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行衍剛剛結(jié)束和沈歸海視頻會，會議結(jié)束的時候，沈歸海突然提出要比一比主仆之間的默契。簡單來說，他要按著沈歸海念出來的臺詞和凌語對話，看凌語是否能發(fā)現(xiàn)這是演戲。

    他把腳搭在凌語后背上，雖然這事挺簡單明了的，但他還是不得不琢磨一下沈歸海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目的。

    不熟的時候，他對沈家主的評價是城府深又自律，可接觸了幾次后，他發(fā)現(xiàn)，那位可能是因為成長環(huán)境的問題，不光是城府，還喜歡到處給人挖坑，一句話后面不知道跟了多少彎彎繞繞的事情，要不是因為凌語，他估計一年也不會和沈家打一次交道。

    想來想去，萬行衍覺得沈歸海的目的，可能也就是想要借這個機會，多了解了解凌語的生活，只要別想著把人拐走，他也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何況，沈歸海這個提議，還是挺好玩的。

    按照約定，他把A070借給沈歸海，沈歸海把管家借給他。他知道沈歸?？隙ㄓ泻芏鄦栴}的，七零不笨，可卻一向?qū)嵳\，又不善言辭，估計能把沈歸海那種彎彎繞繞的人直接憋死。

    嗯，氣死最好。

    視頻接通，沈家那個管家躬身行禮：“萬家主好?！?/br>
    “劉管家，”　萬行衍晃著手里的酒杯：“沈家主和你交代過了吧？”

    “是，主子交代，您需要了解汶大人和主子的事情?！?/br>
    萬行衍道：“希望我今天聽到的都是實話?！?/br>
    管家：“當然，在下自當知無不言?！?/br>
    萬行衍看了看管家，問道：“先說說你們沈家的規(guī)矩，聽說沈家主對這方面要求很嚴，平時聽沒聽到你們汶大人有什么抱怨？”

    管家搖頭：“沒有?！?/br>
    萬行衍想翻白眼，他說那么一大堆，就回他兩個字？他繼續(xù)：“管家，我不會給汶大人告狀的，還希望你據(jù)實以告。”

    管家躬了躬身：“在下并未有所隱瞞。”

    萬行衍嗤笑：“怎么可能一點抱怨沒有？”

    管家：“回萬家主，違反家規(guī)被主子責(zé)罰，沒什么可抱怨的?！?/br>
    萬行衍：“這是汶大人的想法？”

    管家：“這是汶大人該有的想法?！?/br>
    萬行衍：“……我要聽汶大人真實的想法！”

    “萬家主，”管家嘆了口氣：“在下怎么會知道汶大人真實的想法？”

    萬行衍冷笑：“家規(guī)也不可能適用所有情況，難保有不合情理的地方吧？”

    管家：“確實?！?/br>
    萬行衍道：“這種時候，汶大人也沒什么抱怨？沈家主不管說什么，汶大人就沒反駁過？”

    管家：“家規(guī)就是家規(guī)，沒有特殊情況，也沒有借口。否則，家規(guī)威嚴何在？”

    萬行衍：“……這也是你們汶大人該有的想法？”他譏諷一笑：“聽起來，很像道德綁架?！?/br>
    管家：“這是汶大人自己的想法?！?/br>
    萬行衍：“……”

    好一個知無不言。萬行衍沉默片刻，便決定從具體問題下手：“劉管家，汶大人平時有沒有跟沈家主頂過嘴？”

    管家：“汶大人不敢?！?/br>
    萬行衍：“有沒有陰奉陽違的時候？”

    管家：“汶大人不會?！?/br>
    萬行衍：“有沒有掩飾錯誤，逃避責(zé)罰的時候？”

    管家：“汶大人估計連想都沒想過?！?/br>
    萬行衍：“……”

    管家似乎想起來什么：“不過……”

    萬行衍挑眉，管家思索著道：“如果是和家規(guī)無關(guān)的事情，汶大人可能也不會那么認真。”

    萬行衍坐直身體：“比如呢？”

    管家：“比如偷吃東西，把弄壞的東西偷偷扔掉，這些是您想聽的嗎？”

