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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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宮玉鳴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他不明白為什么話題會從邵捷身上兜了一圈,最終又轉(zhuǎn)到自己的身上。若是放在從前,不管他心中作何想法,他總會下意識反駁對方??呻S著和戀人交往愈深,他逐漸意識到適當(dāng)?shù)乇砺蹲约旱恼加杏苍S會讓戀人心情愉悅。 “沒有”兩個字剛到嘴邊,又被他硬生生憋了回去。他沒去迎接邵捷的熾熱專注的目光,而是低垂著眼,視線停留在邵捷紅潤的嘴唇上,說道: “是啊,怎么了?” 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模樣。 邵捷彎眼笑了笑,埋進(jìn)他裸露的頸窩中。他感覺到戀人的唇瓣輕輕貼著他頸側(cè)的肌膚,輕呼著唇間的濕潤熱氣,而那黏黏的、油亮的唇釉便在他的脖頸上印出一個鮮亮的口紅印。 “Ryan,我好喜歡你哦?!?/br> 滿溢出來的愛意如同咕嘟咕嘟的碳酸汽水,他稍一搖晃,便迫不及待地濺了他滿身。脫口而出的表白一下子擊中他的心臟,可始作俑者并未意識到言語的威力,只是笑瞇瞇地看他,而后雙手自然而然地環(huán)住了他的腰,將他摟抱得極緊,又抬起頭,在他的臉頰上留下一個淺淺的唇印。 讓感情一向內(nèi)收的他有些招架不住。 他磕磕絆絆地說了句“我知道了”,便僵硬地轉(zhuǎn)移話題。 “秦子銘他……他說以為你喜歡Alpha是什么意思?” “一些陳谷子爛芝麻的破事,”邵捷不置可否地哼了聲,隨后道,“其實(shí)沒什么意思,他就是故意這么說來惡心我。” 說罷,又在他的唇上輕吻了一下。 宮玉鳴“哦”了一聲,努力忽視戀人出其不意的偷襲,繼續(xù)問:“那些事情又是什么?” 聞言,邵捷的笑容收斂了些,神色淡淡:“和你有關(guān),你想知道嗎?” “你是說……金明非?” 對方點(diǎn)點(diǎn)頭:“還有之前的吸毒事件。雖然他并不是背后的推手,但在一旁煽風(fēng)點(diǎn)火絕對是少不了的?!痹捖?,邵捷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冷笑道:“他也只會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了。” “但是……為什么?” “因為紅了,”邵捷注視著他的雙眼,他卻隱隱感覺,對方好像在透過他的眼睛看向從前的自己,“一旦紅了,多得是人想拉你、拉整個團(tuán)下水?!?/br> 雖然宮玉鳴并不愿意以最大的惡意揣測他人,但他不得不承認(rèn)邵捷說的不無道理。 盡管圈子里的每個人看上去都挺和善,可他自己也清楚——這個圈子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一步踏錯便會粉身碎骨……甚至都不需要他踏出任何一步,莫名其妙的誣陷也會從天而降,落在他這個倒霉蛋的頭上。 回想起那段暗無天日的時光,宮玉鳴的情緒不禁變得低落起來。戀人的觸角好似觸碰到了他情緒中的陰云,下意識地釋放出具有安撫意味的信息素,張開雙臂,給了他一個不帶任何欲望的純粹擁抱。 “謝謝你。” 無條件地相信他。 永遠(yuǎn)站在他這一邊。 當(dāng)他不敢再往前一步的時候,緊握著他的手,讓他不會感覺到害怕。 “邵捷,我……”他說,“我也……好喜歡你?!?/br> - 緊湊忙碌的打歌期結(jié)束,Moonlike五人總算偷得空閑,在末放結(jié)束當(dāng)晚去附近一家日式燒烤店聚餐。 