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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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似乎在迷迷糊糊間說了些什么,但記憶里沒有說出口的內(nèi)容。 不知過去多久,總能感覺到身旁有人在交流,各種聲音交錯在一起,又都壓低了,無法辨認究竟在說些什么。只隱約聽到了什么修為、穆渙這樣零碎的詞。 還有我姐的聲音,她……似乎很慌亂,說話都帶些哭腔。 等到安靜下來,恍惚間又仿佛見到了許多格外熟悉的景象,都不是什么令人愉悅的場景。 再醒過來是在床上,周圍布局十分熟悉,看樣子已經(jīng)回到了韓柳宗,并且是在劍峰。 還是頭疼。 我姐坐在床沿,正面無表情地看著我,并伸手狠狠掐了一把我的臉。怎么說,我十分懷疑她是和掌門學的這動作,這與掌門如出一轍的下手極重。 大概是禁錮效果結(jié)束就去找我了,當時我半個身子都是血,希望凌霜君有給我擋著點,沒把她嚇到。我咽下丹藥,下意識摸摸身側(cè),確定寒光在邊上之后問她:“凌霜君?” 我姐往隔壁瞟,依舊沒松手,力氣大的想靠掐臉掐死我一樣,說:“活著?!?/br> 那沒事了,沒白去。 我聽到有人說:“小五,下手輕點。” 是韓宗主,她見我姐松開手,就有些無奈地看向我:“與你說過別沖動,怎么還這樣莽撞。年紀不小了呀,鹿鹿?!?/br> 可能不該說是沖動,而是沖去送命,我知道這回行事草率,也就只是當時覺得自己很冷靜罷了,能活著回來算是運氣好,這么做確實讓別人擔心。而且我姐說過別去找凌霜君,因此我很是心虛,不太敢和她們對視。 好在韓宗主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只是溫聲問道:“覺得怎么樣?” 我想了想,說:“沒事了?!?/br> 覺得單口頭上說沒什么信服力,我就準備站起來,沒想到人是清醒了,腿依舊軟著,剛下床就差點摔地上。 我姐趕緊扶起我,把我按回床上,怎么也不肯讓我再下床。弄得好像我殘廢了一樣。 雖說確實是這樣,腿仿佛不是我的了。 韓宗主告訴我,我暈了六天,被帶回來時離死就差那么一點。她說著,用手比了一下不足一厘的距離。 她不是喜歡開玩笑的性格,會這么說,明顯是那會兒我真的離死不遠。我沉默。 嗯……我以為休息一下就好,原來那么嚴重。 至于覺得乏力,韓宗主解釋是因為靈力透支嚴重,不像其他rou體上的傷能找醫(yī)修或是靠丹藥,這得慢慢調(diào)養(yǎng),暫時別下床比較好。 大致說完應有的狀況,韓宗主打量我,略微皺起眉:“臉色這么差,還有哪不舒服?” 她看出來了,我就說:“頭疼。” 渡劫以后總是會間歇性的頭疼,不嚴重,不會危及生命,外表也不容易看出來,我就沒在意。 “和你說幾次了,不舒服就來找我,找不到我,在宗門里隨便找個丹修也比硬熬著好?!表n宗主神情挺無奈的,起身走到我上問起狀況來,“什么時候開始的?疼得厲不厲害,還有什么其他癥狀嗎?” 我像以前那樣把手伸過去,一一回答。 她搭上我的手腕,用靈力探查過,顯得有點疑惑:“暫時看不出什么問題,脈象和靈力都很正?!切┑に幱枚嗪筮z癥也沒有頭疼?!?/br> 她皺著眉思考,最終說:“回頭我去問問如似,她平時管你們更多點,說不定知道?!?/br> 頭疼只是小毛病,真的要出事也攔不住。我又說了一次:“沒事?!?/br> 韓宗主就收回手。 “既然覺得沒事,那我們說寫別的吧?!彼χ鴨栁?,“鹿鹿呀,當年卷面分這么高,和我說說最基礎的用藥條例是怎么寫的?” 適量用藥,不短時間內(nèi)大量使用丹藥,注意藥性。我一回想,更心虛了。 當時我覺得自己肯定打不過穿越者,幾乎都是卡著丹藥使用的最高上限,也沒管藥性相不相沖。大抵可以說是,知法犯法,拿自己的命當兒戲。 哪怕修士對生死看得很開,但那不是作死的理由。 “還有,用了傳送符?”她說。 大概是凌霜君說的,看人憑空消失,也能猜出那幾張符的用處。我點頭。 宗主再次皺起眉:“地點在哪?” 我說:“沼澤中央?!?/br> 當初這幾張符是掌門無意放進來的,我去詢問用途時,她特意強調(diào)了地點,說那地方修士都很難存活,千萬別誤用。 韓宗主才稍稍放心些:“那倒還好。” “只是你得記得,這么做可是將危險轉(zhuǎn)嫁給他人了,這回我們幫你處理,下不為例?!彼Z氣和善,“否則往后如似想把你丟去合歡宗看門,我可不攔她了?!?/br> 我擺出副乖巧的模樣點頭——先前以為掌門說的讓我去看門,看的是韓柳宗的大門,合歡宗……就算他們并不是凡間話本里那樣的宗門,我也不是很想去。 