    萬行衍有些噎，他看向管家：“除了這些雞毛蒜皮，就沒別的出格的，破壞規(guī)矩的？？？”

    管家躬身：“應(yīng)該是沒有的，汶大人不管做什么，都會先考慮一下是否是家規(guī)允許的?！?/br>
    萬行衍愣了愣，沒讓凌語認親簡直太對了，沈歸海這是絕對的變態(tài)啊，怎么能把一個好好的人養(yǎng)成這樣？？

    －－－－－－－

    轉(zhuǎn)眼到了比賽那天，方汶是在三十二分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不對的，但他隱約能感到，方汶可能在此之前已經(jīng)察覺到了。希望凌語那小子爭爭氣。雖然比賽輸贏不重要，但若顯得太沒默契了，也有點丟臉。

    “主人，”　凌語進門請安：“您找我？”

    萬行衍坐在會客區(qū)的沙發(fā)上，對凌語勾了勾手指：“過來。”

    沈歸海不就想看看凌語生活的怎么樣嗎？不過，這么個看法，也只能是自欺欺人吧？

    凌語看了萬行衍一眼，有點不太情愿的爬了過去：“主人，您找我？”

    “今天有什么安排嗎？”

    “新送來幾匹馬，我準備去看看?！?/br>
    萬行衍說道：“待會我跟你一塊去?！?/br>
    凌語一愣，看向萬行衍：“新來的馬還不熟悉環(huán)境，也不熟悉您，不能受驚的。”

    萬行衍:“說的什么話，不至于連馬都怕我吧？”

    凌語謹慎的問了句:“您是去騎馬？”

    萬行衍:“不騎馬我干嘛去？?！?/br>
    凌語抿唇：“那不好說，您每次都說去騎馬，就沒一次正經(jīng)騎過馬。”

    萬行衍用腳尖勾了凌語的下巴，冷笑著重復(fù)沈歸海的話：“你喜歡馬，以后送你匹好的?！?/br>
    凌語覷著萬行衍的神色，覺得這不像是要送什么好東西，忍不住問道：“不會是木馬吧？”

    萬行衍：“.…..”

    沈歸海默了默，對通訊那頭的萬行衍道：“你把腳放下來，別冷笑，語氣溫柔點，你問他：明天中秋了，你有什么愿望嗎？”

    萬行衍一愣，倒是真把腳放了下來：“明天中秋了，你有什么愿望嗎？”　原來是為這個……沈歸海這個當哥哥的倒還不錯，只可惜眼前這個弟弟可不是方汶，只怕不會順了沈歸海的意。

    凌語跪坐起來，聽到他的話眼睛就是一亮，明顯是真有什么想法的。萬行衍心里咯噔一下，這小子可別胡說八道！

    “主人，”　凌語看到茶幾上有一杯水，便端給萬行衍，有點狗腿：“明天我們?nèi)ゾ銟凡堪桑俊?/br>
    萬行衍暗暗松了一口氣，復(fù)述著沈歸海的話：“去什么俱樂部，誰大中秋的去俱樂部？？”

    “中秋有表演啊，”　凌語說道：“有個新開的俱樂部，你不愛看那種大舞臺的，我們可以定個包間，叫俱樂部的人過來包間表演，或者……”　凌語話沒說完，手里就被塞了一杯白開水。

    凌語看看萬行衍，一路過來確實有點渴了……

    凌語喝水，萬行衍便道：“俱樂部這個話題可以打住了，換一個愿望。”

    凌語放下水杯，失望的搖頭：“那沒有其他愿望了。”

    萬行衍道：“要不，我?guī)愠鋈ネ嫱?？?/br>
    “能不去嗎？玩到最后還是玩我?！?/br>
    萬行衍：“……就只是帶你出去玩，什么都不干?！?/br>
    凌語莫名其妙：“那有什么意思？”

    沈歸海：“……”

    視頻的另一頭，方汶跪在沈歸海的腳邊想笑。凌語的性子，可真的一點都不像主人。

    過了一會，萬行衍按著要求嘆了口氣，卻自作主張的又從桌上的涼水杯里倒了一杯水遞給凌語：“我脾氣是不是不太好？”

