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一個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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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個妾 穆長笙是真的有些不耐煩了。 九月開學至今快三個月,北方的城市,天氣從炎熱到?jīng)鏊?,現(xiàn)下寒意漸深了。校園路旁的綠樹葉子慢慢變黃,片片飄落,一棵棵都變得光禿禿的。秋收冬藏,季節(jié)更迭,三個月里,對穆長笙來說,一直沒變的是柴亦錦的不懈糾纏。 柴亦錦是穆長笙的同班同學,住他對門寢室,今年十八歲,身高一八三,長得帥家世好不說,入學成績還是他們系第一。在眾多相對文弱儒雅的醫(yī)學生里,柴亦錦還有很好的運動天賦,集萬千璀璨光芒于一身,入學報到的時候直接就被校籃球隊挖走了。開學后,柴亦錦同時是班里班長,學委,體委三個職務的最佳人選,思來想去他選擇了班長,并立刻強烈要求選了三個副班長。這樣一來,他就可以只掛個名,名存實亡,把所有的活兒都推給副班長去做。 既是班長又是系草,還是籃球隊全員看好的下一任隊長,這么優(yōu)異的柴亦錦,卻從開學第一天起,就一直在追求一個男生。 穆長笙,一米七七,十九歲,成績中上,性格清冷。來自醫(yī)藥世家的他,傳承家學淵源,不喜不厭地報考了醫(yī)學專業(yè),開學報道的時候,是提前到校的柴亦錦接待的他。從那時起,柴亦錦就粘上了他,三個月來,不管他是直面拒絕還是委婉推脫,柴亦錦始終百折不撓,不拋棄不放棄地狂熱追求他。 穆長笙想破頭也想不明白,以他自身的平凡冷淡,是怎么對柴亦錦產(chǎn)生這么巨大的吸引力的,索性不再去想,只一味拒絕。而柴亦錦自己也說不清楚,他就是為穆長笙深深淪陷,對他喜歡到迷戀的程度,對他窮追不舍勢在必得。 開學那天,在九月明媚的陽光下,穆長笙隨意地拉著箱子,從遠處一步步走進校門,柴亦錦覺得,他是一步步走進了自己的心口,照亮了自己的整顆心。遠遠看穆長笙還只是一個輪廓,近了以后看清了他的表情。穆長笙臉上沒有其他同學的歡喜和雀躍,他冷冷靜靜,清清醒醒的,帶著些孤高和桀驁,看起來有一點點難以接近。 柴亦錦確認了他的專業(yè)班級,拉了他的箱子帶他去宿舍。穆長笙道了聲謝謝,跟著柴亦錦走了起來。柴亦錦心臟咚咚狂跳,是動心的感覺。他長得好家世好學習好,一直以來都有不少人向他明示暗示,但是他一個也看不上,從未動過心??梢姷侥麻L笙的第一眼,他就淪陷了?,F(xiàn)在只是幫穆長笙提箱子,他就開心得無法言表,還得硬忍著不在穆長笙面前表現(xiàn)出來。 無微不至地安排好穆長笙的一切,柴亦錦依依不舍不愿離去。在穆長笙充滿疑惑和不解的眼神里,柴亦錦終于暫時離開,找了個沒人的角落理順自己嘣咚亂跳的心。理順完畢,柴亦錦就展開了對穆長笙的追求。 穆長笙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柴亦錦傷心沮喪了一會兒,很快恢復過來,又開始打算第二天怎么重新追求穆長笙。 三個月,穆長笙拒絕了柴亦錦快一百次。 這天,搶在柴亦錦表白前,穆長笙先開口邀請他一起喝咖啡。 柴亦錦第一次收到穆長笙的邀請,當然是求之不得立刻答應。 兩個人坐在學校外咖啡店的一個角落,說話聲音都不大。 穆長笙隨意又略帶一點點煩躁地攪著杯子里的咖啡:“班長,我想,沒有必要把同一句拒絕的話對你說上一百遍吧。” 柴亦錦在對面正襟危坐,少見地有些緊張,想了又想才弱弱地開口試探道:“可是……,我不覺得你討厭我啊……” 之前的穆長笙從來不會理會他這樣的話,這次卻破例直截了當?shù)亟o他做了解答:“對,我不僅不討厭你,甚至還有些欣賞?!?/br> 柴亦錦的眸光晶亮,開心地看向穆長笙。 卻又聽穆長笙道:“雖然欣賞,可我對你絕不是對男朋友那種感情?!?/br> 柴亦錦的眼神黯了下去,仍舊心有不甘地問:“那……是什么感情?” 被糾纏了三個月,穆長笙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我接下來的話,只說一遍,你聽清楚?!?/br> 柴亦錦忙不迭點頭:“你說?!?/br> 穆長笙說:“我脾氣沒有表面那么好,懶得苦心經(jīng)營戀愛,不想跟誰談平等,也不跟誰處跑友,更不能保證專一。在我身邊不是不行,除了讓我看著順眼外,要有眼色,要聽我話,要供著我。