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加賽局
蒼殊這么想的,也這么說了出來:“我鬼混回來啦!” 權望宸:“……”這人腦子是有什么問題嗎? 蒼殊一邊往過走去,一邊道:“我不是在故意磨蹭也沒想出爾反爾,我可是一直忙到了現(xiàn)在。反正你找我也沒什么事,我早幾個小時晚幾個小時不都一樣么?!?/br> 蒼殊兩手交叉搭在一張椅子的靠背上,歪過腦袋看向權望宸,“你總不可能是在等我吧?” 他往桌上瞥了一眼,也就只有權望宸那一副碗筷。當然了,哪怕權望宸對他態(tài)度好轉了些也還遠不到給他留飯這么友好的程度。不過反正他也吃過了。 權望宸給了蒼殊一個“你在說什么廢話”的眼神,心下倒是想到,還真是,這人早回來晚回來真的沒差,畢竟他很忙,哪怕住在一起但其實他們碰面的機會并不多,甚至很多時候他都不回這處別墅的。所以撇去嚴瀟爾墜海的時間不算,他們之間的交集似乎也就是那三場比試了。 結果他讓這人住進自己的地盤想著套出這人身上的秘密,以及就這小子對他的冒犯怎么算算賬,到現(xiàn)在了都還沒進入正軌似的。 “一月之期,你缺席的這幾天不算?!睓嗤吠蝗坏?。 “這么斤斤計較的?”蒼殊聳肩,“隨你便。” 權望宸觀之,忽若有所思,“你好像一點也不抗拒,你不是說跟我住在一個屋檐下都是受罪嗎?” 蒼殊微笑,“但生命在于折騰么。天降大任于我,老子自強不息?!?/br> “……”什么縫合怪。 “或者說——”蒼殊卻是又道。他笑得意味深長,“你可以猜猜我接近你的目的?” 權望宸挑眉。雖然他在此人主動提出“同居”這種不合常理的建議時便已有所覺,但他倒是沒想到這人會這么輕易就主動挑明了。 可好像也不是那么意外,雖然交往不多,但他已經(jīng)充分感受到這個人的隨性和直白,即便一身秘密,卻又并不矛盾。 以及,這種時候似是而非地挑明,未必沒有釣他的意思吧?呵,小把戲。不過確實算挺會的了。 權望宸冷笑中帶了幾分戲謔和邪氣地勾了勾嘴角,“既然你想接近我,那我也給你這個機會,明天我出差去國外,我允許你跟我一起?!?/br> 這個恩賜一般的口吻…… “具體出發(fā)時間?” “中午十一點半的飛機?!?/br> “OK。”蒼殊一并比了個手勢,再化為拜拜的揮手,“那你慢吃?!?/br> 權望宸:“……” 他一貫占據(jù)主導,高高在上唯我獨尊,而這人明明很配合他的指令,但他怎么就這么不得勁?果然是八字不合。 其實權望宸怎會看不出來呢,會這樣只是因為他權望宸是目中無人,而蒼殊是沒把他放在眼里。但他這輩子沒遭過這種待遇,他的自尊心就沒受過這種挑釁,有點超出認知接受不能了。 仿佛承認都是一種自辱。 … 飛機上。 有意識讓自己原定計劃走上正軌的權望宸,在沉默中難得主動找話到:“我們的比試,還沒有定出勝負?!?/br> 蒼殊轉頭,詫異,然后:“難道不是算一勝一敗一平這事兒就這么過去了嗎?雖然沒決出勝負但不打不相識加深了友誼、消除了成見,從此成為亦敵亦友歡喜冤家的關系——難道不該是這樣的展開?” “……”權望宸滿眼嫌棄地看著蒼殊?!霸谖疫@里沒有平手的說法?!?/br> “好勝心這么重會沒有朋友的?!?/br> 權望宸嗤笑,“你覺得我需要?” “所以你想怎樣,加賽一局?” 權望宸用眼神默認了。 