到店時已九點(diǎn)多,又是人均消費(fèi)比較高的和牛燒烤,因此店里人并不算多。全副武裝的幾人一進(jìn)預(yù)約好的包廂,便紛紛脫下帽子口罩,招呼門口的服務(wù)員進(jìn)來點(diǎn)菜。 服務(wù)員顯然是見過大陣仗的,見到來人驚訝了一瞬,很快又恢復(fù)淡定。 Nicky屬于易胖體質(zhì),長期處于減脂狀態(tài),平時吃草吃得痛不欲生,好不容易能放肆一次,想也不想地先點(diǎn)了好幾盤和牛,又在菜單上勾勾畫畫,不知不覺就點(diǎn)了一大桌。 吳光霖吐槽道:“今天吃完這一頓,明天就有人要說你平時的減肥人設(shè)是假的了?!?/br> “減肥又不是人設(shè),”Nicky不滿地拍了拍桌子,“你以為我想減肥嗎?要不是我吃兩口就胖,我也不想減肥!再說今天吃一頓怎么了,這次成績這么好,不值得吃一頓燒烤慶祝一下嗎?” 四盤雪花分布極其均勻細(xì)膩的和牛被端到了桌上。 宮玉鳴不禁皺眉道:“點(diǎn)這么多,等下別吃不下了?!?/br> 擺在桌子正中央的燒烤爐火燒得正旺,和牛的油脂香氣在接觸鐵盤的那一剎那被“滋”一下地激發(fā)了出來。牛rou豐厚的油脂順著鐵盤滴落在炭火上,火勢噌地躥了起來,一旁心急火燎烤rou的Nicky手一抖,趕忙后退一步,離烤爐十萬八千里遠(yuǎn)。 反觀宮玉鳴,面不改色地頂著炙熱的火焰嫻熟地烤rou翻面,片得薄薄的牛rou很快蜷縮了起來,邊緣微焦,筷子輕輕一夾,油滋滋地往下滴。 然后把第一塊烤好的牛rou夾到邵捷的盤子里。 “Ryan哥,說實(shí)話,”Nicky神情復(fù)雜,“我到現(xiàn)在都不敢相信,你居然是Omega……” 忙著烤rou的宮玉鳴眼皮都沒抬一下:“哦,那你不敢相信的事情多了去了?!?/br> 雨露均沾,第二塊牛rou夾給嗷嗷待哺的Nicky。 Nicky被宮玉鳴用烤rou堵上了嘴,便沒再細(xì)想他意味深長的回答。反倒是早就知曉兩人戀愛關(guān)系的沈盈和吳光霖,在一旁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 Nicky這個地主家的傻兒子,到底什么時候才會發(fā)現(xiàn)他的哥哥們正在談戀愛呢? 一頓飯吃得盡興,中途還喝了點(diǎn)酒,待到幾人準(zhǔn)備打道回府時,不勝酒力的Nicky已經(jīng)有些走不動路了。十一點(diǎn)多,吳光霖沒去麻煩公司配的司機(jī)來接,而是自己喊了兩輛車,他和沈盈拖著半醉的Nicky一輛,宮玉鳴和邵捷這對小情侶一輛。 拖家?guī)Э诘膮枪饬厝寺氏入x開,而喝了不少酒的宮玉鳴和邵捷雖說不至于神志不清,但儼然沒有平時那般小心謹(jǐn)慎。 兩人剛一上車,便在后座難舍難分地親吻了起來,完全視前排的司機(jī)為空氣。邵捷喝酒容易上臉,每每接吻到一半,雙唇戀戀不舍地分離,扯出纏綿的銀絲,兩人相視無言的時候,宮玉鳴總能被對方那張紅撲撲的漂亮臉蛋勾去心神,克制不住地再一次覆上自己的雙唇,將一切沉默的暗語都托付給交纏的唇舌。 “Ryan……”邵捷溫柔地啄吻著他的嘴唇,輕聲喊著他的名字,“你喝多了。” 酒精讓宮玉鳴的大腦鈍得厲害,思考完全跟不上言語,只是慢慢地說:“哦,是吧?!?/br> 邵捷不知為何笑出了聲,抬手捏了捏他的臉。他的臉頰rou沒多少,捏著捏著, 動作莫名變了味,手輕輕撫過他的側(cè)臉,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摩挲著。 半開的車窗晚風(fēng)吹拂,路燈和樹影晃動變換。戀人的鬢發(fā)微濕,凌亂地掛在耳邊,眼眸中閃爍著熠熠星光。 又是一記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