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樊凡的結(jié)局 - 棄奴X330 (EMO及傷殘預(yù)警)
凌語說的對,他從未真的喜歡過主人。他喜歡的,是他臆想中的愛情。 萬家家主怎么會愛別人? ------------------------------------- 樊凡的掌刑侍奴編號X330,跟著樊凡的時候他17,樊凡20。 X330心底有一個天大的秘密,他喜歡那個叫做樊凡的私奴,可他那個人卻是他永遠(yuǎn)只能仰望的人。 他小時候體格偏弱小,長的不好看,性格又特別內(nèi)向沉悶,在學(xué)??偸鞘芷圬?fù)。周圍的人不是笑話他,就是看熱鬧,只有那個人,把那些壓著他給他剃頭的孩子趕走,給他上藥包紗布,摸著他被剔成西瓜皮一樣的腦袋說挺可愛,還帶他吃了好吃的燉牛rou。 雖然欺負(fù)他的孩子還會欺負(fù)他,可那個人是他看到的第一束光,忘不掉的。 后來,他進(jìn)了主宅做侍奴,雖然所有人都說那里規(guī)矩大,沒自由,可他卻覺得挺好。他喜歡規(guī)矩,有規(guī)矩,便沒人敢隨便再欺負(fù)他了。 可他沒想到,自己還會遇見那個人,更沒想到會是在御奴樓。 那時候他第一次知道那人的名字,樊凡。一個好聽的名字,一個溫柔又有氣質(zhì)的人。 可是,他竟然來做私奴,怎么會是私奴...... 330一直在關(guān)注樊凡的消息,他知道每個私奴都會有一個近身侍奴,他想去伺候那個人。 他是學(xué)掌刑的,卻要去做近身侍奴,差點沒被他的師傅打趴下??伤拖癯粤顺禹?。直到他聽說,樊凡的掌刑侍奴對他很不好。他想了一晚上,決定努力成為私奴掌刑,希望能分配給樊凡大人。 X330十七歲的時候,去找樊凡,他說:“樊凡大人,你可能不記得我了,但是讓我做你的掌刑侍奴吧。我不會像你現(xiàn)在的掌刑侍奴對你這樣的苛刻,我會盡量公正的?!?/br> 樊凡懶散的挑了挑眉,重復(fù)道:“盡量?” “嗯,”X330不好意思的別開眼:“就是,我會盡量不偏向你?!?/br> 樊凡笑了:“我記得你,小西瓜頭。” 他在X330一臉驚喜的表情中,笑著說道:“我去和丁尹大人說說看,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同意換你來?!狈舱f著,拉住X330的手:“有你在我身邊,我應(yīng)該能過得好一些。” X330看著自己的手,喃喃道:“你會的,樊凡大人,你會得到你想要的?!?/br> 可終歸,樊凡得到的,只有便宜的臆想。 棄奴營設(shè)置在萬家主城的西北角,遠(yuǎn)遠(yuǎn)看去,就是一個被圍墻和鐵絲網(wǎng)圍住的一片寬大的空地,還有一個深灰色的二層建筑。 但真正的棄奴營在地下,地上的圍墻圍住的院落有多大,地下便有多大。 每個家族每年的棄奴是有名額限制的,因此棄奴的人數(shù)并不多,而會收入棄奴營的,或者是身份特殊,或者是棄奴時被判了特殊的刑責(zé)。 樊凡在被押下車,站在棄奴營門口的時候,抑制不住的打了個哆嗦。為了一份不屬于他的愛情,真的值嗎? 值了吧,他雖然沒能拉著主人一起下地獄,卻也毀了主人的狗。凌語這次能被沈家主威脅著偷跑出主宅,明天就可能被沈家主威脅著做出什么對主人不利的事情。主人把凌語交給夜御押送,想必也是心存芥蒂了。 只可惜,他看不到主人的失落和凌語的下場了。 樊凡的身份畢竟特殊,棄奴營主管Y090親自在門口等著接人??吹缴袂榻坡槟镜姆蚕萝嚕愎鹿k的打開手里的文件夾:“名字?” “樊凡?!?