蒼殊:“那行吧我無所謂,比什么還是你定,我都行?!?/br> “不,這次換你來。我也很好奇你會想跟我比什么?!睓嗤芬荒樀暮谜韵尽K蚕肟纯催@人作為出題手時能透露出來的信息。 蒼殊略有意外地停頓了一下,然后很干脆地:“行?!?/br> “等你想好了告訴我?!闭f罷,權望宸便向后一躺開始小憩了。 蒼殊:感情突然找話就只說這么個事兒,可真是個話題廢的爺。 而權望宸睡了他可不能隨便睡,就玩著手機打發(fā)時間,跟人聊天、看新聞看電影,然后某一刻突發(fā)奇想,他打開搜索引擎輸入到: “情侶小游戲推薦”,Enter! … 晚餐的時間等于是權望宸小憩的鬧鐘,當乘務員為他們布置餐桌的時候,權望宸卻注意到蒼殊手里抓著個小盒子在把玩,看包裝圖案應該是零食。 “你是小學生嗎,就餐時間吃零食?” 如果蒼殊還記得他曾用“小學生”形容過權望宸,那他估計會吐槽一句好記仇,不過他早忘了,也不在意權望宸的臭嘴,只道:“我想好比什么了?!?/br> 權望宸一愣,反應過來這人所謂何事。“比什么?” 蒼殊搖了搖手里的小盒子,發(fā)出咵咵的聲音。“就比這個。我查到一個叫pocky game的游戲,剛好這里也有道具?!?/br> 他指著盒子上的圖案給權望宸解釋到規(guī)則:“就是兩個人分別咬住餅干的兩端開始吃,誰先松口或者咬斷了餅干的就算輸?!?/br> “……” 權望宸怎么也沒想到這人想出來的會是這種比試項目,耍他玩嗎? 另外,幼稚就算了,這已經(jīng)是明晃晃地在跟他搞曖昧了吧?這人作為出題手透露出來就是這種信息?還是在故布疑陣? 權望宸狐疑地看著蒼殊,直接問了:“你不是鐘情顧司君嗎?” 嚴三少愛慕顧司君,不論是調查結果還是那晚在會所的眾目睽睽之下此人對顧司君的油然一吻,都應該是這樣的。 那么現(xiàn)在這又是幾個意思? 然后權望宸就聽這人無比理直氣壯地說出了渣男語錄:“大家都是單身,多曖昧幾個怎么了,我這么閑又不是泡不過來?!?/br> “……”靚仔無語。 權望宸自己就是個沒什么節(jié)cao的,所以渣、乃至于渣得理所當然他都不覺得有什么,但他怎么覺得這人說出來就那么欠揍呢?賤嗖嗖的。而且還一臉爽朗,這特么是個什么玩意兒?? 蒼殊已經(jīng)抽出一根pocky棒叼在嘴里嚼著玩,再次問到:“所以比嗎?” 權望宸看著那根涂著白巧克力的餅干棒,很嫌棄:“不惡心嗎?” 蒼殊想了一下竟然也有同感:“好像確實,一嘴餅干茬子地親嘴是有點惡心了。那換個吧,等我重新想個?!?/br> “不用?!睓嗤穮s是忽然改口,“不浪費時間了,就比這個。” 或許是看蒼殊也有抵觸,權望宸反而想試試了。殺敵一千自傷八百也無所謂,可能這就是男人該死的勝負欲罷。 蒼殊便抽出一根新的pocky棒,叼住一頭,朝權望宸靠近過去。頭等艙的兩個座位中間隔得稍微有點遠,兩人都得探著身子。 權望宸也傾身而來,咬住了另一頭。15cm左右的長度,僅是如此兩顆頭都快要碰在一起了。 咔哧,蒼殊咬響了第一口。 大概有遲疑一秒,權望宸咬下了第二口。 下面就像競速一樣了,咔哧咔哧,兩張嘴快速地靠近。然而并沒有多少曖昧的氛圍,兩個人都睜眼看著對方,眼里都是企圖惡心、逼退對方的惡劣。 “哦!”一位從廁所出來返回座位的女士被這一幕驚到,但也很快恢復淡定。畢竟這個世界同性戀很正常,只是公眾場合秀恩愛多少有點不合適了。 