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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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何宅搬出來后,這已經(jīng)是柏松鶴數(shù)個失眠的晚上了。而今晚的毫無睡意,皆因昨天下午他接到的那個電話。 陌生男人的聲音禮貌又疏離:“您好,請問是柏松鶴先生嗎?” 柏松鶴本來以為是哪位客人,正習慣性地和氣生財,直到對方報出自己是何凡騫的特別助理后,他才凝重起來。 “何總讓我通知您,余款已經(jīng)打入您的銀行賬戶了,至于那扇古董屏風,您什么時候有時間,留一下地址,我讓工人送過去?” 這個意思是……合約就這么結(jié)束了?柏松鶴一時竟然沒反應(yīng)過來。 “柏先生?您在聽嗎?” “……明天上午吧,送到洛神賦就行,店里有人?!?/br> “好的,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這邊就先掛斷通話了,祝您生活愉快——” “等一下!”過于猝不及防,柏松鶴失去了往日的從容:“何先生還有別的打算么?” “不好意思,無可奉告。” 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又摸不清這個助理是否知道他和何凡騫合約的具體內(nèi)容,柏松鶴緩下語氣:“請問何先生現(xiàn)在方便接電話嗎?” “何總現(xiàn)在在開會?!?/br> “好吧,”連連被婉拒,柏松鶴聲音仍是溫和的,只是森然笑意里浮起薄冰般的慍怒:“請你幫我轉(zhuǎn)告何總,如果這次合約能讓他和令夫人重修舊好,那我也沒算白費力氣?!?/br> “好的?!?/br> 這句漂亮話原封不動地傳到何凡騫耳朵里后,他以為自己掰回一局,卻又說不出地被添堵,就暫且不提。 就這么結(jié)束了? 深夜,屋里靜得可以聽見外面露水打濕桂花的聲音。何凡騫說得沒錯,店里裝修是有特色,但是不宜人居。幾天沒打掃,窗外就結(jié)了張經(jīng)緯縱橫的蛛網(wǎng)。 柏松鶴隱隱覺得,自己似乎落入了什么圈套。 既然睡不著,他披了件外衣,翻身下床。 還有一個星期就立秋了。站在橋邊,他點了根煙。身后時不時有車燈一閃而過,眼前江水黑漆漆的,像一只沉默著呼吸的巨獸,折射亮晶晶的波光。這座城市大且亂,每一根鋼筋都浸泡著肥沃的黑血。 橋邊風大,吹亂他本就有些凌亂的頭發(fā),頭腦也因此更加清明。閉上眼,時光回溯,風吹皺一池春水,一切的一切都像是水面虛晃著的倒影,漸漸從模糊到清晰,凝結(jié)成男人飽含深意的面孔。 ——“柏老板是情場高手,我想請您,勾引我妻子?!?/br> ——“只要拍到他出軌的證據(jù)就夠了?!?/br> 柏松鶴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忽略了與何凡騫談話中的一個重大漏洞。 只要拍到出軌的證據(jù)?什么叫出軌的證據(jù)?哪種程度就算出軌?擁抱和親吻,更甚者則是突破那層rou體關(guān)系。 當初,他先入為主以為何凡騫要離婚,再加上何凡騫有意無意地誘導,他竟然把猜想信以為真。 他掏出手機,置頂頭像發(fā)來的消息仍停留在昨天。 “你明天有時間嗎?” “我想去看芭蕾舞劇?!?/br> “在嗎?” “沒空的話……就算了。” 柏松鶴久久沒有回復(fù)。 吐出最后一口煙圈,他拂袖離去。 圈套又如何,既然已經(jīng)開始了,就由不得何凡騫說結(jié)束就結(jié)束。 白太太的丈夫白立群,是一個約莫四十歲的英俊男人。這個年紀就做上GKA中國區(qū)首席,可謂是前途無量。 自從在美容院打開天窗說亮話后,白太太和魏亭的交往越發(fā)密切起來,邀請他和何凡騫去自己家做客,也是順理成章的事。 白太太的家就在市中心的高層小區(qū)。 “才一百六七十平米,不會太小了嗎?” “等你進去就知道了?!卑滋u了個關(guān)子。 到了后,魏亭才發(fā)現(xiàn),她家是上下兩個樓層打通而成的復(fù)式空間,高層別墅既寬敞,通風又好。 一個小男孩正坐在一樓客廳的毯子上玩樂高。 白太太有一兒一女,眼前這個小男孩是她的小兒子。 讓保姆給客人找出拖鞋,白太太說:“一鳴,快喊叔叔阿姨?!?/br> “叔叔阿姨好?!?/br> “哎,你好,”何凡騫笑得和藹,彎下腰遞去禮物:“來,這是送給你的?!?/br> 小男孩眼睛一亮,隨即,他有些猶豫,又不舍地望向自己的母親:“mama……” “喜歡,就收下吧?!?/br> “謝謝叔叔!” “琦姐,”魏亭問道:“你家大寶呢?” “大寶去夏令營了。” “這么小,你們能放心?”何凡騫一臉納悶。 在門口你點頭我點頭的打完招呼,白立群也走過來,老父親嫌棄里是遮不住的驕傲:“她從小野慣了,跟個小牛犢似的,我們打算等她初中畢業(yè),就送出國?!?/br> “對了,你們呢?”他說:“國家三胎都開放了,你們不加把勁?” “快了,在準備了?!焙畏豺q客套性笑著摟住魏亭的肩膀。 看出魏亭笑得有些勉強,白太太立刻插科打諢把這個話題帶了過去。 晚飯吃得不怎么復(fù)雜,都是保姆做的家常菜。 “亭亭,吃這個,你太瘦了,多吃一點?!?/br> “謝謝琦姐?!?/br> 兩個層次地位差不多的男人共同話題頗多,意外發(fā)現(xiàn)彼此都喜歡打桌球,約好吃完飯就上樓上打幾局。 “哼,”白太太嬌斥道:“你們男人聊男人的,等會兒我和亭亭要出去了?!?/br> “去哪里?”白立群問道。 “去看芭蕾舞劇?!?/br> “晚上風大,記得帶件外套?!?/br> 不知丈夫在她耳邊說了什么,白太太羞紅著臉輕輕錘了他一下。 今晚的做客,各方面來說,何凡騫也是相當滿意的。一個交際手腕一流的妻子對丈夫的事業(yè)相當重要,畢竟,很多男人之間無法直接溝通的話,通過女人的委婉,會順利得多。 他側(cè)過身,輕聲對魏亭說:“你看人家白太太,多跟著學學。” “……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