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同心其利斷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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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趁夜來到仙門的時候一片死寂,仿佛整個仙門沒有任何生靈似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 寧未昭魔氣翻涌護在兩人周身,目光警惕,“師尊,不要離開我身邊?!?/br> 按照計劃,他們第一個要找的就是白笙的父親,也是仙門長老,不過現(xiàn)在看來不需要那么麻煩了。 “出來吧,”寧未昭將魔力運于掌心,光球中時有電光噼啪作響,“躲躲藏藏也算仙門作風(fēng)?” 周圍依舊安靜,仿佛寧未昭方才聽錯了似的。 鳳眸微瞇,寧未昭正要揮出光球,四面八方卻突然射出利箭! 抱著沈顧懷后退一步轉(zhuǎn)身揮袖一擋,魔力運轉(zhuǎn),那些箭又都掉頭射回來處。 “就這點本事?” 寧未昭冷笑,卻只聽到沈顧懷低聲道:“不好,快離開!” 卻已然來不及—— 無數(shù)血紅靈力藤蔓似的升起包裹住寧未昭的四肢,不斷蔓延如附骨之蛆,轉(zhuǎn)眼就將人捆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 魔力凝滯,寧未昭掙扎著想擺脫那些靈力藤蔓卻無法自拔。 “這是……噬魂陣!” 此陣會徹底吞噬摧毀陣中邪魔的靈魂,只是由于此陣需有修者血祭才能施展,早就被列為禁術(shù)。 沈顧懷瞳孔皺縮,當(dāng)即沖上前去想要破開陣法,卻連寧未昭的邊都摸不到,直接被陣法結(jié)界彈了出去。 失去道心的清和仙君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廢人,沒比普通人強多少,又如何能接近這等法陣呢? “哈哈哈哈哈!仙魔之體,到頭來不還是落到我的手心里了?” 沈顧懷望向聲源處,皎白月色下來人的面容清晰可見—— “師祖?!” 來人正是已經(jīng)隱退的前前任掌教,落云尊者,也是沈顧懷的師祖。 單看面容他是垂垂老矣,雖然看上去依舊精神矍鑠,但已經(jīng)依稀能感覺到縈繞在他身上的死氣。 他腰間佩著的,赫然是定霄劍。 “哦,是小懷啊,倒是許久未見咯?!甭湓谱鹫唠S手一揮,靈力大山似的將沈顧懷壓在原地動彈不得。 “不要礙事?!?/br> 落云尊者一步一步走近被縛住的寧未昭,此刻他已經(jīng)完全被裹進血色光團形成的繭中。 “仙魔之體,這一次你還逃得掉嗎?” “師祖?你要做什么!”沈顧懷費力地抬起頭,聲音艱澀,只是說這一句話就仿佛用盡了全部力氣。 落云尊者站到陣法的另一端,抬手捏訣,那靈力繭就乖順地伸出分支連接在他身上。 “我要做什么?傻孩子,我只是在除、魔、衛(wèi)、道。” 血紅的靈力在二人之間流轉(zhuǎn),落云尊者感受到靈力的滋養(yǎng)舒適喟嘆,而寧未昭卻只能感受到疼痛,他的頭像要炸開似的,有無數(shù)的聲音在他腦子里勸誘。 “放棄吧——” “放棄才可以終止你的痛苦——” “你很累了——” “放棄吧——” 寧未昭合目固守本心,用一部分力量護住腦內(nèi)靈臺,其他的都用來攻擊這奇怪的靈力繭試圖掙脫。 但沒有用,他砍出一條縫這繭又馬上自己修補好,根本沒有逃脫的空隙。 