/br> Y090看了眼旁邊的掌刑,那掌刑便上前,給了樊凡一個嘴巴:“不懂規(guī)矩嗎?” 樊凡被打的歪過頭,嘴唇有點抖,可卻并沒有露出什么憤懣。哪怕落到如今的地步,他也不想被人看到他的丑態(tài)。 樊凡握緊雙手,盡量保持著自己的風(fēng)骨跪下去道:“棄奴樊凡,見過大人?!?/br> Y090見樊凡識相,倒是沒再為難,揮了揮手:“行了,按規(guī)矩關(guān)起來,誰也不許和他接觸。等處置細(xì)節(jié)批了再說。” ”是?!?/br> 看著被推搡進(jìn)棄奴營的身影,Y090也只是微微感嘆了一下,便把簽了字的文件交給押送的侍衛(wèi)。 他見過的棄奴多了,什么表現(xiàn)的都有,越是清高自持的,瘋的就越快。他和樊家沒什么過節(jié),也沒有要發(fā)泄心中扭曲欲望的需求,但他不能做好人。 這棄奴營的工作其實并沒有那么簡單,尤其是像樊凡這樣身份的棄奴,除了要按處置細(xì)節(jié)進(jìn)行責(zé)罰和處置,還要防范jian細(xì)的接觸。 進(jìn)了棄奴營的棄奴終身受刑贖罪,棄奴營的日子難過,這些人往往會為了一點點安逸,便將主子的秘密賣出去,他身為棄奴營主管,搞不好就被池魚了。 --------------------------- 樊凡聽到棄奴的時候只是感到絕望,卻沒有那么害怕。 他不想活了,不管那些人再怎么看著他,總是攔不住想死的人。 可他錯了,原來生死不由己,也是包括求死而不能的。 他被押進(jìn)單獨的牢房,穿了防止他自殺的拘束服,戴了口球眼罩,下體光裸著死死固定在一張焊死在地面的床上,插了鼻飼管和尿管,食水和排泄都靠機(jī)械維持。他在絕望中,居然再一次感到更可怕的絕望。 棄奴的程序很簡單,但他不知道自己的處置細(xì)節(jié)為什么還沒下來,這么難嗎?主人就這么恨他?他終于得到了主人的重視,可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想要了。 他以為主人總會來見他一面,問問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問問他還有沒有在主宅里留了什么算計,他是那么仰慕主人,從未見過如此強(qiáng)大自信的人,可無論他怎么努力,卻從未能接近那個人。 他的期待卻在似乎永遠(yuǎn)也沒有盡頭的時間里一點點的落空,漸漸被不甘,憤怒和絕望替代。 然后,門便被推開,有人進(jìn)來了。 樊凡嗚嗚的想轉(zhuǎn)頭,可他唯一能轉(zhuǎn)動的就只有眼罩下的眼球。 F250笑呵呵的看著這個曾經(jīng)高高在上的人,興奮地手指發(fā)涼。歷代家主的棄奴只手可數(shù),何況這個棄奴還是個一等家族的子嗣。他以前見過這個人,漂亮又高貴,可以后,便可能連人都算不得了。 “何苦呢,落到這個地步,后悔嗎? ” F250俯身:“知道你想自殺,但沒用的,如果每個想死的人都能如愿,就沒有生不如死這四個字了。” 樊凡認(rèn)得這個聲音,心跳不受控制的加速,F(xiàn)250掌管殉葬樓,可也負(fù)責(zé)審訊。這是一個讓所有私奴都恐懼的人。 “你已經(jīng)被主子棄了,”F250呵呵笑道:“不管你是活是死,都和主子沒關(guān)系了,你還堅持什么?你以前多高高在上,以后就有多卑微下賤。但沒關(guān)系,會適應(yīng)的?!?