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結(jié)束，無關(guān)的人都離開之后，萬行衍揉了揉疲憊的眉心，似乎總算是打算理一理凌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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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行衍合上手里的文件，遙遙看著凌語，交疊的雙手偶爾敲一敲手指，他知道凌語很累了，可他現(xiàn)在還不是停下來的時(shí)候。放置的過程對承受方來說是沒有快感的，那種心里上的平靜大概也只能在最開始的時(shí)候才有，到了后面，便只有忍耐，忍耐，沒有盡頭般的忍耐，直到腦子想的全是自己的主人，直到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祈求他的命令，直到每一寸皮膚都在渴求他的溫柔。

    那時(shí)候，才是最迷人的。

    雖然很痛苦，可越是難熬，在得到解放的那一剎那，對心理的影響便越大，也越是會在心理上依賴于他，在不知不覺中臣服和順馴。

    他看著凌語抖動(dòng)的手臂和大腿，默默嘆了口氣。這小子的忍耐力真他媽強(qiáng)，都這樣了，卻還能一絲不茍的維持著那個(gè)姿勢，要逼出這小子的極限，大概得放置24小時(shí)以上才有可能了。

    萬行衍習(xí)慣性的用手指敲擊著桌面，現(xiàn)在停下來，大概今天就真的只是訓(xùn)練了一個(gè)腳凳的姿勢?？山裉煲仓荒苓@樣了。

    萬行衍又坐了一會，問道：“晾你一天了，感覺怎么樣？”

    凌語沒動(dòng)，只咽了口吐沫，用有些僵硬的聲帶說道：“累。”

    萬行衍：“別說廢話。”

    凌語：“……挺難熬的，手疼的厲害，彈簧的力度也太大了。但我應(yīng)該還能再撐一陣子?！?/br>
    萬行衍沉默了一會，說道：“過來。”

    “是。”凌語小心的抬了抬手掌，幾個(gè)小時(shí)沒動(dòng)，血液回流的瞬間逼得他眼底都有點(diǎn)酸，簡直有些不忍心再放下去了。

    他一邊慢慢活動(dòng)著一下僵硬的肌rou，一邊偷偷看了看萬行衍，萬行衍剛剛的語氣聽起來，好像不怎么高興的樣子啊，為啥啊？

    他沒敢太磨蹭，稍微活動(dòng)開，就再次趴下去，咬著牙爬了過去，磕了個(gè)頭：“主人?！?/br>
    萬行衍叉著腿坐在椅子上，聲音確實(shí)有些低沉：“跪直。”

    “是。”

    萬行衍：“往前點(diǎn)。”

    “是?！?/br>
    萬行衍：“抬頭。”

    凌語：“是……”

    萬行衍等凌語擺好姿勢，什么都沒說，直接“啪”的一巴掌扇在那人臉上。

    凌語心里是有準(zhǔn)備的，萬行衍脾氣一上來，好像特別喜歡扇他巴掌。可他還是高估了自己累了一天的肌rou，直接被扇的歪了過去，手撐到地上，才沒倒下。

    嘶……手疼！

    萬行衍沒說什么，耐心等凌語重新跪直，便是第二巴掌。

    這次，好歹是穩(wěn)住了。

    啪，啪，啪……

    萬行衍不說話，只一次次的把凌語的身子打歪，又等著他重新跪好。大概是活動(dòng)開了，除了第一次被打到地上，后面這小子慢慢就跪穩(wěn)了，偶爾被自己打歪了，也很快就重新把臉?biāo)土嘶貋怼?/br>
    萬行衍沉著臉，他本來只是有點(diǎn)不痛快，可這一巴掌一巴掌的打下去，他卻真有點(diǎn)生氣了。

    正常人，都會有自我保護(hù)的意識，自己的極限在哪，承受力有多少，多少都會有所保留。尤其他們倆的身份地位相差這么懸殊，那小子也不是不知道他有多心黑手狠，怎么就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知道給自己留點(diǎn)余地呢？

