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我是這么惡毒的人嗎?(羅羅)
時間一晃就到了周三,凌語一月未承寵,按規(guī)矩需要掌刑調(diào)教。 調(diào)教期間私奴號牌會被收回,不能輪值,但也不計入未承寵的時間。什么時候掌刑覺得私奴調(diào)教好了,才會再報給丁尹,恢復私奴的輪值和權(quán)限。 這種事,丁尹一向是通知到了就好?,F(xiàn)在這幾個私奴伺候萬行衍時間長了,各有各的性子,誰也摸不準萬行衍是喜歡哪一點又不喜歡哪一點,大多時候,掌刑也不敢亂調(diào)教。除非是像羅羅那樣萬行衍特地吩咐的。 那天萬行衍說要讓凌語翻譯文件,凌語還以為是將來,可能,或許會有文件讓他翻譯,可第二天,A070就直接把他帶到了東翼的一個書房,指著書桌上的好幾摞文件:“主子說,不急,但最好盡快?!?/br> 凌語隨便翻了翻,雖然和萬三,萬五相關(guān)的文件也有不少,可還是萬六的文件最多。萬家?guī)装倌陙矶急粌?nèi)耗所拖累,沒有一位家主專心發(fā)展民生和經(jīng)濟,萬家國庫空虛他一點都不驚訝。萬行衍這家主當?shù)靡膊蝗菀?,換了他,也得當強盜,從自家兄弟手里搶錢。 前兩天,萬行衍白天去辦公樓,凌語就踏踏實實在東翼干他的事。他手腫著,便沒急著翻譯,而是將所有的文件都看了一遍,按重要性分了類。到了周六,他的手也差不多好了,本來打算熬兩天把重要的文件都翻譯出來,可萬行衍不去辦公樓了。 于是,在萬行衍把東翼健身房當調(diào)教室折騰了凌語一次后,凌語便放棄了周末去東翼的打算,周日一早便抱著文件,麻溜的去了調(diào)教室,直接口譯。 等再到了周一早上,凌語很早就讓A070接他去了東翼,周末送過來的幾份文件都是他也沒接觸過的語言,但他光查了一下標題,就知道這幾份文件很重要,他得花點時間先把語言學一下。 等這份文件弄完,他就可以讓七零給他恢復輪值了。雖然規(guī)定上,掌刑調(diào)教并沒有時間限制,但私奴如果無故長時間不恢復輪值,御奴樓就會介入調(diào)查原因,肯定很麻煩。 最關(guān)鍵是三爺那個人太謹慎了,他想來想去,估計只有自己快被貶為奴寵了,那人才會相信他是真的山窮水盡了。 凌語在東翼看書的時候,羅羅卻在餐廳和兩個奴寵對上了。 奴寵C33插在羅羅身前,把最后一屜小籠素菜包子拿在手里:“羅羅大人,你不一直都是吃小炒的嗎,就別跟我們搶這點好東西了。” 另一個奴寵C22倒了一小碟醋,說道:“不會是家里不給錢了,吃不起小炒了吧?” C33呵呵笑道:“用不用我什么時候請羅羅大人一頓?” C22:“唉,以前羅羅大人多威風啊,我們這些奴寵,說打誰就打誰,說看誰不順眼就看誰不順眼??晌衣犝f,現(xiàn)在羅羅大人連輪值都不給排呢?!?/br> C33:“可不是,沒調(diào)教好啊。羅羅大人,你有錢買尿不濕嗎?” 羅羅本來一直低著頭,聞言,突然就抬起了眼皮,陰冷的看著C33。 C33被看的腳心一陣發(fā)涼,可他不想示弱,便梗著脖子道:“怎么,干嘛這么看著我?你以為你還和從前一樣?” 大概是羅羅的目光有點太嚇人了,C22拽了C33一下:“走吧,我們先吃飯,等他被貶到奴寵,有的是機會溝通感情。” C33一時嘴快,也有點后怕,被C22一拉,便借坡下驢的一塊走了。 