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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家清用浴巾將月牙的大腿擦拭干凈,才再躺回月牙身邊。月牙也俏皮地摸起了徐家清,從頂上往下面,一雙纖手像拂塵一般,摸到下半段兒時,他突然覺得徐家清的腿涼颼颼的,腳更是冰涼,像條泥鰍一樣出溜了下去,鉆到了被子下方。 月牙將徐家清的腳抱到懷里暖著,說:“二哥哥,腳都凍冰了?!?/br> 徐家清瞇起眼,盯著腳邊像小山包一樣被被子和浴巾蓋住的月牙,說道:“在鞋里泡太久了,過一會就暖了,你躺著吧。” 月牙將徐家清的一只腳抵到胸上,另一只腳放到腹前,用腿夾住了腳背和腳掌,不斷地蹭起來。 “二哥哥,我身上熱,我給你暖腳?!?/br> 時不過夜里七點(diǎn),太陽都還沒完全落山。月牙這樣坐了一會,等徐家清的腳逐漸溫?zé)崃?,才再躺回去。身子一放平,肚子就咕咕叫了起來?/br> “月牙,餓了?” “…嗯。二哥哥不餓?怎么jiejie姐夫還不回來呢?” “他們有事要忙。我不會做飯,你要餓了,我?guī)愠鋈コ裕趺礃???/br> 月牙應(yīng)聲。兩人便換了衣服。徐家清的衣服很多,但都差不多是一個款式的。他看月牙把胸衣?lián)Q好了,心血來潮地往月牙頭上丟了兩件寬大的短袖和短褲。 “穿我的吧。你衣服都好小,一會我們出去給你買兩件?!?/br> 月牙把衣服套上,這短袖確實(shí)寬松,他穿在身上,好像套了個大口袋,更顯得他個子小了。 兩人沒過多磨蹭就出了門。徐家清這時回想起嫂子的那條短信,說明嫂子知道月牙被自己帶著跑出來玩了,而晚間也不見這兩人回來,這不就是變相地說明,嫂子放心把月牙給自己帶著么? 他于是拿出手機(jī),給嫂子回了條短信。 「嫂子,我晚上和月牙出去耍了。」 嫂子秒回:「小混蛋,你要帶月牙去哪?不許帶他去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br> 又補(bǔ)充了一條:「你怎么知道時榕的小名的?他給你說了?」 徐家清心里一陣得意,不再回復(fù)嫂子。羅森幾天前就從靈川和女友一起飛回來了,早就和他約著想找他出來浪呢。他總因?yàn)橛性卵涝诩依铮悦看味及迅鐐兺频揭贿?,正好今晚,羅森閑著沒事,他干脆帶著月牙一塊去見見。 約在學(xué)校附近的西餐廳里見面??偹愕鹊叫旒仪迥墁F(xiàn)身了,羅森提前到店里點(diǎn)了一大堆西點(diǎn),按著徐家清的要求:“挑rou多的,最貴的?!?/br> 徐家清同羅森是好基友關(guān)系,老早就把家里的事告訴了羅森,包括他嫂子和月牙的事情。起先他如何去月牙島提的親,如何把自己嫂子得罪了,羅森都知道。但唯獨(dú)這個月牙,徐家清只隨意提過兩嘴,每次羅森一問,他總不愿意細(xì)說,只講“就是個家里突然過來的小白癡,屁都不懂,我得照顧他。” 但羅森當(dāng)然知道事情沒那么簡單,每次約徐家清出門,他都說要在家里看著這個小白癡,抽不出身。羅森想,按著徐家清悶sao的個性,他肯定是看上這個神秘的“白癡”了,不然不會變得這么重色輕友的! 可在餐廳里遙遙一見,徐家清進(jìn)門時,手邊牽著的,并不是他以為的什么大美女,而是個低著頭,瘦得像竹竿似的小白臉。羅森的眉頭就皺起來了。 “在這。”羅森站起來朝著二人揮手,徐家清見了立馬帶著月牙走了過去。 “這個…就是整天需要你照顧的白癡?”羅森有點(diǎn)不可置信,“你口味挺奇怪的,平時天天對著紙片人喊老婆,現(xiàn)實(shí)里喜歡這樣的小屁孩?” “你別他媽亂說行嗎,這我弟弟?!?/br> 頭一次聽到徐家清說粗話,月牙覺得怪怪的,聽著徐家清說自己是他弟弟,月牙心里還有點(diǎn)失望。 他看了看兩人,對著這個陌生的男人輕輕說了句:“哥哥…” 羅森沒想到月牙這么叫自己,感覺也是個聽話的小孩,心里立刻有了好感,抬手捏了捏月牙的臉。月牙也不躲,只是有些羞澀。 “這么靦腆啊,你多大?” “十六?!?/br> 羅森揉了揉月牙的頭發(fā),“長得挺可愛的,像女孩,你叫什么呀?” “我叫…” “時榕。”徐家清搶答道,有點(diǎn)不滿地把月牙拉到自己身邊坐下,“他是我的人。你能別隨便亂摸,動手動腳的么?” “你瞧你這樣。摸兩下你就吃醋了,我還以為他是你女朋友呢?!?/br> 一句無心的玩笑讓月牙亂了心神。他的手還躺在徐家清手里。 “月牙,這些是西餐,吃的時候不能用筷子,只能用刀叉,你想吃哪個就告訴我,我喂你。” 月牙湊到徐家清耳邊:“二哥哥,我想去解手?!?/br> 羅森聽見了這句,立馬很沒品地大喊:“哦,想去廁所是吧。那個那個服務(wù)員!過來過來,帶著這小孩去洗手間。” 于是月牙就被服務(wù)生帶走了。徐家清想跟著,卻被羅森攔了下來。 “有服務(wù)生呢,撒個尿你也得看著?他生活不能自理啊?” “你別扯淡行嗎?他是雙性人?!?/br> “雙性人?!”羅森瞪大了眼睛,“就是咱們上學(xué)期聽報告會里講的性征疾病那種…雙性人?” 趁著月牙被帶走,徐家清把有關(guān)月牙的所有事全對著羅森說了清楚,自然也包括這些天他和月牙相處的種種。 “哦,難怪你這么緊張他。嘖嘖嘖?!绷_森像是探知到了一場隱秘的地下戀一樣露出了八卦臉,“不過我還是沒想到原來你喜歡他這種?!?/br> “你別當(dāng)著他的面亂講。我還沒有好好向他表白呢?!?/br> “還沒表白?不是說都一塊洗澡一塊睡覺了?徐家清,你想干什么?你不會只是想跟這孩子玩玩吧?” 徐家清狠盯了羅森一眼:“我是那種人嗎?時榕現(xiàn)在年紀(jì)這么小,又什么也不懂,連什么叫喜歡都不明白,我如果直接圈了他讓他待在我身邊,那我才是利用他。更何況還有我嫂子和我哥呢,這倆人對我意見特別大,不會答應(yīng)我和時榕在一塊的。” 羅森一副看透了的表情:“得了吧你,我看你就是喜歡人家長的好看,又喜歡人家容易拿捏。” “有問題嗎?”徐家清攤了攤手,“難道我非得找個貌若東施的,非得找個長了八百個心眼只知道算計我家里錢的綠茶拜金女?我不愛她她也不愛我,結(jié)了婚之后整天鬧感情危機(jī),我閑得蛋疼?。课揖拖矚g時榕好看,聽話,老實(shí),單純,我是一定要好好和他在一塊的。” 羅森了解徐家清,他往日里有些悶sao,對人對事都有一套自己的判斷準(zhǔn)則,很難被別人影響。在感情方面特別理想主義,所以才一直單著。聽徐家清這樣一講,羅森知道他這次要動真格了。 “那你想好了。我看這小孩挺依賴你,你可別半道變心了辜負(fù)人家。另外有一點(diǎn)我直說了,雙性人...都活不長久,身上又一大堆病,就算你家里再有錢,他對你來說也是個累贅?!?/br> 徐家清的眼睛一點(diǎn)點(diǎn)黯淡了,他端起面前的氣泡酒,干笑了一下,一飲而盡。 “我知道,我看他可憐,也傻乎乎的,只要是個人對他好,他就能讓別人擺布。