    46下了，凌語覺得自己的臉肯定是又腫了，眼前似乎都能看到A070無可奈何的眼神，可這好像真不怪他，他真沒招惹這人啊。

    啪！

    萬行衍看著凌語漸漸腫起來的臉頰，終是不得不承認(rèn)，凌語的心理也是不正常的。他一句交代沒有，莫名其妙的就這么一頓打，可他看了這么半天，竟然都沒在那人臉上找到一點(diǎn)委屈的神色，就算有受虐傾向也不是隨便怎么折騰都不委屈的。

    啪！多少下了？

    當(dāng)初喜歡凌語，就是這小子不嬌氣，不擰巴，可他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這小子二了吧唧的，根本就不懂什么叫做留余地?？珊芏鄷r(shí)候，人是不知道自己的極限和底線在哪里的。

    他們兩個(gè)都不正常，兩個(gè)人要想走的長遠(yuǎn)，要么，他逼著凌語學(xué)會保護(hù)自己，要么……就是讓凌語徹底的被他掌控。他會小心的探索凌語的極限，不斷拉深凌語的底線，留不留余地，留多少余地，都由他來決定。

    ……

    萬行衍閉了閉眼，他似乎有些知道自己在生什么氣了。在這件事上，他早已經(jīng)為凌語做了決定。并且一直在刻意引導(dǎo)著凌語，利用那小子懵懂的情感，引導(dǎo)著那小子一步步的走入他的世界。

    上午在翻譯處的時(shí)候，他就意識到了。

    啪！

    萬行衍打到現(xiàn)在，多少有些心不在焉。

    他一直知道凌語有多優(yōu)秀，不是嗎？所以，他是從一開始，就沒給凌語選擇。他很清楚，凌語不會選擇夜御，卻還讓凌語自己選擇，自己放棄。

    所以，他是在生自己氣?？墒?，他不能允許凌語對他有所保留，更不能允許凌語有一天會后悔今天的選擇。

    就這么定了吧，既然不懂得給自己留余地，那就交給他吧。

    啪！

    58下，凌語一個(gè)沒跪穩(wěn)，再次歪倒在地，手指撐在地上，疼的眼前一陣發(fā)白。

    他得趕緊跪起來，凌語這么想著，可手指整個(gè)都是僵的，胳膊大腿都在一個(gè)勁的抖，他試了兩次，愣是沒能直接跪起來。

    凌語是真有點(diǎn)著急

    萬行衍看著一顆汗水自凌語額角滑落，默默嘆了口氣，伸手拉起凌語項(xiàng)圈上的鏈子，幫他重新跪坐起來。

    “對不起，主人?！绷枵Z一天沒說話，臉又腫了，一開口，聲音簡直怪異的不像話。

    萬行衍沒說話，只是拉著鏈子讓凌語膝行到自己雙腿之間：“手給我。”

    凌語臉色微微一變，卻咬著嘴唇，乖順的把剛剛撐地的手伸直擺在萬行衍好用力的位置。

    萬行衍一看凌語的姿勢就知道這小子誤會了，心里莫名軟了一下。

    他把凌語的手拿到自己面前，看到紗布下有些滲血，大概是破皮了，便起身去拿了消毒的東西回來。

    打完了嗎？凌語看到藥，這才意識到萬行衍是要給他看傷。他活動(dòng)了一下快被打木了的腮幫子，小心翼翼的抬起眼皮看了看萬行衍面沉似水的神色，試探道：“主人，您是生氣了嗎？”

    萬行衍沒理凌語，開始拆凌語手上的紗布。

    “主人，您還在生氣？”凌語又問了一句，見萬行衍還是不理他，只能閉了嘴。他跪坐著，老老實(shí)實(shí)伸著手讓萬行衍給他處理傷口，疼了便輕吸一口氣。

    萬行衍聽到凌語的吸氣聲，突然冷哼一聲：“剛剛一聲不吭的，現(xiàn)在怎么倒知道嬌氣了？”

    “這不是想哄您心疼心疼我。”凌語抿了抿唇，頂著紅腫的臉頰，討好道：“主人，別生氣了？”

    萬行衍給凌語把這只手重新纏上紗布，又拿起另外那只手。這手滲出來的血比剛剛那只還要嚴(yán)重一些，他沉默了一會，還是覺得有一句話，一定要跟凌語說清楚：“我問你，”

