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互jian后的表白心跡
嚴安寒匆忙趕回家,只看到穿著整齊的陳映波正好走到樓梯口,皺著眉頭往樓下走。 嚴安寒一個沖上去拉住人的衣袖,注意到他凝視過來冰冷的目光失落低頭。 “怎么,今天不穿你的小裙子?”陳映波嘲諷道,他上上下下打量著嚴安寒,本就沒有被澆滅的怒火像是被潑了一盆油那般,火苗蹭蹭往上躥。 是的,嚴安寒今天穿得非常地正常,是一種他從未在陳映波面前展現(xiàn)出來的清冷風(fēng)格。 也仿佛在嘲笑著陳映波以往對于嚴安寒形象的認知,原來他也會穿成這樣啊…… 嚴安寒感受著陳映波渾身的冷氣,雖然知道不應(yīng)該可還是在心底浮現(xiàn)nongnong的委屈。 他從來沒有被陳映波這樣對待過,他從來都是特殊的。 或許是太想要陳映波的關(guān)注,也可能是第一次見到陳映波的時候他對于自己女裝的包容反應(yīng)和后續(xù)帶來的卓越效果。 嚴安寒在陳映波的一直穿著顏色的較淺的女裝,迫使自己保持著一種青春活潑的姿態(tài)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或許是今天走得急切,也可能是因為暴露了自己的真面目,嚴安寒自暴自棄之下自然而然地就選擇了這樣與平日見面不同的男裝。 “你別待在這里,回去躺著好不好?”嚴安寒不自覺軟了聲調(diào),也不自覺地朝著陳映波靠近。 從身體透露出來的喜歡是那么地直接表露出來,想要你,想要和你貼貼。 狗屁! 誰要回去躺著?他自己是沒有錢交房租? 陳映波羞惱著將人推開,一拳揮在嚴安寒的臉龐,冷眼看他摔倒在地上。 怒斥道,“你不是要跑嗎?回來做什么!” “我錯了?!?/br> 嚴安寒垂下眼睫,側(cè)過臉擦去唇角滲出的血跡,心機地將紅暈擴大看起來更凄慘一些。 果不其然,陳映波的手就抖動著想要上前安慰他。 他有時候比陳映波想象中的還要了解他,真好。 嚴安寒心中那頭叫囂的野獸閉上了嘴。 看,這個人是在乎他,他想要過來安慰他。 他依舊對自己是心軟的,多好。 剛剛開始對陳映波的暗戀時,他是恨過自己對他的這種愛意,怎么會有這樣的人?他的感情是真實存在的嗎? 嚴安寒試驗過太多的感情,他見過太多看起來鋼鐵不摧的情感破碎模樣。 他一直以為自己對于感情的要求很高,可能此生都不會心動,可是……當(dāng)陳映波出現(xiàn)之后,他曾經(jīng)說過的話都一點點被他自己揉碎,如果他不曾見過他的眼眸,沒有看出他的真誠,那么自己就不會如此地在乎他。 昨晚定于陳映波的舉動是一時沖動,也是預(yù)謀已久,可能他這樣的壞人,或早或晚總是會這樣做。 可惜如此,可是如此,也只能如此。 嚴安寒沒有打算心動,可是這個不可能的可能發(fā)生了,他遇到了,并毫無還手之力,那么就是強迫他也要擁有陳映波。 “你錯了?你錯了我就要原諒你?我是什么圣人?需要包容你做的所有事?” “可是我害怕?!眹腊埠柚愑巢ㄐ能浀臅r候,膝步上前拉住他的手。 他的臉上不僅僅有剛才血跡,還有昨晚陳映波暴力之下打出來的青紫, 他就用那張凄慘的漂亮臉蛋蹭著陳映波的手,唇部有意無意擦過指尖,呢喃道,“我是因為害怕所以才逃跑的” 我不在乎,陳映波想要這么對他說,可是卻說不出口。 他垂眸看著嚴安寒此時的模樣,腦海中只剩下昨晚他幫自己koujiao的時候驚艷模樣。 嚴安寒見他態(tài)度再次軟化,小心起身攬過陳映波的腰肢,繼而一步把人抱著壓制在欄桿上,委屈戚戚道。 “你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我多少次想要擁抱你,多少次想要親吻你,我在努力忍耐著,害怕你討厭我。” “可是你騙我。”陳映波伸手抵住他胸膛,低聲道,“如果不是有人來告訴我關(guān)于你的事情,你打算把自己的事情隱藏多久?永遠不對我說嗎?” “我不知道,我只是盡可能的想要挽留你,想要把你留得更久一點?!?/br> “我想打你,”陳映波用指尖挑起嚴安寒的臉蛋,端詳著,冷冷道,“現(xiàn)在看著你這張漂亮臉蛋,真的是無論如何都非常的生氣?!?/br> “那你傷害我吧?!眹腊埠Φ?,“你可以傷害我,但是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這個小兔崽子…… 真他媽絕了! 陳映波的心都給說軟了,哪里還下得了手?怒氣消散后他對待嚴安寒只剩下滿滿的無力。 嚴安寒明明那么過分,可是他只會心疼他,被他一次又一次的掌握使用如何讓自己不對他生氣的辦法。 這可怎么辦,陳映波自己被嚴安寒的吃得死死的。 