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回來的小啞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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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堇疏帶著警察署的人趕到的時候,新薈幫的人已經(jīng)跑的差不多了,零星幾個年紀(jì)大點的被擠在人群里,沒來的及跑出去。 舜華大酒店里一片狼藉,杯盤碗筷摔了一地,桌椅音響也被推倒,橫七豎八的摞在滿是血跡的地上,就連水晶燈都摔落下來,碎了一地。 溫堇疏不耐煩的點了跟煙,狠狠的吸了一口。這已經(jīng)是第三回了,新薈幫這群人就像是聞風(fēng)而動的螞蚱,警察署剛得屁大點兒消息,那邊就和兔子似的跑個沒影,這次也是如此。 “溫長官,那邊還留了一個人,應(yīng)該是上一批被綁的孩子之一。”一個身材瘦小的警員小步跑了過來,立定朝溫堇疏敬了個禮,大聲說道。 溫堇疏聞言,嘬了一口手里的煙屁股,扔到腳下踩滅,才跟著人過去。 南初手腳都被捆著,像一團(tuán)破布一樣被仍在角落里,滿身血跡,要不是小警員眼尖,都不一定能發(fā)現(xiàn)這是個活人。 “接著搜,一處也別落下。”溫堇疏匆匆交代了兩句,脫下外套,裹住滿身是血,出氣多近氣少的南初。 再次醒來的時候,南初已經(jīng)是在醫(yī)院里了,滿身的血污被擦洗干凈,破爛的衣服也換成了干凈的病號服,不過手腳都被白色的繃帶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右腿更是被高高的吊在半空。他將臉埋進(jìn)松軟的被子里,盡管身上大大小小的淤青和骨頭還是很痛,但是南初覺得自己從來沒這樣舒服過, 病房的門被推開,一個高大的男人走了進(jìn)來。南初被嚇了一跳,男人的壓迫感實在是太強(qiáng)了,眼睛里瞬間布滿了水霧,整個人也開始發(fā)抖。 他昨天被抱來醫(yī)院的時候已經(jīng)昏過去了,壓根沒看見溫堇疏的臉。 溫堇疏看他這樣剎住步子,又后退了兩步才開口:“我叫溫堇疏,是警察署的案情顧問,昨天是我把你送到醫(yī)院的?!?/br> 他有些無奈,昨天剛看到人的時候以為是個十來歲的小孩子,原因無他,這個人太過于瘦小了,一手抱起來也是輕飄飄的沒什么重量,現(xiàn)在擦洗干凈了再一看,身量雖輕卻并不是很矮小,年齡雖不大,但至少也差不多成年了的。 南初聞言眨巴了一下眼睛,身體逐漸從緊繃中放松下來,但是在溫堇疏走近的時候還是瑟縮了一下。 “你叫什么名字,為什么會在舜華?”溫堇疏拖了把椅子到床邊,一屁股坐下。 南初沒回答,從被子底下露出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眼前這個有些不太像好人的高大男人。 溫堇疏覺得自己今天格外的有耐心,昨天晚上查抄新薈幫的這個窩點,雖然頭目沒抓到,收獲還是不小的,警察署動作很快,那些人得了風(fēng)聲,撤離的倉促,被拐的孩子十之八九都沒能帶走。他心情很不錯,也就沒催促,就不耐煩的撥愣了幾下床頭柜上的鐵拉環(huán)等著他回答。 南初看了他半晌,用沒有纏繃帶的胳膊撐著身子坐了起來。溫堇疏本能的抬手托了他一把,有拿枕頭塞在他身后,能讓他坐穩(wěn)些。 