    “是。”

    凌語看著萬行衍，可那人卻又開始處理他手上的傷口，半天不說話。凌語忍不住嘆了口氣，他實(shí)在是有些受不了這種三腳穿不出來一個(gè)屁的說話方式。

    萬行衍小心的揭開一處黏連的地方，隨口問道：“嘆什么氣？”

    凌語輕嘶了一聲，順著萬行衍隨意的語氣說道：“我回話的時(shí)候要是像您這么費(fèi)勁，估計(jì)臉早被打爛了?！?/br>
    萬行衍一愣，抬眼看向凌語。

    凌語咽了口吐沫，試著把手往回抽了抽，沒抽動(dòng)……

    萬行衍冷笑，凌語縮了縮腦袋：“您讓我給您磕個(gè)頭，請個(gè)罰吧？”

    萬行衍不說話，神色莫名的盯著凌語，把凌語看的汗毛都炸起來了，今天這氣氛太詭異了！

    “主人……我錯(cuò)了，您要罰就罰，別這么盯著我啊，我害怕。”

    萬行衍哈了一聲：“你還知道怕？”

    “怕的。”凌語覺得冤枉啊，要不是怕，他能這么老實(shí)？

    萬行衍又看了看凌語明顯不能再打的臉蛋，冷哼一聲：“臉好了，自己去找七零領(lǐng)20下?！?/br>
    “是。”凌語看著萬行衍眼角漸漸柔和下來的神情，總算是松了口氣，卻還是稀里糊涂的不知道這人剛剛為什么就生氣了？唉，就萬行衍這脾氣，他估計(jì)自己沒個(gè)一年兩年的號不清這個(gè)人的脈。

    “凌語，”萬行衍給凌語這只手也上完藥，確認(rèn)沒什么事后，才說道：“上次我發(fā)瘋把你縫起來，為什么沒反抗？”

    凌語一愣，完全沒想到萬行衍憋了半天卻問這么個(gè)問題。

    “問你話呢，啞巴了？”萬行衍杵了凌語腦門一下：“你不是我，不回話，是要掌嘴的?！?/br>
    凌語強(qiáng)忍著想要翻白眼的沖動(dòng)，說道：“主人，我那會知道自己活不長，您又剛剛答應(yīng)不會拋棄我，別說您是要把我縫上，您就算要把我閹了，我都不會反抗的?！?/br>
    萬行衍突然看了凌語一眼：“你想被我閹了？”

    “??？”凌語嚇了一跳：“不想！一點(diǎn)不想啊！”

    萬行衍審視的看著凌語，似笑非笑：“那你干嘛拿這個(gè)做比喻？”

    “老天，我就隨便一說。”

    萬行衍掐了凌語的下巴：“知道為什么我對回話的時(shí)間要求這么苛刻嗎？”

    凌語不想回答這個(gè)問題，卻又不敢不說：“因?yàn)榇鸬目?，便是第一直覺的回答，潛意識的回答……”

    萬行衍笑了：“所以，你其實(shí)想被我閹了的？”

    “不是啊，我，我真不想啊。”凌語覺得自己好像被萬行衍繞暈了，自己用閹割做比喻，應(yīng)該是不想被閹割才對吧？？？？？？？

    萬行衍看著凌語傻乎乎的樣子就覺得心情不錯(cuò)，他用腳踢了踢凌語的襠部：“現(xiàn)在呢？若是哪天我又犯病了，甚至可能會真的傷害到你，你是不是也會老老實(shí)實(shí)的讓我折騰？”

    凌語愣了愣，看向萬行衍：“那要看，什么樣的傷害?！?/br>
    萬行衍拿了紗布，開始給凌語纏手，聲音淡淡的道：“致死，致殘那種?！?/br>
    凌語看著萬行衍緊繃的唇角，他好像，隱約有點(diǎn)知道剛剛?cè)f行衍在生氣什么了。突然的，心尖像是被扯了一下，蔓延開一絲悶悶的疼，萬行衍這樣，太讓他心疼了。

