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豬蹄子畫餅老師攻X不愛學習學神受
付何接手高三三班的時候,并沒有打算在這個崗位充分發(fā)揮自己的光與熱,他選擇教師這個職業(yè)就是為了穩(wěn)定,假期多,至少不會像以前讀工科研究生那樣過著807的日子。 想是這么想,但是遇到了好苗子,總是讓人難以克制想給小苗苗澆澆水施施肥,看他能長得有多茁壯。 于是本來想著敷衍就拉倒了的付何,瞅著臺下一雙雙亮晶晶的眼睛,好吧,人總還是得有點追求,擼著袖子干一波又如何。 魏風是高三三班的一顆草,人俊腿長,思凡姑娘們的脖子往他那方向伸得比長頸鹿還長頸鹿,向來不茍言笑的課代表在催促他交作業(yè)時,愣是被他一個眼神鬧得臉泛桃花。 只不過這小子脾氣實在算不上多好,理直氣壯地不做作業(yè),對師長熟視無睹,成天在學校里就是睡大覺,考試時只寫名字交白卷的主兒。 上他的課倒沒睡過,只不過就一直盯著他,提問也不答,最要命的是這家伙僅憑一人,拉低了全班10分的平均分,長期穩(wěn)居全年級倒一。 連主任和校長都來找付何談話了,說,小伙子啊,你這不太行啊,這咱教師雖然跟企業(yè)不太一樣,但還是有考核的呀,咱們作為人民教師吶,甭管學生咋樣,就得把他們拼了命地往上推… 一段肺腑之言下來,付何瞬間打了雞血,然而在他斗志滿滿地找魏風談心時,瞬間就蔫巴了回去。 不為什么,對方問,這些垃圾學來有什么用嗎? 付何噎了噎,他輕咳了兩聲,高考是目前最公平的考試,是你最有希望改變自己命運,實現人生價值的一次機會。 我可以出國,魏風坐了下來,凌厲的下巴仰起。 …原來是富二代,怪不得不學無術,還這么囂張,付何有點懊悔沒有先查一查魏風的家庭背景。 作為一名人民教師,付何決定要擺正對方的價值觀,雖然家里能為你提供很多資源,但是所謂富不過三代,你也不想你們家斷在你手里吧。 這樣也挺好的,反正也跟我無關。魏風嗤笑了一聲。 付何覺得他嗅到了一個大瓜的味道,他想成為一只猹大口鉆到瓜田里吃瓜,但尊重學生隱私這點教師守則制止了他。 他繼續(xù)循循善誘,可是你只有努力學習才能遇上更多好姑娘啊,那些成績又好,又漂亮的女孩子。 你遇上了嗎?魏風的聲音沉了下來。 額,好姑娘很多,只是人家沒看上我。付何撒謊道,作為一個工科生,大學時他們系里就一個女生,長得不咋地,還早早就被追到手了,其他院系的又不熟,讀研了之后整棟樓包括老師和清潔阿姨也就不到二十個女的,連輔導員和行政人員也幾乎都是男的,簡直就是男上加男的血淚史。 你很好看。魏風直直地看了過來。 還是挺多人喊我?guī)浉绲?。付何撓了撓頭,雖然并不只有一個學生這么說過,但是一向對他愛搭不理的魏風突然這么說,還是讓付何有點受寵若驚的。 就是排位打得太爛了,技術也爛。魏風又突然說道。 …這,突然被學生逮到自己打游戲還被當面指出打得爛,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付何一拍桌子,聲音拔高了些,你能有這些時間打排位不如多花點時間在學習上。 學這些內容對我沒有任何用處,魏風嫌棄道。 你都沒看過怎么知道沒有用!付何振振有詞地說道。 那點內容早看完了,花三年時間學這種東西簡直就是在浪費我時間,魏風說得很直接。 看完又怎么了,你看得懂嗎?看得懂也不至于一個字都寫不出來吧,付何翻了個白眼 我寫得出的話,怎么樣?魏風逼近了一步。 你能寫出來?要是你高考能拿650,我天天陪你打排位,拿到700分,我天天像供佛一樣供著你。付何嗤笑了一聲,650是他當年高考的分數,那是他天天勤學苦讀啃錯題集的成果,然而有時候選擇比分數更重要,人與人之間的天賦差得離譜,他大學沒想明白,讀研時又掉了一個坑,最終只嘆蹉跎了時光。 我不需要你像供佛一樣供著我,我只想讓你答應我一件事,魏風的眼睛直視著他,黑得淬亮。 我能做到的不違法的都行,付何揮了揮手,他想著,如果答應一個要求就能改變一個人的一生那還是值得期待的。 之后,其他老師依然投訴魏風上課睡覺,付何嘆了一口氣,有點失望又有點輕松,失望是對方的態(tài)度,輕松是他做到這種地步,學生之后的發(fā)展就與他無關了。 然而又一次月考結束,付何拿到總成績單時,差點沒樂得當場蹦起來跳起霹靂舞。 他們班終于不是倒數第一了!還直接排到了順數第二,他就知道他們班的娃子是最棒的! 