/br> 樊凡身體開始發(fā)抖,他不想抖的,可他控制不住! F250的手摸上樊凡裸露在外的yinjing:“樊凡大人,不急,我今就是過來看看你的身體狀況,好準(zhǔn)備處置用的東西。很快就都備齊了。別老想著死,還是盼著自己瘋掉,可能更現(xiàn)實一些?!?/br> 大門打開,又關(guān)上,樊凡知道這里又只剩下他一個人了。生也好,死也好,無論他多痛苦,都只有他一個人。 主人根本不在乎他,他不是早就知道了? 明明已經(jīng)放棄了,可怎么還是總會想到那個人! 他不知道自己被關(guān)在這里多久了,他想死,死了就沒這么多的煩惱了,死了,也不用被這樣折磨了。 他好痛苦,肌rou的酸疼,腰就像是要斷掉一樣,拘束衣下的皮膚被汗蟄得痛癢難耐。 讓人絕望的安靜下,他覺得自己正在一點點,一點點的活著腐爛。 門再次打開,這次來的是兩個人,除了F250,還有另外一個人。 是誰? 不管是誰,對于現(xiàn)在的樊凡來說,似乎都是救贖。 “樊凡大人,” 那人俯下身,貼在他的耳邊,溫柔的對他說:“奴才X330,以后,就是棄奴營的掌刑,也是你的管教?!?/br> 樊凡呼吸一窒,嘴唇哆嗦,從喉嚨里發(fā)出意義不明的呢喃。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把東平倉庫的地圖藏在書里,或許,就是期望證明X330不會背叛他,證明自己還是被愛著的。 他知道X330喜歡他,可他沒有辦法回應(yīng)那孩子。 可為什么?! 在被夜御審訊的時候,他就知道X330背叛了他。 背叛就背叛了吧。 為什么還要追到棄奴營來? 為什么?! 既然背叛了,為什么還要追過來?! X330把樊凡解開,耐心的幫他按摩四肢麻痹的肌rou。長期的監(jiān)禁后,人會對第一個伸出援手的人生出無法自控的依賴,為了這份依賴,他讓樊凡被束縛了三天。 他也并非什么善良的人啊。 “樊凡大人,別怕,” X330把樊凡的口球摘下來,然后捂著樊凡的眼睛將眼罩也摘下來:“以后,我都陪著你?!?/br> 樊凡的睫毛劃過X330的手心,他下意識的往那人懷里縮了縮,汲取那混雜了殘忍的溫暖:“為什么?” 樊凡用手抓住X330的衣服:“為什么背叛我,還要追過來?” X330嘆了口氣:“樊凡大人,我不想讓你死的?!薄∷逊餐约荷砩蠐Я藫В骸皩Σ黄?,樊凡大人,作為掌刑,我有私心,我想要你,惡毒的放任你的行為,讓你被主子厭煩,讓你走上絕路。” 他說著,松開蓋住樊凡的手:“樊凡大人,請你回頭看看我吧?!?/br> F250站在墻角,饒有興致的看著X330和樊凡的互動,追私奴追到棄奴營來,還是家主默認(rèn)的,這他媽也是個人才! 他感慨了一會,見小情人沉默下來,便清了清嗓子:“330,該處置了。處置完,還要養(yǎng)好久?!?/br> 樊凡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他知道自己肯定要受到懲罰,但他不知道會是什么。他臉色蒼白的看向X330:“幫幫我,你幫幫我。” “不怕,樊凡大人?!薄330親了樊凡的腦門一口:“我會陪著你的?!?/br> 樊凡絕望的閉上眼,讓X330扶起他,走進(jìn)了一間類似手術(shù)間的地方,麻木的躺到手術(shù)床上,讓X330把他的手鎖在旁邊的手臂支架上,終于忍不住流下眼淚:“330…我怕?!?/br> “很快就好了?!薄330安撫著樊凡的頭發(fā):“這是唯一,能讓主子放我們一條生路的辦法?!?/br> 樊凡看向X330,可他不想活了??! F250壞心眼的笑道:“樊凡大人好可憐啊,這還不如死了?!?