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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宗主今天也很心累在線閱讀 - 7、哥哥連夜跑了

7、哥哥連夜跑了

    7、連夜跑路

    如此直截的反應沈行風也感受到了。他的動作越發(fā)撩撥,從沈追脖子一路吻上去,輕輕啄吻耳垂。

    又是一陣濕潤的吐息,被體溫烘熱的竹雪香縈繞上鼻端。沈追偏了偏頭,下意識躲開那惑人的氣息,沈行風卻不給他逃跑的機會。

    他停在沈追腰上的手沿著削薄的小腹肌rou下移,握住了硬挺的性器。

    沈追被他微涼的手觸到就如觸了電。他身子彈動一下,迅速抓住了沈行風的手腕意圖阻止他。

    沈行風不容置疑地往下,順著柱身從上至下摸了一把。沈追呼吸加重,五指扣緊,用力到肌膚下的脈搏都清晰可辨。

    沈行風在他耳邊輕喚:“兄長?!彼剖窃儐栍炙剖瞧蚯?。

    沈追閉了閉眼,心中激烈掙扎許久,終于卸去了力道。

    沈行風輕易化解了他的抗拒,將薄潤的唇貼上去,吮著沈追的唇瓣。他擠進沈追雙腿間,一邊吻他,一邊用手為沈追紓解。帶著薄繭的手握著莖身,力道適中地來回撫弄。

    沈追覺得沈行風似在撥弄一張琴,而他是繃緊的弦。那雙手不疾不徐,張弛有度,摸到頂端間或揉一揉紅潤的guitou,微硬的指尖輕輕碾著馬眼。每一次都恰到好處的讓他難耐。

    沈追呼吸越來越重,低垂的眼一片欲色,臉上妖紋也跟著鮮艷起來。他躺在沈行風身下,隨著他的撥弄弓起腰身。幾個來回之后到了極限,琴弦顫動發(fā)出一聲錚鳴。

    “嗯……”

    他低低喘息著,在沈行風手中射了。

    沈行風吻著他,舌頭往他微啟的齒關(guān)里探去,似乎要借著這個舉動一嘗他口中滋味。沈追尤在喘息,張開口順從地迎接他。

    沈行風輕輕觸了觸他的舌頭,頂起他的舌尖引導。沈追順著他的引導笨拙回應。

    那只在身下的手并沒有停,就著一手jingye攏住女花揉了揉,花唇被帶繭的手拂過帶來粗糙的摩擦感。

    沈追不適地收縮了一下身子,就感到沈行風分開花瓣,捏住rou蕊在輕掐。

    沈追越來越難耐,他的身體對沈行風太敏感,在他熟稔的挑逗手法下潰不成軍。沈追很快因為空虛,憶起被分開雙腿狠狠插弄的感覺。全是痛快與身不由己。

    他迫切地想要什么東西來填滿自己,于是抬起腿環(huán)住沈行風,卻不想牽動鎖鏈發(fā)出了嘩啦一聲。

    這一聲令兩人都微有停頓,沈追用左小腿蹭了蹭他的腰,就著親吻吐出模糊氣音:“解開吧,行風?!?/br>
    沈行風撐起身,見他面色薄紅,眼眸濕潤,沉吟片刻對著床尾揮手,一道咒印落下,鎖鏈應聲而開。

    沈追得了自由,雙腿纏上沈行風的腰,出乎尋常地用手臂環(huán)住了他的脖頸。他滿面春情,被吻到紅腫的唇微動,輕聲呢喃。

    他唇上如施了胭脂,一點紅在夜色里格外耀目。沈行風一時被奪了心念,盯著他的唇,低下頭想聽清他說了什么。

    沈追揚起頭,下巴和脖頸勾出蠱惑的弧度,“我說——”

    “你這個混賬東西!”