不過這兩人長相倒是挺飽眼福。 她從旁經(jīng)過的時候,飛機輕微地晃了一下,穿著高跟鞋的她本來就沒有看著前面或者地面,略有驚慌的瞬間就不小心崴了腳。 她低聲驚呼,還試圖去抓住什么,然后就感覺眼前有影子一晃,她就被人攬住了肩背,穩(wěn)穩(wěn)站住了。 “謝謝?!?/br> 蒼殊一笑,“不用客氣,小心一點吧?!?/br> 她想,本來只算是相對俊秀的長相,怎么對上眼再一笑起來就感覺魅力上升好幾倍了?糟糕,有點心動??上б呀?jīng)有對象了。 蒼殊收回了手,轉過頭,就看權望宸得意地指向了餅干的斷口。 蒼殊哭笑不得,“你是真的狗,贏得僥幸還一點沒不好意思?!?/br> “我為什么要不好意思,是我讓你去逞英雄的?” 蒼殊舉手投降,而手上已經(jīng)拿起了一雙筷子,對待輸贏的態(tài)度怕不是還沒有一頓飯重視?!靶行行校阄逸??!?/br> “別忘了還有賭注?!睓嗤诽嵝训健?/br> 蒼殊當然還記得這回事,輸家答應贏家做一件事,任何事。 “好,你定你定?!?/br> “……”權望宸感到不爽。他很不喜歡蒼殊這種態(tài)度,敷衍,什么都隨便、無所謂。所謂懲罰就是要令人提心吊膽再屈辱痛苦才有價值,這種滾刀rou的漫不經(jīng)心就讓人很沒有成就感。 行,他倒要看看這人破防的樣子! 權望宸瞇了瞇眼,“那你做好準備了,等我想到了,可別想賴賬?!?/br> “放心,爺玩得起?!鄙n殊擺擺手,專心干飯。 … 為了一改之前各過各的“同居”模式,權望宸這次居然到哪都把蒼殊帶上的,辦公的時候也讓蒼殊待在了一個辦公室里。 叫無聊的蒼殊忍不住吐槽:“都不怕給我這個對家泄露商業(yè)機密嗎?” 權望宸嗤之以鼻:“你聽得懂嗎?” 不管是語言,還是內(nèi)容,這個紈绔能懂? 不過也可能,是他無意識中因為感覺到此人對這些不感興趣而且很有分寸所以并不擔心?當然了,真正核心的內(nèi)容是不會讓這人接觸到的。 蒼殊:“啊對對對。” 權望宸:……令人冒火。 而一有空呢,權望宸也不忘試探蒼殊的情況,想要窺探其背后的秘密。 那么蒼殊就會“好心”地建議到:“我不是還欠你一個賭注么,你可以用這個兌現(xiàn)啊?!?/br> 權望宸拒不上當。反倒是察覺出來,所謂真相恐怕不能讓他滿意。 還真別說,就他這種陰謀論中毒的人看來,那恐怕確實會失望,尤其說接近他就是為了泡他這種話估計是發(fā)誓了也不會信吧? 國外生活第三天的時候,權望宸的安排倒是讓蒼殊有些意外。 這天權望宸沒有做任何工作,就像專門空出來的一樣。然后一早就去了一處公墓園,把蒼殊丟在入園的地方一個人進去了,然后在里面待了大概有兩三個小時。 就權望宸這種冷血的家伙,居然如此重視這里面躺著的某位誰,看來這就是權望宸的軟肋了,八成也是原著中男主林寒攻略此人的切入點吧。蒼殊心想。 權望宸出來的時候,一向冷硬的心腸都會難得地柔軟那么一小塊。見過了重要的人,既得到了一些慰藉,又感覺空虛仍然無法消解。 寂寥得,就像這放眼望去整潔又空寂的一排排墓碑。 但是突然,灰冷的世界里好像投下了一束暖色的光—— 墓碑叢林的盡頭,青年仰著頭,抬著手,一只潔白的蝴蝶在指尖翩翩飛舞。背景是陰霾的天空,但厚重的烏云卻好像專門為他裂開了一道光亮的縫,丁達爾現(xiàn)象讓光還有了形狀,畫面堪稱為藝術。 寧靜,圣潔,治愈。 