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知夢還是春夢
囚禁py,好刺激哦,請不要憐惜我是一朵嬌花……呸呸呸這都什么東西,刪掉重來。 我正在思考是不是應該拾起我巧舌如簧能言善辯的功力給他打一發(fā)嘴炮,不是我吹牛,沒人能拒絕我的嘴炮,我是絕對主角位來著。 但是對著阿奇我……我可能沒那么容易開口,說不出想說的話來,大部分時間都拘謹?shù)南駛€啞巴。 不想被阿奇討厭。說出口的每一個字都反復斟酌,反而越發(fā)不知該如何表達。 所以我到底還是沒有開口,只是沉默地仰頭看著他,無端想起來命運——命運一直想置我于死地,命運是世界的脈絡,它觀測到并堅信——我會毀滅這個世界。 就像現(xiàn)在命運認為我會甘愿為阿奇而死。 雖然不知道命運是怎么判斷的,但是狗屎啦我才不在乎那些呢。無法感受情緒、無法理解悲歡、無法享受樂趣,也無法捕捉光陰的那些日子里,活著和死亡其實也沒有什么區(qū)別。 代表圣人的神性是我天生被賦予的孤島,我和世間一切的隔膜,阿奇被命運挑中打破了這張膜,將我?guī)У饺碎g。 我一直不害怕死亡,也沒有為求生而掙扎過,但是如果死去后會離開他,我覺得我可能…… 阿奇走過來坐在我旁邊,因為看不見而慢慢摸索著找到我的臉,指尖觸及到濕意時動作明顯僵硬了一下,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我這才發(fā)覺自己正在安靜的流淚。 這種哭法不太符合我這種搞笑擔當一般的魔王人設,也不太利于我在阿奇面前一貫樹立的魔王威嚴的形象。如果還有威嚴的話。 雖然不知道魔王的威嚴是什么,但是它真的非常沉重.jpg “您哭了嗎?嚇到您了?”他的聲音是一如既往的平和溫柔,手指在我臉上滑了一下,將濕意抹到大片臉頰上。 “你……”我說,第一個字開口時還帶著哭腔,我沒有哭過,但能分辨出自己聲音與平日內不同的地方。 但在第一個字順利說出口后,那種扼住我咽喉般的感覺就消失了,我的聲音平靜的像一潭死水——或者說我的聲音本來就是這樣的。 在認識阿奇之前,更早以前,用這樣沒有情感的腔調,吐露被情感支配的、人類的語言。 “你是什么時候開始準備這些的?”我用沒什么起伏的語調問,“從做‘勇者’的老師開始?還是更早以前?” 能殺死魔王的只有勇者,因為只有命運才能勾結命運。 我啊,沒有愛慕過別人,心臟沒有為任何一人跳動過,關于愛的一切,只在用力過猛的里和很久之前的教典中讀過。 愛是恒久忍耐,愛是無私奉獻。愛是克制和犧牲,是無法逃脫卻讓人甘之如飴的苦難。 所以我其實并不生氣,只是有點難過……很大一點。 觸手們蔫吧蔫吧地坨在床上,一部分像被掛案板上的rou一樣直挺挺的老實遵循地心引力垂著,還有一些不死心地想去纏阿奇的衣角,但連蜷曲都費勁。驟然切斷深淵魔力供給的感覺就像是持續(xù)性低血糖,觸手們代替我先倒為敬。 他的手還搭在我臉上,傳遞過來屬于人類體溫,指腹略有些用力,讓接觸部分觸感更加明顯,我并不經常與阿奇有肢體上的接觸,因為這樣會滋生一種迤邐的貪婪。 我會渴望在這份接觸之上再深入一些,再緊密一些,再瘋狂一些。 然后他俯下身來親吻了我。 !?。。。。。?/br> 夢???!! 我猛的睜開眼,翻身從蒂娜的床上滾了下來,砸在地板上發(fā)出巨大的響聲,三秒后蒂娜罵罵咧咧地一腳把門踹開拽著我的領子問我這個崽種怎么了。 “……沒事,做了夢?!蔽椅⒚畹乜戳丝此闹?,確定這是蒂娜家——我和阿奇約好明天再去他家住,因為傳送魔法陣還在冷卻期,今晚還是借住一下蒂娜的房子。 三層樓,阿奇在最上面住著,現(xiàn)在應該也被我滾下床的動靜弄醒了。 “什么夢把你激動成這樣?!钡倌人砷_我,很是不爽的嘖了一聲,我抓了抓頭發(fā),唉聲嘆氣。 “最開始,我以為這是個警示的預知夢?!?/br> 蒂娜的神情嚴肅起來,認真地聽我說話。 “后來我發(fā)現(xiàn)這是個春m……哎喲把門板放下!這是你家的門!你的財產!”我從她舉著門板的胳膊旁邊鉆過去拔腿就跑,呲溜一下躲到下來查看動靜的、還穿著睡衣的阿奇后面:“救命救命救命——” 蒂娜拳頭上暴起的青筋好像更明顯了。 一陣雞飛狗跳過后,我終于反應過來,心里咯噔一聲,完了,夢里和阿奇親親實在太刺激了,我忘記維持我魔王的形象了。 “阿奇,你家大不大啊?”我若無其事的轉移話題,心想等一會就敲他一悶棍把他今晚的記憶洗掉。 “還算寬敞,您應該能住的習慣。” “說起來阿奇居然在那里有房產欸,這個地方的房價應該不保值吧?你經常會來住嗎?” 他沉默了一下,然后用夢中同樣的口吻說道:“勞倫斯城是我的故鄉(xiāng)?!?/br> 這場景堪比恐怖片照進現(xiàn)實了。 我不用看也知道我眼睛瞪的滴溜圓全身汗毛……哦我沒有汗毛。我活動了一下舌頭才說出下一句話來:“那你家是不是紅磚白瓦五層樓啊?” “嗯,您是在那附近看見過嗎?” 艸!真的是警示作用的預言夢!但是為什么夢停留在阿奇親我的時候……阿奇為什么要親我…… 首先排除阿奇和我兩情相悅的可能嗚嗚。 難道阿奇通過什么方式把我親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