    凌語默默接過那杯水：“是不太好，但也還行?！?/br>
    萬行衍又嘆了口氣：“你跟著我不容易，我想著，偶爾也該補償你一下。”

    凌語把空杯子放回到桌上，面現(xiàn)狐疑：“您想要怎么補償我？”

    萬行衍：“你先說說看？”

    凌語覺得萬行衍今天有點麻煩，糊弄道：“那就算了吧，您喝咖啡嗎？”

    萬行衍：“沒事，你隨便說說?！?/br>
    凌語默了默，這是準備先給點甜頭再狠狠折騰他嗎？　他不想提什么要求，又怕一直拒絕反而把萬行衍惹毛了，便試著道:　“我還是先去給您泡杯咖啡吧?！?/br>
    萬行衍笑了笑：“行?！?/br>
    凌語滿腹嘀咕的去泡咖啡，偷偷打量著萬行衍，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么端倪，他只得端了咖啡回來，跪下雙手把杯子舉起來：“主人?！?/br>
    萬行衍接過咖啡，卻放到茶幾上。

    而咖啡杯放到茶幾上，凌語便看了萬行衍一眼。這人今天不對啊，他這么明顯的想要轉(zhuǎn)移話題，萬行衍就算不發(fā)火，估計也得讓他舉到一陣子才會放過他，突然這么好說話是啥意思？

    萬行衍看著凌語臉上的疑慮，微微一笑：“現(xiàn)在能說了？想好了嗎？”

    怎么還是這個話題？

    凌語掂量著萬行衍的耐心，知道自己這是必須接受萬行衍的‘好意’了，他不想提太過火的要求好讓萬行衍名正言順的折騰他，便選了個不溫不火的道：“那就把明的晨起免了，行嗎？”

    萬行衍：“可以，你還可以再提要求?！?/br>
    凌語郁悶，他看萬行衍臉上的神色沒有商量的意思，只得說道:　“要不，您也給我泡杯咖啡？”

    萬行衍看了看凌語，倒真去咖啡機泡了杯咖啡回來，和剛剛那杯一起放在茶幾上。

    萬行衍道：“還有什么愿望？”

    凌語咽了口吐沫，他喝第二杯水的時候就覺得萬行衍要讓他憋尿，他已經(jīng)自覺主動的泡咖啡讓萬行衍折騰他了，怎么還不放過這個話題？

    見凌語不說話，萬行衍便道：“除了這些日?，嵥?，還有什么愿望？”

    凌語驚疑不定的有種上天無路入地?zé)o門的感覺，萬行衍這是打算要對他做什么人神共憤的事情嗎？

    “主人…….”

    “什么愿望都可以，你好好想想?！?/br>
    萬行衍聲音挺溫柔，凌語被逼的挺無奈。他自暴自棄道：“……那要不，您把院子里的籠……算了，當我沒說?！薄∷戳丝慈f行衍，伸頭縮頭都是一刀，索性豁出去道：“要不這樣，您先罰我去院子里跪著，然后您過一會出來，當著大家的面跟我道歉，說您錯了，不該這么罰我，怎么樣？”

    萬行衍：“……”

    視頻對面的沈歸海：“……萬家主你自己決定吧?！?/br>
    萬行衍瞇了瞇眼，把之前凌語給他沖的那杯咖啡遞到凌語嘴邊，沈歸海皺了皺眉，似乎想說什么，卻到底還是忍著沒說出來。

    萬行衍等凌語就著他的手把咖啡都喝了，才說了一個讓沈歸海有些意外的答案：“可以?！?/br>
    凌語瞪大眼，突然有點后悔：“不會找后賬吧？”

    萬行衍微微一笑：“不會?！?/br>
    凌語將信將疑的看了萬行衍一會，確認道：“真的？”

    萬行衍微笑著把第二杯咖啡遞給凌語：“真的?！?/br>
    凌語：“…..”

