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若即若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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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著我很有趣,嗯?!” 成片的樹蔭底下,慕思柳使盡全力地把單哉甩在粗壯的樹干上,借著剛長起來的身高,故作兇狠地欺身上前,布了血絲的雙眼狠瞪著男人,別說,氣勢上還真像那么回事兒。 “哎呀~你急什么?不就幾天沒見嗎?夫妻還有七年之癢,總是黏在一塊會膩的……” 單哉有恃無恐地抬手攬住慕思柳的脖子,心不在焉地笑著,欠扁再升三分,慕思柳尋思自己沒一口咬上去可真是發(fā)了菩薩心腸。 慕思柳咬牙切齒,想要發(fā)飆,但理性卻無情地踹醒他,鬧情緒只會起到反作用: “你還真敢說,你個浪貨,這半個月沒碰你,是不是自己出去找人了,嗯?” 慕思柳說著,狠狠掐了一下單哉的腰胯,惹得單哉渾身一顫,敏感得低叫了一聲,如審判錘,敲定一個準確的答案。 就像是被燒火鉗夾住了爆點,慕思柳又氣又疼,怒意盛極,竟成了委屈:“你還真去了?!” “你說呢?”單哉被突然而來的刺激搞得有些氣喘,他也沒想到,不過是外出廝混了幾天,身子竟會變得這般敏感,有些羞惱地扒掉慕思柳的賊手,扭開頭去,遮掩那被激發(fā)出來了的欲望, “說到底還不是因為你開發(fā)了老子,老子才變得那么奇怪的……” “你——!” 慕思柳氣急,卻又萬分無力。你說他該跟單哉撒潑打滾,指責(zé)他花花腸子吧,單哉偏就是那般任性的人,要他改變就跟強求那些有家室的老爺們不去青樓一樣困難。但若是不追究,又顯得自己很雞肋,娘子出軌卻什么都做不了,跟個冤大頭似的好笑。 “……唔?!蹦剿剂桓市牡卦跇涓缮洗妨艘幌?,只是他那贅弱的力量,連片葉子都震不下來。 “可惡……”慕思柳把頭抵在單哉的肩膀上,隱忍的嗓音中帶了委屈的氣音,“我踏馬上輩子是造了什么孽,怎么就上了你這個混賬東西……” “哎喲哎喲,小可憐哎……”單哉被這出逗笑了,親了親慕思柳毛茸茸的頭發(fā),把人親昵地摟入懷中。 什么?愧疚?反???啊,就在慕思柳發(fā)出哭腔的那零點零一秒,單哉大概或許是有這想法的,但你瞧瞧慕思柳那德性,膝蓋擅自擠開了他的大腿,那雙手更是摸進了他的褻褲,就著單哉對他的縱容,對男人的rou體上下其手——他有問過單哉的意見嗎?沒有,那單哉就沒必要可憐慕思柳——都是色批,誰還比誰高貴了? 果不然,當(dāng)慕思柳再次從單哉地頸窩抬起腦袋時,那雙美目中已經(jīng)盈滿了yuhuo和渴求。 他已經(jīng)太久沒碰單哉了,就是做夢都能夢到自己在那緊致熾熱的xue道中馳騁,把單哉干出哭叫和媚態(tài),然后在高潮時,不自禁地喚他一聲—— “小相公……” “什么?”慕思柳覺得自己是出現(xiàn)了幻聽,但還是朝單哉湊了過去,期許著能再次聽到,“你剛才叫我什么?” “嗯?”單哉的胸襟被慕思柳扒開,露出流暢性感的胸線,以及藏在明暗交界處的朱紅, “你聽到了什么,嗯?” “我聽到……你叫我相公……” “呵呵,小東西,妄想癥越來越嚴重了?!?/br> 單哉毫不留情地駁斥,嘴角卻勾起意味深長的弧度——他撒謊了。 這狗男人就是在勾引他! 慕思柳再也忍不住欲望,猛得吻上單哉,四片唇瓣彼此摩挲,濕熱的rou舌互相試探著,先是舌尖輕觸,隨后又摩擦著,順著涎水的潤滑,劃入彼此的唇腔。 嘖嘖水聲不絕于耳,慕思柳意識到單哉的配合,不由興奮地摸上他的大腿根,正想著一會兒如何將人褻玩,卻被單哉小力推了推肩膀,隨著“啵”的一聲,兩張殷紅的唇間拉出一道銀絲。 “嗷?!蹦剿剂痪芙^,干巴巴地嚎了一聲,只能欲求不滿地蹭著,而單哉抿嘴輕笑,沒有欲望,也沒嘲弄,一雙黑眸平靜而柔情,令慕思柳不可抗力地沉溺其中。 如甘霖拂面的舒適感灑在青年的心頭,讓他躁動緊張的火焰緩和下來,歡喜的巨樹在悸動中抽枝發(fā)芽,滿滿地填斥了那些情感的空缺。 明明還沒做什么,慕思柳卻被單哉這一眼給看撐了。