病號服有些寬大,松松垮垮的掛在他身上,露出半個布滿青紫於痕的肩,南初拉了一把衣裳,朝溫堇疏伸手。 溫堇疏被他白皙的肩膀晃了眼,再看他伸手有些茫然,他循著本能將手遞了上去,轉(zhuǎn)瞬就被輕輕的握住,往前拉了一下。 拉著自己的手并不細(xì)膩,甚至掌心還有薄薄的繭子,手剛剛從溫暖的被窩里深處來,帶著溫?zé)岬乃?/br> 掌心傳來一陣酥癢,溫堇疏愣了一下,等反應(yīng)過來這人是在他掌心寫字時,人家已經(jīng)寫完了。 溫堇疏輕咳了一聲:“那個,能再寫一遍嗎?” 南初抬眼望了望他,重新在他掌心劃拉起來。 溫堇疏強(qiáng)忍著抽手的沖動,手掌心的麻癢像是透過皮rou筋骨癢進(jìn)了他的心里。 “你不會說話?”溫堇疏有些吃驚,他挑挑眉頭,看了看還停在他掌心的手指。 南初點了點頭,手指微動,想要繼續(xù)寫。 溫堇疏猛地抽回了手指。 “你等著,我給你拿紙筆”說著,溫堇疏整個人像刮風(fēng)似的開門跑出去,留下呆滯的南初。 溫堇疏一口氣跑到了外面的長廊下,點了支煙,等一支煙抽完,才去護(hù)士站要了紙筆。 你是警察?南初在紙上端端正正的寫,字并不漂亮,去很工整,一筆一劃寫的及認(rèn)真。 溫堇疏點點頭,想了一會,又從口袋里掏出顧問的證件來,給南初看。 南初只有一只手可以動,他把筆放下,接過證件來看,證件上有溫堇疏的一寸照,和現(xiàn)在眼的人有些不同,照片上的人頭發(fā)剪得很短,穿著件灰色的大衣,眼睛很亮。他看了一會才將證件還回去。 小孩兒還挺謹(jǐn)慎,溫堇疏忍者笑,“這回放心了?” 南初臉上的血痕被擦洗干凈了,白生生的臉上露了笑,晃得溫堇疏眼疼。 本子上的紙張用了好幾張,倆人一個用說一個用寫,一下午的時間過的飛快。 溫堇疏站起來,抖了抖手中剛剛南初回答問題的那張紙說到:“這個我就帶回去入檔案,當(dāng)證詞了,你好好休息,過幾天就能出院了。” * 溫堇疏翹著二郎腿坐在局長辦公室,那張寫滿字的白紙擺在宋程面前。 “你說他是從小就被養(yǎng)在新薈幫?”宋程聲音抬高了些,“還是個小啞巴?” “你能不能小點聲啊”溫堇疏掏了掏耳朵說:“那就是個孩子,還沒成年,你那么緊張干什么?!?/br> “在新薈幫長大的孩子?你怎知道他沒騙你,現(xiàn)在不是多的是人用身體殘疾的人來博取同情,騙人信任,更何況,要是這個孩子沒點什么特殊性,新薈幫為什么要養(yǎng)一個啞巴?”宋程氣急敗壞的突突出一大串來,這個小啞巴給溫堇疏下了什么藥,才待了一下午就這么維護(hù)他。 “那是你沒見我撿到他時的那個慘樣”溫堇疏想起剛剛把人抱回醫(yī)院時候的樣子,好好一個大男人瘦成了一把骨頭,抱著輕飄飄的像一捆稻草,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地兒,輸血搶救,整整一個晚上人才算活過來。不過是個17歲的孩子,能有什么深仇大恨才把人打成這樣,更何況他身上還有不少的舊疤。 溫堇疏也不是沒懷疑過,南初出現(xiàn)的時機(jī)和地點都太巧合了些,但是要將人扔下不管他肯定是做不到的,從昨天把人帶去醫(yī)院,他就注定得管到底了。 溫大少爺決定好的事是沒人能坳過他的,最后還是宋程妥協(xié)了,南初由溫堇疏帶回溫家養(yǎng)著,反正他也沒個家人,這樣既能看著他,也能給他一個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