郜衍將人輕放到床上，神色森森的想要將人活吞下去，緊攥著手克制了自己的行為。床上的人拉著他的手不讓他走，他靜靜地支楞起尤物，該死的睡著了也不忘勾引人。

    避開了那么久就是害怕自己傷害程湛，他弓著背手撐在程湛頭兩側(cè)，火焰?zhèn)鬟f全身上下，情欲使他咬了一口程湛的脖子。

    “湛湛，你他媽讓人火大啊?！臂芎莺菸辈弊恿粝挛呛?，將襯衫紐扣敞開，鎖骨成為了致命點(diǎn)，下身的尤物膨脹充血。

    睡夢中的程湛唇齒微微張開，呼吸均勻吐在了郜衍耳畔里，不舒服的輕吟一聲。郜衍嗅了嗅程湛周身傳來的薄荷味有些失去了意識，他是第一次對一個人的欲望如此強(qiáng)大。

    日日夜夜，每時每刻，都想cao著程湛。

    他對‘jian尸’沒興趣，抬起程湛的手為自己擼動，尤物對著程湛的臉，他也在看著程湛。越來越快的手速讓他喊著湛湛，一邊擼動一邊說著不雅的話。

    程湛吃得過飽導(dǎo)致肚子很脹，迷迷糊糊的從睡夢中清醒，還未睜眼就知道了動靜。手異常的酸，像是經(jīng)歷了很久戰(zhàn)斗，只差打得頭號。

    睫毛顫了顫假裝還沒睡醒，他若睜眼怕會很尷尬。醒來沒多久曾經(jīng)被他咽下去的jingye射到他臉上，他以為郜衍消停的時候，郜衍突然舔了舔他臉上的jingye，最后舔了他睫毛。

    “我知道你早就醒了?！臂軉≈曇糨p笑，像是黑里走出來的惡魔正在狩獵，吻了耳垂說：“我要你，你不能怕我。”

    程湛沒作聲，愣了一下眼神戒備而冰涼，躲著自己又想要他，矛不矛盾？他在黑暗中看清了那雙和年齡不符陰沉的眼睛，正在向他勾起火苗。

    嘴唇濕噠噠的讓人吻著，舌頭靈敏撬開那緊密的唇縫，在牙膛上掃了一遍，程湛酥麻的舌頭像是要和自己分離，在接吻中傳出了誘人的聲音。

    吻技肯定是越吻越熟練，兩人不甘示弱的沉迷其中，程湛雙手繞在了郜衍肩上，黑夜中的水漬聲格外好聽。

    時隔許久的吻還真有些依依不舍，輾轉(zhuǎn)多夜的人吻得兇猛，甚至將舌頭伸進(jìn)喉道里，但舌頭不長就只能在口腔內(nèi)折騰。無盡的折騰讓程湛的吻技落后了很多，情迷意亂的雙眸直勾勾的看著他。

    “你喜歡我嗎？”程湛的問題直白且不容讓人忽視，倘若不喜歡就不該做出這種親密的事情，做人也有原則。

    鷹眼倏地收縮，啞然片刻禁錮了想制止他的手，郜衍隔著衣服布料摸著腰線，“你不怕我，我就可以喜歡你。”

    “為什么？”程湛腰間癢癢的，扭曲了一下腰。

    郜衍沒應(yīng)聲，解開了擋著自己視線的襯衫，把程湛剝了個精光，呈現(xiàn)在眼前的珠寶似的珍貴，愛不釋手的玩弄珠寶上的小乳尖，捏了把乳尖聽著呻吟聲很是滿意。