    話說到這，沈歸海突然不知道還能再說些什么。他對凌語不熟不知道還能說什么話題；他也不可能給凌語制造什么難題；愿望什么的他也不敢再問了，萬一凌語再說出什么亂七八糟的愿望，反倒給凌語找麻煩。

    沈歸海不說話，萬行衍無聊的把翹起來的腳踩在凌語的小腹上，兩杯水加兩杯咖啡，也該差不多了。

    凌語本來只是憋的難受，被萬行衍一踩，臉色卻有點變了。

    沈歸海游移的思緒被凌語神色的變化打斷，他皺了皺眉，明知道有些事自己不該插手，卻還是忍不住借這個機會幫一把凌語：“怎么了？”

    凌語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說道：“想去廁所，主人?！?/br>
    沈歸海嘆了口氣，對萬行衍道：“讓他去吧，我們等一會?！?/br>
    萬行衍笑了，他收回腳：“去吧。”

    凌語一愣，試探道：“我直接去？”

    萬行衍還是道：“嗯，去吧?！?/br>
    凌語看了萬行衍一眼，卻沒急著出去，反倒忍著尿意磕了個頭，問道：“主人，我能再提個要求嗎？”

    萬行衍：“先去廁所，回來再說?！?/br>
    凌語皺眉，好像不對了。萬行衍讓他憋尿是要讓他察覺到有問題嗎？但他打破腦子也想不出來究竟是什么事，怎么連個暗示都沒有？難道連給他個暗示都不方便？

    他飛快的回想了一下自己剛剛說話的態(tài)度，不能一下收斂太多，便在恭順中帶著一絲討好道：“主人，您不帶我去嗎？”

    萬行衍笑了，他沒等沈歸海反應(yīng)，便道：“我?guī)闳?，你還能好好尿尿？”

    凌語垂眸：“您不跟我去，我也尿不出來啊。”

    沈歸海：“……結(jié)束吧?！?/br>
    “可以。”

    萬行衍說完，用手指了指腳邊的地面，凌語不確定的看向萬行衍，萬行衍沒好氣道：“看什么看，跪過來?！?/br>
    凌語：……這怎么突然就萬行衍了呢。

    萬行衍看了看時間，說道：“二十八分鐘?！?/br>
    凌語：？？？

    萬行衍打開視頻，將投影直接投到墻上：“算我贏？”

    “可以?！?/br>
    凌語猝不及防的看到沈歸海，愣了愣，連尿意都被他短暫的遺忘了，只狐疑的看向萬行衍。

    萬行衍在桌子下面碰了碰凌語的膝蓋：“問好都不會了？”

    “……沈家主好。”凌語暗暗嘆了口氣，就萬行衍那小心眼，他哪敢主動對沈歸海表現(xiàn)出什么親近。

    沈歸海微微一笑：“你好，還有，中秋快樂。”

    凌語還沒說話，眼前就多了一杯水。他默了默，接過來咕嚕咕嚕喝了，然后轉(zhuǎn)向沈歸海旁邊跪著的方汶：“中秋快樂?！?/br>
    方汶：“……”

    屏幕上的視訊熄滅，沈歸海便嘆了口氣。他知道自己不該管太多，也知道留在萬家是凌語的選擇，他只是不確定，凌語是為了他自己留在那人身邊，還是為了沈家。

    方汶抬頭看了看主人，突然伸手，從沈歸海手里把遙控器抽了出來。這動作有點突然，也挺無禮，沈歸海愣了愣，皺眉看向方汶。

    方汶把攝像頭什么的都一一關(guān)上，這才叩首道：“方汶逾越，請主人責(zé)罰?！?/br>
    沈歸海沉默著沒說話，方汶往前挪了挪膝蓋，蹭了蹭沈歸海的褲腿：“主人，凌語和萬家主會過的很好的，您別再擔心了?！?/br>
    “你怎么知道他能過的好？”　沈歸海負氣道：“他在萬家能有在沈家舒坦？”