兩個奴寵走了,羅羅抓著盤子的手才開始發(fā)抖,他不過兩個星期沒恢復輪值,那些奴才就覺得他再也翻不了身了嗎?! 他深吸一口氣,走到點菜區(qū),拉住一個餐廳的侍奴:“給我打包一盒蝦餃?!?/br> 那侍奴訓練有素,即便好久沒看到羅羅點菜了,卻也沒露出什么驚訝的神色,不一會,就把羅羅要的蝦餃拿了過來。 C22和C33兩個奴寵吃過早飯,又互相吐槽了一陣子,等到離上午的訓練時間還有四十分鐘,才起身回宿舍。 奴寵的宿舍在二層,大多都會走樓梯,兩人上到二樓,聽到上面有聲音,便順著樓梯轉(zhuǎn)了個彎,卻看到坐在樓梯上,偷偷吃什么的羅羅。 那香味……C33聞了聞,笑了:“羅羅大人,蝦餃???”他猶豫了一下,往上走了兩個臺階:“哪來的?” 羅羅似乎被嚇了一跳,抬頭看到是C33,便緊張的站起來:“你,你不能上來?!?/br> C22拉了C33一下,C33卻甩開C22的手:“我知道,上面是私奴的房間,可只要我沒踏上三樓,就不算我私闖吧?”他又邁了四五個臺階:“羅羅大人,你別走,你這蝦餃這么大味道,肯定會把所有私奴都吸引出來的,不丟臉嗎?” 羅羅咽了口吐沫,腳步躊躇的站在上面倒數(shù)第二個臺階上:“我吃個東西,有什么好丟臉的?!?/br> C33嘆了口氣:“不覺得丟臉,你干嘛要躲著吃?”他一邊說一邊走到羅羅身前:“是不是沒錢了,不好意思在餐廳點菜了?你這蝦餃,不會是偷來的吧?” 羅羅搖了搖頭,似乎生怕蝦餃被人搶走一樣往后縮了縮。 C33看了那蝦餃一眼,突然在那幾個餃子之間看到一張寫了字的紙條,他一晃眼就看到兩個字:“3”,“殺”。他一愣,突然就伸手要去拿那張紙條。 羅羅又往上退了一只腳:“你要干嘛?” C33著急的伸手去搶蝦餃:“給我!” “不要,你別,我就買了一屜。” “別廢話,給我!” C33搶的急,羅羅躲不開,一著急便推了C33一把。 C33本來就站在臺階邊緣,錯不急防身子一晃,伸手撐住旁邊的樓梯欄桿。 本來是不會有事,可那欄桿也不知道為什么特別的滑,滑的他手剛撐上去,便脫了手,更是隨著重力,整個身子都歪了出去。 一瞬間羅羅停住呼吸,鼻孔微微放大,興奮而激動的盯著C33表情驚恐的從欄桿上脫手,身體以一種奇特的姿勢順著樓梯滾了下去。 C22下意識的在C33滾下來的時候讓開了通道,C33滾下去直接就撞到了樓道墻上,好大的一聲! C22張目結(jié)舌,羅羅飛快的把勾起的唇角放下繃緊,似乎嚇壞了,站不穩(wěn)的,也扶上旁邊的欄桿,借機用衣袖擦去了上面的潤滑液。 他有些得意,潤滑液,在主樓最多的東西,即便被發(fā)現(xiàn)了殘留,也根本沒法追查。 C33可能是撞暈了,一動不動的窩在墻邊,身上有沒有骨折不知道,可臉上卻被樓梯的邊緣劃了好長好深的一條血口。C22一看就知道,C33是完了。 又有奴寵上樓,看到了C33的慘樣嚇了一跳,而羅羅似乎突然反應(yīng)過來,低呼一聲,手里的蝦餃便掉在地上,紙條露出了更多的字跡:棒球三殺出局…… 蝦餃掉下的時候,羅羅也磕磕絆絆的跑上了三樓,他腳步?jīng)]停,砰的把自己關(guān)進房間,靠在房間門上,再也忍不住哈哈哈的笑了起來。 凡是惹他的,一個都別想有好下場! 將近半個小時后,房門嘀嘀一聲,X106滿臉怒容的走進來,反手把門關(guān)上,看向蜷縮著坐在沙發(fā)上的羅羅,沉聲道:“你做的!” 