    話音剛落,沈追兩條手臂立時收緊。他用了蠻力,鎖住沈行風往后一扯,只聽“咚”的一聲悶響,沈行風撞到了雕花木床頭上。

    見計謀得逞,沈追立時雙腿絞緊沈行風,腰身一擰成功將人壓在身下。兩下肘擊接連落在腹部,沈行風悶哼一聲竟起不來。沈追如魚一般滑下床,匆匆卷了兩件衣服,撞破窗戶逃了。

    “哥哥!”

    沈行風阻攔不及,起身撲到窗邊,只見月光下竹影搖曳,一個影子在竹林間飛速竄動,匆忙的腳步聲與莎莎的竹葉聲交映著消失了。

    沈行風盯著他遠去的身影面沉如水??磥?,他還是太心急了。

    頭頂一輪皓月,腳下是無數(shù)被竹葉割碎的清輝。

    冷風灌入肺里,那句恍惚間聽到的“哥哥”對他來說猶如催命符。沈追拼命奔逃,他一路穿過竹林下到半山腰的渡口,解了一匹擺渡用的靈獸。直到乘上靈獸飛離劍宗的領域,沈追才松了一口氣。

    他在風中緊了緊身上衣衫,逃得匆忙只拿了一件中衣與一件外袍,萬幸不用赤身裸體。

    身體還處在激動的狀態(tài),雌xue隔著衣服磨蹭靈獸的背,yin液流淌欲望得以緩解。沈追迎著冷風,眼角濕紅,眼淚悄然而落。

    他也不知道這是因為情欲,還是因為堵塞在心口的悲哀。沈追久病成醫(yī),在沈行風對他動手時沈追摸了他的脈。他脈象平穩(wěn)寒毒暫緩,根本不需要采補。

    沈追抹去眼角淚痕,明明他已經(jīng)下定決心放棄可笑的自我,把自己當成鼎爐??墒撬麤]有辦法忘記和沈逐相依為命的那些年,他沒有辦法不把自己當哥哥。

    沈逐可以對哥哥撒嬌,可以對哥哥作惡,卻唯獨不可以對哥哥求歡。

    眼下夜風拂面,皓月千里,他乘著靈獸宛如一粒渺小的塵埃,于月色中飄零。但沈追并非無處可去,他握住韁繩,估算了下方向,往青州城飛去。

    青州位于九洲中心,周圍環(huán)立劍宗在內(nèi)的幾個大派與眾多小派,乃是九洲最繁華的城市。

    幾年前他曾與一位友人在青州城購得一處房產(chǎn),三進三出的院子,坐落在青州城東城武陵溪旁。武陵溪一岸是小橋流水人家,一岸是煙花之地,燈火晝夜不歇,柳綠花紅,宛如桃源。

    中間那條水流將天上人間分隔,于是流經(jīng)這一段的河得了名叫武陵溪。

    沈追飛了近一個時辰,天蒙蒙亮時飛到了東城。微弱的曦光之下,桃源街的燈火依然明亮,宛如地上繁星。

    身下靈獸也疲累,他拽著韁繩就近落在了前院中??汕山袢占依镉腥?,這個時辰正房里燈火通明。

    私宅沒有聘管家下人,沈追系了靈獸自己上前敲門。他曲起指節(jié)扣了扣門扉,只聽里面?zhèn)鱽硪宦暲涞呐勇曊{(diào),“誰???”

    少頃腳步凌亂起來,連著一系列瑣碎的凳子踢翻身,紙張飄落聲,隨后大門吱呀一聲打開。

    一個女子正單手扶了門扉,仰起那張艷麗無雙的臉,并瑞鳳眼下的一顆朱紅色小痣來看他。她一身白色綃紗裙,身段高挑,襯得周身氣質(zhì)極其出塵。本是個絕色佳人,開口卻無佳人的氣度,“沈追,你還知道回來!”

    “明明約好了陪我去歧州采風,這大半年你死哪兒去了?!”