    方汶想笑：“在別人眼里，我在您身邊也不舒坦啊?！?/br>
    沈歸海瞪了方汶一眼，將縮了脖子的奴隸拉著趴在自己大腿上，一手壓著奴隸的脖子往下按，一手隔著褲子揉了揉方汶的屁股：“你聽聽他剛才說的那幾個愿望，免了晨起，泡杯咖啡？這么點小事就能算愿望了，那他平時過的什么日子？”

    方汶屁股上有傷，被褲料摩擦的有些疼，他用手支著地，不敢使勁壓沈歸海的腿：“主人，萬家主同意給凌語當眾道歉?！?/br>
    “提這種要求不是等著挨打？那小子心里得有多不平衡，才會不管不顧的提出來、！”　沈歸?？戳朔姐牒竽X勺一眼，說道：“手背后。”

    “是。”

    沈歸海抽了方汶的皮帶把他的手捆在身后，又把方汶的褲子扒拉下去，突然問道：“你希望我這樣給你道歉嗎？”

    方汶嚇了一跳，立刻搖頭：“沒有，主人，我怎么會有這種想法。”

    沈歸海的手按到了方汶的后xue上：“這么緊張干什么？”

    “沒，沒緊張啊?！薄》姐牒芫o張，他是真不想，可大腦是不受控制的啊，凌語說的時候，他不可能不產(chǎn)生類比的想象。這種意識形態(tài)的錯誤，鐵定要管控的。

    “其實，萬行衍當時還讓我問你一個問題來著。”　沈歸海的的手指往里擠了擠，皺眉：“放松！”

    “是，放松。”　方汶吸了一口氣，把屁股往上挪了挪，放松未經(jīng)潤滑的括約肌接納主人的手指。唔，有點澀。

    “只不過，那個問題我若問了，你就只能被管控了?！薄∩驓w海又往里擠了一個指節(jié)便再也進不去了，他把手指抽了出來，不悅道：“過來之前沒潤滑？”

    “對不起，主人?！薄》姐肼牭眯捏@膽戰(zhàn)的，怎么今天這么多坑？不會真的要管控吧？

    沈歸海從桌上摘了顆葡萄，聲音有些冷：“對不起就完了？”

    “方汶錯了，請主人責(zé)罰?！?/br>
    葡萄有點涼，方汶抖了下，覺得這東西還不如手指好塞。

    沈歸海把葡萄擠破，想用葡萄汁潤滑，可越弄反而越粘，越粘越澀，他氣的扇了奴隸帶著瘀痕的屁股:“越來越不像話了，最近是不是又放養(yǎng)了？”

    “主人，您，要不您把我手解開，我自己擴張吧？”

    沈歸海垂眸看著方汶被皮帶捆著的手腕，不想解開。他沉默了數(shù)秒，說道:“給你個機會，讓我相信你剛剛沒想過我當眾給你道歉的畫面?！?/br>
    方汶:“……主人，我從來沒覺得委屈和不平衡，我就想做您的奴隸，干嘛要您道歉啊？”

    沈歸海:“你覺得凌語那小子是不是還是委屈了？”

    方汶:“沒有吧，我覺得他就是覺得這樣很爽，成天被萬家主壓制，偶爾痛快一下?！?/br>
    “你倒是很了解，你成天被我壓制著，就沒想偶爾痛快一下？”

    方汶噎了噎，卻沒辯解什么，只是道：“主人，被您管著挺好，我踏實?！?/br>
    沈歸海呵呵笑了兩聲，伸胳膊拿了濕巾，把手上的葡萄汁擦下去，又抽了一張，嘖嘖道：“給自己奴隸擦屁股的主人，大概也只有我一個了吧？”

    方汶：“…...”