出于人類對美的感知,權望宸的心也悸動了那么一剎那。隨后便是一聲冷笑,直道這個令人嫌的家伙簡直是在浪費這個畫面。 權望宸走了過去,闖進了這幅和諧的畫,蝴蝶也振翅離去。 “走了?!?/br> “里面是誰?”這種便宜的公墓,怎么也不可能是權望宸的家人吧?而且這么重視,居然會葬在這里,也沒想過遷墳。 “別多管閑事?!?/br> 蒼殊并不執(zhí)意探究。抬腳跟上權望宸的步伐,并肩而行。 … 在國外待了有一星期,權、蒼二人就回國了。 回國后蒼殊先跟顧司君約了見面,把他抽空整理出來的xue位格斗法“秘籍”給了顧司君。顧司君準備先回去做小規(guī)模試驗,再說后續(xù)。 之后蒼殊又去醫(yī)院見了白墨,因為嚴銘溫已經(jīng)查出來白墨和林寒之間確有往來:林寒有一筆去路不明的款項,而白墨有一筆金額能對上的打款。 再按那個時間線去查的話,就查到白墨曾經(jīng)在被人恐嚇的時候林寒碰巧經(jīng)過,白墨向林寒求救并得到了援助。而明明就是這樣認識了,林寒還替被騙著欠下巨款的白墨還了債,但這兩人卻非要遮掩這層交集,那本來沒問題的關系也成了有問題的關系了。 要不是蒼殊說他來處理,嚴銘溫都要先“提審”白墨或者找林寒對質了。偷偷摸摸地搞什么呢這兩個人?主要是林寒,平時表現(xiàn)得那么懵懂無害,背地里這是在打算做什么? 同時嚴銘溫也很在意蒼殊是怎么知道從林寒入手調查的,之前蒼殊一句敷衍他的“直覺”,他卻沒辦法這么相信。 查出了白墨和林寒的關系,但白墨母親“未婚mama”的那邊就還暫時沒什么突破性進展。 “瀟爾哥!” 白墨在病床上轉過頭看到蒼殊就立馬撲了上來,熱情得驚人,明明一條腿都還吊著的。 蒼殊把人按到床上,“別亂動,躺好?!?/br> 白墨乖乖躺著,委屈地道:“你怎么現(xiàn)在才來看我啊,我還以為瀟爾哥已經(jīng)忘了我呢。” 蒼殊從果籃里拿出了小刀和蘋果,削起來?!澳氵@突然干嘛呢,一股黏糊勁,我們有這么熟嗎?” 到他們在孤島上獲救為止,白墨可都不是這種態(tài)度,親近得很是客氣?,F(xiàn)在這是咋了,因為被嚴銘溫“軟禁”了,所以想著曲線救國嗎? 被蒼殊戳破,白墨稍微有些尷尬。換個人他或許還能演下去,但他知道這個人有多通透,越裝也就越難堪。 “不是,就是一個人…腿不方便,又不能去學校,除了醫(yī)生護士也沒什么人來看我,覺得很孤單。而且一個人的時候想到了瀟爾哥,就越發(fā)感謝你那段時間的照顧,還有陪伴。那種情況下,要是只有我一個人的話,我肯定堅持不下來的?!?/br> “謝謝你,真的很謝謝你。” 蒼殊切下一塊蘋果,遞出。 白墨正要伸手,突然靈機一動,張開嘴:“動不了,能喂給我嗎瀟爾哥?” 蒼殊挑眉,“想屁吃呢,我這削的也不是桃子啊?你是腿斷了不是手斷了。” 白墨癟嘴,委委屈屈地伸手。結果在快拿到的時候,蒼殊還收了回去,然后自己吃掉了,咔嚓,真清脆。 白墨更委屈了。“瀟爾哥……” 蒼殊又切下一塊,這下剛一遞出,白墨就搶過去喂進了自己的嘴里。清秀干凈的少年笑得甜甜的:“好甜,謝謝瀟爾哥!” “你不用太擔心的?!鄙n殊切著蘋果,一邊道:“只是你出現(xiàn)在那里我哥擔心我的墜海跟你有關系,但已經(jīng)查出來是一個狙擊手做的了,不過我這種家庭都比較疑心,難免要多加確認。只要你確實清白,就沒事的。