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蘇懿明已經(jīng)習(xí)慣了別人傾注在他身上的目光，或贊賞，或批評，或仰慕，或不屑，很多很多，要說起來，程樂只是那其中最微不足道的一縷。

    可是任誰被同一個人注視了一年之久，都會有點(diǎn)在意，這一年里他無數(shù)次感受到對方熱切的目光，每當(dāng)他循著視線看過去時，對方又會急匆匆而心虛地避開。蘇懿明卻并不著急，他覺得對方總有一日會找上自己，訴說需求。

    直到那一日的體育課，少年流露出了脆弱的一面，雙性人他也聽過，原以為無比小概率的事，卻有一日，這樣直白的呈現(xiàn)在他面前。他第一眼注意到的是程樂很瘦很白，大腿根部也很纖細(xì)，在廁所逼仄的空間里，無端顯出那個畸形之處的肥美，兩瓣胖嘟嘟的唇rou微微張開，微張的小口透露出一點(diǎn)里面的rou色，帶著點(diǎn)血絲，嬌憨又rou欲。

    可程樂的臉卻是寡淡的，人小小的，臉和五官都小小的，不是多好看的樣子，可是大概和程樂的氣質(zhì)有關(guān)，雖然內(nèi)向少言，卻并不陰郁，蘇懿明看到過兩次他和旁人說笑的模樣，意外地記住了那張臉笑起來時的神采。

    到現(xiàn)在，卻帶著眼淚，通紅的眼角，顫抖的聲音，無一不昭示著眼前人的慌張。蘇懿明什么都沒說，他只沉默地給人把東西買回來，目光掃過少年帶血的內(nèi)褲，不置一詞。

    蘇懿明覺得程樂很奇怪。

    身體兼具男女的性征，可他既不像女孩，也不像男孩，他不怎么愛和人說話，不愛出風(fēng)頭，不愛運(yùn)動，可是又很認(rèn)真堅持，他好像只是沉默地在做自己。

    蘇懿明把手指塞進(jìn)程樂體內(nèi)的時候，少年咬著下唇紅著臉的模樣，讓蘇懿明覺得，比起幫忙，他更像在欺負(fù)對方。他不說有潔癖，卻也不怎么喜歡和別人有肢體接觸。但是程樂，只是在他面前哭了，他就鬼神使差地塞了手指進(jìn)了那尚且還處在生理期的甬道里，淡淡的血腥味滾進(jìn)他的鼻腔時，他竟也不覺得反感。

    他沒有觸摸過別人，無從比較，但是程樂很軟，甚至有點(diǎn)嬌氣，被他摸胸時，哼的聲音也是嬌滴滴的，完全和平時里不同的模樣。

    一而再再而三，自詡清醒克制的蘇懿明卻一次次走進(jìn)程樂拙劣的勾引里，他覺得，奇怪的不是程樂，是他自己。

    就像此刻，被他壓在身下的程樂是沒有一絲招架之力的，柔順地抱著他的脖子，帶著淡淡的羞意，仰起臉和他接吻。程樂還不太會換氣，呼吸不過來的時候就拿舌頭頂著蘇懿明，而后對方就會從他嘴巴里退出來，讓他得以重回人世。

    程樂呼吸的時候看天花板上耀眼的燈，又看一眼上方的清俊少年，心里漲得好滿，讓他一瞬間想把自己所有的心思都說出口，可對方曾經(jīng)對林書語說過的話還在他腦海里徘徊，讓他有些害怕。萬一，萬一蘇懿明得知了他的心思就不理他了怎么辦，他們之間唯一的聯(lián)系是他以自己的身體做碼換來的，如果他擅自加上感情，也許便一點(diǎn)也沒了。

    他不想想了，于是用力地抱緊蘇懿明，把頭埋在人頸彎里，也許，有這一刻的貼近他就應(yīng)該知足。他早在蘇懿明摸他的時候就濕了，感受著雙腿間的潮意，他突然起身把褲子脫了，手指撐開xue口，聲音中有一絲他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的顫抖，“蘇懿明，你……你要不要插進(jìn)來？”

    蘇懿明的眼神似乎有一瞬間的停滯，他的目光控制不住地落到少年的腿間，粉嫩的yinchun被手指分開，露出里面艷紅的xuerou，和上頭白皙的手指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程樂一如既往地大膽，看他沒反應(yīng)，不管不顧地拉人的手，往女xue上蹭，聲音壓得很低，“……你摸摸……”

    xuerou軟熱，蘇懿明的手指輕易包裹住他潮濕的陰部，眉頭似有隱忍，他看著少年怯生生的模樣，終究還是沒忍住，中指順著濕滑的液體插進(jìn)rouxue里，少年在他耳邊低喘，要他再插的深點(diǎn)，卻又要他插的慢點(diǎn)。

    蘇懿明聲音喑啞，就勢又插了一根手指進(jìn)去，拇指不甚溫柔地按壓住那顫巍巍的rou蒂，俯身抵在程樂耳邊道：“水太多了，慢不了?！?/br>
    程樂要哭了，和之前只是伸進(jìn)去不一樣，蘇懿明很明顯地在用手指插他，拔出推進(jìn)的動作都明顯牽動著敏感的女xue，逗弄得他呻吟不止。

    他被蘇懿明玩噴水了，大股水液流出來時，就連始作俑者也愣住了。程樂默默地把臉埋進(jìn)被子里，那點(diǎn)憂傷的情緒盡數(shù)消退，只剩下無地自容的羞愧。他臉藏住了，高潮完的小屁股還露在外面，被蘇懿明揉了兩把，臀rou輕顫。

    蘇懿明想帶人去清理時，外頭有人敲門，他一愣，就聽到班長大聲地喊他過去房間一起吃夜宵，一副他不答應(yīng)就不走了的架勢。他起身后，程樂便立刻從善如流地滾進(jìn)了被子里，把自己裹成了個毛毛蟲。

    蘇懿明最終還是去了，離開前，他回頭看了一眼，床上的人一動不動的。等他回來時，已經(jīng)快十二點(diǎn)了，男生聚在一起總是很能玩，蘇懿明被班長他們拖著，縱使沒怎么參與，也一時脫身不了。

    程樂已經(jīng)睡著了，蘇懿明掀開他的被子看了看，褲子已經(jīng)穿好了，大概是自己去清理過了。他裹在被子里均勻地呼吸，床頭燈照的他的臉瑩白細(xì)嫩的，閉著眼睛格外的乖巧。蘇懿明輕輕撫摸了下他的眉毛，而后才回到自己的那張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