    “我不會讓您這樣傷害我的，主人。”凌語感到萬行衍指尖冰涼的溫度，突然跪直起來，在萬行衍驚詫中，飛快的吻了一下那兩片同樣冰涼的唇瓣：“我不會讓您為了自己在犯病時(shí)所做的事情而痛苦后悔的?！彼D了頓，微笑：“除此以外，我隨您玩。您一點(diǎn)也不用為了想要把我玩壞了而生自己的氣?！?/br>
    “……真敢說?！比f行衍繃著臉：“你確定自己受得了？”

    “您可以試試?！绷枵Z看向萬行衍，挺想問問萬行衍那毛病是怎么回事，可看著那人眼底的不安，還是忍住了：“受不了我也會努力的?！彼D了頓，又加了一句：“固所愿也，不敢請爾?！?/br>
    “……你還不敢請爾？”萬行衍抓了凌語的頭發(fā)，微微一笑，低頭回吻了下去。

    唔～～　凌語放松了身體，順馴的讓萬行衍的舌頭侵入他的口腔，和他的舌頭糾纏在一起，彼此交換著津液和氣息。這是萬行衍第一次在他面前如此清晰的表現(xiàn)出自己的情緒，也是第一次讓他看到他心底的不安。這一刻，他心里軟的一塌糊涂，唯一想做的，就是黏在這人身邊，哪怕真的被玩壞了，他也是愿意的。

    萬行衍這一吻從霸道漸漸轉(zhuǎn)為淺嘗輒止，他最后舔了凌語的嘴唇一下，便直起身子，揉了揉凌語的腦袋：“記住你今天說的話?！?/br>
    凌語還有點(diǎn)喘，只低低的“嗯”了一聲。

    萬行衍微微一笑，彎腰把彈簧摘下來。情緒穩(wěn)定了下來，他也就想起了另一個(gè)問題：“剛剛視頻會里的事，你怎么看？”

    凌語飛快的看了萬行衍一眼：“您怎么知道我聽得懂？”

    萬行衍勾了勾唇：“我不知道。”

    凌語：“……”

    “我這么大一個(gè)翻譯處，最厲害的一個(gè)人，也不過才會五門語種?！比f行衍掰了凌語的臉蛋，開始給臉上上藥：“你們沈家主的腦子是進(jìn)水了，那位沈少主知道你這么厲害嗎？”

    凌語沉默了那么不太明顯的0.1秒，然后淡淡道：“我和少主從來沒有直接接觸，他大概不會注意到我?！?/br>
    萬行衍點(diǎn)了點(diǎn)頭：“繼續(xù)剛剛的話題，那三個(gè)小國為了一塊地的歸屬吵了一個(gè)小時(shí)，你怎么看？”

    凌語微側(cè)著臉，舉著兩只裹了紗布的胖手：“要是我，那塊地誰都不給，最好能直轄?！?/br>
    萬行衍：“理由？”

    “那塊地是有軍事意義的，哪個(gè)小國得到，都會在軍事上占有優(yōu)勢，壓制另外兩方。您這么重視，肯定是因?yàn)檫@幾個(gè)小國背后都有萬家子嗣的勢力吧？對您而言，最好是各方勢力互相制約，力量平衡，省心。”

    萬行衍眼睛瞇了瞇：“你怎么知道那塊地有軍事意義？”

    “我看過萬家地圖啊?！?/br>
    看過萬家地圖？看過萬家地圖的人多了！萬行衍把凌語的臉又掰過去，開始給另外半邊上藥：“終端里，給你開權(quán)限的內(nèi)容都看過了嗎？”

    凌語：“三爺和五爺?shù)亩伎催^了，其他人的還沒來得及。”

    萬行衍“嗯”了一聲，把藥放下，端了桌上的水杯喂著凌語喝了：“翻譯處里肯定有他們的人，有些文件，我以后可能會拿給你?！?/br>
    “好，”凌語答應(yīng)了一聲，頓了頓，看向萬行衍：“主人，問個(gè)事？”

    萬行衍：“問?！?/br>
    手垂下去會脹疼，凌語便把手放在萬行衍的大腿上：“主人，翻譯文件，有報(bào)酬沒？”

    萬行衍一愣：“你想要報(bào)酬？”