而且你現(xiàn)在本來就需要養(yǎng)傷,等你好了自然就能離開了?!?/br> “……嗯?!卑啄荒苊銖姷匦χ?/br> 雖然墜海不是他害的,可他最清楚自己并不清白。還有山莊晚宴下春藥的那次,這要是被查出來的話…… “那調查得怎么樣了?我的嫌疑洗刷了嗎?”白墨試問到,“你這么久沒來,今天突然出現(xiàn),所以這是……?” “不知道啊,我一向不管事的,都是我哥在查。至于我一直沒來,是因為這一周我都在國外了?!?/br> “哦……” 蒼殊又閑聊了一會兒便離開了。他一走,白墨的臉就垮了下來,陰郁又焦慮。 …… 回國后蒼殊又變成日常宅家鍛煉了,權望宸好像放棄了跟他加深接觸從而探究秘密的想法,不過也可能是試探得差不多了? 權望宸不再讓他如影隨形,不過這天倒是因為有東西忘在家里,于是電話讓蒼殊給他送到公司去。 蒼殊表示傭人也能干這種活的,然后權望宸表示:“別忘了我把你養(yǎng)在家里可不是只為了讓你消耗我家大米的。” 言外之意就是,他就是故意折騰他的。 行,人在屋檐下么,蒼殊就當順便出門放放風了,或許還能去找誰玩兒。謝圖南?顧司君?嚴樨文?趙知秋?白墨?亦或者林寒?就看到時候他的心情以及誰方便了。 蒼殊在書房找到權望宸要的東西,然后在車庫隨便挑了輛車開出門。 到了“皇權”集團總部大樓,沒有趙知秋在身邊細心提醒,蒼殊也沒想起做什么偽裝,不過這不是嚴氏被認出來其實也沒什么的。 然而這個想法在打開權望宸辦公室的門后,蒼殊就不那么認為了。 “?。“?!好爽,權少好厲害!嗯啊,啊,哈啊,要被cao死了,嗯嗯嗯唔啊,啊——?。?!” 小明星高潮時絞緊的后xue讓權望宸鼠蹊猛跳,又是一大股jingye盡數(shù)灌進了男孩的體內(nèi)。 而在性愛對象被內(nèi)射刺激得二重高潮時,權望宸就拔rou無情地把坐在他胯上的人推開了去。男孩一下摔在地毯上,而猶在潮噴中的后xue還把權望宸射進去的jingye吹了出來。 站在門口的蒼殊:“……” 瞥眼過來的權望宸還帶了幾分事后的慵懶情態(tài)。 蒼殊建議到:“做這種事你好歹關下門?” 權望宸不以為意,賢者模式懶得開口。 蒼殊走進來,把文件袋扔在了權望宸對面的沙發(fā)上。他視線掃過權望宸深V字露出的胸膛和腹肌,以及毫無遮掩露在外面、還掛著jingye的老二,不禁吐槽:“原本只當你是性開放,才知道你還不看場合的?!?/br> 國外那一周他們基本同進同出,權望宸性生活多頻繁他早見慣不怪的,不過那時倒沒見權望宸把人帶到辦公場所過。 “你……” 權望宸正要反唇相譏,倒在地上終于從高潮中緩過來的男孩就突然攀住了他的大腿,討好地望著他:“權少,您還舒服嗎?那答應人家的……” 男孩的期求在權望宸冰冷的眼神中消聲,他甚至有些瑟瑟發(fā)抖。 權望宸厭煩地一腳踢開了人。這小明星挺嫩的,剛成年也是剛被他開了苞,清純又很會叫,可惜太沒有眼力勁,膚淺的野心都寫在了臉上,才做了幾次就把自己當回事了?他不介意床伴有野心,但是這么沒趣的就很倒胃口了。 “想要角色去跟我的秘書談,再惹我心煩就沒有下次了。” “是,是!”小明星白著臉連滾帶爬地站起來,撿起了自己的衣服,本想穿上再出去的,但怕又惹到權望宸,只能用衣服捂住下體往外走,屁股里的jingye都還順著大腿在往下流。 在經(jīng)過蒼殊的時候,這小明星抬眼看了下人,然后便沒忍住驚呼了聲:“嚴一寒?!” 