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廣告拍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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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 Fantaine的新系列主題名為晨露,印象中應(yīng)該是比較清新的香型,海報風(fēng)格也應(yīng)跟隨這一風(fēng)格。但實際在拍攝的過程中,每個成員的造型似乎都詮釋著不同的風(fēng)格。 但在冬春交際的魔都,其他成員都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而只有宮玉鳴他自己,身上就套著一件半透明的白色襯衫,因為被水微微浸濕的緣故,那輕薄的布料便濕噠噠地貼在他的肌rou上,將他的身體輪廓勾勒得一覽無余。不僅如此,連他剛?cè)竞跊]多久的頭發(fā)都做了半濕發(fā)的造型,讓他在一眾穿戴整齊的隊友里顯得格格不入。 因此,在兩相比較之下,雖說他嘴上說著并不在意,但心里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別扭的。 也可能是因為他們在此前很少為這種定位的品牌拍攝宣傳海報的緣故。 海報拍攝和舞臺表演并不同。在偌大的舞臺上,面對著臺下千千萬萬觀眾的時候,他的興奮是大于緊張的,他發(fā)自內(nèi)心地喜歡這種展現(xiàn)自己的方式。但當(dāng)攝像機(jī)的鏡頭對準(zhǔn)著他的臉、他半掩半露的身體時,他總覺得自己是攝影師鏡頭下的玩偶,他的一舉一動都在被別人cao控著,這讓他并不自在,甚至不明顯地表現(xiàn)出了一點不合時宜的怯懦。 ——當(dāng)他被攝影師言語cao控著躺在近乎純白的床單上、濕漉漉的水珠滑過他起伏的胸膛時,攝影師的鏡頭恰好捕捉到了他眼神里的閃躲。 宮玉鳴心想為什么好好的香水廣告非要他躺在床單上拍,明明正在拍攝同一個系列的其他隊友各個衣冠楚楚,充斥著濃郁的地中海風(fēng)情,宛如徜徉在圣托里尼島,咸淡的海風(fēng)吹拂過臉旁,熹微的晨光下,澄澈的天際與海岸線相接。 然而,眼前這個金發(fā)碧眼的外籍?dāng)z影師卻cao著他口音濃重的中文頻頻點頭道:“對,就是這樣,非常棒。” 宮玉鳴沒聽清,以為對方讓自己調(diào)整姿勢,便稍微抬起了頭,雙眼直視鏡頭,習(xí)慣性地擺出一副生人莫近的表情。 “不要動,”攝影師抬手,示意他低下頭來,“像剛才那樣,剛才那樣就很好?!?/br> 剛才哪樣? 他愈發(fā)回想著剛才自己走神時無意間擺出的姿勢,便愈發(fā)地僵硬,攝影師指揮了半天,最后直搖搖頭:“Not like this……要那種……矛盾的眼神,you know?” 對于攝影師抽象的形容,宮玉鳴這種天生的理工科直男腦完全無法理解。他琢磨了半天,也沒琢磨出對方口中的“矛盾”是什么意思。而那黑洞洞的鏡頭無時無刻不對著他,過分炫目的光線照得他兩眼發(fā)懵,身邊圍著的一圈工作人員正見證著他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他逐漸感覺有些心焦,額角和手心都沁出了冰涼的汗液。 恍惚間,他感覺世界陡然安靜下來,舞臺下的熒熒燈光驟然熄滅,洶涌而來的黑色海洋將他淹沒。他逃離不及,一腳跨入了一個由各式各樣的代碼構(gòu)成的離奇世界。他的身邊盤旋著一圈又一圈的警戒線,而那些針對他的私信和評論便有如龐大的方塊文字堆積成的大山,重重地從他頭上壓了下來。 這是他第一次深刻地感覺到——他竟然有些害怕鏡頭。 “要不我……” 他一開口,話音未落,就聽見那攝影師指著旁邊路過的邵捷道:“先這樣……對,邵,就是你,你們先拍雙人?!?/br> ……? 還有雙人的? 宮玉鳴原以為這次拍攝只有單人和集體的海報,正心中疑惑,一轉(zhuǎn)頭,就見邵捷笑瞇瞇地應(yīng)了下來。 邵捷穿著得體的黑白西裝,戴著單邊眼鏡,染成淡金色的頭發(fā)有一邊被梳了上去。朝他走來時,金色的眼鏡鏈就在對方光潔的側(cè)臉邊上晃晃悠悠。 明明是十分禁欲的打扮,宮玉鳴卻覺得有些說不出的性感。 “Alpha and Omega?”攝影師說道,“你們看起來非常的和諧。” 話落,宮玉鳴便在喧鬧的影棚中清晰地捕捉到了隊友的憋笑聲。余光瞥去,果然是正在看戲的Nicky幾人。但與知道兩人正在戀愛中的隊長和沈盈不同,Nicky完全是見隊友吃癟才笑的,尤其是針對宮玉鳴本人。 然而,攝影師對此渾然不知,繼續(xù)火上澆油道:“就是這樣,非常完美,非常般配……” 宮玉鳴與邵捷對視了一眼,那種秘密被人無意間在玩笑話里言中的感覺令他心跳如鼓,竟連剛剛面對鏡頭時的恐懼都被這緊張感完全掩蓋。 邵捷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道:“別緊張。” “沒緊張?!彼煊驳馈?/br> 可心情,卻奇異地放松了下來。 “No no no,你們要親密一點,”攝影師出聲,打亂了二人間的微妙氛圍,“邵,你靠Ryan近一些,手不要放在肩膀上,放在他耳朵旁邊。” 邵捷逐漸向他靠近,身上的氣味卻不是熟悉的橙花香水,而是另一種陌生的清新氣味。宮玉鳴愣了愣,才忽然想起這是他們正拍攝的這款香水的氣味,而他自己身上,也有著相同的氣息。 他這一愣,反應(yīng)過來后就發(fā)覺主動權(quán)已經(jīng)完全被對方掌握。對方微微傾身向前,他的身體便愈發(fā)向后仰去,只好用雙手用力撐著身下的白色床單。而邵捷似乎無視了攝影師所說的“手放在他耳邊”,反而是更加親密地輕捧起他的側(cè)臉,侵略性十足的目光則在他的唇瓣上逡巡。 是隊友,也是戀人。 他的呼吸變得粗重,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緊緊地揪住身下的床單,因為用力而青筋凸起。在拍攝過程中“公費戀愛”的錯覺讓宮玉鳴更加到又害怕又刺激,他既害怕被別人發(fā)覺掩藏在熟練親密動作下的私情,又覺得這樣半真半假的做戲過分刺激。 刺激到他隱隱約約忘記這是在拍攝,而下一秒,邵捷的吻便會落在他的唇上。 鏡頭誠實地記錄下了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