前半個月,他天天臥病在床,每天都要喝中藥,還一個勁兒地流血,他受苦的樣子真讓我難受,我真希望他的那些疼能加到我身上,讓我替他受了。羅,你們家合作的私人醫(yī)院多,我想求你件事情…” “還是你腿的事兒?你現(xiàn)在膝蓋還能打球嗎?” “不是我,我的腿好的差不多了。是時榕,麻煩你幫我打聽打聽,那些私立醫(yī)院里有沒有研究雙性人的專家,那邊海歸醫(yī)生多,我聽說國外研究這個的很多。你幫我留心一下,以后有機(jī)會,我要帶時榕去看病。不管花多少錢,費(fèi)多長時間,我都得把他的病弄好了。” 看徐家清說著說著,眼尾發(fā)紅,竟然傷心落淚。他向來不喝酒的,現(xiàn)在說起時榕居然主動喝起了酒,羅森心里也不落忍,向他保證給他把這事情辦妥當(dāng)了。 這時月牙被帶了回來。二人先終止了看病的話題,整理了下表情。和徐家清統(tǒng)一戰(zhàn)線之后,羅森也開始對月牙抱有憐憫,便在飯桌上不停地和他聊天,給他講徐家清的故事。 月牙耳朵聽著羅森的話,心思一直在徐家清身上。他突然沉默了,用刀叉將那些誘人可口的rou菜一塊塊叉到月牙嘴邊喂他吃下,等月牙吃飽了飯,他才潦草地往嘴里塞了兩口。 吃完了飯,月牙以為該回家了。但兩個哥哥又拉著他到了金貿(mào)中心里。過去徐家清從不來這些地方,聽好友董軼說過,這些高消費(fèi)場所的服務(wù)生都很嫌貧愛富,你要不是穿金戴銀的走進(jìn)去,他們的服務(wù)態(tài)度是很差的。 今天是為了給月牙花錢,他們兩個大老爺們才頭一回走進(jìn)這種地方。 入口處是敞篷車的展廳,廳里是輛鐳射紫藍(lán)色的保時捷。徐家清拉了月牙到車邊,對著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耳邊說了句什么,男人臉上馬上顯出尊重的神色,為他們打開了車門。 羅森繞著車走了一圈,看徐家清坐在駕駛座上,兩眼放光地把著方向盤,問他:“你看上這車了?” 徐家清說:“這車本來就我的。我現(xiàn)在不是不會開嘛,我哥也不答應(yīng)給我提出來?!?/br> 羅森便爬到了后頭,貼著月牙擠著坐下,說道:“等你拿了證,就能帶著小白癡出來兜風(fēng)了。” 月牙往邊上縮了縮,不想和羅森挨得那么近。他收著肩膀,兩腿緊并著。徐家清問他:“月牙,喜歡這車嗎?” 月牙點(diǎn)頭,嗤嗤地瞇笑,問說:“二哥哥,這車怎么沒頂,看著像沒裝完的?!?/br> 引發(fā)了羅森善意的嘲笑,回他說:“上不封頂,這可比帶頂?shù)能囐F好多?!?/br> 月牙便問:“有多貴?” 羅森笑答:“多貴也不如你在你二哥哥心里的分量。你不用cao心這個,等著以后坐車就是了?!?/br> 看完了車,他們繞后來了手機(jī)店。到了柜臺之前,徐家清直接問月牙知不知道手機(jī)是什么。 月牙答:“知道。以前在家里見過有人拿手機(jī),貼在耳朵上很大聲地說話。但是那些人拿的手機(jī)都很小,我從沒見過這樣薄這樣大的手機(jī),像切成片的冬瓜?!?/br> 羅森在一邊笑了幾聲,他還從來沒聽過這么質(zhì)樸的比喻。 “你自己看,這些手機(jī)里喜歡哪個,直接告訴我?!?/br> 透過玻璃柜,月牙盯著這一塊塊閃光的黑匣子。他不懂手機(jī),只覺得看在眼里個個都是新奇的。徐家清看他一直盯著臺中心的折疊屏手機(jī)看個不停,便讓柜員拿出了一臺樣機(jī)遞給月牙。 “喜歡這個嗎?這種屏幕能折起來。正好你手比較小,這種也能讓你拿的住?!?