧?!?/br> 支離:“……” 為什么明明接受懲罰的是蘭芷,感覺卻好像是自己在受罰? 大冒險是他提的,蘭芷完不成,責任有一半在他。作繭自縛的支離只好躺在了沙發(fā)上,冷著臉示意蘭芷快點。 “離公子,賤奴得罪了?!?/br> 蘭芷爬上沙發(fā),趴在了支離身上,兩具白嫩的身子光溜溜貼在一起,奶子壓著奶子,足弓相抵,jiba也戳在彼此的小腹上,畫面賞心悅目極了。 支離別扭死了,先前yin奴們下跪仰視自己時還好些,現(xiàn)在卻被一個賤奴面對面壓在身下,他抗拒得寒毛都要豎起來了,渾身僵硬地看蘭芷撐在自己身上,一上一下做起了俯臥撐。 蘭芷體力不行,俯臥撐做不標準,saojiba一下下戳著支離的肚臍,甚至兩人光裸的白虎陰部也在有意無意地磨蹭。支離耳朵都紅了,瞪向蘭芷的眼神要殺人一般。 “你……快一點……” “公子恕罪嘛……婊子……哈啊……好累……做,做不動了……呼……求您讓婊子歇一歇吧……” 不過才做了四五個,蘭芷就沒力氣了,三個yin奴里,慕尋和云川都或多或少習過武藝,就他一個曾經(jīng)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最身嬌體弱,撅屁股挨cao還成,俯臥撐就有些難為人了。 美人伏在支離身上嬌喘吁吁,銀發(fā)與黑發(fā)糾纏著,哼吟聲甜膩的,知道的是運動累了休息下恢復體力,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正在做什么不可描述的yin亂事情。 蘭芷趴著也不安分,大概是姿勢不舒服,一會兒扭屁股一會兒蹭奶子,穿著環(huán)的sao奶頭在支離奶頭上磨來磨去,柔軟的奶rou也隨著擠壓不停變換形狀,折騰得支離苦不堪言。 乳環(huán)內(nèi)嵌著細碎寶石,并非全然光滑,支離粉嫩的奶頭都被磨紅了,終于無奈示弱,扭頭向祁逍投去求救的眼神,結果卻見男人一臉興味盎然,完全沒有插手的意思。 支離氣惱地把頭轉回去,就知道這人不安好心!祁逍坐在茶幾上,被眼前一幕勾得jiba發(fā)漲,心燥地舔著唇,一腳踩著桌沿,讓云川跪在他胯下,捧著奶子給他揉jiba。 兩個絕色美人赤裸相貼磨磨蹭蹭,兩對肥軟而彈性十足的大奶球壓在一起擠來擠去,畫面色情香艷得讓男人恨不得立刻推倒這兩個sao貨,享受雙飛燕的極樂。 在支離惱羞成怒的催促下,蘭芷繼續(xù)開始做俯臥撐,但也撐不高,總是剛撐起來就又壓回支離的大奶子上,哼哼唧唧地一起一伏,畫面瞧上去更不對勁了。 “公子身上好香啊……哈啊……皮膚也好嫩,奶子軟綿綿的壓上去好舒服……怨不得主人這么愛公子呢……嗯啊……” “嘶!你的環(huán)硌到我了……!嗯唔……”奶頭被乳環(huán)摩擦得刺刺癢癢,搞得支離也開始喘了,“還有你的sao水……流到我身上了!” “對不起離公子……賤逼又在發(fā)sao……婊子……嗯哈……實在是控制不住……” 蘭芷手臂撐在支離身體兩側,使對方的sao奶子沒法倒向兩邊,不得不承受自己白嫩奶球按摩一樣的磨蹭擠壓,嫩滑的肌膚相互撫慰的滋味太舒服,根本沒法阻止肥逼發(fā)sao出水。 好吧,蘭芷承認自己確實是有一點點故意的成分。比起支離的別扭,他現(xiàn)在幾乎愛上了這項懲罰。蘭芷并不覺得抵觸,他私底下與慕尋云川沒少這樣玩鬧,你抓我的奶子,我扇你的屁股,表達的其實是親昵。 但眼前的可不是慕尋他們,而是主人的心上人,高嶺之花般的離公子,他們這些yin奴只配跪著仰視的?,F(xiàn)在自己竟有機會逼蹭著逼,奶子貼著奶子地與離公子親近,甚至讓公子臉紅……換了哪條母狗能不興奮? 雖然自己的舉動著實逾矩冒犯,事后估計免不了罰,但蘭芷也因此更想抓緊享受這次難得的體驗,甚至覺得如果自己能伺候好了,讓離公子也舒服,那這就是個與公子親近,拉近彼此關系的好機會。 “賤婊子……你還沒好?”支離徹底受不了了,黑著臉咬牙切齒,“快點行不行!” “哈啊……公子別氣嘛,讓婊子將功折罪,用sao奶子給您按摩好嗎?” 蘭芷的十個俯臥撐這會兒已經(jīng)做完了,但他卻沒有急著下來,反而更賣力地用自己飽滿柔嫩的肥奶球,摩挲揉按起支離的大奶子。他見支離很吃慕尋撒嬌這一套,便有樣學樣: “公子給母狗一個機會嘛,要是還不舒服,待會兒狠狠責打賤狗的sao奶子就是,要是嫌累手,賤狗就自己扇給公子看……” “行了啊賤貨,還不滾下來,做完了還賴在我寶貝兒身上做什么?” 祁逍原本看戲看得很開心,也沒往什么奇怪的地方想,只覺得大美人貼奶蹭逼的一幕欣賞起來格外yin靡香艷,令人愉悅。 但越看越覺得事情好像漸漸往不對勁的地方發(fā)展了,終于當兩人的鼻尖快要碰到一起時,男人再也忍無可忍,走過去一把將蘭芷薅了下來,酸味兒都要從話語里溢出來了。 所以說有了占有欲的男人理智根本不在線,兩個雙兒除了把彼此蹭濕了,還能擦出些什么火花?一個一心示好,一個滿心不自在,要不是礙于游戲規(guī)則,支離早把蘭芷踹下去了。 然而男人吃起醋來才不管這些,揪著蘭芷的乳環(huán)連賞了四五個耳光:“給我注意點兒分寸!誰準你把臉湊這么近的,再敢碰不該碰的地方就打爛你的嘴!” 蘭芷完全不知道哪里又惹到了主人,只能求饒。這邊母狗還沒收拾完,那邊后院又起火,支離惱祁逍不出手相救,害他任人魚rou,窩在沙發(fā)上徹底自閉了。 “你是不是故意看我笑話?” “乖寶,不是,我……”祁逍頓時顧不上蘭芷了,暴虐主人一秒切換笑臉,蜜蜂一樣繞著支離轉,“我不是想讓你們快點熟悉起來嗎,誰知道你都不躲,剛才他都快親你臉上……了……” 迎著支離冷冷的目光,祁逍的聲音越來越小,最終識趣地消音了。 “你自己定的規(guī)則,合著還成了我的錯了?” “……不不不,我的錯。”祁逍面對老婆毫無原則,“別氣別氣,下次換我行不行,知道你只喜歡被我壓了……” 支離氣結:“誰喜歡……!” 祁逍笑著強行將人摟住:“好好,隨你怎么說。哎呀離寶你真是不懂享受,下回沐浴時讓這幾個婊子一起伺候,你就知道有多舒服了……不過你不能讓他們親你!!” 支離暴躁:“誰親了……不是,這茬沒完了是吧?” 祁逍其實已經(jīng)反應過來是一場誤會,現(xiàn)在不過是借題發(fā)揮:“一碼歸一碼,讓你們處好關系但得知道界限。我不管,必須蓋掉他留在你身上的味道……” “……祁!逍!人家又沒動嘴……嘶!輕點!” …… 一番折騰后,游戲繼續(xù)。 蘭芷轉到了云川,提的要求是出去繞著三樓走廊爬一圈,邊爬邊學狗叫。 慕尋正無聊,主動請纓跟去監(jiān)督。汀蘭坊是天井環(huán)形結構,這等于是展覽給一樓二樓所有人看了,云川一邊爬一邊汪汪叫,羞臊地聽著樓下傳來的辱罵—— “這是哪條母狗又跑出來發(fā)sao了?欠cao玩意兒!” “屁股真大,還在那晃呢!怎么,想找人給你配種啊?” “汪汪!……嗚嗚……汪汪汪!” 一聲聲粗鄙的葷話灌進耳中,刺激得云川不由自主夾腿蹭起了逼。換做昔日的他此刻定會無比難堪,但如今已經(jīng)被調(diào)教透了的下賤身體,僅僅被叫做母狗都會萬分情動。 承認吧,云川。他心想。好喜歡被喊婊子喊母狗,脫得光光的撅著屁股在地上爬,被主人當成下賤玩物隨意扇踹,大jiba粗暴地搗爛saozigong……不能想了,再想恐怕要爽得浪叫了。 云川完成大冒險,和監(jiān)工的慕尋一起回到房間,再轉轉盤時轉到了祁逍。 他正逼癢得不行,立刻向男人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請主人用大jiba狠狠caosao貨的逼……” “你!