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區(qū)別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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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玉鳴失眠了。 這也無可厚非,無端被套上莫須有的罪名,又被群情激憤的網(wǎng)友們在網(wǎng)絡(luò)上全方位轟炸,任一提到過他名字的帖子下都充斥著冷嘲熱諷,任誰都會承受不住。別說他一個沒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浪的小愛豆了,換做是他的前輩們,也也不可能對這種“全網(wǎng)黑”的局面無動于衷。 可大約人就是有自虐的傾向,越是明白網(wǎng)絡(luò)上到處都留下了他的罵名,他越是控制不住自己刷新微博和論壇的手。 宮玉鳴這輩子從來沒有這么積極且高強度地網(wǎng)上沖浪過。 微博評論早已被各式各樣的罵聲淹沒,許多眼熟的ID都紛紛換上了其他人的頭像。他們曾經(jīng)是多么瘋狂而熱情地朝他表達愛意,如今的罵聲便是成百上千倍的響亮。 他忽然感覺心里空落落的。好像他從前所追求的一切——舞臺、掌聲、粉絲、名聲——不過是鏡花水月,一碰,就全都碎了。粉絲對偶像的愛有時候脆弱得可怕,僅僅是靠著屏幕上所設(shè)定好的形象作為紐帶,像年久失修的老房子里那根朽爛蛀空的承重梁,你完全不知道它什么時候會坍塌。 你只是在賭,賭自己在搬出這個房子之前它永遠不會塌,甚至賭得久了,就逐漸忘記這是一場賭博,開始付諸金錢和心血,變得真情實感地在意。 對于宮玉鳴而言,他可以不去在意那些無關(guān)緊要的路人和四處煽風(fēng)點火的黑子們的想法,可他卻極為在意粉絲們的想法。他想,或許如今他在那些脫粉的粉絲心里面,自己就是這樣一棟“危房”,房子塌了,人也全散了。 目光一條一條地略過帶著“Ryan”詞條的微博,無論是謾罵或是譏諷,他只能照單全收。他的心底好像住進了一個空曠的偌大的宇宙,填滿了迷惘和慌亂的情緒,又逐漸地蔓延到他身上的每一個角落。 他該怎么辦? 公司會怎么處理? 隊友會不會被他影響? 他……還能繼續(xù)呆在Moonlike里、還能繼續(xù)站在舞臺上嗎? 所有亟待解決的問題,宮玉鳴全部一頭霧水,找不到完美的答案。在看客心里幾乎已經(jīng)錘死了的“視頻證據(jù)”,被刻意煽動的負面輿論,以及……至今為止仍然悄無聲息的“受害者”金明非,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這幾乎是一個死局。 宮玉鳴抬起手,張開五指,光線穿過五指間的縫隙,照得他睜不開眼。 他開始覺得燈光有些刺眼了。 這一睜眼,就生生熬到了天亮。 一宿沒睡的宮玉鳴并不感到困倦,只是有種靈魂與rou體剝離的感覺。原先早上有個人雜志拍攝和采訪,可因為半夜被瓜社爆出丑聞,雜志方處于各方面考量,臨時通知取消拍攝,換了另一個流量頂上了他的位置。 此時他還有些慶幸,自己目前還沒來得及簽上什么個人代言,否則若是真的洗不清丑聞,違約金都不知道能不能賠得起。 他沒頭沒尾地想了許多事情,精神高度疲憊,rou體卻格外地清醒。他甚至能清晰地聽見隊友路過他房門時候的腳步聲,似乎輕輕敲了兩下門,發(fā)覺他沒有回應(yīng),又默不作聲地離開了。 - “性sao擾”丑聞的熱度在第二天早晨達到了頂峰。 積累了一夜的輿論并沒有好轉(zhuǎn)的趨勢,尤其是當(dāng)受害者金明非的微博發(fā)文,字里行間暗指瓜社所言屬實的時候,宮玉鳴已經(jīng)陷入了極為危險的輿論境地中——雖然從對方的文字中,宮玉鳴隱隱約約感覺到,這并非金明非本人,而是Bck Tea所屬公司的手筆。 然而,受害者的出現(xiàn),無疑是在這熱點之上又添了一把火。 誰也不知道這把火最終會燒到哪里去。 但毫無疑問的是,宮玉鳴無疑是其中最慘烈的那個。 事情在網(wǎng)絡(luò)上鬧得沸沸揚揚,Moonlike的其他人自然也在第一時間了解了詳情。對于宮玉鳴,他們是無條件信任的——從練習(xí)生開始,到組成Moonlike后的這幾年,他們算得上是朝夕相處的親人般的存在,因此,更明白宮玉鳴并非新聞和爆料中所說的“脾氣惡劣、霸凌成性”還“性sao擾”其他Omega的人。 被扣上這樣嚴(yán)重的莫須有的罪名,隊友們都非常擔(dān)憂宮玉鳴如今的精神狀況。但敲了幾下門沒得到回應(yīng),他們也只能在房間外邊面面相覷。 Nicky不停地往宮玉鳴房間的方向探頭探腦,問道:“Ryan哥還沒有起床嗎?他沒事吧?” “剛剛我去敲門了,沒開門,”吳光霖說,“你還是別去吵他了,讓他一個人靜一靜。” “可是——” Nicky癟著嘴,不甘心地往房間那覷了又覷,掏出手機把屏幕點得啪啪作響,看起來比毫無動靜的宮玉鳴本人還要氣憤。沈盈正站在Nicky旁邊,眼尖瞄到Nicky的屏幕中顯示的竟然是他作為藝人的微博賬號,瞬間驚出一身冷汗,趕忙在Nicky發(fā)出什么過激言論之前制止了他。 “嘉恒,經(jīng)紀(jì)人剛剛都說讓我們不要摻和這件事了?!?/br> “我只是氣不過,Ryan哥根本就不是那種人!” “你現(xiàn)在出來說話只會越添越亂,”吳光霖的語氣頗為嚴(yán)厲,“吳嘉恒,你什么時候改改你這個亂說話的毛病。” 見隊長發(fā)火,Nicky心中有些發(fā)憷,凌盛的氣焰rou眼可見地微弱了下來,耷拉著肩膀、低眉垂眼道:“哦……好吧。” 這邊解決完Nicky的意氣用事,沈盈卻忽然出聲,附和Nicky之前的話:“不過話說回來,我也有點擔(dān)心玉鳴會不會出事。他總是把事情都憋在心里,什么也不說出來……欸,邵捷——”話音剛落,見邵捷穿戴整齊從房間走出,沈盈便出聲喊住對方:“你要去找玉鳴嗎?他好像還沒起床?!?/br> 邵捷朝三人點了點頭:“嗯,我去看看他。” “Ryan哥應(yīng)該不會開門吧,剛剛隊長去敲……”Nicky正嘀咕著,就見宮玉鳴的房門開了一條縫隙,邵捷側(cè)身走了進去,霎時瞪大眼睛不滿道:“什么?。yan這是區(qū)別對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