羅羅看了X106一眼:“你在說什么?” “C33怎么滾下去的?” 羅羅低低的“啊”了一聲:“他啊,他要搶我的蝦餃,我就輕輕推了他一下?!?/br> X106一步步走到沙發(fā)前:“輕輕推一下,他怎么就滾下去了?你做了什么?” 羅羅雙手抱著小腿,隨著X106的靠近而仰起頭,有些委屈道:“我能做什么?是他自己沒站穩(wěn),你跟我發(fā)什么脾氣?” X106一把揪住羅羅的頭發(fā),微微彎腰:“我再問你一遍,你做了什么?” 羅羅頭皮被揪得很疼,輕嘶一聲,抬起手抓住X106的手,皺眉道:“疼?!?/br> X106更緊的抓住羅羅的頭發(fā),目光隱含怒色。 羅羅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委屈的,眼底蘊出一層水霧:“C22不是也在場?你肯定問過了,干嘛還來問我?我在你心里,就是這么惡毒的人嗎?” X106盯著羅羅,一字字道:“你在我心里豈止惡毒,你根本就是狡詐,陰險,和歹毒。” 羅羅回望X106片刻,眼底的委屈漸漸褪去,唇角緩緩勾起:“還是你了解我。” X106深吸一口氣,突然就松開抓著羅羅頭發(fā)的手,另一只手卻掐了羅羅的脖子,一把將羅羅按倒下去。 羅羅后腦勺撞在沙發(fā)扶手上懵了一下,然后才感到咽喉被死死掐住,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唔~~ 感到憋氣,羅羅下意識便伸手去拽X106的手臂??伤獗萖106小了太多,不管他怎么用力都沒用。漸漸的,他有點用不上力了,看著X106的目光漸漸從驚懼轉(zhuǎn)為怨毒。 X106單手掐著羅羅的脖子,恨不得直接掐死這個人,他總覺得,自己早晚會被羅羅拖入無法挽回的境地。 只要他繼續(xù)這樣用力,羅羅就死定了。然后,他就自殺,一了百了,也受不了多少罪。X106就這么掐著羅羅的脖子,盯著羅羅漸漸發(fā)紫的嘴唇,看到羅羅露出了一個僵硬的笑容,感到羅羅松開抓著他的手,直到羅羅慢慢閉上眼,他卻突然就松開了手。 咳,咳咳咳,羅羅得到自由便是一連串的猛咳,好半天,他總算緩過來一口氣,整個人都虛弱而慵懶的靠在沙發(fā)靠背上。他看向X106,嘴唇蠕動,用沙啞的聲音說了三個字:“真沒用?!?/br> X106冷靜下來,也懶得理羅羅這個變態(tài)說什么,自從給羅羅做了這個掌刑,他連自己都快不認識自己了。 X106轉(zhuǎn)身去給羅羅倒了一杯溫水:“X33襲擊私奴,還破了相,沒人會保他,肯定是活不了的。但你把自己給我摘干凈,別讓人抓到什么小尾巴,平白惹麻煩?!?/br> 羅羅接過溫水喝了一口,突然自嘲一笑:“我現(xiàn)在算什么?連奴寵都看不起我了?!彼砣惶痤^看向X106:“我什么時候可以再輪值?” X106:“等你足夠能吸引主子的時候?!?/br> “你每次都這么說,”羅羅看向X106:“你不會,不想讓我輪值了吧?” “怎么可能。”X106走開去拿了個瑜伽墊鋪到地上:“你不輪值,早晚要被送去私奴樓,那我也活不了?!?/br> 羅羅看著地上的瑜伽墊,眼里露出一絲煩躁,陰陽怪氣的道:“是嗎,我還以為你不想讓我輪值,想讓我從此做你的禁臠呢?!?/br> X106皺眉:“羅羅大人,你別胡說。” 羅羅瞥了X106一眼:“能不能不練柔韌了? 