適當爭風吃醋可以,自己要有個度,不能惹我生厭。我若是看上誰,還要盡心幫我弄到手。如果做個比喻,就是古代的妾,既要聽我的話,又不能管我的事,為我守身如玉,還得幫我開后宮?!?/br> 長長一段話,穆長笙說完后,滿意地看著柴亦錦目瞪口呆的樣子,如釋重負道:“班長慢慢喝吧,我先走了。” 這次應該徹底解決了吧。 穆長笙說出了心中的真實想法,一身輕松,步履輕盈地走了。 他們的宿舍是雙人間,這天是周五,舍友去隔壁學校找同學玩了,晚上不會回來。十一點斷電后,穆長笙按亮床頭的充電臺燈,又看了會手機,覺得有些困了,就鎖了屏放在一邊,按滅臺燈,準備睡覺。 宿舍門微弱地響了兩聲。 穆長笙懷疑自己聽錯了。 宿舍門又響了兩聲,比之前聲音大一點。 難道是室友臨時回來了? 穆長笙按亮臺燈,穿上拖鞋開了門。 門口是柴亦錦。 柴亦錦猶豫了兩秒鐘,堅定而又決絕地對穆長笙說:“我愿意?!?/br> 穆長笙早忘了自己白天說過的話,一時還給他愿意蒙了:“愿意什么?” 柴亦錦咬咬牙,狠著心紅著臉說全了:“在你身邊,就算是妾,我也愿意?!?/br> 穆長笙深感無奈,他抬頭望天,又有些煩躁。 “進來。”穆長笙道。 柴亦錦進了他寢室,站在一邊。 “我白天說的話,”穆長笙道,“沒有唬你?!?/br> 柴亦錦點點頭:“我反復想過了,我愿意?!?/br> 穆長笙坐在床邊,臺燈微弱的光只能照亮床頭一角,穆長笙的影子投到墻上,黑乎乎的一大片。其實,穆長笙的心,跟他的影子也差不多。 “你知道什么叫脾氣不好嗎?”穆長笙耐著性子問。 “知道,”柴亦錦有問必答,“我不會惹你生氣的。” “你知道什么叫聽我話嗎?”穆長笙又問。 “知道,”柴亦錦補充保證,“我不會違逆你的?!?/br> “我可能不講道理,對你打罵有加,你卻只能逆來順受,乖乖照做,不能反抗,不能討?zhàn)?,你明白嗎?”穆長笙具體了些,又問。 “明白,”柴亦錦點點頭,“我都聽你的?!?/br> “好,”穆長笙的問題終于問完了,下達了第一道指令,“現(xiàn)在打開門,在外面跪十分鐘,就算你聽話?!?/br> 柴亦錦的臉色立刻變了,他懇求穆長笙:“不在外面行嗎……,在寢室里,我給你跪一夜都行……” “二十分鐘。”穆長笙道。 柴亦錦臉色更加難看,在黑暗里不明顯,他還想做最后的掙扎:“笙哥……,我不是不聽話……” “三十分鐘,”穆長笙道,“再說一個字加一小時。” 柴亦錦糾結萬分,一方面,他喜歡穆長笙,他想留在他身邊,他愿意聽他的話;一方面,他是班長,他是隊長,他是系草,他要臉,他怕被人看見。 穆長笙悠哉悠哉,躺回了自己的床鋪。 柴亦錦糾結了又糾結,最后狠狠心,開了門出去,跪在了門口。 樓道里不比寢室,還是有些冷的。可是對柴亦錦來說,冷根本不是事兒。膝蓋跪得酸疼,并不值一提;下跪?qū)ψ饑赖恼廴?,也不算什么?/br> 他害怕。 樓道里是有攝像頭的,他害怕宿管會突然看錄像,害怕以后有人會看這段錄像;面前是穆長笙的寢室,身后是他自己的寢室,左右都是同班同學,他怕任何一個同學出來會看到他,他沒理由跟同學解釋,他為什么跪在這里。 他怕得有些發(fā)抖。 他支棱著耳朵聽著動靜,怕前后左右任何一個門有人出來,又深深期盼面前的門能打開,幻想穆長笙能允他進屋跪著,他真的愿意,在寢室里面,只有他們二人,哪怕是跪一夜他也愿意。 幻想沒有實現(xiàn),擔憂也沒有發(fā)生。 柴亦錦跪滿了半小時,宿管沒有看監(jiān)控,同學沒有出寢室,穆長笙也沒有饒他。 32分鐘了,柴亦錦偷偷看看自己左手手腕的表,右手忍不住抬起來輕輕敲了敲門。 穆長笙開了門,看他還老老實實地在地上跪著,都沒敢起身,很是滿意:“進來吧。” 柴亦錦聽了這話,連身都沒起,三步并作兩步,連滾帶爬地進了寢室。 可嚇死他了。 “這只是個開始?!蹦麻L笙看著他余驚未了的樣子,忍不住嚇他:“以后比這過分的多的事會層出不窮,班長,你現(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br> 柴亦錦終于從地上爬了起來,他偷偷拍著自己的胸口,還故作鎮(zhèn)定地豪氣干云:“不后悔!我愿意!” “過來,”穆長笙又坐在床邊,慵懶隨意道,“這兒?!?/br> 柴亦錦順從地走過來,看穆長笙的意思,跪在了他的腳下。 “叫笙哥?!蹦麻L笙揉著他的頭道。 “笙哥?!辈褚噱\開口叫道。 穆長笙有點滿意,順手在他臉上擰了一把。 柴亦錦慣會察言觀色,看穆長笙心情不錯的樣子,開口問道:“笙哥,我是不是你第一個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