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沒錯，我就是喜歡自己拿定主意，因為我不想任何時候有所出軌?！臂茴h首低眉，揶揄著掛牌道，“包過你?！?/br>
    程湛思忖良久，淺色瞳仁在陽光下伸縮，胡亂地抹掉不存在的淚水，喃喃地說：“只怪這世界怪光陸離?！?/br>
    學校還是老樣子，整體上沒有太大的變化，唯一改變的是多了棟圖書樓，草木茂盛吹起了暖陽的風，樹蔭底下仿佛回到了當年。

    依稀記得與郜衍的初見是在辦公室，那時候辦公室吵囔聲一片，引他注目的是老張班主任的怒吼，第一次見面郜衍頭發(fā)過長被迫中分。

    不知不覺來到了辦公室樓，程湛佇立在原地感慨嘆了口氣，原來一晃過了那么多年，曾經(jīng)的學霸變成了一名律師，曾經(jīng)的校霸變成了白手起家的總裁。

    “咱倆在一起還多虧了老張啊，學神不要質(zhì)疑我對你的感情，我做的所有事情都有理由?！臂苄笨粗樏嫉某陶肯胍还淖鳉獗еH。

    煩死了，程湛的氣為什么生了那么長，都幾個月了，還不肯消氣！郜衍摸出煙盒取出一根煙點燃，唇叼著煙，縈繞著的煙在陽光下略顯魅力。

    程湛雖然猜到了郜衍大費周章是為了什么，但還是充滿了追憶回味，他重重用鼻音應(yīng)了聲，仰首說：“可惜了，現(xiàn)在我不管任何理由了，你也沒有必要和我解釋了?！?/br>
    郜衍佯裝聽不明白程湛話音里的意思，吐出一縷煙，自顧自的說著：“那時候林隅給我扒了你們仨的照片，我第一眼就覺得你不會理我，所以成為同桌的話我無論睡覺打游戲，你都不會管我?！?/br>
    說到了程湛當時的想法，但責任心很強的還是推了一張卷子給郜衍，想想都過去了四千多天了，記憶仿佛停留在昨日。

    回訪學?；径际芹軒罚瑧?yīng)該是做好了路途規(guī)劃，不然不會那么精準停在每個有關(guān)他們回憶的地方。

    “湛湛，有一次我對你起了邪念，在你睡覺的時候抓著你的手幫我擼。”郜衍輕佻戲謔說，語氣里滿是邪欲，“然后我就補了很多鈣片，老子就想cao死你，想看禁欲清冷的學神在我身下yin蕩的樣子。”

    怪不得有次手特別的酸疼，他還沒當一回事，原來郜衍已經(jīng)那么膽大包天了。程湛穿著便服露出精致修長的脖子，泛著紅色在太陽底下格外魅惑。

    程湛仍舊安安靜靜沒回話，聆聽著郜衍認識他開始的一點一滴，有他知道的也有他不知道的，更多的是郜衍的想法。

    “我真想立刻把你帶到樹林里野戰(zhàn)！”

    還是第一次聽見郜衍的心聲，他毫無征兆嗆了口水，雙手漸漸放松力道咳嗽著，憋了又憋，“別鬧?！?/br>
    對于床事上郜衍喜歡新鮮事物，而他是被動的很無趣，他都不敢相信郜衍可以喜歡他那么長時間。

    校園內(nèi)花草樹木還是挺多的，揮之不去的渾濁低俗小劇場在腦海盤旋，一幀一幀的播放，他大致能猜想有多么刺激了。

    費盡心思想要獲取程湛的原諒，郜衍不能強迫或者強求人家，不然一切將會前功盡棄。

    好煩，好想cao老婆。郜衍一心二用想著，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你學校就是我學校，這里以后就是我母校了。我替你約了教授，去見見？”

    郜衍的確很喜歡掌控事物，所有事情都必須提前規(guī)劃，把事情做到完美。程湛不反感，反而還很享受，因為他待在郜衍身邊太久了變得有些懶了。

    家務(wù)不熟悉，就連出國在外十年都不會，何況是下廚。還記得有小允和煊戎的時候日常點外賣，有了張文舟合住伙食才改善了很多。

    不然孩子們肯定從小就吃垃圾食品，多不健康。

    他被寵壞了，嚴重的脫離家務(wù)自理能力，只有工作可以安排妥妥當當。

    “約翰教授？”程湛又驚又喜道出曾經(jīng)指導他多年的教授，讀研究生的時候還在學校做工作，幫教授備過課。

    郜衍往后一仰手抱著頭，喟嘆聲陣陣，“你特么從來沒有對我露出過驚喜的表情！你今天一天都沒看我了，頭轉(zhuǎn)過來看著我！”

    程湛視線逗留太久，對視了一陣就燃氣了火苗兒，感情還在說什么狠話都無用，眼睛騙不了人。

    太陽因為羞澀使喚云朵遮住了眼睛，眼前瞬間一暗，對方的陰影照在了自己臉上，深淵般的眸子越來越靠近。

    “我可以吻你嗎。”