韓宗主看我反應,這事也就到此為止了,她說:“這回知曉系統(tǒng)的能耐了,還想留著你徒弟?” 我應了聲。 韓宗主聲音很溫柔:“我勸不動你,就這樣吧。我還有些事情,小五,沒收寒光,最近別讓他動彈,也不能用靈力?!?/br> 她說完這話就離開了,我看人走遠,于是抱著老婆往后縮了縮,準備和我姐抗爭到底。 我姐朝我攤手,見我不準備配合,開口:“合歡宗?!?/br> 那算了。我當機立斷上交了寒光。 我姐拿起寒光,另一手扔過來個儲物戒。 是我先前嫌礙事丟地上的那個。我慣用右手,為避免影響握劍儲物戒一直戴在左手,當時得換手用武器,這就有些礙事。 我把儲物戒戴回去,問我姐:“能去找穆渙嗎?” 她剛才提到凌霜君時往一旁瞟,說明人應該就在劍峰,去找他很方便。 我姐沒回答,也沒任何表示,連個眼神都不給我,一手拎一把劍直接出了門。 本以為她是不同意,沒想到過會兒,我還在思考如何才能在不被我姐發(fā)現(xiàn)的前提下溜到凌霜君那,就聽到他在外頭敲門。 應該是我姐讓他過來的。 凌霜君坐在床旁,我們對上眼神,誰也沒開口,齊齊沉默這著。 現(xiàn)在就是,凌霜君,凌霜,我,這樣的狀況,中間本該還有個寒光。 雖說總覺得有些奇怪,難道是因為少了寒光? 應該不是。 看凌霜君的神情,應該是我單方面覺得怪。 主要是以前見面不是喝酒就是切磋,打完了各自抱著劍悟道,或者我靠在他身上,各自抱著劍悟道?,F(xiàn)在這種兩個人都半殘的情況沒遇上過。 不對,是我殘,當時看到他的傷基本都是外傷,現(xiàn)在應該痕跡都沒了,這也挺好。 過了會兒,我想起來是有話要和他說的,結(jié)果我們又同時出聲了。 “抱歉。” “對不起?!?/br> 我有些疑惑,不知他在和我說什么抱歉。 穆渙也微愣,而后就是等我解釋的樣子。 “之前沒聽你的,直接過去了?!蔽艺f,“還有,沒想兇你?!?/br> 唔,這么說好像有些推卸責任的既視感。畢竟不管當時是怎么想的,我都直接讓他閉嘴了,語氣還很沖。 總之,不僅行事沖動,還對他那么兇,是我的問題,道歉沒錯。 穆渙頓了頓,沒有順著我的話說下去,低頭看了眼凌霜。他思考著語言,再次和我道歉,因為凌霜的裂痕。 他與我一樣,不怎么會帶孩子,那個狗徒弟本身也不信任他,不知不覺就被系統(tǒng)引導成了現(xiàn)在這副模樣。 這段時間狗東西自以為完全控制住他,不會再有誰,與系統(tǒng)的交流在他面前毫不遮掩。他就根據(jù)單方面的對話拼湊,差不多梳理清楚系統(tǒng)給他徒弟的任務,就嘗試著冒險一次。 他徒弟的任務與黎天歌的類似,是“攻略”類的,不過是要對方完全失去自我,成為沒有神志的玩物。而一旦達成任務目標,依照他徒弟的性格,多半會丟掉變成“無用器物”的他,尋找下一個任務目標。 而且,由于我先前無意闖入一次,不出意外狗徒弟會把他往我這扔。他那徒弟不是個好東西,折騰完凌霜君,大概率想到我這看看我氣急敗壞又拿他沒辦法的樣子。 只是以修仙者的神魂心性,若不是完全松懈的狀態(tài),哪怕過個幾百年,那狗東西也不會有什么成果。 所以凌霜君干脆封印大半神魂,嘗試反過來欺騙系統(tǒng)。 沒了修為,又把神魂封印,這樣他與普通人沒什么兩樣,自然受不住狗東西的折騰,也就導致與他聯(lián)系緊密的凌霜上出現(xiàn)了裂紋。 并不是穆渙受不住,而是在賭。只是他沒預料到我會完全不顧阻攔,直接沖去找他。 因為以前我要是被攔著,肯定是聽他們的。也就只有這次。 而對于封印,凌霜君的解釋是:“你和凌霜一同出現(xiàn),就會解封?!?/br> 我并沒有在意,行事過于沖動是我的錯,為此承擔后果理所應當。他都攔著我了,是我不聽勸才導致目前的狀況,沒必要為此道歉。 并且能順利,大概能算順利,把凌霜君帶回來,我覺得值得高興,所以說:“沒事?!?/br> 穆渙松了口氣,而后對著我露出個笑來。 他向來臉上沒什么表情,現(xiàn)在這么笑起來,我先是愣住,然后就覺得有點自閉。 不過是該習慣了,他也不是第一個。平時宗門里也有挺多人都板著臉,表現(xiàn)得氣質(zhì)要么嚴肅正經(jīng),要么清冷出塵,好像不會做別的表情,結(jié)果笑起來一個比一個好看。就我因為笑起來能止小兒夜啼,還能讓掌門色變,這才一直冷著張臉,這不應當。 但有更重要的事。我問他:“修為怎么辦?!?/br> 在我印象里,他這樣修為全失的,差不多得從頭練起,只比從零開始省略了中途突破屏障以及磨練心性的步驟。想要恢復原本元嬰后期的修為,少說得百年。 凌霜君說:“練?!?/br> 他說得理所當然,顯然不怎么在意修為的事。