教導主任過來拍了拍付何的肩膀,哎,小何,那個干得不錯哦,你看,只要用心了,肯定會有進步的。 付何想磨牙,這是在損他之前不用心呢還是損他之前不用心呢。 在他打算找個地細看成績,避免自己笑出聲來影響別的老師心情的時候,魏風跟了過來。 黑涔涔的眼眸注視著付何,說道,來打排位。 付何伸手摁住了他的腦袋,對方比他還高了一點,但不妨礙付何是踮著腳的! 等我看完,第一名竟然是嘉嘉,這孩子是真的努力,一直都很穩(wěn)。 魏風一下子變臉了,他把付何推到了墻上,帶著幾分委屈和氣急敗壞,我就比她少十幾分! 哎,西博這次失手了,這次的物理不算很難,這些分他不該丟的,再這么丟二郎當,得好好說說他… 唔! 付何的瞳孔猛地放大,魏風張開手臂困住了他,把他圈進自己的領地,如小獸般啃咬著他的嘴唇。 乖乖,這小子知道他在干什么沒? 付何很平靜,他的道德觀告訴他師生戀有悖師德,更何況這戀還八字都沒一撇。 結果魏風當場就哭了。 付何心里頭一萬頭草泥馬飛奔而過,爺,您可別哭了,等下人家看到以為是我猥褻學生,我這崗位就保不住了。 他還不得不安慰起青春期叛逆期的學生,你哭啥啊。 你說過我到了650分會跟我打排位,還說我拿到700分會答應我一件事。魏風十分地理直氣壯。 這就是你要我答應的事?你喜歡我?付何用手擦了擦嘴唇,麻煩大了。 你說過的,你不能反悔! 好好好,跟你打排位沒問題,但這個至少在你畢業(yè)前絕對不行。付何認真地說道。 那要怎么樣你才答應? 付何是真的怕一旦他拒絕死了,魏風會干出啥事情出來,于是幾番考慮后,決定先畫個餅。他說,這件事難度比較高,影響不好,如果你非得我同意,就要往上加碼。 多少分?魏風問道。 這小子還真的很清楚怎么拿捏他,不過話已說出來了,付何很干脆地說道,730分。 高考滿分為750,幾乎所有學生在語文這一科就至少扣了二十分以上,只意味著理科要拿到接近滿分的成績,語文和英語上的積累也不能落下,反正付何那一屆,全國沒有一個考生是考到這個分數的。 這是非??量痰臈l件,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 魏風當然也知道,他考650不是問題,但上700就要靠卷面難度和運氣了。 我需要一個難度調整系數,魏風開始討價還價。 付何搖了搖頭,這樣可不行,沒誠意。 魏風咬了咬嘴唇,那我也要提多一個要求,我們的第一次,你要聽我的! …思來想去,付何還是覺得魏風不可能完成,最后點了點頭。 魏風從此過上了頭懸梁椎刺股的生活,他并沒有聽課,而是自顧自地看,連付何的課也不盯他看了。 付何松了一口氣,教書育人,雖然他教的不一定好,但只要學生能學進東西,就是對他最好的激勵。 考試前好幾次月考,魏風一直穩(wěn)定在710左右,讓所有老師都對他刮目相看,教導主任恨不得天天把魏風當做正面典范來進行宣傳。 但這對于魏風沒有絲毫影響,甚至連表揚優(yōu)秀學生和進步學生時壓根連臺不上,想回去宿舍睡就回宿舍睡。 好家伙,真是一副大爺的做派。付何暗暗想道,對方還試圖以考高分為理由深夜向老師求學。 付何拒絕了,裝你個大尾巴狼,懂得比他都多,還求學求毛的屁! 付何很悲劇地發(fā)現,他真的沒什么好教魏風的了,對方腦子比他活絡,做題快方法多,總結得比他還精煉,付何還悄咪咪地把魏風畫的思維導圖給應用到課堂上。 當時埋頭看書的魏風突然抬頭看了他一眼,那笑得,用小姑娘的話就是邪魅一笑,用付何的話來講就是中二! 時間過得很快,在高考的那一天,魏風進考場前問付何,全部考完后,我可以親你嗎? 對于在這種時候找事的學生,老師一般都是反正也快滾蛋了,隨便應應就拉倒,免得考不好還來找茬。 所以付何同意了,魏風笑成了一朵花。 只不過付何這個大豬蹄子最后溜了,他左思右想,師生戀這么驚世駭俗太難為他這種只想好好過日子的普通老師了,于是他辭了職,連畢業(yè)照都不拍,直接拿著剛到手的工資旅游去了。 然后幸運地在路上同一位博導相談甚歡,撿回了他以為他再也不想接觸的那些工程技術,直接讀了對方的課題組當上了博士。 博導招呼有學生要進組幫忙的時候,一張熟悉的臉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一字一句:“不知道,如果是師兄的話,可以追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