    喜歡為什么要怕？程湛將思緒捋了捋走神了，反復(fù)琢磨郜衍話音里的意思，但有人不滿不專注的程湛，報(bào)復(fù)心極強(qiáng)的用牙齒磨了磨乳尖。

    “你他媽走神了？”郜衍捻了捻紅腫的乳尖，強(qiáng)迫性的把程湛思緒拉回來，懲罰著乳尖到發(fā)疼。

    嬰兒般吸吮著另一邊沒被安撫到的胸部，程湛在黑暗中看不清任何一切變成十分敏感，將小小的神經(jīng)線無限放大。

    程湛借力掙扎，想結(jié)束這場莫名其妙的鬧劇，“阿衍、唔……不做了、我不、不和不喜歡我的人、做……”他敏感的乳尖讓他忍不住支支吾吾小聲叫了。

    兩根手指撬開了他隱忍的嘴，在他舌尖攪翻，突然手指曲了起來抵著他牙齒，似乎在說他說錯話了。手指蘸取唾液的同時，程湛因合不上嘴巴而溢出了口水，胸部還在被玩弄。

    “cao你媽閉嘴！只可以發(fā)出舒服的床叫聲！”郜衍從胸部上起身，手沿著腰線往下滑，見身下的人有些抗拒而惱怒：“只要你喜歡我不就好了？乖，你給我點(diǎn)時間，好不好？”后半句的語氣瞬間溫柔細(xì)語了起來，溫柔得駭人。

    程湛怔怔眼神黯了下去，一鼓作氣推開了擒著他的人，“郜衍，你不喜歡我就應(yīng)該明確拒絕我，而不是和我上床?！?/br>
    郜衍煩躁感又順著神經(jīng)末梢蔓了上來，焦躁更甚，無意識薅了程湛的頭發(fā)逼近沉聲道：“我他媽喜歡你，我拿什么喜歡你？我的臉？還是我的jiba？嗯？湛湛，你不是也挺享受的嗎？享受我cao你的時候，享受我的jibacao你saoxue，享受我……”

    那些粗俗的話全回蕩在程湛耳膜，抬起腳蹬到了郜衍的腹部，沒用多大的力，就只想擺脫郜衍。他安靜穿上襯衫遠(yuǎn)離郜衍，郜衍正欲抬手想一巴掌打在不聽話的人身上，耳邊空氣急速，巴掌停頓在空中，就距離程湛幾毫米而已。

    “湛湛，你他媽為什么不躲？你不是怕疼嗎？”郜衍咬牙切齒的搖晃程湛肩膀，心生后怕如果巴掌打在了臉上，程湛怕疼，他更怕程湛因此討厭他。

    但是他容不得程湛忤逆他，更不能和他作對。

    程湛收拾好自己開了門請郜衍出去，“你打了我，我可能就死心了，因?yàn)槲矣憛捈冶?，極其討厭。”

    家暴只有零次和無數(shù)次，那年他只有七歲，舅母是重點(diǎn)學(xué)校的老師，假期他就被安排送往舅舅舅母家學(xué)習(xí)。白天一切正常，可一到了晚上舅舅舅媽房間都會傳出各種摔東西的聲音，重力敲著墻壁和女人的慘叫聲。

    他被人告知一到了晚上就有鬼怪的出現(xiàn)，所以一到了晚上只能待在房間里。那時候還小也迷信，總會信任大人們的謊言。

    那天是暑假，他舅母選擇了了斷自己的生命，留下遺書說身為老師卻沒能教育好自己的先生，她有罪。

    舅母死的時候他還是第一目睹的人，他見舅母吞下白色顆粒的藥丸，后來警察來了才知道那是安眠藥。原本舅媽答應(yīng)他今天會教他新的知識，他等到了下午五點(diǎn)多都見不到舅母。