他本來聽這人跟權望宸對話的口吻還以為兩人是身份相當?shù)摹芭笥选?,怎么也沒想到竟然是跟他同一屆進公司的藝人? 那他怎么敢跟權望宸這么說話的呀??!居然得寵到了這種程度?! 而小明星這一叫,蒼殊跟權望宸都愣了一下。 小明星縱然有一肚子的驚疑但也不敢頂著權望宸剛才的警告作死,叫出嚴一寒的名字就先把他自己嚇死了,連忙逃也似的跑出了權望宸的辦公室,留下兩個各有驚愣的人。 權望宸愣那一下,是因為他突然想起,嚴瀟爾還是個小明星來著。 說起來他跟嚴瀟爾…或者說嚴一寒的初見,正是因為他把來他公司拍攝廣告卻走錯路的嚴一寒當作了助理新給他物色的床伴,差點給強上了。但其實認沒認錯對他來說也沒什么區(qū)別就是了。 而他還是在被嚴瀟爾擰脫臼的那場宴會后,因為知道了當日逃出他辦公室的那個小明星原來還是嚴家的老三,反過來讓助理復盤當初的情況才知道了真相——這也是權望宸當時看到宴會上的蒼殊卻還會誤會對方是混進來勾引金主的原因了。 權望宸此刻遙想當初,當時他對這欲拒還迎的小明星的清高嗤之以鼻,但也對其展現(xiàn)出來的堅韌不屈感到了幾分帶勁…… 回憶到這里,權望宸突然看著眼前的“嚴瀟爾”打量了起來。 欲拒還迎?清高?堅韌不屈?差點反抗不能? 真的是同一個人嗎? 行啊嚴三兒,還有好幾副面孔。 但權望宸是越發(fā)想不明白,他認知中的“嚴瀟爾”到底能是出于什么目的才會演繹出這樣截然不同的三個自己? 他感到很違和。 “嚴一寒”的那副面孔雖然是他們的初見,但他和大概這才是最真實一張面孔的“嚴瀟爾”相處的最多,早就把最初的印象覆蓋了過去。明明最開始還因為明顯的差異而有所注意、懷疑和猜測,但漸漸地、不知不覺間卻反而連對方還有一個明星身份的事都忘了…… 權望宸表示反思。 而蒼殊會愣住,則是沒想到還真被認出來了,虧他還信誓旦旦地覺得在權望宸這里就算被認出來也沒什么呢,但好像比起暴露富二代身份也沒好到哪去。 “好家伙,看那樣子是完全把你誤會成我的金主了啊?!鄙n殊嫌棄。 權望宸就突然有些愉悅——他倆之間就應了那句:你若不好我便晴天。 不過他當然不覺得“嚴瀟爾”真的在乎,就這人的性子,混娛樂圈顯然就是玩票性質而已……不對,等等!他查過“嚴一寒”的履歷,從所做的事看來,“嚴一寒”是有很認真、很敬業(yè)地在經(jīng)營他的藝人事業(yè)的…… 難道嚴瀟爾其實意外得很在乎? 還是說有什么秘密的目的? 權望宸腦子里突然有些邪惡的念頭轉開了。 … 是夜,權望宸的別墅二樓,蒼殊的客房臥室外。 權望宸手里拿著備用鑰匙,但想到房間也可能沒上鎖,所以他先直接擰動把手試試。而權望宸手指剛碰到金屬把手的瞬間,便是一陣電流竄過! “?!!” 權望宸條件反射地收回了手,但還是嚇了一跳,手指都麻了,還有些痛。雖然不至于造成傷害,但給門把手通電??擱這兒防著他呢? 是一早就防著他了,還是今天察覺到他圖謀不軌所以剛裝上的?如果是后者,那這份洞察人心的敏銳也未免太超神了一點…… 權望宸難以置信又無語地盯著門把手,嘴唇一動無聲地爆了句粗。 然后拉起睡袍的一角疊厚了幾層墊在手里,再去擰開門把手。門倒竟然真的沒鎖,讓權望宸覺得這人的防范心怎么像在故意整蠱? 權望宸帶著一絲狐疑和警覺踏進了蒼殊的房間。