    沈追勉強拉起一個笑,“姝jiejie,饒了我,讓我進去說話吧?!?/br>
    鐘離姝這才發(fā)現(xiàn)他一身狼狽,外袍下露著光裸的小腿,趕緊把他讓了進去。

    房中燃著蠟燭亮如白晝,踏進屋內(nèi)便是成堆的宣紙、畫材。地上到處是亂滾的紙團和撕破的畫紙,沈追揀起兩半,拼出一張松林交歡圖,畫上男女正一臥一跪,長槍搗玉戶,金針刺桃蕊。人物纖毫畢現(xiàn),景物別具風骨。

    緣分說來奇妙,鐘離姝便是山海遺春的作者,他們結(jié)緣也正是因為這套春宮圖。

    遙記當年,沈追還是個出籠不滿四年的瘋子,他混賬得劍宗上下都繞著走,無人說話,無所慰籍。便偷溜下山專挑了不入流的書鋪找話本圖集。偶然有一天他翻到了山海遺春,瞬間驚天為人,誓要與畫出此等杰作的妙人結(jié)交。

    他蹲守了一個多月,從書鋪老板處順藤摸瓜,摸到一個鄉(xiāng)野畫師處。然而畫師一介凡人,又如何能見到畫中廣闊的景物,必定是有人在背后相助。

    沈追又繼續(xù)蹲守,直到蹲出了這位妙音門的玉徽長老,曾有仙門第一美人之稱的鐘離姝。

    沈追彈了彈畫,“畫得挺好,怎么撕了?”

    她瞥沈追手上的紙頁一眼,“覺得不好,自然就不要?!?/br>
    鐘離姝領著沈追在椅子上坐下,又去里間取了件斗篷給他,才有空問他如今情況,“半年前你招呼都不打一聲就消失了,我還特意去劍宗打聽過,結(jié)果卻得了沈宗主的敷衍?!?/br>
    “這段時日你究竟去了何處?又怎么把自己弄得這樣狼狽?”

    “怪我走得匆忙,沒和你打一聲招呼?!鄙蜃窋n緊披風,他其實并不冷,只是不忍心拂了鐘離姝的好意,“行風因為我中毒的事,你也知道。我一直為此事耿耿于懷,半年前聽說豐野原的秘境打開,能克制寒毒的妖獸禍斗即將出世,便獨身前往?!?/br>
    “奈何我與禍斗同為火屬,爭斗起來異常困難。雖然險勝,最后也昏迷了半年?!?/br>
    沈追只揀了要緊的說,絲毫不談其中曲折。他才不會說自己好不容易借著假死逃跑,又腦子一抽跑回去了。

    “那你現(xiàn)在是?”

    沈追苦笑,“和他打了一架,劍宗那種地方,你知道的?!?/br>
    越是大門派,權(quán)利和人脈牽扯得廣了,越有可能藏污納垢。鐘離姝心里有數(shù),沈追的經(jīng)歷隨便拿一截出來都是他們的罪證??珊奚蛐酗L心似鐵打,自己親哥哥都能煉成鼎爐,還到處宣揚他是個瘋子。

    鐘離姝聽罷嘆了一口氣,“他這樣對你,你還能為他做到這個地步,也是難得。”

    “他是我弟弟。”沈追低頭看著地面,“我答應過娘親要保護好他,況且這本來就是我欠他的?!?/br>
    “好了,不提這些不開心的。”鐘離姝揮揮手,似乎能驅(qū)散陰云,她微微一笑眼下的朱紅色小痣輕動,分外惹眼,“這次能留幾天?陪姝jiejie上白鷺樓找樂子去?!?/br>
    “約摸四五天,我這次突然跑出來,什么都沒帶。”沈追不安地并了一下腿。

    鐘離姝看出他的窘迫,點點頭,“那你先去休息,等我把這些東西收拾妥當?!?/br>
    白鷺樓就在對岸,鐘離姝最開始看上這家店,是因為樓里有個身段相當可口的小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