    小小的他墊著腳尖開了那個充滿陰暗的房間，舅母像是睡著了一樣躺在床上蓋著被子，他奶聲奶氣喊著舅母，可遲遲等不到回應(yīng)。

    “舅媽？你醒醒吧！你說了今天教我乘法和除法！”小程湛試探搖了搖舅媽的手臂，床上的安眠藥在他眼里就像糖果，他嘴饞舔了舔然后扔掉，太苦了。

    舅媽的胳膊已經(jīng)有些僵硬，他那時候不知道死別到底是什么，他就一個人坐在房間里和舅媽說話，當(dāng)然舅媽沒有回應(yīng)。

    到了夜里，他睡在了舅媽身邊，舅舅進(jìn)了房間開了燈，甩了公式包在地上，扯了扯領(lǐng)子看到他的時候升起疑惑。舅舅連名帶姓喊著舅媽，最后扯著舅媽長長的頭發(fā)。

    他是被驚醒的，他手無失措望著舅舅：“舅舅，舅媽累了！她還在睡覺！”

    舅舅不信他的話，打算一巴掌打醒裝睡的女人。舅媽臉頰被煽紅了，舅舅才意識到不對勁，毫無人氣的舅媽倒在了地上。

    最后舅舅匆匆忙忙離開了家里，是清晨做飯阿姨來的時候他拉著阿姨去喊舅媽，做飯阿姨這才報(bào)了警。

    這是他第一次知道生命流逝的可貴，除了舅母mama來鬧，其他人都沒有在乎過舅母，就像是被人遺棄的人，可以讓人隨手挨打。

    舅舅沒有因?yàn)榫四傅乃蓝鴥?nèi)疚，娶了第二任仍然家暴，第二任舅母把舅舅告上了法庭，是mama把舅舅保下來的。

    舅母是啟發(fā)他學(xué)習(xí)的人，他到現(xiàn)在都很感激舅母。

    當(dāng)家人保下舅舅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時不時研究婚姻法律，受到哥哥的影響他小小就接觸了法律書。他還問過mama為什么救了舅舅，mama和他說：“他可是你舅舅，不救他難道救個外人？”

    這就是外人所謂的正義，救下了個他厭惡的人。這件事情被壓了下來很少人知道，就連祁北夏季楊都不知道此事。

    郜衍慌了一下用著力氣抱著程湛，黑漆漆冷淡的眼神落在他眼里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刃，一刀一刀挖著他的心，“湛湛，我不會打你，我保證不會打你！你說你喜歡我，那繼續(xù)喜歡，給我點(diǎn)時間好不好？”

    舍不掉放不開才是最致命的，郜衍想過遠(yuǎn)離程湛就不會造成傷害，可當(dāng)程湛露出那種厭惡的眼神他又不甘心，他的內(nèi)心難以抉擇。

    當(dāng)初那個人渣也是這樣過來的吧？不……我也會變成人渣……

    程湛淡淡垂了眼，“你不覺得你很矛盾嗎？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很難嗎？”

    郜衍心底躥上了一股怒氣和怨氣，繃緊臉看著他：“我他媽拿什么喜歡你？我媽這種情況，她能接受自己的兒子是同性戀嗎？你呢？你爸媽呢？他們能接受嗎？你知道外界是怎么看向同性戀的嗎？”

    本能的開啟防衛(wèi)模式隱瞞了自己心理疾病，郜衍一口一個同性戀聽在程湛耳畔里十分抵觸。郜衍知道同性戀是老一輩的人最討厭的，只有這個同性戀能忽悠程湛。

    其實(shí)郜衍若是真是喜歡就不受外界影響選擇在一起，如今他是害怕自己過度反應(yīng)影響到程湛。他沒錢去看心理醫(yī)生，自己又治不好，所以他情緒才會陰晴不定。

    一會兒對你溫柔似水，一會兒對你又打又罵。

    情緒是控制不住的，在他反應(yīng)過來自己過激后才會放下聲音。他有病，卻無人能醫(yī)。

    面對現(xiàn)實(shí)情況總是不盡人意，喜歡一個人為什么一定要在乎性別呢？程湛想過怎么應(yīng)付父母，但他倒是沒想過郜衍的mama。

    “我現(xiàn)在和你的關(guān)系究竟是什么？”程湛拋出個難以回答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