你這人怎么截胡呢!” 云川出去大冒險的時間里,祁逍jiba硬得難受,就把蘭芷叫過來,趴在茶幾上挨cao。蘭芷被cao得正爽,不曾想云川提出這么個要求,哼唧了好一會兒才不情愿地讓了位置。 祁逍倒無所謂cao誰,能供他發(fā)泄就好。蘭芷逼肥水多,而云川的逼更敏感會吸,cao起來滋味各有千秋,皆是享受。 大jiba卟滋卟滋在云川的sao逼中抽插,逼口媚紅的嫩rou被jibacao得外翻,茶幾被撞得咣咣直響。美人yin叫連連,撅著屁股努力taonongjiba,讓主人能cao得爽快。 而快感被生生打斷的蘭芷就沒那么好受了,空虛得眼圈兒都紅了,終于按耐不住爬過去,伸出舌頭舔舐兩人的交合處,一臉sao樣地咂摸jiba的味道。 “嗚嗚……誰???”云川趴在桌子上看不見后面,被逼口軟軟的觸感嚇了一跳,“不要碰我的逼……” 祁逍倒是被伺候得很爽,他沒進云川的zigong,jiba還有一大截留在外面,正好讓蘭芷在側邊用嘴服侍。聞言不耐地扇打云川的屁股: “給我專心夾!打爛你的賤屁股!” “啊啊……sao屁股被打得好爽……啊啊要被主人cao死了……大jibacao爛sao逼……” “賤種!呼……讓你發(fā)sao!欠cao的母狗!” “嗯啊啊我是母狗……離不開主人的大jiba……” 云川翻著白眼,爽得口水都滴到了茶幾上,屁股被頂撞得向前一拱一拱,當真像一條正在交配的母狗。而蘭芷目光迷離,嫩舌津津有味舔舐著cao不進sao逼的半截柱身與囊袋,更加刺激男人的性欲。 念在蘭芷也參與服侍的份上,祁逍最后沒有將jingye全部射給云川,射到一半的jiba從美人逼里拔出來,余下濃精全射在了云川半邊屁股和旁邊蘭芷的臉上。 “謝謝主人賞賜jingye……” 被主人顏射是無上的殊榮,蘭芷連忙謝恩,又有些惋惜沒吃到的jingye。他舔著沾到嘴角的白精,一邊用手刮下臉上的jingye送進嘴里,一邊目光又落在了云川沾滿jingye的屁股瓣上。 云川被cao得脫力,趴在茶幾上不想動彈,撅著屁股回味挨cao的余韻。蘭芷的突然襲擊讓他驚得差點跳起來,綿軟濕漉的舌頭在屁股rou上游走的感覺奇怪極了,美人頓時掙扎起來: “蘭芷!嗚……不要舔我的屁股……快住手,不要啊……嗚嗚好癢別舔了……” “jingye……主人的jingye……”蘭芷按著云川的屁股不讓他逃,根本不顧云川的哭叫,“好吃……哈啊……不能浪費……” “嗚嗚……主人救我……sao屁股要被嘬破皮了……” …… 游戲玩得熱火朝天,前面的題目一件比一件為難,后面的人自然要報復回來,提要求更不會客氣,放飛自我將互相傷害貫徹到底。 有相對容易些的大冒險,如戴夾子,含玉勢,自慰叫床,連支離奶頭上都被蘭芷夾了一對盛開的花形乳夾,嫩逼里被祁逍塞了串珠,甚至應慕尋的要求,當眾主動與祁逍接了一個直到兩人喘不上氣來的熱吻。 也有些刻意刁難人的要求,如蠟燭插在逼里撅著逼當一刻鐘燭臺,sao逼塞蘋果塊兒自己拿假jiba搗汁,像母狗一樣連滾帶爬用嘴接飛盤,在桌角上磨屁眼直到高潮,等等。 有的任務實在太難,完不成只好受罰。俯臥撐次數(shù)逐漸遞增,好在也不要求姿勢標準,于是兩具白嫩rou體疊在一起扭動磨蹭,壓一下sao奶子便算做完一個的情況多了起來,而且叫得一個比一個sao浪,場面萬分yin亂。 像云川這樣奶水充足的,做俯臥撐或者當墊在人身下的那個,都少不得會被擠出奶水來,淋他面前的人一臉,蘭芷奶水出得少,但擠壓次數(shù)多了也會噴,兩人面對面澆得彼此滿身白液,簡直看得人血脈賁張。 但不得不說,這場游戲的破冰效果還是很成功的。就算之前有再多陌生與隔閡,在一起玩耍過一晚上之后也消弭殆盡了,連一直莫名懼怕支離的云川,現(xiàn)在都敢大著膽子讓主人和公子一人一邊,吸他的sao奶子。 