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信陣陣震動，黑色頭像給他發(fā)了很多張淼淼的照片，每一張略微聽見淼淼的聲音，放大照片從淼淼眼睛里看到了倒影，沉浮了幾日。

    陰暗的照片到處可見的邋遢，一雙大手蓋在淼淼頭上，淼淼怯怯回到籠子里。程湛給此人開了勿擾模式，專心學(xué)習(xí)。

    祁北看得皺皺眉：“小湛湛，我個(gè)人真心覺得你對他太善良了，你還記得那間房子是你的嗎？憑什么是你跑出來？沒志氣！”

    “忘了?！背陶總?cè)頭瞥了一眼，悶悶嘆氣，目光毫無生氣：“祁北，我對他沒辦法。”

    祁北似乎隱隱聽到程湛磨牙的聲音，悶笑著說：“明天就開學(xué)了，也沒辦法？明天他哄著你，你就原諒了？哦，你這是犯賤！明知道他pua你，還不跑！”

    程湛沉吟片刻嚴(yán)肅道：“他沒哄過我，我不知道?！?/br>
    氣魄志氣都被狗給吃了！祁北心里問候了郜衍祖宗十八代，這狗貨大過年跑了，在人家病了不來看，一出院就精蟲上腦。這是人會干的事兒嗎？

    可憐他家小湛湛了，初戀就遇上渣男。等等，渣男沒哄過小湛湛？哦，果然是渣，渣得透底！

    “你不只氣死那只羊了，也氣死我這只貝貝了！”祁北邊背著單詞邊罵人，“Abandon放棄，你應(yīng)該放棄這狗渣！Ability能力才能，他有什么能力讓你死心塌地??？Able能夠有能力的，他能夠?yàn)槟愀冻鍪裁矗緼bnormal不正常，這就是不正常！”

    “……”程湛緩緩抬起頭冷冷盯著罵罵咧咧的人：“你很吵，安靜?！?/br>
    祁北閉上嘴巴，發(fā)出唔唔聲指手畫腳的看著就是在罵人。

    年后，學(xué)校迎回了莘莘學(xué)子，喧囂聲傳遍了班級，八卦問著過年干了什么事情。當(dāng)年紀(jì)第一和第二同時(shí)踏入班級的時(shí)候靜了一秒鐘，斷斷續(xù)續(xù)和他們打招呼。

    座位上傾瀉著清晨的光線，靠著窗沿的少年因?yàn)槠毓饪床灰姌幼?，只見頭發(fā)像刺猬一樣長了一些。他微愣隨即走向最后一排坐下，目光熾熱無法無視，他沒有轉(zhuǎn)頭。

    晨光灑在程湛側(cè)顏，瞳孔顏色是琉璃般的淺色，睫毛眨了眨戴上眼鏡。課代表囔囔紛紛收作業(yè)，他靜靜地抽出作業(yè)交上了。

    “湛湛?！臂艹蠲疾徽梗[忍著怒氣，聲音很沙啞也很低沉。他討厭程湛無視他，他坐立不安悄悄伸手想去拉著程湛的手，“湛湛，別鬧了好不好？”

    程湛假裝沒聽見，恰好夏季楊轉(zhuǎn)過身笑著說：“這九天，陳女士喊你逛街了多少次？”

    程湛感謝夏季楊的巧合，心里不舒服掰著手指算，“十三次，其中兩次讓我裝她小情人，其中三次讓我裝金絲雀，還有一次讓我裝包養(yǎng)?！?/br>
    “嘶！你這樣遲早變成演技派??！”夏季楊肅然起敬給程湛點(diǎn)贊，“牛逼了！來表演個(gè)川劇變臉！陳女士還想讓我出來和你一起逛街，還想讓我們裝個(gè)包養(yǎng)的BL系列?！?/br>
    每一次逛街都膽跳心驚，陳美美女士會從一堆卡片中選角色磨煉演技，程湛最害怕抽中奇奇怪怪的卡片。陳美美女士不容他拒絕，他生無可戀的樣子只能配合。

    郜衍蹙眉聞言打斷了他們對話，“cao，陳女士是誰？小情人？金絲雀？包養(yǎng)？我特么在家等你，你卻和別的女人逛街？”聲音不大，吵鬧的班級剛好掩蓋了。

    夏季楊不喜歡郜衍傲嬌吐舌頭，呵呵一聲諷刺：“他還在醫(yī)院等你呢，你卻只照顧你媽?！?/br>
    “我、湛湛你是理解我的對不對？”

    “不理解?！?/br>
    可惜，郜衍到頭來都沒有給個(gè)解釋。程湛摘下了滿身傷痕累累，把自己藏匿佯裝灑脫，在意得要死還要假裝不在意。

    明明什么都沒說還要妄想自己理解，把他當(dāng)成什么了，他到底算什么？想親口質(zhì)問那些問題，可他到底在怕什么？

    關(guān)于年少的事跡，長大后才發(fā)現(xiàn)多么諷刺，因?yàn)閱渭兊闹挥兴?。——三十歲的程湛。

    夜里春風(fēng)得意，程湛在外頭吃晚餐，不擅吃辣卻好奇吃了辣，嗆得辣得頻頻咳嗽，流下眼淚，辣著哭總好過為情而哭。

    小巷口有人徘徊等待，琢磨不定的腳步在等個(gè)不一定出現(xiàn)的人。郜衍生怕程湛會人間蒸發(fā)，這條路是回家必經(jīng)之路，除非程湛不回家。

    抉擇許久，程湛選擇回家。他不可能為了躲人一直住在祁北家，也不可能躲一輩子，話應(yīng)該說清楚。

    “唔！”程湛驚著被人拽了一把撞進(jìn)熟悉的胸膛，忘了掙扎，他就被人抱了很久很久。久到他都察覺郜衍氣息凌亂，“放手?！?/br>
    大半個(gè)月沒抱到的人舍不得放開，郜衍心焦如焚道：“別鬧了好不好？你答應(yīng)過我不會離開我，回家，咱們回家?！?/br>
    程湛冷靜說：“我沒有鬧。我不管你有什么苦衷，麻煩你放開我。”