借著他動搖的機會,嚴安寒半是哄半是強迫攔腰把人抱著回到床上,自己光明正大的窩上去。 “你……”陳映波下意識想要制止,但是看著嚴安寒受傷的臉,那句話又被他咽下。 陰謀得逞的快感讓嚴安寒整個人都又得意又壞,他那隱形的耷拉著的耳朵和尾巴都翹了起來,無形把陳映波包裹起來。 是他的,沒有跑! “你后不后悔?”陳映波撫摸著嚴安寒臉上的青紫道,“昨天對我做出那樣的事情,你有沒有反思?” 下手確實是重了點。 “雖然我這么說你可能會生氣,但是我不后悔?!?/br> 被陳映波輕微觸碰而產(chǎn)生的痛楚遠遠比不上他撫摸自己而帶來的視覺和精神享受。 嚴安寒瞇起眼眸,那雙眼眸似是含著水那般凝視著他。 “比起就這樣失去你,能夠被我觸摸的你,和能讓你永遠記住我更有吸引力,” 嚴安寒那無形的耳朵又耷拉下來,他失落道,“我可真的是一個壞人對吧?” 即使是陳映波不回答,不肯定。 嚴安寒也很清楚自己是一個壞人。 “是啊,你可真的是一個壞人,可卻無法討厭你?!标愑巢ㄌ鹚哪?,低頭親吻上那含著水霧的眼眸。 “哪怕到了現(xiàn)在,你的所有舉動,你的所有表現(xiàn)都在證明我最開始的猜想?!标愑巢ㄅc嚴安寒的額頭挨著,他輕聲道,“那就是你有多么渴求著我,你在乎我,愛我?!?/br> “那……”嚴安寒吞吞吐吐道,“我騙你我是雙性人這件事情,你就沒有生氣?” “嗯……”陳映波垂下眼眸,輕聲道,“就像是你說的那樣,所有做過的事情都不可能沒有痕跡,我發(fā)現(xiàn)卻沒有去深究,那就說明那件事情其實并沒有我想象中的那么重要?!?/br> 陳映波一直非常想要一個同類,他是如此堅定地喜歡這個世界,但是他在這個世界里面是孤獨的。 他迫切地想要,而且可能已經(jīng)想要到了他所渴求的東西是真是假都不重要的地步。 陳映波在心里面哀求,只要來了就可以,是誰都好,他日復(fù)一日的在自己心里叫喊著,無人能聽到。 當(dāng)初平靜的生活被打破確實對于他的心靈造成一定的破壞,可那也未嘗不是一次機會。 平時陳映波樹立起來的高高圍墻擋住了所有的人,而這座城墻出現(xiàn)縫隙,嚴安寒就在恰好的時間出現(xiàn),恰好的時間進入。 陳映波可以說是下意識地把人包裹到了自己的世界里面,他遠沒有嚴安寒想象中的那么在意這件事情。 嚴安寒漏出來的馬腳很多,陳映波不去深究,最開始是因為是同類而包容他的各種行為,但是到了后來,陳映波是喜歡上了嚴安涵所以才這樣繼續(xù)下去和他保持著交集。 只是說一個很現(xiàn)實的話,如果只是同類,那么陳映波是做好了去做手術(shù)的準(zhǔn)備。 他不會永遠是一個雙性人,所以就算嚴安寒是真的雙性人,那么陳映波和他取暖之后他也會去堅持自己所想的事情,他們會知道對方存在后短暫相遇然后再分開。 陳映波的很忙,可是當(dāng)他看到嚴安寒不自覺期待地撒嬌的模樣,總是忍不住把自己更多的私人時間擠出來給他。 嚴安寒用自己的方法,一點一點地把陳映波心底的空間占據(jù)。 昨天那兩個人上前來和他說這些話的時候,陳映波的心里面起伏很大,他想了非常非常多的事情還是決定來這里和嚴安寒見面。 從那個時候陳映波就明白,他并不是很在乎嚴安寒到底是什么樣的人。 是好人或者是壞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對于自己的表現(xiàn)是不是真的,他這么用心寵愛的人難道給他的全部都是虛假? 現(xiàn)在看來并不是,他不是虛假,只是嚴安寒把自己藏得太深導(dǎo)致自己都忘記了自己是什么樣的人。 嚴安寒是一個活生生的人,立體存在,他也好,那兩個人也好,都不過是看清楚了嚴安寒的某一面而不是全部。 既然如此,又有什么好責(zé)怪或者不責(zé)怪的呢? 就因為別人三言兩語,又或者身下這口xue就要否定自己對于嚴安寒的所有感情? 陳映波他經(jīng)歷過的事情很多,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的都是清清楚楚的。 他喜歡嚴安寒或許一開始確實是因為同類的那種渴求,那種迫切感。 可是真正讓他繼續(xù)的是他在嚴安寒身上體會到的那種安心個迫切地被需要感。 嚴安寒在陳映波面前向來是羞澀,矜持,傲嬌的,當(dāng)然不是說這些是好的,只是說這些并無虛假,也是真摯的感情。 他們之間那些滔滔曖昧暗涌不摻擦任何其他東西,如此就足夠,其他的東西陳映波都可以一點點教導(dǎo)嚴安寒。 包括他那糟糕的zuoai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