而腦子里不停勸說的聲音突然變成凄厲的尖叫,震得他止不住頭暈,只能將剩余力量都用來守護靈臺。 沈顧懷被壓在地上不能動,他看著落云尊者不斷吞噬寧未昭的魂力卻無能為力。 此時他已然看出來這不是正常的噬魂陣,落云尊者的目的是奪舍! “師祖!你竟要奪舍?!” 沈顧懷出聲提醒寧未昭,也是嘗試分散落云尊者的注意力,自己暗地里調(diào)動早已破碎的靈脈,試圖再壓榨出哪怕一絲一毫的靈力來破局。 不行……不行……靈脈痛到抽搐,他卻始終無法凝聚出一絲靈力。 眼見著落云尊者已經(jīng)準(zhǔn)備進入寧未昭的身體,沈顧懷目眥欲裂,咬破舌尖噴出一口精血,艱難地嘗試一寸寸挪動手指掐訣。 卻來不及—— “昭兒?。?!” 那落云尊者已然神魂離體闖入了寧未昭的識海靈臺。 …… 腦子里突然闖進來一個人的感覺非常差勁,但竟然比方才吵鬧的千言萬語要好上許多。 寧未昭也算是順?biāo)浦酃室鈱⑷朔胚M識海的。 在外面他被束縛諸多限制,可在識海里他未必打不贏這個臭老頭。 眼下識海里一片昏暗,血紅色的天空席卷風(fēng)暴,叫囂著想把萬物吞噬。 那個臭老頭從黑暗中走來,瞧見他神魂安然無恙還愣了一瞬,又笑道:“好好好,看來這身體比我想象中更好!” 寧未昭一聲冷哼,“你也配!”話音未落就化作一道流光直奔落云尊者面門襲去。 二人纏作一團,短短一瞬又分開,在這期間二人的意識已經(jīng)交手幾百回合,雙方都有些損耗,但隱隱可見是寧未昭稍稍占了上風(fēng)。 正要再交手,卻只見落云尊者神魂一抖,面上一片震驚,“怎么可能!” 寧未昭趁機上前攻去,一擊即中,瞧見落云尊者的神魂竟化成光斑潰散,一時還有些恍惚。 這就……結(jié)束了? …… 沈顧懷眼睜睜看著落云尊者的神魂闖進寧未昭的識海,悲憤之下竟突破了落云尊者的限制。 “定霄劍!” “錚——” 指尖訣成,空氣中的靈力漩渦似的四面八方向他涌來,腹中破碎的靈脈被快速修復(fù)。 道心重塑,沈顧懷直接升了一個大境界,靈力翻涌,天際雷聲滾滾。 被挎在落云尊者腰間的定霄劍嗡鳴之后沖破禁制回到他手中。 手腕翻轉(zhuǎn),定霄劍如臂指使,劍光寒芒一閃,那纏繞著的靈力被盡數(shù)斬斷,落云尊者的身體心脈斷絕,已是無力回天。 一劍,破陣! 緊接又是一劍! 陣法一破,落云尊者的神魂被迫退出寧未昭的識海,“豎子爾敢!”當(dāng)即沖著沈顧懷沖來,靈力相撞,沈顧懷退后一步,擦去唇角滲出的血跡。 “和你那礙手礙腳的師父一樣惹人生厭!”落云尊者的神魂用盡全力積蓄靈力,只為最后一擊絕殺,“我當(dāng)初就應(yīng)該先用你的身體!” 沈顧懷沒有搭理他,只是默默為自己的計劃做準(zhǔn)備。 待那落云尊者周身的光球已有毀天滅地之勢,沈顧懷掐了個隱匿氣息的手訣,又隨手掏出一個靈力充沛的頂級法器扔到落云尊者頭頂。 劫雷降世,正好劈中落云尊者的光團,劇烈爆炸的火光映得天空亮如白晝。 “啊啊啊——” 凄厲慘叫戛然而止。 已覺渡劫者身死道消,劫云退散,露出金色的天光。 “師尊,你傷好了?你的道心……。我們……贏了嗎?”寧未昭湊到沈顧懷身邊,余光瞧見那雷坑處有個亮閃閃的東西,隨手一召那珠子就飛到他面前。 “師尊,那老頭究竟為什么要奪我舍?這又是個什么東西……”寧未昭以靈力探查,沈顧懷連忙扯住他衣袖阻止,兩人卻忽然眼前一陣恍惚。 再清醒時二人已經(jīng)攜手站在一處密室中了。 落云尊者正坐在他們對面,看起來比現(xiàn)在年輕許多,只是仿佛看不見他們似的,忽然看向密室入口處,“事情辦的怎么樣?” “已經(jīng)測過了,那孩子的體質(zhì)很不錯,等養(yǎng)大些您就可以用了?!?