支離更是徹底體會到了祁逍調(diào)教性奴的樂趣,玩弄起幾條母狗來不亦樂乎,再不覺得羞恥尷尬。不過他還是更喜歡看祁逍調(diào)教,畢竟yin蕩的美人沒法勾起他的性欲,祁逍主人模式的性感模樣卻讓他逼濕得不行。 這一輪是祁逍給慕尋出題,男人想了想:“好久沒cao你的尿道了,這樣吧,我去找個東西cao你十下,不準高潮。” 祁逍一會兒就回來了,手里拿的卻不是光滑的尿道棒,而是一根最小型號的細毛筆,筆毛是偏硬的兔毫。他撥了撥筆頭,讓筆毛炸起一些,不再是平時柔順聚攏的模樣。 “主人……”慕尋對毛筆cao尿道的滋味有些期待又覺得怕,“會不會扎壞呀……” “少廢話。”祁逍心里有數(shù),卻故意嚇唬慕尋,“要是真扎到漏尿了,大不了以后給你找塊尿布裹著?!?/br> 男人讓慕尋躺在茶幾上,M字張腿挺逼,自己把大yinchun掰開,露出里面的尿孔來。慕尋現(xiàn)在都是用逼尿尿,花xue尿孔又紅又嫩地張著,讓人看著就想狠狠凌虐一番。 祁逍二話不說就將毛筆筆毛那端捅進了慕尋嬌嫩敏感的尿道,狠狠抽插起來,粗糲的毛刺刮過鮮被造訪的脆弱rou壁,慕尋立刻爽得眼珠都翻白了,伸著舌頭嗬嗬抽氣。 “嗬……哈啊……爽……咿呀……插我……” 刺激來得太突然太猛烈,尿道被調(diào)教的次數(shù)太少,自然不像sao逼和屁眼那般耐cao,祁逍不過重重插了三四下,慕尋就已經(jīng)像個被玩壞的娼妓,只知道咿咿啊啊不成調(diào)地叫喊,撅著逼拼命往毛筆上湊。 “咿啊……母狗的sao尿眼……shuangsi了……嗯呃……” “賤蹄子,才cao了幾下就爽成這樣了?看來是我平時冷落這個sao洞了,今天讓你好好爽爽。” 話雖如此,祁逍卻在之后放慢了抽插毛筆的速度,讓粗糙筆毛在尿道內(nèi)壁上慢吞吞地磨過,故意不給慕尋痛快。小美人很快被這不上不下的快感吊得受不了,口齒不清地哭喊: “主人……嗚啊……快點呀……求你!哈啊……用力cao母狗的尿道……嗚嗚嗚用毛筆插爛sao尿道……” “這么喜歡被毛筆cao尿孔?窯子里那些賣逼貨都沒你賤!好,主人就滿足你這sao母狗!” 既然小母狗這般哀求,祁逍便不再留情,重重將毛筆捅進了慕尋的尿道,將嬌嫩的尿道完全當成另一處為性交而生的xue眼,噗嗤噗嗤大力攪弄起來。 “呀……!!咿啊……嗯哈……毛筆把sao尿道cao爛了,啊啊啊shuangsi小母狗了……” 慕尋頓時被玩崩潰了,眼前白光片片,尿道里又酸又漲,一波接著一波的刺激快感卻如電流般從下體竄到全身,將他的理智攪得粉碎,只知道流著口水yin叫。 說好的cao十下不準高潮,但祁逍不過才插到第九下,難以自持的連帶快感便讓慕尋失去對身體的控制權,從尿孔上方不停翕張的sao逼口里吹出一股清液。 “sao貨!這就潮噴了?” 祁逍嗤笑著重重cao完最后一下,猛地將毛筆抽出,不管拔出毛筆的刺激讓慕尋緊接著攀上第二次高潮,用筆頭蘸飽yin水,一氣呵成在美人的小腹上勾畫出兩個大字——母狗! 慕尋雙目失神地在茶幾上躺了好一會兒,才堪堪意識回籠。他這局大冒險失敗了,必須接受懲罰,而且今晚他比較倒霉,俯臥撐已經(jīng)累積到四十個了。 小美人爬到主人身上,纖細的手臂撐著男人寬闊結實的胸膛。他下體被玩得一片狼藉,尿眼被cao成一個大張的rou窟窿,逼口掛著粘稠的yin水,和戴鎖的小jiba一起磨蹭主人的下體。 祁逍雙手枕在腦后,享受小美人白嫩柔軟的嬌軀在自己身上扭來扭去。兩人rou貼著rou,美人的細膩香滑的大奶子一下下按摩著男人的胸口,濕嫩嫩的rou鮑也緊貼著大jiba不停蠕動,弄得男人下體的毛發(fā)上全是水珠。 