他甚至開始暗自嘲笑那個患得患失的自己,覺得那嫉妒的怒火是如此多余。 不論他在哪里,只還能夠抱住他,不就夠了嗎? “天黑了再玩。”單哉輕撫慕思柳細嫩的臉蛋,勾唇輕笑,“孫老先生是貴客,你先去幫忙準備宴會——乖。” 又被當(dāng)成小孩了。 慕思柳剛?cè)计鸬那橛忠淮伪贿@可悲的事實澆滅,青年不甘心地攥緊雙拳,僵硬地應(yīng)了一聲,不忍心多看單哉一眼,頭也不回,倔強地走了。 單哉的指尖劃過慕思柳的衣擺,眼睜睜地送他離開,悵然若失。樹冠之上的太陽正耀眼著,單哉被陽光刺到般低下頭,抬手遮住了光,也遮住了自己晦暗的眸子: “不急,孩子……我們不急……” 當(dāng)熊熊烈火沖天而起,一曲歡唱蕩漾田間,酒食香遍布,陽春不缺八月景,江南竟見北原歌,如此,宴會便算正式開始了。 人群圍擁著兩位“孫大夫”,獻上當(dāng)下所能制備最好的酒食,二人習(xí)慣性的推卻,只反而被盛情塞臉,惹得祝雪麟哈哈大笑,差點就被孫小大夫揪住耳朵打屁股。 唐夫人亦在受禮之列,不過相較于那一對局促的父子,她附近就融洽多了,眾多孩童圍她而坐,聽她講那“華天太祖入湖采月”的奇趣故事。而“因為不再有什么剝削的價值所以被釋放”的王勒師兄就坐在她后邊,戴著斗笠藏匿于陰影,端著酒盞,聽著師妹的故事,回憶遙遠的往事。 相較于一個月前村子的凄涼可怖,這場景不可謂是不熱鬧,哪怕是不茍言笑的吳魎也難得笑著多喝了幾杯——今晚老譚他們守夜,他放得下心。 “還是人多熱鬧……”單哉也喝了酒,只是這一回,他獨自靠在宴會場的外圍,手里端著酒盞,享受著遠離塵囂的清凈。 這場宴會,名義上是為了迎接貴客,說直白點是為了完成任務(wù),但若再細究,單哉只是想找個借口喝酒罷了。 他也是突發(fā)奇想,畢竟自打穿越之后,他就沒好好地一個人呆過,偶爾獨自去悠閑散心,也是讓耀澄陪著嘮嗑,算是中老年娛樂。 所以他膩了,遠離了那些讓他心悸的危險人物,關(guān)閉耀澄嘰嘰喳喳的聲音,獨自坐在黑夜底下,想一個人呆會兒。 今天的月,是娥眉月,不亮,但剛好能夠照進單哉的眼眸,射入他的心底,讓他看清一些屬于“單哉”的東西。比如,缺了大半的良心,比如,獨斷專治的愉悅,再比如,孤獨。 對,孤獨,這是他在死后就沒有好好品味過的東西。 在他印象里,上輩子大半時刻都是一個人的,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是記憶出了錯,他其實也有些稱得上“美好”的記憶。 行,有就有吧,但誰讓它們在上輩子呢? 然后它們就追著他跑到這輩子來了。 啊啊,真是令人頭疼的。要是單哉不再孤單,那還能叫“單哉”嘛? 好吧還把,他還是單哉,而且他確實從這些記憶中感到了充實和愉悅,就好像他上輩子造的孽得到了……得到了上蒼的原諒一樣。 這還不如全部忘掉呢,那樣的話,他起碼還能毫無顧慮地死去,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為是否離開而猶豫。 是,他“拯救惡配”的任務(wù)已經(jīng)結(jié)束,中的“慕思柳”再也不會走上歧途,而他也可以舍下一切,隨時離開。 但他舍不得他的“小柳子”了。 嗯,舍不得,這沒什么不好承認的。 郎子平說的沒錯,些許他就是主動去忘記他們,好在入土的時候能早早瞑目,畢竟他最討厭為情所困,優(yōu)柔寡斷會要了他的命——哦,他已經(jīng)死了——那他是不是可以任性一點了?丫頭也說,他其實可以留下來……但這有什么意義呢……? 宴會還在不遠處喧鬧,嘈雜而迷糊的人聲如海潮,朦朧了男人的視線,就像他的夢,隔了一層磨砂玻璃,他卻分不清,何處是夢,何為現(xiàn)實? 他想家了,但他的家又在哪里? 天色已晚,慕思柳拎著酒壇,在篝火旁轉(zhuǎn)了一圈又一圈,就是沒能找到單哉。 “又死哪去了?” 慕思柳徒生不安,今天的單哉其實不太對勁,雖然他極力隱藏,但慕思柳的心思何等敏感?在他眼里,這是張揚桀驁的雄鷹落入山巖,是蛇蟒退入野草,那人不知為何,退卻了,收斂了,也因如此,離自己更遠了。 懷著預(yù)感,慕思柳四處問人,卻發(fā)現(xiàn)眾人對單哉都沒有太深的印象,哪怕是陽春的伙眾,也無法對單哉多描述幾句。 