太疼太累了?!?/br> X106搖了搖頭:“你身子的殘缺,不過就是個新鮮,想長久吸引主子,就要給主子不斷的新鮮感。身子足夠軟,才能做到許多別人做不到的動作?!?/br> “可是……” “你忍一忍吧,”X106拿了一根藤條走向羅羅:“就當練功了?!?/br> 羅羅看著X106手里的藤條,眼里漸漸露出畏懼,等到X106走到他身邊的時候,他的情緒一下就爆發(fā)了。 “我跟你說,我不練,說不練就不練!”羅羅一腳踢飛瑜伽墊,跳上沙發(fā):“練了有什么用!主人現(xiàn)在根本就把我當了玩物,新鮮有什么用?新鮮能有幾天?哪里比得過新來的人新鮮!” X106沉默數(shù)秒,說道:“羅羅大人,私奴對主子來說,不就是個玩物嗎?” “滾!”羅羅陡然抬高了聲音:“你一個奴才也敢看不起我?!” “奴才不敢,”X106皺眉:“羅羅大人,您冷靜點,小點聲說話?!?/br> “你不敢?”羅羅恨恨道:“主人讓你調(diào)教我,你還有什么不敢的?主人這就是糟踐……” 啪!X106手里的藤條猛的拍在沙發(fā)上,把沙發(fā)拍出一道白痕,他冷聲道:“羅羅大人,住嘴?!?/br> 羅羅瞬間閉了嘴,雖然情緒還沒降下來,但他怕X106的手狠。 X106心里也在罵人,他好好在御奴樓待著,卻被這么個玩意拖下水,頭上更似乎總是懸著一把刀。他心里也是有氣的:“羅羅大人,奴才是在幫您,您不明白嗎?” 羅羅冷笑:“放屁,你是幫你自己,就跟我家里一樣,你們誰會真心為我想?!” “奴才和您家里不一樣的,” X106把瑜伽墊用腳弄平,冷冷道:“奴才和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們誰也甩不脫誰,就因為我要為自己著想,才更會為您著想。您不明白嗎?” ……羅羅張了張嘴,卻是無法反駁。他一把推開面前的X106,從沙發(fā)邊上跳下去,倒了一大杯涼水灌下肚子。自己一定是激素失調(diào)了,以前他沒有這么控制不住自己的。 X106踉蹌后退了一步,見羅羅冷靜下來了,這才松了口氣,卻還是壓著聲音道:“這都第幾次了,你若在外面這樣控制不住自己,口不擇言,別怪我手狠,不給你面子?!?/br> “你!”羅羅喘了兩口氣,別開眼示弱道:“知道了。” X106拿了可水洗的筆,在瑜伽墊上畫了四個點:“既然情緒穩(wěn)定了,就開始吧。今天還是下腰,手腳按在這四個點上?!?/br> 羅羅看了一眼四個點的位置,臉色有點白:“多久?” “半個小時?!?/br> 羅羅又炸了:“不可能!做不到!” X106搬了凳子坐在瑜伽墊旁邊:“做不到也要做,我給你三分鐘,把自己擺好姿勢。否則,還按上次的辦?!?/br> 羅羅瞳孔瑟縮一下,眼底的畏懼越重,X106是他見過的最狠的人。上次他就耍耍賴,不想練,這人就把他反反復復的按水里,他真的以為自己會死掉,痛苦死了。 他深吸一口氣,走到瑜伽墊前:“能不能不要打我?” “你動作到位,我打你干嘛?” 羅羅咬著嘴唇,雙腳叉開同肩寬,卻扭頭看向X106:“凌語一個月沒承寵了,你說,主人到底喜歡不喜歡他?” X106敲了敲瑜伽墊,看著羅羅向后彎腰,雙手撐在地上,才道:“你不用太在意那個凌語。他在御奴樓的時候就是我負責的,那人頂多就是身體素質(zhì)好,禁得住打,卻并不是個會誘惑人的。您把自己的本事練好了,一定能重新得到主子的寵愛。” 