/br> 樊凡身體一震:“330.....” X330安撫的拍了拍樊凡的肩膀,怒目看向F250:“你別胡說。人活著就有希望。” F250笑得涼薄道:“人活著,才會絕望。” X330怒目瞪向F250:“你!” F250聳聳肩,做了個無辜的表情。他享受別人的絕望,可這個小孩看起來比他有力氣,他也不想把人惹急了。 沒意思的小孩。 樊凡身體微顫的閉上眼,感到F250將他的腿掰到最大固定好,X330給他戴了防止咬到舌頭的口塞。然后,他聞到了酒精的味道,卻遲鈍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直到下身傳來冰冷的觸感,他才意識到F250要做什么。 不?。?! 樊凡掙扎著,他不在乎自己流著口水,也不在乎自己下身其實是光裸著的,更不在乎自己看起來有多可憐,他只是拼命的搖頭,嗚咽著祈求,他受不了! X330壓著樊凡的大腿,有些嚴(yán)厲道:“樊凡大人,你不要動,切不好,會傷到尿道的?!?/br> 樊凡身體僵死般凍住,囊袋被捆住,被鋒利的手術(shù)刀劃開,睪丸被擠壓,被閹割,他才想起來,這是棄奴必走的程序。 遲鈍的大腦終于在極致的痛苦中漸漸恢復(fù)清明,恐懼如潮水般將他淹沒,他會變成什么樣? 恍惚間,他的嘴唇被吻住:“只有閹割需要你清醒的承受,剩下的會把你麻醉的。別害怕?!?/br> 樊凡開始顫抖,他后悔了,他真的后悔了,他再也不要什么愛情了,他不要做棄奴! F250拿來麻醉針,笑著低頭看向樊凡:“樊凡大人你放心,我雖然不是醫(yī)生,但我切的人很多,保證一點不多切,一點不少切?!?/br> 樊凡臉色白了白,X330皺眉,F(xiàn)250吹了個口哨。這趟活沒他想象的有意思啊,要不是主子的命令,他才懶得看這對小情侶膩乎。 麻醉是局麻,他只知道自己的咽喉,舌頭,四肢,都被動了手腳,他能感到身體被撕扯,被切割,但因為麻醉的關(guān)系,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被怎樣了。 恐懼如潮水般將他淹沒,他以前只以為被主人忽略就是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了,可原來,這世界還可以如此黑暗。 這便是主家的棄奴。 這之后,他又被迫養(yǎng)了三天的傷,等他終于被從束縛中被放開,抬起手,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十根手指都不見了。 怎么會? 明明他還能感到十根手指,明明還有那錐心般的疼痛! 他茫然的看著光禿禿的手掌,張開嘴嘶吼,可卻發(fā)不出一點聲音。 他的聲帶也被切了。 樊凡瘋了一樣的推開X330想下地,他受不了,他接受不了變成這樣的自己! 心里除了絕望的想死,什么念頭都沒有了??伤幌碌?,便手腳無力的癱在地上,他才知道,自己的手腳筋也被割斷了。 不能言,不能寫,不能跑,他張嘴,只有半個舌頭。這是棄奴營為了保證棄奴不會外泄機(jī)密的處置方式,大家都省心。 “樊凡大人,”X330站在樊凡身邊,沒有去扶他:“不要把傷口扯開。你還要接受烙印,以后的每一天,你都會活的很艱難。但我會陪著你,你一定可以適應(yīng)的。” 不??! 樊凡沒有抬頭,他的手根本撐不住身體,只能曲肘爬著,可目光卻又落在自己光禿禿的手掌上,這么讓他活著,還不如死了!! 他想拉著所有人下地獄,可下地獄的卻只有他自己。 