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千里尋君坐不?。ú实坝衦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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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博迷迷糊糊醒來,臥室酒氣濃重,手機(jī)沉沉貼在臉頰上,早已經(jīng)關(guān)機(jī)。 他呆坐在床上很久,腦海中不斷閃現(xiàn)四個字:我喜歡你! 這四個字像天空中一道悶雷,猛烈拍打著他的神經(jīng),腦子卻如同漿糊一般混沌一片。 他不記得這句話出自誰口,是簡奕簫向他表白?還是他向簡奕簫道出了真心? 他給手機(jī)充上電,猶豫著要不要打電話問清楚,剛劃亮屏幕,就有一通電話打了進(jìn)來: “喂,陳老弟,現(xiàn)在有時間嗎?我們把合同簽一下吧!” 陳博盯著手機(jī)看了半天,確認(rèn)是史胖子的電話,這家伙是酒精中毒?還是腦子被驢踢了?怎么會大早上親自打電話過來要簽約? 不過,這等天大的好事當(dāng)然不能錯過,他簡單洗漱一番,拿著合同就奔赴到相約地點。 令人意外的是,史胖子身邊還坐著另一個人,方曉,杜明澤的初戀男友。 “陳博,好久不見!”方曉伸出手,精致俊美的臉上露出親切的笑容。 陳博一時詫異,他跟這個人沒什么交情,對方出國以后,更是音信全無,若非要論起來,中間也就隔著杜明澤這層關(guān)系。 如今突然出現(xiàn)在他面前,又?jǐn)[出一副故友重逢般的熱情姿態(tài),不免讓他有些意外。 陳博與他握手:“好久不見,聽明澤說你回國發(fā)展,沒想到能在這碰見!” 方曉挑眉,表情顯得意味深長:“我也沒想到會是你!還真是有意思!” 陳博總感覺他話里有話,卻猜不透其中含義,但人家現(xiàn)在跟甲方坐在一起,估計也是那頭的人: “原來你也在萬盛工作,怎么之前沒見過?” 方曉手臂支在桌子上笑了笑:“以后有的是機(jī)會見面,你不要煩我才是!” “怎么會?”陳博眼角抽了抽,說實話,他對這個人有種莫名的排斥感。 “是啊,以后大家都是自己人!”一直冷落在旁的史胖子突然插話:“陳老弟,你看這事弄的,早知道你和……咳,你那個方案做的確實不錯,我們酒店也有意與你合作,一直拖到今天才簽約,真是抱歉?。 ?/br> 史胖子這是怎么了?吃錯藥了?平時一副頤指氣使的模樣,今天怎么突然改了性?難道僅僅只是因為他和方曉之間淡薄的同學(xué)關(guān)系? 疑惑歸疑惑,但陳博始終還是對自己方案抱有信心。 按照流程他和對方過了一下合同,史胖子聽得還算認(rèn)真,提了幾點意見,但總感覺方曉注意力不在合同上面,目光老是有意無意在他身上打轉(zhuǎn)。 最后雙方在合同上簽字,陳博懸著的一顆心總算落下,也算是對自己通宵達(dá)旦熬了兩個多星期有個交代。 方曉伸出手:“合作愉快!老同學(xué)!” 陳博再次和他握手:“合作愉快!” 說完準(zhǔn)備收回手掌,卻被對方用力握住,刻意往身邊帶了帶:“陳博,你說我們倆長得像嗎?” 陳博被這番動作弄得心里不悅,面上卻極力克制,淡淡笑道:“沒有吧?完全不同的兩人怎么會像呢?” “哎?還真有點像!”史胖子在一旁比劃著手指:“你倆的眼睛很像,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一母同胞的兩兄弟呢……” “是嗎?”方曉側(cè)過臉眼睛直直盯著史胖子:“史經(jīng)理真這么覺得?” 史胖子臉上肥rou抖了抖:“這……好像是不太一樣!” 方曉重新?lián)Q上笑臉,拇指在陳博手背上捏了捏:“就是說嘛,有個人就曾經(jīng)說過我們倆長得像,他真是沒品,我怎么比得上你這樣的英俊氣度?” 