    明明是疑問句但說出來的話卻是陳述句，程湛想拒絕但無效，一時忘了下一步該干什么，躲著太陽接吻了。

    云朵見證了色欲熏心的吻，廁所周圍有一股難以形容的味道，程湛蹙眉掙脫無果，“別、臭?！?/br>
    程湛發(fā)誓他只想要說廁所臭，郜衍的臉色霎時間沉了下來，一臉詭異笑了笑，指著自己說：“你大爺?shù)脑僬f一遍？我臭？湛湛你他媽是不是膩歪我了？”

    程湛順著郜衍的話反著說：“對，所以我才想和你斷了。你走你的獨木橋，我過我的陽關(guān)道?！?/br>
    “cao！老子告訴過你，你這一輩子也別想離開老子，除非老子死了，你就可以去找新歡了，到時候我就不會阻止你了！”

    郜衍說到死字程湛明顯有些動容，郜衍還以為程湛盼著他死，不禁滅了聲不語，兩人都沒說話，靜靜的低著頭看著自己的影子。

    一生只有短短幾十年，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會先到來。程湛糾結(jié)著答案，他害怕正如郜衍所說的會死，他膽跳心驚問著：“你身體出了狀況？”

    郜衍煩心撒了謊點頭，“對，我心臟出了問題了，指不定哪一天我就死在你面前了?！?/br>
    程湛信以為真，鏡片反光的一瞬間看不清表情，郜衍錯過了那一絲擔憂。

    見到約翰教授時候程湛無心交談，把注意力放在郜衍身上，怕一個不小心郜衍倒在自己面前了。

    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愛人死在自己面前，程湛沒有把握自己能接受多少。

    參觀結(jié)束，程湛提出要求拿回手機，郜衍還給他一部他曾丟在垃圾桶的手機，桌面還是他和郜衍，一家四口的合照。

    回到酒店，郜衍折起袖子至手肘，調(diào)試水溫放水，伺候著程湛到浴缸問道：“湛湛，今天你原諒我一點了嗎？”

    程湛心軟想答應(yīng)，有關(guān)郜衍心臟有疾病的問題心存疑慮，“出去，我不想回答你?！?/br>
    郜衍聞言有戲，雖想著一起洗澡的，但某人面子太薄使不得。

    手機到手，程湛借著泡澡的功夫登上瀏覽器，第一個想查詢的問題便是心臟疾病，一圈下來全都是要動手術(shù)的，生存率只有百分之三十，太低了。

    度娘推薦了網(wǎng)絡(luò)診斷，權(quán)威醫(yī)生接了他的問題，提問著心臟問題。

    程湛不是本人根本不了解，有時候郜衍會捂胸應(yīng)該很疼，郜衍有偏頭痛，郜衍還有什么……

    [程湛]：男，29歲，家族無心臟病例。

    [程湛]：胸口悶疼，經(jīng)常頭疼，脾氣易燃。

    [醫(yī)生]：可能心臟血管阻塞了，血氣不通，建議到醫(yī)院查詢，切勿聽信百度上的答案。

    有了個標準答案，程湛往心臟血管阻塞上搜，山楂、燕麥、黑木耳、金橘、茄子、紅薯、大蒜、洋蔥……

    這八樣是血管清道夫，郜衍要常吃才對。

    每晚睡前用冷熱水交替淋浴。

    他必須監(jiān)督郜衍，心臟阻塞非同小可，會要人命的。

    忙忙碌碌搜了一下，浴室氣溫上漲，臉色紅潤有光澤，泡著泡著犯困了，可能是一整天奔波在外累了。

    他太難了，一是還沒原諒郜衍，二是郜衍有病了，他要怎么抉擇呢？

    到底他要不要原諒呢，他決定在觀察一陣時間。他反復搜了心臟阻塞的原因，沒有一條是和郜衍搭上邊兒的。

    一；常吃口味過重的高膽固醇。二；不良的生活習慣，煙酒過度、情緒波動……

    嗯，找到原因了。煙酒過度和情緒波動，他后悔沒有讓郜衍戒煙戒酒，更后悔每次郜衍情緒上來的時候沒能及時安撫。

    “老婆，你在里面超過半小時了，你泡澡可不會那么慢的?！?/br>
    門沒鎖，郜衍自然而然推開了門，見到程湛正在藏手機的動作愣了愣，隨后坐在浴缸邊上道：“我還你手機就代表不會沒收，還有誰準你洗澡玩手機的？”

    “……”程湛一個不留神手機跌入了水池里，得虧手機防水，不然他還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我想吃茄子和紅薯。”

    郜衍反問：“你不是不吃茄子嗎？”

    “以后我們要經(jīng)常吃，對身體好?！背陶靠v然不可能說出原因，泡好澡站起身，光溜溜的rou體跌入郜衍眸中。

    眸中最靠近的是那片無毛區(qū)域，軟綿綿為覺醒的性具經(jīng)過歲月歷練有些泛黑紅紫，沒有贅rou的腹部和大腿使視覺上為盛宴。

    光是看，郜衍血氣方剛澎湃，尤物很快充血準備就緒，撐著身體重量的手臂用力忍著，咬咬牙道：“湛湛，要不是你還沒原諒我，不然我可以在這兒，當場cao哭你！我cao，你等會，我給你拿浴巾。”

    簡直了，那么絕色的rou體一直是他心頭愛，好想干進saoxue里好好cao一頓。

    “阿衍，以后不要過多縱欲，你不行的?！?/br>
    郜衍努力微笑心道：我cao，到底是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