    凌語清了清嗓子：“我知道私奴沒有個(gè)人資產(chǎn)，不過，激勵(lì)一下也挺好？”

    萬行衍看了看凌語，突然笑道：“你過來的時(shí)候，不會都沒帶錢吧？”

    凌語訕笑：“萬家的銀行接收外幣要審查，當(dāng)時(shí)來得急，沒功夫等啊。”

    萬行衍：“……”

    凌語眼巴巴看著萬行衍。

    萬行衍：“你要錢干嘛？”

    凌語：“吃飯啊?！?/br>
    “什么？”

    “餐廳不是有小炒嘛？”凌語道：“要花錢的那一塊?！?/br>
    萬行衍神情有些古怪：“你要錢，就為了點(diǎn)小炒？”

    凌語想了想：“其他我好像也沒什么需要的?！?/br>
    萬行衍點(diǎn)了點(diǎn)頭：“還真沒想到，你竟然一分沒帶就過來了?！?/br>
    凌語滿懷希望的道：“您同意了？”

    “報(bào)酬就免了吧。”萬行衍勾起凌語的下巴，心情大好的笑道：“想要錢來找我?！?/br>
    凌語：“……”

    今天是卓卓輪值，凌語一聽就有點(diǎn)頭疼，卓卓一看到凌語，也下意識就往后退。

    沒有人臉腫的時(shí)候會好看，卓卓本來已經(jīng)做了一下午的心里建設(shè)了，可一看到凌語這臉，還是有點(diǎn)破功。

    他眼看著凌語似乎要幫忙萬行衍換鞋，連忙低聲道：“你別動(dòng)！”

    凌語一愣，想起來今天是卓卓輪值，大概不想他爭搶什么，便放開了手，準(zhǔn)備自己先把鞋脫了，誰想到卓卓又道：“凌語你等一下?！?/br>
    凌語一愣，萬行衍也詫異的看向卓卓，這是潔癖又厲害了？

    卓卓看了兩人一眼，衡量了一下自己和凌語的距離，便拉了萬行衍往旁邊挪了挪，一邊戴手套一邊道：“臉上手上都是傷，鞋是不能碰的。會感染?！?/br>
    凌語怔了怔，微微一笑：“知道了，多謝卓卓大人?！?/br>
    卓卓：“不用，你離我遠(yuǎn)點(diǎn)就行了?！?/br>
    凌語：“……”

    萬行衍翻了個(gè)白眼，拍了卓卓腦門一下：“就你事多。”

    卓卓呼吸一窒，臉蛋上rou眼可見的起了不少應(yīng)激反應(yīng)似的小紅點(diǎn)。萬行衍一愣，隨即想起來自己還沒凈手，無語道：“叫七零過來伺候吧，晚上也不用你值夜了?！?/br>
    “是！”卓卓簡直如蒙大赦，主人沒凈手就拍他腦門，他沒法不緊張，他一緊張就起紅疹，這會，他只覺得腦門那都是麻的，恨不得把整個(gè)人都泡消毒水里。

    A070過來的時(shí)候，萬行衍剛自己把外衣脫了扔給近身侍奴，凌語跪在一邊，兩只手纏的跟粽子似的不說，臉也腫的老高。他腳步頓了一下，便連忙上前伺候著萬行衍換了居家的衣服：“主子，餐飲樓的說，今年晚宴的酥餅小樣準(zhǔn)備出來了，問您要不要先試吃幾個(gè)口味?！?/br>
    萬行衍道：“讓丁尹明天帶人過去試吧，選五六個(gè)口味就行，別又跟去年似的弄得花里胡哨的，還有人過敏?！?/br>
    A070躬身：“是?！?/br>
    萬行衍說完，看了凌語一眼，對A070道：“選好的口味，一樣打包過來幾個(gè)?！?/br>
    A070：“是。”

    凌語低著頭，沒讓侍奴看到他眼底的笑意。

    換完衣服，萬行衍便把凌語交給了A070：“我去書房，你帶他去三樓吧，再上一次藥。”

    A070：“是。”

    出了一身的汗，沖個(gè)熱水澡挺舒服。等上了藥，打了營養(yǎng)針，A070便道：“我去看看主子那邊，你要困了，就先休息，不用等主子?！?/br>
    凌語：“不鎖嗎？”