然后接下來,他便體會到走進一座驚嚇屋是種什么樣的體驗了…… 短短不到十步的距離,他從來沒有走得這么艱險刺激過!跟他媽趟地雷似的,足足走了十分鐘才走到床邊,他已經(jīng)快瘋了!! 走到床邊,剛感覺腳上似乎掛到了什么,便聽“嗖——”的一聲! 權望宸只聽腦門兒一響,然后疼痛襲來,他捂住額頭,生理眼淚都要出來了。 有東西飛快地擦過了他的額頭,飛鏢還是什么?他不知道,但哪怕去掉了鏢頭可萬一要是擊中了太陽xue這種脆弱的地方呢?這家伙是想殺人嗎??! ——雖然其實蒼殊都是計算好了的,絕對有驚無險。但他是為起床的“自己”設計,而不是為外來的人設計。 擦過權望宸的飛鏢砸在了墻上又掉在了地上,發(fā)出的聲響權望宸并不在意,要是能吵醒人那之前那么多機關弄出的聲音早把人吵醒了。他可是特意讓廚師給“嚴瀟爾”的炒飯里加了安眠藥。 現(xiàn)在證明這樣都醒不來,那他甚至還能開個燈。 權望宸摸到了床頭燈的開關,啪。 燈亮起的同時一個驚嚇人偶就從旁邊的盒子里彈了出來,彈簧蹦得老高玩偶也很恐怖,但已經(jīng)過千錘百煉的權望宸沒被嚇到,倒是被彈起的玩偶砸中了鼻子…… “……” 權望宸現(xiàn)在是真的很想殺人??! 他看著床上睡得一臉安詳?shù)摹皣罏t爾”,拳頭都捏得梆硬了,已經(jīng)不想管什么原不原計劃,只想現(xiàn)在就把人拖起來打一頓!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但權望宸最終忍住了。因為他的理智提醒了他,他大概也許可能…打不過這人。這是他在國外那一周里隱約察覺到的。 就很淦。 不過他或許可以先把人綁起來? 但在那之前,先把他今晚夜襲最初的目的搞定再說。 冷靜下來后,權望宸就掀開了“嚴瀟爾”的被子,本還打算給人脫衣服的,結果掀開被子發(fā)現(xiàn)這人睡覺就只穿了一條褲衩,給他省事了。 權望宸解開了自己的睡袍,在“嚴瀟爾”的身側躺下,然后抓起吊在“嚴瀟爾”頭上的鬼面具,拽了拽,把繩子拽斷了。 他拿著鬼面具看了兩眼,然后扔到了大床的另一側。 別的機關都可以說是在整蠱別人,但這個幾乎就貼在嚴瀟爾頭上的鬼面具比起嚇別人怎么看都更像是在嚇自己吧?權望宸思忖著。 那么,如果說其實這一屋子的機關都不是針對別人而是嚴瀟爾為他自己準備的呢? 那權望宸覺得這人真的有病。 不開玩笑,他真覺得有什么精神方面的疾病。正常人誰他媽天天嚇自己玩,剛醒來人都還是迷糊的就開始極限挑戰(zhàn)試膽大會了是嗎?!什么毛?。?/br> 不想這些了。 赤身裸體的權望宸躺在幾乎赤身裸體的“嚴瀟爾”身邊,一只胳膊圈住了睡著的人,一只手舉起了手機,咔嚓,拍下兩張照片。 想了想,又在“嚴瀟爾”的脖子上吸出了幾顆草莓印,咔嚓。 再吻住“嚴瀟爾”的下巴,似親似咬,咔嚓。 然后收工。 接下來就是算算今晚的新仇了! 權望宸把手機扔到一邊,伸手就扒掉了“嚴瀟爾”的褲衩,準備化身法制咖。 憤怒、報復是一回事,但權望宸也早想上了這人了,要不是他們撞了型號還疑似打不過,不然早把人搞上床了! 雖然權望宸很討厭這人,但他不得不承認他也很饞這人,他甚至幻想過征服這人時的感覺,比他過去上過的所有人加起來都要興奮得多! 至于你說強jian了嚴家的寶貝少爺會招來嚴家的報復? 那跟睡到這人比起來,權望宸覺得甚至不值一提了。不論是挑戰(zhàn)性還是興奮度,根本不能比。 