陳博聽出他話中揶揄意味,十之八九也猜出了緣由,可恨的是,惹下風(fēng)流債那家伙,這會估計還在家睡大覺呢。 陳博抽回手,淡淡一笑:“方曉,希望你不要誤會,我和明澤只是朋友關(guān)系!” 他被杜明澤歷任很多男友當(dāng)做過假想敵,自己也曾經(jīng)充當(dāng)過他的擋箭牌,但現(xiàn)在既然和方曉有合作,就有必要開門見山把事情說清楚。 方曉聽后瞇起眼睛,臉上表情意味深長:“我知道,你只把他當(dāng)朋友,你和我們不是一種人,你喜歡……女人!” 不知是不是錯覺,陳博感覺他把最后兩個字咬得很重,似乎帶著點諷刺意味。 不過他不愿細(xì)想,說到底是你出錢我辦事的關(guān)系,工程一結(jié)束大可拍屁股走人,沒必要計較那么多。 合同簽完,陳博簡單寒暄幾句,之后找了個借口便離開了。 方曉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真沒想到還是一塊爭相搶奪的肥rou……” 陳博坐進(jìn)車?yán)?,心情好的無與倫比,打開手機(jī)想第一時間分享喜悅,入眼便是簡奕簫那一串熟悉的號碼,還保留著昨晚長達(dá)三個多小時的通話紀(jì)錄。 他盯著手機(jī)正在猶豫,手指卻一抖不小心撥了出去,當(dāng)下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盯著屏幕,片刻后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您拔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候再撥……” 靠!他大出一口氣,把手機(jī)摔在座位上,好心情瞬間籠上一層陰云。 不一會又不死心,摸過來手機(jī),再次撥打過去,依舊還是系統(tǒng)冰冷的提示音。 簡奕簫這家伙搞什么名堂?該不會是后悔了躲著他吧? 正在胡思亂想,手機(jī)忽然震動嚇了他一大跳,那頭傳來黃文可的聲音: “陳哥,健身房這邊出了點事!” 陳博心一沉:“怎么了?” “之前我們訂的那批管型號不對,S省那邊又不肯補發(fā)新貨,說新型號貨源緊缺,要我們再提兩成的價格,陳哥,這樣一來會大大超出我們的預(yù)算!” 陳博皺起眉頭:“聯(lián)系其他供應(yīng)商了嗎?” “都打過電話了,我們要的急,目前只有S市那邊有存貨,陳哥,他們這是明目張膽的敲詐……” 陳博心中忽而一驚:“你剛才說哪里有貨?” “啊?S市那邊,我們要不找秦經(jīng)理幫幫忙?” “不用!我現(xiàn)在過去處理!” “啊?你要去S市?陳哥,其實你不用……” 陳博掛斷電話,車頭調(diào)轉(zhuǎn)過方向,直接開上高速。 他確實不必親自過去,公司和S省廠商簽有長期合同,他們坐地起價已經(jīng)違背了條款,只要公司法務(wù)出面打一通電話,他們肯定就會老老實實發(fā)貨。 他一時沖動奔過去,只因為那個地方,簡奕簫也在。 差不多十二點,他到達(dá)S市,供應(yīng)商沒想到早上剛提出漲價,中午那邊就來了人,他們事辦的本來就心虛,沒等陳博說兩句,立馬填了物流單子承諾下午發(fā)貨。 辦完事,陳博謝絕宴請,開著車馬不停蹄朝山區(qū)那邊趕,兩邊雖然同屬一個省份,但一個在南,一個在北,中間隔著兩百多公里,大多還都是曲折山路。 陳博開著車,心里夾雜著期待、興奮和擔(dān)憂,他以前循規(guī)蹈矩的生活,按部就班的工作,甚至差一點就順理成章步入婚姻殿堂。 可天降隕石,徹底改變了他的人生軌跡,簡奕簫的出現(xiàn),就像是小和尚開了葷,那滋味時刻令他魂牽夢繞,愛不釋手,結(jié)果不能自拔的陷入其中。 簡奕簫那張臉不斷在他腦海閃現(xiàn),想到馬上就能這個人,他控制不住激動,身體竄出按耐不住的情動,如同電流般一股股匯集到下體,結(jié)果開著車就硬了起來! 他從沒想過自己性欲會這么強(qiáng)烈,強(qiáng)烈到需要不斷收縮xiaoxue來舒解前端的欲望,甚至感覺內(nèi)褲前后都沾染上了濕漉漉的液體。 