/br> 月牙誠惶誠恐地接過手機(jī),屏幕突然亮了起來,他不知該怎么辦,柜員想見縫插針地推銷幾句手機(jī)的優(yōu)點(diǎn),也被徐家清舉手?jǐn)r下了。 “二哥哥,這要多少錢呢?” “你不用管,就說你喜不喜歡就行了?!?/br> “喜歡,可是…” “那就這個了,刷卡?!?/br> 幾個柜員驚著眼睛,一秒都不敢遲疑,馬上去后臺打包了新機(jī),生怕這幾個客人反悔。裝機(jī)時,柜員瞄了徐家清和月牙兩眼,他還從來沒見過這么奇怪的客人。 一般來實(shí)體店里買手機(jī)的男性顧客都很注重手機(jī)性價比,性能配置參數(shù)都要不斷地比較,有時候還免不了一番討價還價,所以推銷手機(jī)的柜員們早把那些話術(shù)熟稔于心,只等著客人發(fā)問時背出來。 但今天來的這三個人,一不看價格,二不問機(jī)型,三不看牌子,就憑著那個小男孩的眼緣,一下就挑下了店里最貴的手機(jī)。 這單生意成交的也太容易了些,一點(diǎn)口水都沒費(fèi),一點(diǎn)心思都不花,客人直接送錢過來,還有這種好事。 另外幾個柜員很有眼力見,看徐家清出手闊綽,立馬請他們幾個坐到了休閑區(qū),好吃好喝的招待了起來。徐家清去前臺付款刷卡時,月牙心里很是不安,偷偷問了句羅森: “羅森哥哥,你知道這手機(jī)多少錢嗎?” 羅森不甚在意,從包裝盒里拿出了購物小票:“這不寫著嗎?一萬四千六?!?/br> “一萬多…”月牙掰著指頭查著,“個,十,百,千,萬…五個數(shù)字?!?/br> 羅森朝他打趣:“說你是白癡,我看你一點(diǎn)都不傻,一選就選了個最貴的?!?/br> 月牙搖了搖頭,跑到徐家清身邊攔住了他,他正要刷卡付錢。 “二哥哥,不要了,太貴了?!?/br> “我不跟你說了嗎,不用考慮錢的事,你喜歡就行?!?/br> “那…我不喜歡這個。二哥哥別給我買了?!?/br> 收銀員心里跟坐過山車似的,馬上接話說:“沒事沒事,不喜歡這一款可以看看別的,多的是比這個便宜的手機(jī)。二位要不要再跟著我看看?” 徐家清好像沒聽見收銀員的建議,有些生氣地問:“月牙,你剛剛還說你喜歡的。幾分鐘就變了?” 月牙低著頭說:“我喜歡便宜的。這一個手機(jī)就超了一萬,我到你家里,也才賣了不過十萬塊…” 徐家清簡直要崩潰,他扯起月牙的手把他拽到柜臺前:“那好吧,你再選,你說你喜歡哪個?這次不能出爾反爾了?!?/br> 柜員機(jī)敏地說:“要不要看看這款新品,便宜好些,而且用的是紅廠的最新5納米芯片,屏幕還是曲面設(shè)計,另外系統(tǒng)采用的是國內(nèi)開發(fā)的最新cus系統(tǒng),在閃存內(nèi)存上非常領(lǐng)先?!?/br> 一聽便宜,月牙心里才舒暢了些。他是聽不明白后面那一大串說的是什么東西,便求著徐家清:“二哥哥,買這個吧,我更喜歡它?!?/br> 羅森提著那臺已經(jīng)包好的手機(jī)過來,湊到兩人中間起哄:“怎么那么墨跡?干脆都包起來,給這小白癡輪換著用不就行了?” “臥槽,好主意。那就兩個都要了。麻煩了,這兩個全打包?!?/br> 柜員感動地要落淚了。這世界上怎么有如此人傻錢多的顧客能讓他們店遇上!徐家清和羅森兩人瞬間散發(fā)出金錢的光環(huán),讓整個店面里的員工投來星星眼。 月牙心里要別扭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