直到,他找到了老譚。 老譚當(dāng)然認識單哉了,他是單哉的親信,是手下被壓榨得最狠的那個,每每見到單哉都忍不住發(fā)抖,天知道單哉都對他做了什么。 “當(dāng)家?他的話,我瞧見他獨自往那邊去了。” “就他一個人?” “沒瞧見其他人。”老譚喃喃,突然想到什么,抓住慕思柳的手臂,焦急道,“哎,小公子,您和當(dāng)家是親近的吧?那您替我看看,當(dāng)家的今天一整天都不對勁……” “不對勁?” “就是說,我請他過目賬單的時候,他竟然好好看完了!他以前從來都是叫我去查貪油水的人,今天卻親自下手把人打了個半殘,還治好了去……” “……” 好吧,雖然這里頭槽點頗多,但確實不符合單哉往日的風(fēng)格。 果然,單哉今日的怪異,不是他的錯覺。 慕思柳莫名覺得焦躁,加緊步子往老譚所指的方向走去,果不然,在白日開會的大樹底下,看到了那個靠坐在樹下的影子。 他怎么了呢?受傷了?被人襲擊了?! “單哉?!” 慕思柳扔下酒壇,在清脆的碎裂聲中驚恐上前。不過,他剛靠近男人就被一股濃烈的酒味灌了鼻,叫他忍不住蹙起眉,卻也放下了心。 虛驚一場,只是喝醉了……還好只是喝醉了。 也對,單哉這家伙天不怕地不怕,又怎會被害?屬實是他多慮了…… 慕思柳想著,蹲身想把人給搖醒,不想他剛碰到單哉的肩膀,就聽男人發(fā)出一聲斥滿鼻音的呻吟,迷糊道: “臭小子,可算來了……” 慕思柳被單哉嚇了一跳,以為對方還醒著,趕忙蹲身,借著遠處篝火的遠光細細查看——就是個醉鬼,神智都不清楚了。 “干嘛,難道你在等我嗎?” 慕思柳語氣不善,心里卻覺得醉酒的單哉頗為好玩。難得一見的緋紅暈在男人俊朗的臉上,囈語中盡是酒精泡,恍恍惚惚地記不住事情。慕思柳這才想到,單哉醉酒之后,應(yīng)當(dāng)很好欺負吧? 嗯……回想起以前被醉鬼單哉欺負地種種,慕思柳否定了這個命題。 但這狗男人醉成這樣,好像還是第一次……報復(fù)的機會來了! 正所謂,缺德是回傳染的。被單哉帶壞的慕思柳自然也不少惡劣的根性。 然后,他還沒來得及做些什么,便聽單哉再次低吟了一聲,迷糊睜眼,含水的眼眸黏在慕思柳的身上,被遠處的火光照出星點晶瑩: “臭小子……除了你,我又能等誰呢……?” “——” 慕思柳的大腦卡住了,溫和的白光填充了他的視野,讓他整顆心都飄飄然地飛了起來。 他在……等我?他是知道我要來嗎?還是說……他希望我來接他呢? 啊啊,他總是有這樣的魔力,一句話便讓自己瞎想個不停。 “那現(xiàn)在我來了,我陪著你?!蹦剿剂鴱娙套⌒÷拱愕募聞樱瑴匦χ鴵崦卧胀t的臉頰。而單哉被這溫溫?zé)岬氖终泼檬娣?,竟也露出了如癡的醉笑: “呵……只是陪著我就夠了嗎,小相公?” 慕思柳紅了眼。 穩(wěn)定了近一個月的內(nèi)力在頃刻間暴走,本能cao控了慕思柳,強迫他把男人拽進懷里,用盡全身地力氣去收緊手臂,貪婪地汲取著單哉帶著酒味的氣息。將單哉占為己有的渴望在一瞬間爆發(fā),如熔巖般席卷了他的全部心智: “單哉……!我的……我的——!” 青年兀的失控,吐息都帶著非人的炙熱。單哉被勒得有些喘不過氣,但他還是順從了內(nèi)心深處的欲望,抬手回抱住慕思柳,沉溺在這強烈情感中。 如果這是夢,請允許他再夢一會兒,如果這是現(xiàn)實,那請允許在他接受自己的死亡前,再迷失一會…… 單哉也不知道自己在跟誰祈禱,知道了也沒用,反正他已經(jīng)醉了,當(dāng)?shù)诙炱饋頃r,不會記得此刻的多愁善感。 巨大的樹冠下,二人懷著各自最真實的情意緊緊相擁,一個因若即欣喜若狂,另一個卻因若離而暗自神傷。 “小柳子……”單哉帶著氣輕聲耳語,如絲的聲線把慕思柳喚得渾身一顫,竟猛得硬了起來, “帶我去醒醒酒……我想好好看看你……” “……好。”慕思柳覺得自己就像個木訥的傻子,嗓子喑啞發(fā)顫,只能本能地遵從心上人的愿望,將人背起,朝那無人的黑夜走去。 如果這是夢,請允許他再夢一會兒,如果這是現(xiàn)實,那,請讓他再迷失一會,直到夜色褪去,晨光升起,他們還能彼此交換一個真摯的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