他控制自己不要胡思亂想,強(qiáng)迫注意力放在眼前凹凸不平的山路上。 天空原本萬里和煦,沒想到突然間陰云密布,黑壓壓的烏云一下子澆滅了他的yuhuo。 沒過多久就下起了傾盆大雨,雨刮器瘋狂的甩動,前車玻璃就像布了一層水簾洞。 陳博緊握方向盤,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前方,猛然聽到一聲異響,車身有些不穩(wěn),緊接著儀表盤亮起黃燈,輪胎胎壓出現(xiàn)故障。 下車一看,不知何時扎進(jìn)去一大截釘子,輪胎像xiele氣的皮球塌下去一半,他顧不得打傘,直接打開雙閃,從后備箱取出備用輪胎,架起千斤頂開始換胎。 雨越下越大,周圍泛起雨霧,夾雜著冰渣子的雨水灌進(jìn)衣領(lǐng),他換好輪胎以后,趕緊鉆進(jìn)車?yán)铮碓缫褲裢?,嘴唇凍得一片青紫,胡亂用外套擦了擦頭發(fā),開著暖風(fēng)繼續(xù)往前走。 可剛走沒多久,又是“撲通”一聲,半邊車身直接傾斜下去,雨天視線不好,路況又不熟悉,車輪一下子扎進(jìn)半米高的深坑里。 縱使陳博傾盡全力,也沒辦法一個人把車子抬起來,更何況剛經(jīng)歷了一番折騰,又開了幾個小時的山路,此刻早就癱軟如泥了。 他只好先回車?yán)铮闷痣娫挻蚪o簡奕簫,原本想給對方一個驚喜,這下子徹底變成驚嚇了! “喂?” 打了一天無法應(yīng)答的電話終于接通,陳博說不清什么滋味,鼻子一酸,竟?jié)L下兩顆眼淚:“你他媽終于接電話了?” “我今天去山里采訪,那邊信號不好,你怎么了?哭了?” 陳博抹掉眼淚:“誰他媽哭了?” 他從小到大很少哭,也許是單親家庭長大的孩子承受能力總要比常人高一些,他從不輕易向別人展示脆弱,哪怕是在這個城市打拼再怎么委屈辛苦,他都會獨自咬牙吞下,把自己偽裝成堅不可摧的模樣。 可這么堅強(qiáng)的一個男人,遇見簡奕簫以后,突然就變得敏感脆弱起來,除了被他在床上無數(shù)次欺負(fù)到哭,下了床竟也會像小孩一樣對他產(chǎn)生依賴。 這樣真的很不妙! “簡奕簫,過來接我!” 簡奕簫一愣,語氣立馬變得急促:“你在哪里?” “誰知道這是哪的犄角旮旯……”嘴里雖然吐槽,但還是打開窗,透過灰蒙蒙的天際,在瓢潑大雨里搜索出幾個顯眼的標(biāo)志物。 不過,這山太大了,黑魆魆像伏著一頭巨獸,山路繞了一圈又一圈基本沒什么兩樣,他真不確定簡奕簫能不能準(zhǔn)確找到這里。 不過也沒其他辦法,雨越下越大,手機(jī)信號也被沖刷的越來越微弱,他只好窩在車?yán)锬托牡却?/br> 也許是知道有人會為他而來,心情開始慢慢放松,竟不知不覺竟蒙上了睡意。 不知過了多久,他被一陣強(qiáng)烈的敲打聲驚醒,窗外簡奕簫盛怒的五官扭曲在一起,嘴里暴躁的喊著什么。 他從來沒見過簡奕簫這個樣子,像一頭暴躁的獅子,刺激得他昏昏沉沉的大腦不斷清醒過來。 剛解開車鎖,簡奕簫立馬拉開車門,一把將他拽出來,厲聲吼道:“陳博,你他媽是不是有???開暖氣睡在車?yán)铮遣皇窍胝宜???/br> 陳博被他吼的當(dāng)場愣住,暴雨火辣辣打在臉上,混合著咸咸的東西滑進(jìn)嘴里,怎么都沒想到兩人相見第一面竟然是一頓怒罵開場。 簡奕簫一愣,立馬將他摟進(jìn)懷里:“對不起!” 陳博腦袋逐漸清醒,這才意識到自己干了件多么愚蠢的事情,本來只是想在車?yán)锎騻€盹,沒想到竟睡了過去,若不是簡奕簫及時趕到,恐怕后果不堪設(shè)想。 眼前簡奕簫狼狽不堪,渾身被雨水打濕,頭發(fā)濕漉漉貼在額頭上,原本掛在鼻梁上的眼鏡被抓在手里,估計在車外喊了很久才把他叫醒。 陳博在他頸處蹭了蹭:“我們還要在雨里抱多久?” 簡奕簫回過神來,從地上撿起被扔落的雨傘,攬著他的肩坐進(jìn)自己車?yán)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