/br> 回話的正是白笙的父親,只不過他當(dāng)時應(yīng)當(dāng)還不是仙門長老。 “不錯,”落云尊者瞇著眼睛“雖然不是最好的選擇,但也還算不錯了。” 沈顧懷二人都以為這孩子是說寧未昭,可這些人看上去時間又對不上。 “能成為我的新身體,也是小懷的榮幸?。 甭湓谱鹫邔χR子看了看自己的臉,“為了我做仙道第一人拯救天下蒼生,小懷啊,你可不要怪師祖啊?!?/br> 寧未昭大吃一驚,下意識看向沈顧懷,卻見他也是一樣的困惑。 那長老似乎說了一句什么,仿佛是提到了沈顧懷的師尊。 只聽得那落云尊者冷笑一聲,“那就一并處理了吧,我徒弟多的是也不差他一個,”落云尊者盯著長老威脅道:“若你再辦事不力讓人發(fā)現(xiàn)了端倪,就別怪我不客氣了?!?/br> “師尊是……”沈顧懷感覺到寧未昭握住了自己的手,下意識反握回去,微微吐出一口氣,也算是給師尊報了仇。 畫面不停轉(zhuǎn)換,寧未昭與沈顧懷看到了落云尊者發(fā)現(xiàn)沈顧懷徒弟是仙魔之體后大喜過望,而后白笙就成為了他的徒弟。 再然后就是天罡崖一戰(zhàn),沈顧懷將人打落山崖后正要去偷放他走,卻直接被被落云尊者封印所有記憶。 寧未昭被囚禁崖底受盡折磨,因為落云尊者要他在怨恨與憤怒中絕望地放棄活下去,這樣得到的身體才是最強的。 “你是替我受過……若我當(dāng)初沒有收你為徒……” “那我一定死乞白賴追著你,讓你收我為徒,師尊,無論怎樣我們都注定在一起。”寧未昭打斷沈顧懷的話,握著人的手輕吻他的指尖,用牙齒輕咬著那圓潤的指肚,直到染上淺淺的粉色。 然后沈顧懷一僵,寧未昭抬頭發(fā)現(xiàn)場景已經(jīng)變成了沈顧懷被白笙藥暈后被落云尊者送到了禁地。 “尊者,仙魔之體真的還活著嗎?用清和仙……沈顧懷,真的能引出他嗎?” “當(dāng)然,只要那仙魔之體還活著,這次必定會露出行蹤。”落云尊者將寧未昭的心頭血已靈力裹住沈顧懷,然后將人推入萬魔窟。 “若他日后報復(fù)我們……” “你猜那些魔會怎么對待一個靈力盡失任人宰割的仙尊呢?!甭湓谱鹫哒Z氣平淡,“小懷真是我的好徒孫,無論什么時候都有用啊?!?/br> 寧未昭用空著的手一揮,魔力瞬間擊穿了整個幻境,那珠子也應(yīng)聲破碎。 拍了拍寧未昭的手,沈顧懷低聲道:“我沒事。” 幻境完全消失的最后是落云尊者放白笙下山作為誘餌,血祭了那位仙門長老擺下奪舍陣法。 “仙門這個爛攤子,最后還不是要靠你收拾?”寧未昭將這一片打斗的廢墟清理出來,嫌棄的鑰匙。 沈顧懷彎唇,同他玩笑,“還要仰仗魔尊大人多照顧?!?/br> “好說好說,”寧未昭也噙著壞笑湊近沈顧懷,“只要仙君同本尊親近親近,自然天下太平。” “沒個正形!”沈顧懷不知想到了什么耳尖緋紅,別過臉去不看他。 寧未昭不依不饒,二人笑鬧時天邊已經(jīng)泛了魚肚白,干脆就窩在樹枝上看日出。 “我的道心,是守護?!鄙蝾檻言诮鹕奶旃庀聜?cè)頭看向?qū)幬凑眩鋈粶惤H吻他的唇角。 “守護我的珍寶?!?/br> 寧未昭同樣被日出映得金光閃閃,一時說不出話,腦子一熱就往前一撲提著人雙手壓過頭頂摁在了樹枝。 “莫要胡鬧嗯嗚!” “師尊噤聲,上早課的弟子們馬上要到了?!?/br> 樹影搖晃,清脆鳥鳴遮住了壓抑的嗚咽,只顯出清晨勃勃的生機來。 不少勤奮的弟子已經(jīng)開始自行練劍,仿佛昨夜同平日任何一個夜晚都毫無分別。 太陽照常升起,又是新的一天。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