羅羅沒吭聲,慢慢的移動手腳,試著放在那四個點上。心里卻一個勁的罵著X106,這四個點,太近了,近的有些變態(tài)了。他已經(jīng)19了,不是七八歲,怎么可能練出網(wǎng)上那種柔韌性?!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冷汗從羅羅的脖子滑落,腰都要折了。可時間越久,他越不敢動,如果這時候前功盡棄,那就太虧了。 “還有15分鐘,堅持。”X106用藤條輕輕拍了拍羅羅的手臂,讓他把手撐起來:“等你柔韌度練好了,就能以各種匪夷所思的姿勢承寵,沒有別人可以做到。等主子重新開始寵你,我們再想辦法讓主子看到你其他優(yōu)點?!盭106知道今天的動作有些為難羅羅了,但他也有點著急??煲粋€月了,再不恢復輪值,恐怕主子都要忘了羅羅的存在了:“前陣子西西大人搞什么餐飲改革,聽說被主子罵了回來。雖然蠢笨,但他的想法其實不錯。你也要學點什么,歷史,人文,詩歌,文學這些不會引起主子猜忌的學科,都可以涉獵。言之有物,才能走進主子心里。” 他看到羅羅的大腿開始發(fā)抖,壓低了聲音道:“到時候,像C33這樣的,你根本不用使什么心思,只要你一句話,那個X115就會替你收拾那些不開眼的?!?/br> 羅羅閉上眼,咬牙堅持著。x106說的一點都不錯,可是,前提是沒有別人可以跟他搶主人! 他問過了,凌語的乳環(huán),不是御奴樓給穿得。 有可能是A070給穿的,但也有可能,是主人親手給凌語穿得乳環(huán)! 哪怕只是一個可能性,卻如跗骨之蛆,讓他無法釋然。X106或許比他有心計,也比他有經(jīng)驗,可卻絕對沒有他了解主人這方面的喜好。 凌語是個威脅,但主人讓A070跟著他,說明主人懷疑他什么,現(xiàn)在要除掉凌語還來得及! 等凌語贏得了主人的信任,等凌語摸清了主人的喜好,那他就算把自己練得沒有骨頭一樣,恐怕也沒有機會了。 “106,”羅羅好不容易把半個小時熬完,整個人都癱軟在地上,閉著眼說道:“凌語在御奴樓的時候,你有沒有跟他說過,值夜的時候,私奴是不許進入主人房間的?” “沒有,”X106正準備去給羅羅拿毛巾,聞言警覺道:“羅羅大人,你要干什么?” 羅羅轉(zhuǎn)頭看向X106:“那你猜,A070會不會告訴凌語?” X106:“應(yīng)該會吧?” “但凌語未必會知道后果有多嚴重。” 羅羅說完,便閉上眼不說話了。A070應(yīng)該會告訴凌語的,可如果有一個凌語不得不進去的情況呢?值得賭一把嗎? X106猜不到羅羅要干什么,皺眉道:“羅羅大人,你別亂來。主子身邊你可千萬不要亂伸手?!?/br> “不會的。”羅羅似乎無意識的摸著自己的小臂,那里,有一道非常明顯的疤痕:“我難道還能找人把凌語推到主人房間里去不成?”他睜開眼,看向皺眉的X106,笑道:“求求你,幫我那個毛巾,倒杯水吧,我的腰都要斷了?!?/br> X106又看了羅羅兩眼,這才去給羅羅拿毛巾。也是,羅羅就算再有心計,也不可能把手伸到主子身邊去。 羅羅看著X106的腳后跟,眼里是越來越冷的怨恨。他再次摸上自己小臂上的那道傷疤。他剛來內(nèi)宅的時候,也很單純。也善良過,也是,救過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