用了安眠藥勝之不武? 這只是前菜,是新仇舊恨先算個賬。這人不是說他們之間該是相愛相殺歡喜冤家的展開么,那他就滿足他,反正已經(jīng)是他的人了,以后只會越做越“愛”的。 權望宸已經(jīng)握住自己的yinjing擼了起來,他一臉殘忍地看著熟睡的、對自己接下來命運渾然不覺的“嚴瀟爾”,即將占有“嚴瀟爾”的興奮讓他的快感升騰極快…… 為防人醒來后的反抗,權望宸抽出自己的睡袍帶子就要準備把“嚴瀟爾”的雙手綁起來,卻在這時突然注意到,這個睡夢中的人明明閉著眼,卻似乎于眼角眉梢間都透著一些浮躁的戾氣。 就是那種非常標準的、膚淺而乖張的紈绔會有的氣質。 權望宸的動作突然停住了。 他的興奮、怒氣和欲望,忽而變得有些迷茫。 他看著這樣的嚴瀟爾,沒由來得一陣厭煩。 他也討厭平時的“嚴瀟爾”,跟他八字不合隨隨便便就能讓他窩火又憋屈。 但跟這種厭煩是不一樣的。 這種厭煩讓他感到無趣。有點類似今天白天那個小明星,但又更讓他生氣,更莫名得煩躁。 權望宸一時間也不明白這突來的情緒轉變是為什么,但是他的腦海里開始閃過一些畫面,都是他印象里的“嚴瀟爾”。 有毒舌嘴臭令人生氣的臉,有賤嗖嗖欠揍的臉,有惡劣促狹的臉,有故作神秘不懷好意的臉,有敷衍無謂不把他放在眼里的臉…… 對,都是些討厭的臉。 但也有微笑的臉,不經(jīng)意流露出溫柔的臉,恣意飛揚的臉,陽光燦爛的臉…… 最后定格在一片墓碑之中,這個人站在那里就是唯一暖色的畫面。 權望宸再看著此刻眼前的這張臉。 突然索然無味,性致全無。 他起身,撿起手機撈起睡袍,走出了這個房間。很沒有售后精神地燈也沒熄、門也沒關,更別說給風吹蛋蛋涼的“嚴瀟爾”蓋上被子了。 畢竟明天人醒來就會知道他做過什么,當然不必浪費精力偽裝現(xiàn)場。 回到自己的臥室后,權望宸心情依舊不太美妙地躺在床上望了一會兒天花板,然后才拿起手機,看了兩遍照片,選擇了最開始的一張,連帶他的指示一并發(fā)給了秘書。 大半夜被老板專屬鈴聲吵醒的秘書打開手機,然后:……??! … 嚴瀟爾感覺自己在做一個噩夢,一個漫長而反復的噩夢。 還像是夢中夢,夢里的自己一睜眼就仿佛到了地獄,到處都是面目猙獰的妖魔鬼怪,還有大大小小的蛇在追趕他,逃跑的路上全是陷阱,還有各種不期然跳出來的驚嚇。 他在夢里一驚一乍,受盡折磨,無比痛苦,感覺都要精神衰弱了,怎么這個夢卻還不醒來,還在循環(huán)往復…… 他要瘋了。 又是要睜眼了,可他卻在感受到光亮的瞬間緊緊閉上了眼,仿佛已經(jīng)成了條件反射。然后他再慢慢睜開眼,精神猶自恍惚,分不清是現(xiàn)實還是夢境。 睜眼是潔白的天花板,感覺缺了點什么,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到底缺了什么。缺失應該是讓人遺憾和不安的,但他卻覺得這種缺失讓他松了口氣。 然后意識才緩緩著陸,身處的一切逐漸變得真切起來。 嚴瀟爾坐起身來,神情恍惚地掃過一室的狼藉,這個陌生的房間,然后看向自己赤裸的身體…… 疑惑,茫然,驚慌,憤怒,伴隨著終于走出噩夢的劫后余生,嚴瀟爾把所有情緒爆發(fā)式地釋放了出來: “”啊啊啊啊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