Y090推門進(jìn)來的時候,便看到X330坐在地上,抱著瘋狂掙扎想要去摸電源的樊凡,不由皺了皺眉:“330,你雖然是主子親自指定的管教,但你若管不了,我也有權(quán)力派其他人協(xié)助,明白嗎?” X330箍住樊凡的手臂,對Y090道:“屬下知道,您放心,我這就帶樊凡大人過去烙印。” Y090沉著臉道:“這里是棄奴營,一切都得按規(guī)矩來,不要給我找麻煩?!?/br> X330不動聲色:“是?!?/br> Y090出去,樊凡還在嘶嘶的叫喊,毫無力氣的掙扎,X330不敢再耽誤,他不能讓Y090以他沒有能力管教樊凡為理由,將樊凡帶離他的身邊。 “樊凡大人,你要聽話。” X330抓起樊凡,把他拉到架子前,不管他的掙扎,給他戴上項圈和鏈子。然后,他用頭罩封閉了樊凡的視線,不讓他再看到自己的手:“我知道你一下接受不了。但你沒有選擇。你可以恨我,可以瘋掉,但我不會允許你死掉。” X330拿了項圈的電擊遙控器:“小時候我被人欺負(fù)的時候,也想死,可活下來,就會堅強(qiáng)一些?!?/br> X330拍了拍因為失去視線而安靜下來的樊凡:“不管你變成什么樣,都永遠(yuǎn)是我心里的陽光。”雖然你短暫的出現(xiàn)之后,是更深的黑暗。 呵呵呵呵呵呵 樊凡突然從胸腔里發(fā)出一陣止不住悶笑,萬家人,都是瘋子! 面頰上被烙了棄奴的烙印,可怕的皮rou燒焦的味道讓樊凡覺得惡心,他無力的任由擺弄,又被重新綁縛到床上養(yǎng)傷,他終于明白,什么是真的絕望。 以前聽人說主人暴虐冷血,他只覺得主人很帥。是啊,主人只是冷酷,可這份冷酷所滋長的殘忍卻太可怕了。 主人知道這些人會這樣對待他嗎? 主人知道這里有多讓人絕望嗎? 主人見過棄奴營地下的世界嗎? 如果他早便看到了主人如此殘忍的一面,還會那么喜歡主人嗎? 可是,沒有如果,他的手指再也長不回來了。 三天后,樊凡的傷基本無礙了,可樊凡一心求死,根本沒法從刑床上被放下來。咬破動脈,觸電,撞桌角,激怒看護(hù),甚至還試圖把自己淹死在馬桶里。 樊凡現(xiàn)在所有的念頭都是要自殺,這是他人生最重要的一件事了。但這天,他被帶到刑房,卻在里面看到了一個血rou模糊的人。 Y090把他扔在地上,指著那個掛在刑架上的人道:“樊凡,你這幾天除了自殺,想過這個人嗎?” 樊凡瞪大眼,這才從那個低垂著腦袋的身形中隱隱看出X330的面目。他突然僵住了,這些日子,他只想死,根本把這個人給忘了。 Y090看著樊凡震驚的目光,嗤笑道:“你不會以為,他縱容你背叛主子,沒有一點責(zé)罰吧?” 樊凡嘴唇抖動,看著那個往奇怪的方向扭曲的腿,不敢相信這是那個前兩天還那么溫和的人。 他是他的掌刑,他不止一次跪在這雙腿旁受罰,自己彷徨的時候,只要往后看一眼,便能看到站在自己身后的這一雙腳??涩F(xiàn)在,這條腿卻像是沒了骨頭一樣的轉(zhuǎn)了好幾個圈。這得多疼…… 是他害的嗎? 是他害的吧。 這些年,他都從未認(rèn)真看過這個人。 他在追逐主人,可卻忽略了追逐著他的腳步。 “前幾天他怕你接受不了新的身份,用自己的腿換了幾天時間?!薄090蹲下來,看向樊凡:“可只要你不再自殺,只要你好好的贖罪,我現(xiàn)在就把他放下來,給他留一條腿,如何?” 樊凡瞬間睜大眼,Y090殘忍的一笑:“你要是死了,我就把他四肢切斷了,牙齒打掉,隨便扔在哪任人玩弄。這小子沒被人玩過吧?可沒用的,沒了手腳,他連翻個身都做不到?!?/br> 樊凡不敢置信的看著Y090,身體寒冷刺骨,喉嚨里卻一個字都發(fā)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