    “主子沒交代，你先休息吧?！?/br>
    凌語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沒多說，等萬行衍過來了再鎖一樣的。

    這還不到晚上八點(diǎn)，凌語躺了一會，便拿了終端放在床上，手腫著，他就用腳指頭翻頁，看了一會，便下地去尿尿，往回走的時(shí)候，意外發(fā)現(xiàn)門口的桌上放了個(gè)挺小巧的假陽具。

    萬行衍這就沒什么溫和的東西，這種正常的東西本身就意味著不正常。他有點(diǎn)好奇的走過去，打開開關(guān)，那小陽具輕輕震了起來，好像也沒什么特別的。

    他撇撇嘴，剛要關(guān)上，就見一道粘稠的液體自那小陽具頂端射了出來，在空中畫了個(gè)弧線，灑在地板上。

    凌語嚇了一跳，連忙拿起那個(gè)小東西看了看，沒發(fā)現(xiàn)有能往里灌東西的地方，不會是一次性的吧？

    他覺得自己大概是闖禍了，連忙把東西放下，不敢再亂動(dòng)，終端也不看了，蒙了被子先睡為敬。

    也許是真累了，凌語躺下沒兩分鐘，就真的睡著了。迷迷糊糊的，他聽到開門聲，還有萬行衍和A070說什么的聲音。

    他睜開眼，剛想坐起來，就看到萬行衍腳下突然打滑，凌語呼吸一窒，絕望的看到萬行衍瞬間瞪大眼，毫無準(zhǔn)備的，在他面前摔了個(gè)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大屁蹲……

    ……

    A070臉色緊張的把萬行衍扶起來，便跪下請罰：“主子，七零沒打掃干凈……”

    “和你沒關(guān)系?！比f行衍用腳蹭了蹭地上的潤滑液，又看了看柜子上的那個(gè)小陽具，黑著臉緩緩一步步走到床側(cè)：“一個(gè)人，夠能折騰啊。”

    “主人……”明明寬敞的房間，一下就變得逼仄起來。凌語連下地都忘了，僵硬的坐在床上，抖著聲音道：“那，那是意外?！?/br>
    萬行衍冷笑：“那很好，今晚你意外的可以不用睡覺了?！?/br>
    凌語：“……”

    萬行衍又看了凌語一眼，突然吼道：“滾下來跪著！”

    “是?！绷枵Z嚇得一哆嗦，剛要用手撐著床下地，就被萬行衍拉了胳膊，直接提溜到地上。

    凌語有點(diǎn)暈：“主人？”

    萬行衍淡淡一笑：“你這手待會估計(jì)還得腫一圈，這會先省著點(diǎn)吧?！?/br>
    凌語：“……”

    十幾分鐘后，凌語被帶到了主宅外圈的一個(gè)室內(nèi)冰場，他看到A070拿來了一身棉衣棉褲。

    凌語剛想說太厚了，不好活動(dòng)，可看著萬行衍的臉色，覺得自己要是不表現(xiàn)的誠惶誠恐一些，估計(jì)今得死這冰上，便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低著頭，讓A070給他都穿到身上。

    衣褲都穿好，A070給他換了一雙一看就特別便宜的運(yùn)動(dòng)鞋，然后又給他戴了一雙很厚實(shí)的棉手套，最后又把那個(gè)彈簧給他戴上了。

    這么一身厚實(shí)的衣服，哪怕是在冰場里，還是輕易就讓他出了一身的汗。

    A070給他戴護(hù)膝護(hù)肘護(hù)腕的時(shí)候，凌語看到萬行衍拿著一把剪刀走到他身后，咔嚓咔嚓的把他屁股那里的棉褲剪了一個(gè)長方形的大洞。

    剛剛出了汗，臀rou突然接觸到冰場的涼意，立刻就泛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凌語有些張目結(jié)舌，他全身上下都裹在棉衣里，唯獨(dú)把他屁股露出來是要干什么？？？

    萬行衍手里拎了根長鞭，冷著臉推了凌語肩膀一下：“上去跑，10圈，跑完回去睡覺?！?/br>
    凌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