慕尋早沒力氣做什么俯臥撐,根本就是亂蹭,嬌嫩的身子像條yin蛇一樣到處點火,沒幾下就把男人胯下沉睡的巨龍又給蹭精神了,火熱的roubang直直戳上美人的sao屁股,饞得sao逼流出更多yin水。 “主人,小母狗做不動了啦……”慕尋軟軟地撒嬌,小舌頭輕舔男人的頸側,“好累,真的撐不起來了嘛……” 祁逍伸出手,狎昵地拍打小美人rou感十足的翹屁股:“那你說怎么辦?” 慕尋眼珠一轉:“要不然改讓奴騎大jiba,騎四十下好不好?求你了主人,小母狗胳膊都要斷了……” “小sao狗,胳膊斷了還是饞jiba了?”祁逍又擰又掐,將慕尋的屁股褻玩得臀波亂顫,隨口道,“也不是不行,不過你的逼今晚用了這么多次,都cao松了,倒是賤屁眼還緊致些……” “哪里松了啊,主人又嚇唬奴……”慕尋小聲嘀咕,又立即換上笑臉,“不過奴也確實好想被caosao屁眼……那,請主人準許賤奴用屁眼伺候,里面很熱很緊,恭候大jiba多時了……” 用sao水草草擴張潤滑后,慕尋便請求大jiba臨幸自己的賤屁眼,手指努力撐著xue口,吞下男人碩大的guitou后,又一點點往下坐。 “嗯啊……大jibacao進來了,母狗的sao屁眼在吃大jiba……哈啊好滿好漲啊……” “嘶,果然很緊……賤貨,動一動!……哈……真舒服……” 慕尋的后xue今天還沒有使用過,比起sao逼略有些干澀,但里面確實又緊又熱,夾得大jiba舒爽萬分,腸rou諂媚地裹著jiba吮吸,嘬得歡快極了,生怕有半點招待不周。 騎了兩下后祁逍嫌慕尋速度太慢,也不管懲罰不懲罰了,反客為主調(diào)轉了兩人的身位,掐著美人的細腰,帶動sao屁眼像個rou套子一樣在jiba上轉了半圈,母狗般撅著屁股跪趴在自己身下,挺腰打起樁來。 緊窄的saoxue承受著大jiba疾風驟雨般的頂撞,屁眼上的褶皺都幾乎被粗大的roubang撐平了,腸道中很快分泌出潤滑的腸液,使大jibacao得更爽更順暢,插得小美人不住叫喚。 “嗯啊啊……主人!cao母狗的sao點……啊啊啊要被cao死了呀……哈呀太快了……啊啊肚子cao穿了,求主人慢一點哈啊……” 四十下很快就cao完了,但祁逍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開玩笑,他cao得正爽呢,這時候剎車,不就成了給他的懲罰? 慕尋更不會喊停,男人guntang的大guitou粗暴地鑿在他的敏感點上,幾乎要讓他爽尿了。美人的身子被撞得不住向前拱,卻被沙發(fā)扶手攔著去路,無處可逃,只能任由大jiba在腸道里肆虐,被男人的大掌驅(qū)策一般啪啪抽打屁股。 “嗯啊……sao母狗被主人打屁股了……嗚呀噴水了……啊啊啊cao爛賤屁眼吧……” 腸rou被jiba摩擦得火辣辣,快感的電流讓后xue與沒在挨cao的花xue同時攀上了頂峰,腸液混合著逼水被大jiba搗成泡沫,xue口yin紅的媚rou外翻,糊著yin水泡沫狼藉一片。 祁逍又cao了一會兒慕尋,欲望稍稍得到疏解,便有心思去想被自己暫時冷落的其他人。這一炮一時半會兒打不完,總不好讓其他人干看著,男人于是想給他們找點事干。 結果扭頭一看簡直哭笑不得:他和慕尋占了沙發(fā),支離只好去茶幾上坐著,前幾輪游戲戴到身上的道具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卸了,正拿叉子十分悠閑自在地吃著他旁邊一大盤水果。 那盤水果有一部分被當成游戲道具用掉了,但能吃的還有不少,支離自己吃一顆,就往邊上拋一顆,跪在桌邊的云川和蘭芷爭前恐后用嘴去接,像兩條母狗爭搶投喂的食物。 總的來說,各得其樂,和睦溫馨,可以說是祁逍夢寐以求的將來家里的景象了。三人完全沒受旁邊熱火朝天的叫床聲影響,祁逍一轉頭,他親親老婆和自己養(yǎng)的兩條母狗,沒一個把眼神分給他。 “你們幾個自己玩得挺開心啊?” 支離聽到動靜扭頭看了一眼,仿佛一只被人發(fā)現(xiàn)屯糧的倉鼠,迅速將盤子里最后幾塊水果扒拉進嘴里,三口并做兩口囫圇吞下去,腮幫子一鼓一鼓,含糊地唔了兩聲算是回應。 “公子……” 云川和蘭芷頓時急了,本來他們還能分到一兩口,這下一口都沒了,但他們又不敢明著讓支離留一口,公子肯賞他們吃本來就是天大的恩賜,哪能貪心呢?只得將下巴擱在支離膝頭,眼巴巴地向上望。 祁逍這回真要氣笑了,也不繼續(xù)cao慕尋的屁股,將水淋淋的大jiba從sao屁眼里拔出來: “都給我滾過來……咳,沒,沒跟你說滾,就是讓你過來寶貝兒,喜歡吃我再讓人送一盤上來?” 祁逍讓云川蘭芷慕尋三個并排趴在茶幾邊上,三個撅著的大屁股挨在一起,上面已都或多或少落了紅印,股間yinrou濡濕靡艷。 “自己把賤屁眼扒開,等著挨cao?!?/br> 祁逍決定這次一同臨幸,幾個屁股擺在一起輪流cao,想插哪個插哪個,而且這一炮只cao屁眼。支離本想悄悄后退,被男人一把摟回來按在腿上。 “想去哪?離寶,游戲可還沒結束,誰讓你私自摘了玩具的?寶貝兒不乖就得受罰,嗯……罰你把sao屁眼給我cao。” “……祁逍!不是說好不做了嗎?!” 支離下意識夾了夾腿,這人持久得驚人,他今晚實在被折騰狠了,當時爽歸爽,腰肢卻到現(xiàn)在還隱隱發(fā)酸,見男人要來真的立刻抗議,他可不想明天起來腿都合不攏。 “我說過嗎?”祁逍裝傻,死不認賬,“寶貝兒的小嫩逼吃夠了大jiba,sao屁眼可還餓著呢,這回用你后面,累不著寶貝的sao逼?!?/br> 男人忽然想到什么:“這里還沒上過真家伙吧,以前是不是只用手給你弄過?那正好,今天給我們離寶的處子屁眼開個苞,讓這張小饞嘴也嘗嘗大jiba的滋味兒?!?/br> 支離還想說什么,但男人的手指已經(jīng)飛快沾滿了嫩鮑上的yin水,塞了一個指節(jié)進他的后xue,不知手指戳到了哪里,銀發(fā)美人哼吟一聲,瞬間軟在男人懷里:“唔嗯……!” “乖寶,放松,擴張不好會傷到你的。別怕,不僅不會疼,還會讓你爽得直叫,寶貝只需要享受就行了……來親一口……” 祁逍一邊與支離調(diào)笑,一邊做好了前戲,迫不及待扶著大jiba往美人紅嫩的屁眼里cao。saoxue雖是初次承歡,卻因為動情早早分泌出大量腸液,吃力但順利地將大jiba容納進來。 “呃啊……進來了嗚……好撐,屁眼要裂了……” “怎么會,那么小的逼當初不也把大jiba吃進來了?”祁逍就著腸道中的yin液開始抽插,爽得連連喟嘆,“真會夾……疼嗎寶貝兒?……沒弄疼你就好,那舒服嗎?嗯?sao屁眼挨cao舒不舒服?” “嗚……舒,舒服……再快一點嗯啊……祁逍……” 后xue和花xue挨cao的滋味不太一樣,但都是極致的爽,支離漸入佳境,叫床聲逐漸放開,雪白的足弓因快感而緊繃起來,毫無防備地仰著脖頸,將致命處送到他唯一信任的男人唇邊。 祁逍叼著支離頸側嬌嫩的皮rou,像狩獵的狼王咬住獵物的咽喉,唇齒力道卻是與兇狠姿態(tài)不相稱的小心溫柔,在那一小塊軟rou上又是挑逗般舔舐又是輕輕磨牙,仿佛歸家的狼王為伴侶梳理皮毛。 男人逐漸不再滿足于坐著,干脆抱著支離站起來邊走邊cao,重力讓大jiba進得更深,每一下都cao得又快又狠,白屁股幾乎被男人的囊袋拍紅,水聲喘息聲交織成yin靡的樂章。 “寶貝兒,自己數(shù)著?!逼铄袙吡艘谎叟赃叢⑴啪镏娜齻€屁股,盡情享受美人排隊等待臨幸的快意,“這輪……一人先cao一百下吧,到了就換人,別再說我不讓你休息?!?/br> “哈啊……你!怎么……嗯啊不……自己數(shù)……嗚啊……” “呼……乖,快點,報數(shù)……” …… yin亂的游戲鬧騰到深夜才歇,殘局自有三個賤奴去打掃收拾,祁逍與支離洗漱沐浴完畢,回到主臥的大床上歇息。 