    “我不放，放了你就不見了?！臂艿臀侵亩梗骸霸蹅兓丶遥貌缓?？”

    小巷子不是說正事的地方，程湛點(diǎn)頭，郜衍這才放開他，抓著他的手腕帶他回家。

    穿梭在人群中，一瞬間覺得前路崎嶇不平，沼澤地下沉，荊棘載途。預(yù)知了回去后肯定會吵架，他一直再給自己做心理建設(shè)。

    以前憧憬這場景，現(xiàn)在就有多失望，如果沒有合理的解釋，他想他倆沒有繼續(xù)在一起可言了。

    郜衍把屋子收拾得很干凈，淼淼見到程湛興奮奔到他懷里，喵嗚一聲蹭蹭他的下巴。郜衍正打算做晚飯，他沉默片刻道：“我吃飽了。等會兒我們談?wù)?。?/br>
    屬于他的房間也很干凈，裱在墻上的畫使他微微泛起鼻酸，摘下那幅畫收進(jìn)了抽屜，鑰匙鎖著。他抱著淼淼玩了一會兒，洗了個(gè)澡，回到房間。

    他躺在被窩里困意來襲，半睡半醒等著郜衍。淼淼躲在他懷中一起休息，門倏地開了，他坐起身讓郜衍坐在椅子上，確保離自己有段距離才安心。

    “郜衍?！背陶可钗豢跊鰵?，“我可以給你解釋，但我也需要你給我解釋，你在隱瞞我什么？”

    郜衍臉上霎時(shí)沉了下來，眼眸閃著兇光，陰沉沉凝視著他，森道：“湛湛，你不信我?！?/br>
    程湛嘴角擒著冷嘲：“你不也沒信過我？”

    “我錯了，湛湛?！臂苤烙驳牟荒茏尦陶壳挥熊浀牟拍茏尦陶啃能洠骸拔覌屪詺⑽此臁夷翘焓菤鈮牧瞬藕湍愠臣艿?，我不告訴你是不想讓人擔(dān)心，而且我媽不能知道我們的關(guān)系。cao，我特么安頓完我媽就給你打電話，你一通都沒接。我跑回家，你沒在?；氐结t(yī)院就撞進(jìn)晉原抱著你，他媽你知道他是怎么抱你的嗎？橫著抱，公主抱！”

    說起晉原聲量漸大，淼淼嚇得躲在程湛后面，程湛摸了摸淼淼的頭安慰，他沒理由生氣這個(gè)解釋，“這我有錯，我道歉。你這七天來看過我嗎？”

    “看過。”郜衍說：“你醒著我他媽根本不敢看，因?yàn)槲遗履銜鷼?，所以我都在夜里你睡著時(shí)候才敢看你。七天，我沒有一天是落下的。”

    程湛受到了極大的委屈，雙肩一抖一抖的，帶著哭泣聲道：“你知道我這七天一直在等你嗎？明明、明明伯母病房就離我不遠(yuǎn)，你還不來看我，你這樣才會讓我更生氣。”

    郜衍摩拳擦掌：“湛湛，我想抱著你。我看到你和我媽說話，又看到你不看我，你還讓我照顧我媽。我晚上回去很煎熬，我一緊張，我一生氣，我一焦慮，我會想把你給辦了，我就會想，你還屬于我?！?/br>
    程湛胸口起伏不定，是被委屈撐大，眼底熱意是誤會解開了。他知道郜衍在等著他解釋，可他剛收斂的哭意又被擁抱給折騰了。

    他的哭是那種悶聲悶氣咬著牙，不讓自己哭出聲，只有眼淚。他與郜衍相擁，呼吸縫隙流淌了溫柔，漸漸的郜衍為了安慰他吻去他眼淚，最后吻到他嘴上。

    “好好待在我身邊，不要離開我?！臂茉谒弊臃N下了草莓，順勢把他撲倒在床，指腹隔著衣服打轉(zhuǎn)這乳尖。

    淼淼舔了舔自己的爪子，以為大爹爹在欺負(fù)爸爸兇狠喵了聲。程湛頓時(shí)臉皮很薄，“淼淼還在，不行，你不要繼續(xù)下去了?！?/br>
    郜衍一把抱著他的腰，嘴巴沒有從他身上離開過，他腳纏著郜衍的腰害怕落地。郜衍把他抱入了另一間房間，是郜衍住的房間。

    按下空調(diào)開關(guān)，黑燈瞎火的放到床上，郜衍卷起礙眼的衣服說：“你的解釋明天再說。我想要你，它在渴望你。”

    琢吻單薄的身軀，肋骨若隱若現(xiàn)，小腹平坦讓郜衍在小腹上種了很多草莓。順勢而下褪去了褲子和內(nèi)褲，他在大腿內(nèi)側(cè)留下咬痕，床頭的潤滑液倒入擴(kuò)張。

    “我、我和晉原只是碰巧遇見……然后他請我喝酒、因?yàn)槟阄液染?、把自己喝進(jìn)了醫(yī)院。”程湛不想把事情拖到明天，他話音里喘著氣，性具被人給舔了。

    這是郜衍第一次幫他舔。

    “嗯。湛湛，不要忍著，叫出聲?！?/br>
    舌頭舔著他的根部，手指插入他的xue口，雙重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