    沈歸海小心避開還腫著的幾道傷，幫方汶擦了擦葡萄汁，他能感到這奴隸因為疼痛而緊繃的肌rou，也能感到方汶因為馴服而努力的把屁股留在自己手底下。方汶在他這，從來都是受得了的受不了的都受著。

    他知道自己的脾氣，所以他從不會給方汶什么特殊待遇，該怎么罰怎么罰，做奴隸的，明白身份才不會不平衡。

    但人的情感是復(fù)雜的，不管他如何持續(xù)的灌輸給方汶這些概念，偶爾也還是會擔心方汶會不會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委屈。他把濕巾扔到紙簍里，戳了戳方汶屁股上的一道瘀痕：“汶大人，我記得凌語那小子上次來沈家，就慫恿你不要太聽話。你是不是跟他抱怨過什么？”

    方汶嚇了一跳，顧不得屁股疼不疼，急著擰了身子道：“沒有的，主人，從來沒有過?！?/br>
    “趴好了！”　沈歸海拍了方汶屁股一下，冷笑：“心里沒鬼，怕什么？”

    方汶嘶了一聲，趴下不敢動了，他垂著腦袋道：“我這不是怕您誤會?！?/br>
    沈歸海嗤笑：“你是怕我找茬吧？”

    ……　方汶有點緊張的咬了咬牙，說道：“主人，您要不放心，就做管制吧。直到您覺得那些不該有想法和您不喜歡的想法都被掐滅為止?！?/br>
    沈歸海沉默著沒接這話茬，過了一會，他揉了揉方汶的屁股，：“凌語那小子要像你這么懂事，我也能少擔心一些?！?/br>
    方汶心驚膽戰(zhàn)的撅著屁股，勸解道：“主人，凌語心里有數(shù)的。他就是那么個性子?！?/br>
    沈歸海嘆了口氣：“這性子跟著萬行衍，不知道受了多少罪?！?/br>
    “….主人，我覺得您不是把凌語當?shù)艿??！薄》姐雵@了口氣，說道：“您是把凌語當兒子。

    沈歸海：“……汶大人?！?/br>
    “主人？”

    “你什么時候給我生的兒子？”

    方汶：“……”

    沈歸海：“要不，你再生一個，我看看？”

    方汶：“……”

    幾天后，凌語一邊在腦子里回憶萬齊兩家邊境線上的兵力布置，一邊替萬行衍拿著衣服跟在身后走著，不期然萬行衍的步子突然一停，他一時沒防備，砰的撞在萬行衍的后背上。

    旁邊路過的侍奴全都是一驚，凌語暗暗嘆了口氣，大庭廣眾的，他只能認錯。

    “主….”　他剛跪下，一句認錯請罰的話還沒說出來，臉上便挨了一巴掌。

    萬行衍冷冷看了凌語一眼：“毛毛躁躁的，就這跪著?！?/br>
    凌語：“……是?！?/br>
    九月的天氣，陽光下的溫度還是很高，凌語跪了一會，就有點流汗。他跪這地在步行道上，來來往往的人都只能繞著他走，竟有些久違了的尷尬。

    唉，萬行衍走前也沒說要跪多久，有點渴了。

    沒過多久，萬行衍又從主樓里出來了，凌語一愣，突然咽了口吐沫，他想起來一件事….

    “凌語?！薄∪f行衍停下腳步：“我不該為了這事讓你在這罰跪的?！?/br>
    一瞬間，整個院子都安靜了，路過的侍奴甚至都來不及管理好自己的表情。

    凌語也有點傻，他當時就是隨便一說??！不到兩秒的功夫，他就反應(yīng)過來，連忙叩首道：“主人，您別這么說，是我錯了，該罰的?！?/br>
    完了完了，萬行衍絕對不可能真給他認什么錯的。

    “我剛想了想，確實是我罰錯了，”　萬行衍嘆了口氣：“你這不是毛躁?！?/br>
    凌語心里一跳，便聽萬行衍問道：“你跟著我，不時刻關(guān)注著我是否有什么需要，走什么神？”

    凌語跪直起來，垂著頭：“凌語錯了，主人。”

    “你當然錯了?！薄∪f行衍冷哼一聲：“　不盡心伺候和以下犯上，你說，該按哪個罰？”

    眾侍奴：“……”

    凌語默了默，一狠心，說道：“就因為不盡心，才會不小心逾越，兩個罪責(zé)凌語都認。主人，您罰吧?！?/br>
    倒是識趣，萬行衍拍了拍凌語的腦袋，低聲道：“凌語大人，以后許愿的時候，記得不要太貪心?！?/br>
    凌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