今晚祁逍沒留人在主臥伺候,性奴們已經(jīng)回了調(diào)教室,燈火吹熄后的臥房被靜謐的夜幕籠罩,只有窗外一輪皎皎明月仍不知疲倦地灑落著銀輝。 祁逍的jiba今天晚上就沒從xue道里出去過,痛痛快快滿足了一把性癮,現(xiàn)在并不想繼續(xù)zuoai,只想與支離躺在一起好好說說話。 “今晚月色真美?!?/br> 床離窗邊有段距離,即使對面樓上有人也看不到他們,祁逍也就沒拉窗簾,借著幽微月光分辨懷里美人的眉眼。看著看著,男人忽然想起現(xiàn)代那句非常著名的情話,隨口說了出來。 支離并不知道來自現(xiàn)代的典故,沒聽出其中深意,只當男人是單純感嘆月色,點頭贊同: “是,月黑風高殺人夜,月朗星稀……最適合在高處看月。” 美人只是隨口一說,祁逍卻不放過任何與愛人增進了解的機會:“離寶喜歡賞月嗎?” “談不上賞,隨意看看罷了?!敝щx道,“夜里睡不著又沒事做,我就會去語驚塔上看月亮。” 第一殺手的日常生活單調(diào)得乏善可陳。殺人不算,謀生手段而已,唯一勉強能被稱作愛好的,大概就是看月亮了。 以前在萬蠱坑里,爬到樹梢上看;后來離開萬蠱坑,便擇了燕城最高的語驚塔看月。有時候帶點酒菜,有一搭沒一搭自斟淺酌;有時候只一人兩刀,在塔頂瓦片上一坐便是一夜。 也不是看著月亮想心事,更像是找個無人打攪的清凈地放空,什么都不想,就只是看。 乍一聽這話沒什么問題,殺手晝伏夜出很正常,支離性子冷清,有個登高看月的愛好也并不奇怪,但祁逍再琢磨一遍就發(fā)現(xiàn)了槽點,偏移重點地感嘆道: “寶貝兒,你是真囂張啊……把人家家當觀景點來去自如,你就不怕被城主府的人撞見?” 語驚塔位于城主府內(nèi)。從支離找名義上幕后靠山還是程渚的自己合作時,祁逍就知道這人完全不擔心,或者說不在意是否會得罪城主府,但直到此刻才對支離肆無忌憚的程度有了更清晰的認識。 這或許是止殺和自身的絕對實力帶來的自信,篤定自己這么做,程渚也無法將自己如何。又或許還有更深層次的原因,祁逍此時還不知道,但當下并沒有想到去探究。 “你似乎對止殺與城主府的關系存在一些誤解。”支離道,“我們并非見面便劍拔弩張的敵人,而是互惠互利的合作伙伴?!?/br> 雖然說城主府與止殺在燕城二分天下,但這句話并非是指你治城東我管城西,中間劃出楚河漢界,而是一方管明面一方掌暗面,前者是后者的保護傘,后者是前者的刀與眼。 即使雙方在利益層面可能有些分歧摩擦,對一些事情的態(tài)度也不一定相同,但總的來說,至少在表面上是友非敵,關系和睦。甚至雙方領頭者每隔三月便相聚私宴議事。 然而祁逍總覺得,就算支離自己身為第一殺手,又有不輸城主府的止殺做后盾,加上雙方合作互利,這種完全把城主府當成自家后花園的張揚行徑,也實在太不將程渚他老人家放在眼里了一點。 這人簡直連面子功夫都懶得做。難道就真不怕行為太過火,弄不好會直接導致雙方勢力交惡嗎? “好吧。”男人決定想不明白的事情先不想了,接回了剛才的話題,“除了看月亮,寶貝兒你還喜歡什么?……要不然講講你以前的事吧,你的過去,你的一切,我全都想了解?!?/br> 然而一個簡單的問題,卻讓支離沉默了半天。 支離本想找一件過往的趣事向祁逍分享,今夜這么好的氣氛,實在不適合談太沉重的話題。 可縱觀前二十年的生命,美人甚至竟然找不出一件有趣的,溫馨的,用普通人的眼光看可以令人會心一笑的往事,在這個夫夫相擁對月夜話的晚上,講給自己的愛人聽。 回憶里盡是鋪天蓋地的血色,逐漸熄滅生命光彩的眼睛,垃圾一樣被裝進黑布袋的尸體,重重劇毒在體內(nèi)撕扯的徹骨噬心……以及一道道或懼或厭的冰冷目光,和背后自以為他聽不到的污言穢語。 倒也不是沒遇到過他人給予的好。只是他過往擁有過的每一段短暫的溫情,最后都會掉頭變成刺入心臟的刀鋒。逼著他為自己筑出一身風雪不侵的殼子,將所有善意都拒之門外,才能避免未來反噬得遍體鱗傷痛不欲生。 大概是支離沉默的時間太久,祁逍覺得以他們現(xiàn)在的進展,還不足以讓愛人對自己敞開心扉。男人不想逼得太緊,決定再給寶貝一些時間,于是主動遞出臺階: “沒關系,那就以后再與我講吧。離寶,我每天對你說一句我愛你,相信總能等到你愿意向我敞開自己,將過往一切對我分享的那一天。” 男人頓了一下,溫柔地笑起來:“就當是交換秘密吧。寶貝兒,到那時候——我也告訴你,我最大的一個秘密。” …… 夜深人靜。 昏暗破舊的房間,木板釘死的窗戶,空氣中飛舞的灰塵。他從未來過這里,本應該感到陌生,卻又不知為何覺得熟悉。 對面稻草垛上坐著一個瘦弱的小孩子。大約五六歲的年紀,一身破破爛爛要飯似的衣服,烏黑的頭發(fā)似乎很長時間沒洗了,一綹一綹結在一起。臉上也臟兮兮全是灰土,唯獨一雙黑葡萄珠似的眼睛,亮的驚人。 他聽到“自己”的聲音,從當下意識所在的這具身體里發(fā)出來,也是個稚嫩的童聲: “……我可是城西慕家的少爺!慕家你聽說過嗎?喂!跟你說話呢!你叫什么名字?” 對面的小孩說:“我沒有名字?!?/br> 他走了過去,準確的說是意識不受控制地,跟著身體走了過去,伸手要去碰人家鎖骨處: “你平時不洗澡的么?這里沾上東西了!哎你別動,我?guī)湍悴恋?!?/br> 小孩往后縮躲掉他的手,原本死水一般的小臉上顯現(xiàn)出幾分慌亂: “不是……不是臟東西,這是,我,我的胎記?!?/br> 場景倏忽一轉,還是在這間破屋子里,也依舊是他和這個小孩,但兩人卻從草垛上轉移到了緊閉的大門后,他聽到自己對小孩說: “你一定要幫我拖住他們!等我逃出去,回家之后就叫人來救你!我的家族可厲害了,這些人根本不敢拿我家怎么樣的!” 小孩握緊拳頭,黑眼睛里滿是堅定,十分鄭重地點頭:“好?!?/br> 畫面再次變換,仍然是同樣的屋子,但自己這回卻是站在門外,從一個門內(nèi)看不到的死角,注視著屋里的一切。 那小孩被幾個大漢壓著跪在屋子中央,渾身上下幾乎成了個血葫蘆,一道鮮血淋漓的鞭痕貫穿了整個鎖骨,緊抿著唇,一語不發(fā)。 而站在門口的自己身旁還有別人,臉與身形籠罩在一團迷霧中看不清楚,只知道是個男人,那人對他說: “不聽話的孩子就該受到懲罰。誰想逃跑,我就把誰扔到山谷里去,那里頭全都是毒物,進去了半天都用不了,就會被啃得骨頭都不剩。” 屋里的小孩忽然朝他的方向扭過頭來,黑亮的眼珠仿佛一匹孤身被圍困的幼狼,只要抓住一點機會,便會咬斷圍獵者的喉管。這根本不像一個小孩子的眼神! 明知對方看不到自己,他卻仍被嚇出一身冷汗。他聽到自己小聲啜泣: “我,我沒有要跑……嗚嗚……是他攛掇我的,都是他逼我的!嗚嗚嗚……我不想逃跑的……” 話音剛落,屋內(nèi)小孩的身形突然開始變化,身量柳枝抽條般地拔高,面容從稚嫩逐漸變得成熟,更可怕的是那頭黑發(fā)忽然開始瘋長,并盡數(shù)化作了月華流光般的銀色! 那,那張臉是…… “?。。。 ?/br> 他尖叫著坐了起來,撫著胸口驚魂未定,這才發(fā)現(xiàn)一切不過是一個虛誕的噩夢。他好端端地待在漆黑一片的調(diào)教室里,身下是主人給他們搭建的柔軟狗窩,身邊兩個同伴好夢正酣。 噩夢帶來的恐懼情緒隨著蘇醒很快抽離,但夢中景象卻一直在他眼前揮之不去。為什么……他為什么會夢到…… 這離奇的怪夢,究竟只是借了現(xiàn)實中認識的面孔,所構筑的一場虛幻荒謬的夢境,抑或其實是……一段早已遺落的真實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